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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温情的书写与女性意识的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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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温情的书写与女性意识的显现
时间:2022-11-10 01:07:29     小编:

摘 要:迟子建是当代文坛别具一格的女作家,她的小说以优美的语言、灵动的气韵、唯美的叙述享誉国内外。本文试从迟子建小说女性形象塑造方面入手,探究其小说温情书写下所显现出的女性意识,以及展现的内在美学韵味。

关键词:迟子建 女性形象 女性意识

一、对女性形象的温情书写

现代的女性解放与个性解放一直可以追溯到“五四”时期。1919年,易卜生的剧作《娜拉》被胡适和罗家伦合译并搬上舞台,此后,娜拉便成为妇女解放的代名词,妇女解放同时被熔铸进人的解放,与此同时,女性人格的独立开始得到社会各界的普遍关注。迟子建笔下的女性形象无论是勇于反抗的“弑父玫瑰”还是纯真善良的“丈夫的妻子”,抑或是放荡不羁的“孩子母亲”,都渐次地拓宽了这一范畴,并向着更深层次挖掘。

赵小娥与吉莲娜在面对世间种种不如意之时,毅然决然奋起反抗。赵小娥痛恨自己是强奸犯的女儿,痛恨自己身上流淌着污浊的血液,童年的苦痛促使她选择逃离,但是生父对她造成的侵害如影随形。她在担惊受怕中产生出复仇的念头,而让自己获得解脱的唯一方式便是杀死生父,这个多年以来给她造成心理障碍的人早该远离这个世界。同赵小娥一样,吉莲娜痛恨自己的继父,在她装疯卖傻的呼喊中,我们深深地感受到来自男性的暴虐。若想真正得到解脱便也是谋杀继父,自此,吉莲娜开始偷偷在继父的烟枪里装入毒药。

在男性强权社会中,女性只有通过自身的反抗才能逐渐获取独立自主的人格与生命。赵小娥与吉莲娜勇于反抗不公的行为,正是对现代版娜拉出走后该怎么办的解答。

2.纯真善良的女性形象 迟子建塑造出了一批纯真善良的女性形象,她们聪慧美丽,善解人意,不断化解着男女之间的矛盾,维系着家庭的和睦。《日落碗窑》与《清水洗尘》中塑造的两位女性形象,具有迟子建式的美学特征。

吴云华是《日落碗窑》中的一位女性形象,因其先天不足,教书匠王张罗在选妻时,宁愿选择有精神障碍的刘玉香也不愿娶跛脚的吴云华。然而吴云华勤劳、善良,嫁给关全和后,夫妻日子过得恩爱富足。而娶刘玉香为妻的王张罗,每天都在为自己未出生的孩子提心吊胆。善良的吴云华此时向刘玉香伸出援手,却遭到丈夫反对,在几经周折之后,吴云华终于如愿以偿。她对丈夫的反抗更加凸显了其纯真善良的一面。

在《清水洗尘》中,迟子建塑造了一位质朴、善良、真实的母亲形象。母亲的醋意源于邻居蛇寡妇求助父亲为其修洗澡盆。母亲本不愿父亲去,但内心的善意使其不好阻挡,于是就有了“那你就去吧!”“呦,修了这么长时间,还修了一脸的灰,那漏儿堵上了吧?”等醋意十足的话语,正是这种善意的醋意,加深了母亲这一形象的真实性和生动性。

3.放荡不羁的女性形象 理想中的母亲形象,应该是慈祥和蔼,对儿女关怀备至,对家庭尽心尽力,对丈夫有情有义。《逆行精灵》中的鹅颈女人,冲破了这一大众藩篱。鹅颈女人为了自身的幸福,表现得超凡脱俗。她三十多岁,已有一双儿女,却依然迷恋外面的世界,追求精神与肉体的自由欢愉。迟子建丝毫没有对这一人物形象大加批判,反而顺其自然,任其去追寻生命的本真。《微风入林》中的方雪贞则是对放荡不羁的女性形象的最好诠释。来自原始林间的孟和哲闯入医护室,吓走了护士方雪贞的例假。方雪贞在为孟和哲止血后,接受了其特殊的疗救方式,两个月后,方雪贞心理与生理的不快一扫而光,大胆地贪恋与孟和哲在一起的时光。此时两个人的关系已经违背了道德伦理,但迟子建却不这样认为,这种有违常理的治病方式体现的不仅是“对于女性的由衷的关心,而是长久处于男权压制下内心情绪在突然获得初步解放后的一种释放”{1}。

二、女性意识的显现

迟子建用其温情的笔调书写了众多女性形象,以诗意的语言描绘出了她们清透如水的内心世界,在其对女性命运的思索中,也显现出她对女性身处男权社会的隐忧以及追寻两性和谐的探索。

2.寻求两性和谐 通过阅读迟子建的文字,我们感受到,她文字中所要表达的不单单是对男权社会的隐忧与批判,更多的是要通过男性与女性之间的复杂混沌关系去找寻和平共生的契合点。

“上帝造人只有两种人:男人和女人。这决定了他们必须相依相偎才能维系这个世界。宇宙间的太阳与月亮的转换可以看作是人世间男女之间应有的关系,它们紧密衔接,不可替代,谁也别指望打倒谁。只有获得和谐,这个世界才不至于倾斜,才能维持平衡状态。”{3}这段文字诠释出了迟子建的两性观,这种观念一方面告诫男性要抛却根深蒂固的男权意识,另一方面也是鼓励女性要追求自由平等的生活,只有男性与女性和平共处,才会形成男女和谐的价值体系与生活环境。

美国女权运动领袖贝蒂・弗里丹曾提出“第四维空间”――社会,意指女性除却在婚姻、家庭、母亲以外的三维,应立足于社会,而这一理论直接将妇女引向反抗与暴力,矛头直指男性主体。随后在《致真正的男人的一封公开信》中,贝蒂表示:“如果这是场女人反对男人的阶级斗争,那么女人永远也不能赢,不仅因为男人拥有太多的权力――事实确实如此――而且因为大多数女人不愿进行这样一场战争。”{4}贝蒂这封信,巧妙地对男性与女性进行了澄清与规劝,并指出建立男性与女性和谐关系的基石是人性的平等。如果违背这一基石,那么,男性既不会获得安宁,女性也不会得到幸福。这种人性基石正是迟子建所提倡的两性和谐的意义所在。

寻求两性和谐的话语有别于以往的男权话语与女权话语,这也为迟子建的写作开辟了崭新的话语资源。她以一种温和平易的态度去展现男女性爱,这种人性真情的流落,让男性与女性情不自禁地结合在一起。性爱对于男性与女性来讲,纯粹是人性本真的表现,疲惫的身心与人生的苦难也将消融在其中。

迟子建塑造了众多性格鲜明的女性形象,表达出的不仅仅是对于女性的由衷赞美,还表现出对女性在男权社会境况下的隐忧,并因此发出寻求两性和谐的呼声。这样的呼声让其作品不断得以提升,并表现出人性的光芒。

{2} 张岩水:《女权主义文论》,山东教育出版社1998年版,第41页。

{3} 管怀国:《迟子建艺术世界中的关键词》,中南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226―227页。

{4} [美]贝蒂・弗里丹:《女性白皮书》,郡文实、王爱松译,北京文艺出版社2001年版,第4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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