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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胤时间(上)》进入“李从珂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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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胤时间(上)》进入“李从珂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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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从珂来到洛阳后,李嗣源责令他回自己在京师的府邸,暂时拒绝入朝请见。李嗣源似乎有意在等待杨彦温的到来,以了解事情真相,暂时不理李从珂,也是做个姿态给安重诲看。

药彦稠率兵攻河中,五日攻克。但他却给明宗李嗣源送来了杨彦温的人头。李嗣源大怒,但已经没有办法。

当时就有一种议论认为:后唐明宗时,四海安静,恬然无事,兵戈已息,而河中又不是边郡,更靠近国门,一个小小的衙内指挥使,怎么敢如此狂悖,向帝国挑战?于是,舆论都认为这是安重诲弄权,因为他嫉妒李从珂的威望,所以巧做安排,但最后还是没有达到目的。至于杨彦温,不过愚蠢地被人嗾使,所以惹来杀身之祸。

此事似乎不了了之,但安重诲以此为契机,希望能够罢免李从珂的节度使,并暗示明宗,杨彦温之所以“造反”,实在是李从珂失职,应从重处置。只有这样做了,才算是拔本塞源,杜绝后患。

但明宗不同意处理李从珂。

安重诲要扳倒李从珂的意志十分坚定。他开始暗示大臣冯道、赵凤,要他们奏请李从珂失守河中,应该加罪。

李嗣源听后对这二位大臣说:“吾儿从珂被奸党栽赃,到现在还没有弄明白是非曲直,公辈为何发此言论?意思是不想让我儿在人间待下去了吗?我看这不是公辈的本意啊!”

冯道、赵凤惭愧而又惶恐,匆匆退下。

但安重诲还是继续鼓动他们弹劾李从珂。赵凤已经有点相信安重诲了,也能感觉到李从珂手握重兵对社稷未来安全的影响,于是,再一次提起弹劾。

明宗看着他不说话,不回应。

第二天安重诲忍不住,自己向明宗提起弹劾李从珂的意见。

明宗很动感情地说道:“朕过去不过就是一个小校,家里很贫穷,我收养了从珂这个小儿,靠他拾马粪来养家。到今天,我当了皇上,就不能庇护他一次啊?爱卿你要怎么处理他,你才认为对你合适啊?”

安重诲说:“陛下父子之间,臣哪里敢乱说!只有听陛下自己裁断!”

李嗣源说:“让他在家里闲居就可以啦!何必多谈!不讨论这个事了!”

但安重诲还是不死心。

河中节度使的位置出现了空缺。朝廷以索自通为河中节度使。安重诲又指示他搜集李从珂的“罪证”。索自通到河中后,登记军府中的甲仗兵器,数量庞大,报告给朝廷,说是李从珂私自制造。但这时候李从珂得到了李嗣源的妃子王氏的袒护,最终平安无事。

王氏此时人称“德妃”,后来又晋封为“淑妃”,史称王淑妃。

王淑妃作为李嗣源的嫔妃,没有自己的子女,是李嗣源儿子许王李从益、女儿永安公主的养母。她原来是卖饼人家的女儿,长得俊美,时人赞美她,有外号叫“花见羞”。曾做过后梁一位将军的侍儿,这位将军死后,王氏成为孀妇。当时李嗣源的夫人已经逝世,安重诲知道这个人这个事,做了月老,将王氏推荐给李嗣源,李嗣源一见甚为满意,就将她纳为夫人。

王氏本来是通过安重诲才得以进入后宫的,初期对安重诲也充满了感激之情,但宫中用度原来很简朴,后来稍稍奢侈一点,安重诲就屡屡劝谏。王氏要用外库的锦缎做地毯,安重诲极力反对,并以李存勖妃子刘皇后奢靡生活的故实来警戒王氏。王氏从此对安重诲很不满。所以当李从珂与安重诲有了矛盾时,她站在了李从珂这一边。

李从珂失势,一般朝官都不敢与他继续来往,当时只有一个礼部郎中、史馆修撰吕琦,和李从珂府邸相邻,有时就会去看他。李从珂如果有什么事要奏明圣上,也都是向吕琦咨询后才去办理。

索自通诬告李从珂私造兵器事,差点左右了李嗣源的判断。但李从珂总算有惊无险,度过一劫。但他在李嗣源死后,果然起兵,夺了天下,索自通知道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史称“忧悸难释,决意求死”,忧虑害怕无法释怀,决意一死了之。有一天,他在退朝后,走入洛水,自溺而死。

孔循的花招

安重诲有强烈的控制欲望。他在处理河中事件时,上下其手,让人感觉到了他的威慑力。甚至明宗李嗣源也对他有点惧怕。

夏州节度使李仁福知道李嗣源喜好鹰鹞,派人送来一只白鹰。但安重诲拒绝接受这个东西,他不能容许天子沉湎于斗鹰走狗的奢靡生活之中。但是安重诲一走开,李嗣源心里还是惦记那只白鹰,就急忙派人追回,带到宫中后苑,然后再偷偷地带出京郊去嬉戏。玩的时候,还不忘记提醒随从说:“这事儿可别叫重诲知道啊!”

但安重诲得罪人太多了,最后失去了人心,也失去了李嗣源对他的信任。

枢密使、同平章事孔循,更是一个性情狡狯的小人。他跟安重诲一直很亲近,是多年旧交。但是涉及个人重大利益时,孔循玩了一招,骗过了安重诲。

当时李嗣源有心要为皇子李从厚娶安重诲的女儿。孔循知道后,找到安重诲,语重心长地说:“公是皇上的近臣,这么亲密,不应该再与皇子为婚。真成了婚,再说话,可就没有这么硬气啦!”

安重诲想想也是,就傻乎乎地答应了他,辞掉了这门皇亲。

事实是,孔循自己也有个女儿,正待出嫁。他暗暗地结交王德妃,请求将自己的女儿嫁给李从厚。王德妃做工作,李嗣源答应下来。很久以后,安重诲知道这事,已经生米做成熟饭,不禁大怒,但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其他办法。

在此之前,有人对安重诲说:“孔循善于挑拨离间,万万不可安排他在跟皇上密切的位置上。”但现在孔循有了跟皇上套近乎的机会,又有王德妃在内,地位已经固若金汤。

从此以后,皇上待安重诲的态度确实有了变化。

善终的藩帅

秦州节度使(治所在今甘肃天水)华温琪申请入朝。他不愿意做藩帅,要求留在朝廷。这事等于自动交出兵权。李嗣源很高兴,给了他很高的荣誉,任命他为左骁卫上将军,这是皇家卫队中的骑兵副司令。每月除了正常的俸禄之外,明宗还特意赏赐他很多钱谷。

一个阶段以后,明宗觉得还是应该给他一个藩镇,这人很值得信任。于是就对安重诲说:“华温琪是我旧交,应选一个重镇来安排他。” 安重诲出于对藩帅的不信任,回答说没有空缺。

又一天,明宗再来反复说起此事,安重诲不耐烦道:“我已经跟您多次上奏,说过了,没有空缺!非要空缺,只有我这个枢密使可以代替。”

这一次也惹恼了明宗李嗣源,直接回复道:“也行!”

安重诲闻言,一时不知如何答对。

华温琪听说这事后,则感到恐惧,得罪权臣,可不是好玩的。吓得他好几个月不敢出门。

李嗣源最后还是给了华温琪一个节度使,要他去治理华州(今属陕西华县)。华温琪在任上,做了很多好事,他用自己的俸禄和赏赐,修补了当地的祠庙、廨舍,达到一千多间。还在邮亭创建了待客的器具,这样就方便了往来的客人,得到很多称赏。几年后退休在家。石敬瑭得到天下后,他病逝于家中,终年七十五岁。他是五代时期较少得到善终的藩帅之一。

安重诲的末日

华温琪事件,对刚愎自用的安重诲是一个警戒。他因此意识到,这样下去很危险,皇上不是可以终身依靠的对象。思前想后,觉得不能这样拖延下去,后面不知会有什么风险,于是,上表要求退休。

但是已经晚了。

因为他的跋扈姿态,已经失去了朝廷内外的人心。李嗣源也接到了更多对他不利的消息,更有个内部的王德妃,还有个孔循。这些因素加在一起,安重诲的日子不多了。

他一要求辞职,明宗李嗣源连表面文章都不做,当即同意。安重诲回到山西老家应县,此地属于河中辖境。

他刚刚到家,当天就看到在朝中做官的两个儿子也回来了。

安重诲大吃一惊,问他们:“我又没有召你们,你们怎么会回来?”

俩儿子还没有回答,安重诲一下子就明白了:身为朝廷命臣,一旦被人污蔑,说是带着子弟家眷返回故乡,那就有了反叛的嫌疑。现在俩儿子傻乎乎地回来了,安重诲的末日也就到了。

安重诲做出了最后的努力,他试图以一种绝对的忠诚姿态自救。他对俩儿子说:“我知道了。你们回来,不是你们的意思,是被人利用了。我要以死殉国,没有什么可说的。”

于是,将两个儿子捆绑了,上表,派人押送到朝廷。

但是,朝廷已经不需要他了。

朝廷这边已经派出了李从璋为河中节度使,并派遣步军指挥使药彦稠带兵护送李从璋直奔河中。李从璋是李嗣源的养子,带兵打仗有辣手。

第二天,有朝廷的中使宦官来到安重诲府上,进门就痛哭起来。安重诲问他怎么回事,中使回答:“有人说公有‘异志’,朝廷已派遣药彦稠将军带兵到啦!”

安重诲回答:“我身受国恩,死不足报,哪里敢有异志!没有想到这件事还要麻烦国家发兵来干,让主上担忧,我的罪过更重啦!”

安重诲的两个儿子被送到朝廷后,有诏,下狱。

有个皇城使翟光邺一向厌恶安重诲,李嗣源特意令他到河中去考察安重诲,还对他说:“如果安重诲真的有‘异志’,就杀了他。”显然,李嗣源已经不想要活口了。

翟光邺到河中后,李从璋大军也到了。他应该是向李从璋讲述了明宗的意图。于是,李从璋率领甲士将安重诲的府邸围住,自己带着铁挝叩门来见安重诲。

进门来到庭院,安重诲夫妇出来迎接。李从璋见到他后,在庭下行大礼。安重诲很吃惊,已经处于这样境地了,怎么还有这么尊贵的皇子、节度使来给自己下拜,也赶紧走下台阶跪下回拜。李从璋忽然奋起,挥动铁挝砸向安重诲的脑袋。安夫人张氏大惊,赶忙来救血泊中的丈夫,也被李从璋铁挝击杀。

李嗣源接到奏报后,下诏,以安重诲离间孟知祥、董璋等与朝廷的关系为罪名,又污蔑安重诲要征讨淮南,图谋兵权。随后,又说安重诲送到朝廷的两个儿子,曾与安重诲一道返回河中谋反,判令一起处斩。

满朝文武,除了赵凤,几乎没有人为安重诲喊冤。

赵凤是读儒学经典的人物,年轻时就有文才和名气。安重诲推荐他做了端明殿学士。因此,他对安重诲很是心存感激。

赵凤相信儒学的理性,不信“怪力乱神”。有个术士叫周玄豹,懂相术,善预测,迷倒了很多人。明宗李嗣源践祚之前,做内衙指挥使,安重诲那时对这类相术半信半疑,就想测试一下周玄豹。于是叫他人和李嗣源换了衣服,把李嗣源安排在不起眼的位置,让那个人坐在衙内指挥使的位置,请周玄豹来看相。周玄豹看过后说:“衙内指挥使这个位置很尊贵,但现在坐在那里的人,还不足以承担这个位置。”又指着坐在下位的李嗣源说:“这个人才当得!”然后又说了一通李嗣源将来“贵不可言”的话。李嗣源践祚后,想起周玄豹,就觉得此人太神奇,想把他召到京师供职。

赵凤知道此事后进谏说:“喜好什么、厌恶什么,作为皇上必须谨慎。如果陛下认为他相术神奇就招来做官,那么全国的人,都会去竞相奔走、追逐预测吉凶的相术。天下人互相惑乱,后果可是凶险莫测啊!”

李嗣源一想是这么个理:多少野心家,借着预测之术在谋取天下啊!还真是不能这么干。于是不再召周玄豹进京做官。

这是李嗣源与那些动辄将术士召在身边,最后遭遇祸患的颟顸之辈们不一样的地方。李嗣源有格局。赵凤则是启发了李嗣源的儒生。

至于安重诲为何一定要除掉李从珂,这要从头说。早在李嗣源镇守成德军时,李从珂就曾与安重诲相识,但他俩有一次在饮酒时,高了,互相“使酒”,于是有了争吵。李从珂跳起要殴打安重诲,安重诲赶紧逃了。酒醒后,李从珂后悔,赶紧道歉,但安重诲很可能没有忘记这件事。后来大权在握,安重诲就有了重新安排朝中人事的计划。

安重诲铁定地认为李从珂早晚会反,是出于私怨,还是政治洞察力?

《五代史阙文》记录一个说法:“明宗令翟光邺、李从璋诛重诲于河中私第,从璋奋挝击重诲于地,重诲曰:‘某死无恨,但恨不与官家诛得潞王,他日必为朝廷之患!’言终而绝。”

明宗李嗣源命令翟光邺、李从璋到河中诛杀安重诲于府邸,李从璋奋起挥动铁挝击杀安重诲在地上,倒在血泊中的安重诲还在说:“臣死无恨,但恨不能与陛下一起诛杀潞王李从珂,他日此人必为朝廷之患!”说罢气绝而死。 后来的事情果然如安重诲所预料:李嗣源死后,其子李从厚继位。早就心存“异志”的潞王李从珂已经成为凤翔节度使。不久,凤翔鼙鼓动地来,李从厚被杀,后唐进入李从珂时代。

所以,安重诲跟李从珂有私怨,但执意要将李从珂问题解决于萌芽之中,很可能是由“大私”达到“大公”的一种政治逻辑。因“使酒”生怨而怀恨在心,就是“大私”;为“削藩”致治而殚精竭虑,就是“大公”。

李嗣源的失衡

李嗣源用人失策,在考虑继承人的问题上,他就犯了优柔寡断的错误。

他的儿子李从荣问题重重。

李从荣是李嗣源的次子,被封为秦王,领河东节度使,同平章事(相当于宰相)。朝中有人劝谏李嗣源及早选择接班人,定李从荣为皇子,以免他人觊觎皇位。

李嗣源拿着这位大臣的上表泪流满面。他哭着说:“群臣要求早立太子。看来我要早一点到北都去养老啦!”

河东大藩治所在今太原,后唐时相对于“南都”洛阳,被称为“北都”。

李嗣源这番话透露了他的糊涂。李从荣当时已经劣迹昭彰,不堪托付社稷。李嗣源也知道这个儿子没大出息,但又沉吟不决,不能早立他人为皇子。甚至最后为了安抚李从荣,竟又封他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当然,这个“大元帅”与枢密使一样,都不是实衔,并不实际领有全国兵种。实际领兵还需要皇上临时派遣。但不管怎么说,这样一来,李从荣既是实权地方司令,又是虚衔三军司令,还坐着宰相的位阶,权力也着实不小。

赵匡胤出生的那年,也即公元927年,李嗣源又任命三儿子李从厚为同平章事(朝廷可以有多个宰相),充任河南畿辅太守(相当于京城直辖市长),判管六军禁卫军事(六军即禁卫军)。

现在可以看到,李从厚的位阶与李从荣的位阶几乎相当。这是一个事件。等于说由谁继承皇位,现在还不好说。难怪李从荣听到这个任命后很不高兴。从此兄弟俩关系也开始紧张。

李嗣源之所以有这个决定,确实有削弱李从荣权力的算计,因为李从厚确实比李从荣贤明、口碑好,也得到更多臣僚拥护。李从荣虽然在父亲督促下读圣贤书,却无圣贤行。李嗣源曾跟当朝的一位枢密使说:“朕这儿子李从荣身边有人假传旨意,让他不必接近儒生,怕儒生削弱皇儿的志气。这是什么话啊!朕因为皇儿年轻,又管理藩镇,所以给他选了名儒做老师辅导他,没想到这些奸人竟说这种话!”由此可见,李从荣身边应该有反对儒学的人物。

这个李从荣就在这样一堆人的影响之下,远离了李嗣源最初想培养他成为“圣君”的设计。

李嗣源的昏聩还在于,他没有彻底抑制李从荣的野心,又没有一早确立接班人。这就引发了“觊觎皇位”的种种可能。帝制时代,这是攸关王朝气数、极为重要的大问题。李嗣源不论有多少“美德”,在这个问题上,他缺乏足够的政治家格局。

李从荣错失良机

且说李从荣,他在北都留守,心高气傲,又很腐败,北都政事也不处理。李嗣源听说后,就派了一个平时和李从荣比较友好的亲信,去劝说和引导他。此人私下对李从荣说:“河南相公李从厚恭谨良善,礼贤下士,很老练。您年龄比他大,应激励自己,不要让名誉不如李从厚啊!”

这番话说得比挑拨离间更阴毒。这类话语打着“关怀”的旗号,事实上最容易挑动人内心嫉妒的恶念。有时,关怀就是挑事。无论这位亲信有意还是无意,他离间了李从荣和李从厚,让李从荣更加不高兴,对李从厚更加嫉恨。

李从荣有时也需要入朝汇报河东藩镇的工作。到了京城,跟随他的兵勇有数百骑,个个张弓搭箭,奔驰在洛阳的通衢大道上。当时朝中的执政对他很不满意,李从荣也感觉到了执政们对他的不满,有一次私下对亲信们说:“等我有朝一日做了皇上,把这帮文武们都灭门杀光!”

这话传出来,朝中大臣人人恐惧。包括后唐一批名将都心下不安,于是多次请求“外放”,也即离开京师到藩镇去做官避害。

这些要求“外放”的朝官也包括石敬瑭。

李从荣长了一副鹰眼,常常侧眼看人,待人轻慢无礼。当时做着同平章事的石敬瑭正兼任六军诸卫副使,军事实力仅次于李从荣、李从厚。石敬瑭的妻子永宁公主与李从荣是同父异母所生,但从小就与李从荣相互憎恶。

这些因素凑在一起,李从荣还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危机。

有一天,李嗣源大病,李从荣入宫问安,李嗣源已经抬不起头来了。王淑妃对李嗣源说:“从荣在此。”李嗣源也听不到,不能应答。李从荣出来时,听到宫中很多人在哭,他以为李嗣源已经死了。于是第二天不再入宫,假称自己生病。但是他没有想到,李嗣源当晚病已见好,并没有死。这个消息,没有人传给李从荣。他失去了最后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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