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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离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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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离你而去
时间:2023-02-10 00:15:49     小编:

他们都已是30出头的年纪,没有孩子的束缚,没有父母的牵绊,生活自由自在。她的父亲曾是皇家医院的外科医生,而他的父亲曾是一位律师。父母去世之后,他们作为家中唯一的孩子, 各自继承了一处房产和六七千英镑的遗产。

她曾就读于劳雷尔银行学校,而那时的他正在格拉斯哥学院学习。他们相识于大学时代。一天晚上,他带着她去参加橄榄球俱乐部的舞会,开始了他们的第一次约会。他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年大学时光,突然开始戒酒,也不再流连台球室,最终在毕业时拿到了经济学学位。也正是在那一年,她获得了法语和德语的荣誉学位。

他们结婚的时候,他初涉商界,她则在之前就读的学校当代课老师。她不想要一份稳定的工作,宁愿自己待在家里。除了每周请钟点工过来一次,处理较为繁重的家务,她包揽了大部分家务,承担妻子的义务,为老公提供舒适的生活。

对于她不愿出去工作的想法,他表示赞同。他说,他们的生活虽不富裕,但也不拮据。到30岁之时,他已在一家大型进出口公司担任要职,拥有自己的独立办公室和秘书。他和妻子住在凯斯兰德大街的公寓里,但是他们都想搬离那里。

她父亲去世的时候,他们卖掉了他在吉夫诺克的房子,毕竟那座位于克莱德河沿岸的公寓对于他们着实不便。然而,他父亲去世的时候,他们搬进了他生前在贝尔斯登的住所。他们喜欢那座房子,那里的车库有两个车位,而他们恰好能够买得起两辆车。他们觉得,为了增加银行的存款再卖掉一所房子,然后继续住在自己讨厌的公寓里,实在是愚蠢至极。

他们的婚姻迈入第7个年头的时候,生活掀起了波澜。她向他讲述自己的计划,他却哑口无言。

4月的一个晚上,她收拾好餐桌,从厨房大步流星地冲进客厅,砰的一声坐在椅子上,紧盯着他,似乎她的眼睛能够发射激光,穿透他正在阅读的《金融时报》。

她那极具穿透力的沉默让他时而偷瞄手中的报纸,时而看她。他们结婚两三年后,他就很少和她交谈,而她也很少和他说话。她的沉默本不该对他有任何影响,然而,那天晚上,那沉默如命令一般,要求他端坐着聆听。于是,他将报纸放在膝盖上,耐心地看着她。每当她心情不好向他抱怨的时候,他总是这样礼貌地倾听。

在放下报纸的刹那,她突然说话了。

“我要离你而去,”她说。

她的脸上没有笑容,异常平静。他没法将这句话看作一个笑话或是一次歇斯底里的发泄。因为这只是一个冷冰冰的事实。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或是该做什么,只得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等待下文。这一举动激怒了她,她开始大叫起来。

“你丝毫不为所动,对吧?你坐在那儿,就好像我在告诉你明天要去城里购物一样不在意吧。”

“不公平,”他说。“我只是很困惑。你要离我而去,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要离开你,”她重复道。“我要打包行李,然后离开这里。”

“到底是为什么?”他开始询问。

他觉得她仿佛在演一场戏剧,却忘记给他剧本。

“因为我受够了,”她激动地说。

“我知道了,”他说。其实,他对此一无所知。

“你想说的就那些吗?”她尖叫道。“也是,你从来都无话可说,对吧?上帝啊,你真是乏味!乏味,乏味,乏味至极!”

“我很抱歉,”他说。

因为震惊,他说不出话来,而这种沉默让她更加怒不可遏。她原本希望丈夫会哀求她,和她争吵、大发雷霆,或是劝说她打消出走的念头。实际上,他的举动只是让她感到沮丧而已。

他拿起报纸,把它当作挡箭牌,直到他想到话说。她要离他而去的想法让他觉得很荒谬,也使他倍感惊恐。此时,因为丈夫的逃避,她又开始发动新一轮的攻击。

“我讨厌住在这里,”她再次提高音量。“我也讨厌和你待在一起!讨厌你的懒惰、你的自私。讨厌看到你夜夜坐在这里,在椅子上不知不觉睡着的样子。上帝啊!我实在不敢想象等你人到中年,我们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那时候,你也是中年人了,”他的声音从报纸后面飘来,尖酸而刻薄。

“我心意已决,”她说。“我要走了。其实,我的行李已经收拾好,放在车上了。我今晚就走。”

“一切随你,”他说。

既然她心意已决,他觉得没有必要争论了。毕竟,他可不愿在她面前屈膝恳求,丢人现眼。

“上帝啊!难道没有事情可以博得你的关注吗?”她咆哮道。“你是木头人吗?!”

“这与上帝无关,”他说。

“你坐在那里就像一根该死的萝卜,”她反击道。

这句话刺痛了他,他知道他的体重一直在增加。然而,他对此一笑而过,试图用橄榄球运动员停止运动时都会增肥的言语来化解尴尬。不管怎样,她不该刻薄地称他为萝卜,更不该叫他该死的萝卜。

“没必要诅咒我,”他说。

“你真是比圣人还有涵养,”她反驳道。“一个女人告诉丈夫她要离他而去,丈夫却一边看着报纸,一边说没问题,随便你。你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啊?”

“是我太过绅士……”他回答说。

“哦,是的,你一直是个绅士,名副其实的绅士!”她打断他的话。“从来不会对女人大喊大叫或是大打出手,总是彬彬有礼,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要说的是,”他接着刚才的话头,为自己在她情绪失控时能够泰然处之而倍感骄傲,“是我太过绅士,所以不会要求任何女人对我低眉顺眼。我尊重你……”

“那还真是要万分感谢你!”她说。

“我从未将你视为我的奴隶或者资产,”他接着说。

“我们真是高贵啊!”她揶揄道。

她迅速从椅子上起身,拉扯着手指,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转动着头,注视着她,继续刚才的谈话。

“你知道的,我一直尊重女人的自由。如果你想离开,并且心意已决,我不会阻拦你。你是一个自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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