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集
３８５周公庙，日
郭震南和格兰特驱车来到周公庙，两人下车，到庙里游览。
格兰特问：“周公是什么人？”
郭震南道：“周公名周公旦，是周武王的叔叔，政治家、军事家。”
郭震南和格兰特在庙内游览。
３８６民俗村，日
郭震南和格兰特来到民俗村吃臊子面。
格兰特道：“这面真好吃。我们还去哪儿？”
郭震南道：“你读过《三国演义》吧？我们吃了面，到武侯祠去看看。”
格兰特道：“我听说，武侯祠在成都，坐火车去吗？”
郭震南笑道：“这是五丈塬上的武侯祠，诸葛亮出师未捷身先死，铁马秋风五丈塬，人们在这儿为他也修建了一座祠。大散关是三国的古战场啊，诸葛亮六出祁山，有三次是在这儿和魏兵作战。”
格兰特道：“诸葛亮明知不会成功，为什么强要出兵呢？”
郭震南道：“他想统一中国，复光汉室嘛，鞠躬尽瘁，死而后己。”
３８７武侯祠，日
武侯祠，郭震南和格兰特看岳飞手书的诸葛亮《出师表》。
格兰特问：“郭，你们中国那个皇帝，为什么要杀岳飞？为什么不让他领兵收复国土？我认为，南宋君臣如果上下一心，重用岳飞这样的抗金将领，完全可以收复国土，把金国人赶到山海关外。如果乘胜追击，是可以消灭金国的。”
郭震南道：“他只想苟切偷安，朝中以秦桧为首的投降派，也不愿意他建立丰功伟业。汉奸，中国是个盛产汉奸的国家！”
两人进大殿观看诸葛亮的塑像。
郭震南道：“真实的诸葛亮，不是《三国演义》中被神化了的那样，刘备并不信任他。刘备有诸葛亮、庞统这样的谋士，马超、关云长、张飞、赵云、黄忠、魏延等猛将，为什么北伐、南征不能成功？因为马超、魏延、赵云、诸葛亮、庞统都得不到重用和信任。陆逊一把火，把刘备的家底烧光了。”
格兰特道：“我也感到诸葛亮是被罗贯中神化了的，小说也是三分虚构七分史实。小说嘛，没有虚构，也就不吸引人了。”
郭震南问：“你的书什么时候动笔？我的英语口语不行，书写还可以。”
格兰特道：“我的研究还不够，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
郭震南道：“我看到的和感受到的都是深层次的，可是，我不愿也不想说，像我这样的小人物，说了也没用。”
格兰特道：“我明白。你们中国……，不过比过去好得多了。”
３８８饭店，日
郭震南和格兰特宴请家人和郑新河、金鑫、田野等厂里老领导和同事吃饭，饭菜很丰盛，有龙虾、鲍鱼、海参等海鲜，猴头菇、竹荪、鸡腿菇等山珍。包间里摆了二桌，分桌而坐。酒是名酒茅台酒，女士喝的是杏仁露、花生奶。公羊青山和湾湾、令狐剑、司空方也被邀请出席。
湾湾把郭震南叫出包间，问：“你和姐姐为什么离婚？”
郭震南道：“你问你姐姐了吗？”
湾湾道：“她说你变了，变得花心了。”
郭震南道：“我变没变，你问问伯父吧。”
湾湾道：“我知道，姐姐结婚后，把公司交给你经营，一天比一天懒了起来，天天和社区那些太太们、二奶们打牌，逛商场，出入酒店，过起了阔太太生活。天天和她们在一起，受了她们的影响。那些醉死梦生的女人，和弃妇差不多，在她们的嘴里，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郭震南叹息，道：“她总是怀疑我和你，和其它女人有什么，查我的手机，查我的电子信箱，查我的话费单子，叫我滚。我实在承受不了她的爱，只好滚了。”
湾湾无言地摇头，半会儿道：“我为什么不等等？”
郭震南问：“你说什么？”
湾湾道：“没什么，我们入席吧。”
３８９上海，格兰特住宅外，日
柳婷婷戴着墨镜，隐身在一棵街树后面，盯着小区大门。
一辆林肯车驰出社区，向浦东驰去。柳婷婷认出那是郭震南的车，追了几步，目送汽车远去，泪流满面。柳婷婷画外音：“泼水难收，震南，我们俩的缘份真的断了吗？你心里还有我吗？你为什么不停下来，和我说几句话？难道一句话也不愿和我说吗？你就不想自己的儿子？”
８９０黄浦江边，日
柳婷婷站在黄浦江边，望着江水，心潮起伏。乐天民隐身树后，盯着柳婷婷，怕她寻短见。
柳婷婷画外音：“我还是跳进江里，一了百了吧，我不想活了！”
柳婷婷向江边走近，正欲跳，乐天民飞跑过来，抓住柳婷婷，叫道：“不要！不要！”
柳婷婷哭喊道：“你拉住我干什么？让我跳下去吧！我不想活了！”
乐天民死死拉住挣扎着的柳婷婷，道：“不不！我不能让你死。婷婷，婷婷，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你死了，孩子怎么办？她不成了孤儿了？”
柳婷婷伏到乐天民身上放声大哭，路人纷纷停足看着两人。乐天民急忙叫了一辆出租车，拉着柳婷婷上车。
３９１宾馆，日
豪华包间里，柳婷婷伏在床上失声痛哭。乐天民站在一边，道：“你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一些。婷婷，我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你。我己经和那些女人一刀两断，都打发了。婷婷，你相信我，我会痛改前非的。我知错了，再这样子下去，我的一生就全毁了。”
柳婷婷停住哭声，对乐天民道：“你以为，我是为你而哭吗？”
乐天民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为谁而哭。郭震南，对吧？我在酒桌上见过他。婷婷，我们俩在人生的道路上，都走错了一步。”
柳婷婷起身坐了起来，道：“是啊，我们都走错了一步。”
乐天民给柳婷婷倒了杯水，道：“喝口水吧。”
柳婷婷接过杯子喝水，问：“你怎么也来了？”
乐天民道：“我和你同车来的，一直跟在你身后。”
乐天民小心地看着柳婷婷道：“那七个女人，并不是爱我，爱的是我的钱。我给她们每人一大笔钱，都打发了，我现在真成了穷光蛋了。婷婷，如果你肯下嫁给我，我以后一定和你好好过日子，再不胡闹了。”
柳婷婷问：“你为什么不再****了？有七个小美人侍候你不好吗？”
乐天民道：“现在中央加大了反腐力度，我不希望成为严打目标。其实，女人，这个，女人多，事非也多，所谓艳福，不享也罢。她们要钱，要房子，要车子，要珠宝，****像无底洞一样，怎么填也填不满。不光她们，她们的哥哥弟弟，七大姑八大姨也伸手要，好像我开了印钞厂似的。我再不改变自己，早晚有一天要栽进监狱里蹲着去。”
柳婷婷问：“你知道就好。你真能改？”
乐天民道：“我对天发誓，我要不改，吃枪子儿。烟草专卖局局长，多肥的差事，为几个女人栽了，值吗？”
３９２办公室，日
郑新河在和令狐剑、司空方谈话：“我和郭震南说好了，派你们俩到他们公司去半年，学习外企的经营管理之道。我和金厂长都老了，即将离休，这家公司，早晚要交给你们这些年轻人来经营管理。我希望你们堂堂正正地做人，勤政廉政，不要贪腐。我打算召开董事会，对公司的管理体制进行重大改革。纪委和党委书记平级，有权监督党员领导干部，对贪腐、违法违纪干部独立办案，向检察院移交起诉；新增设监察处，和公司总经理平级，有权监督公司的一切经营活动，对贪腐、违法违纪的干部，向董事会提出罢免，追究法律责任。”
司空方道：“董事长，我举双手赞成您的这一改革。不过，责任要明确，纪委书记只有权监督，没权参与公司管理。不然的话，三驾车，各吹各的号，谁也不服谁，那不乱套了？”
令狐剑道：“我也赞成，体制改革才是最重要的，光是在管理上打主意，无法突破。董事长，我和司空不会辜负你和老前辈们的期望，一定把咱们公司管好。”
３９３火车上，日
司空方、令狐剑和郭震南、格兰特坐在火车软卧车厢内。
格兰特看着司空方问：“司空先生和令狐先生是东北人？”
司空方道：“是，我们俩都是从东北来的。我在上海一家中日合资企业工作过二年多，对上海比较熟悉一些。”
令狐剑道：“我们俩进厂的时候，郭大哥己经离开工厂到南方来了。”
格兰特道：“中国的国有企业，现在大多数效益不好，半死不活，纷纷倒闭。你们厂不断开发新产品，枯树焕发出新春，着实不容易。”
司空方道：“主要是我们公司有二个好带头人。”
格兰特道：“这话我同意，小到一家企业，大到一个国家，都是这样。我的白马王子郭，也不错吧？”
食狐剑笑道：“郭大哥是个人才，我一进厂就听老职工们批评厂领导不该放走郭大哥呢。”
郭震南道：“我算什么人才，主要是郑书记和金厂长二位老领导勤政廉政，不贪，在艰难的情况下，不断开发新产品，才领着全厂职工走出困境。”
司空方感概地道：“是啊，像郑书记、金厂长这样的好干部，在物欲横流的今天，确是难得。别家企业的董事长、总经理都年薪百万，郑书记和金厂长只肯拿十二万，效益好了就给职工们加薪，发奖金，发米面油，真是我们的楷模。我们俩能进这样的企业工作，真是幸运。”
格兰特道：“你们中国现在还有这样的好干部？我以为绝种了呢。”
郭震南道：“你们俩也不错，厂里职工提起来，都夸你们呢。”
司空方道：“我们俩是学老书记老厂长怎样做人，做干部。”
格兰特问：“你们俩个，也是共产党员？”
令狐剑点头道：“司空大哥是十来年党龄的老党员了，我才入党。”
司空方道：“我的组织关系和人事档案刚转过来，原来工作的那家企业，己经破产倒闭了。”
格兰特问：“你们中国的企业为什么破产倒闭？”
司空方道：“你们美国的企业没有破产倒闭的？”
格兰特道：“天天都有，这不奇怪，管理不好，经营不善就倒闭。”
司空方道：“中国国有企业倒闭的原因要复杂一些，关键是腐败。超员啦、社会负担重啦、设备老化啦、产品老化啦，这都是表面原因。郭大哥，董事长这次又动刀子，要在体制改革上下手了。”
郭震南拍手道：“董事长才是真正的改革者，真正的企业家，早该这么做了。”
３９４柳家，日
柳婷婷又把乐天民领回家来。
柳思北心情复杂地看着女儿，无言地叹息。柳妈妈把女儿拉到另个房间，问：“婷婷，你怎么又把他领了回来？”
柳婷婷道：“妈，人那有十全十美的？他虽然无行，但是个局长啊。以我的社会地位、学历，总不能找个蓝领工人吧？现在大龄的白领丽人多得是，为找不到般配的对象急得跳脚。我是二婚，还带着一个孩子，他不嫌我己经不错啦。”
柳妈妈想想也是，点了点头道：“你说得也是。”
柳婷婷道：“他己经把那些女人都打发了，说要和我好好过日子。现在大陆加大了反腐力度，为了保住他的位子，他也不敢再****了。”
３９５柳婷婷卧室，日
柳婷婷把乐天民领进自己的房间，拿出一张十万的支票给乐天民道：“这张支票给你，你一个大男人，身上没钱怎么行？钱花到什么地方，要记账，有单据，我可是要审查的。男人手里不能没钱，也不能有钱，钱多了就会花心。”
乐天民接过支票连声道：“婷婷，你真好。唉，大陆的官场……，没钱还真不好办事儿。光用嘴拍马屁，没一点儿实惠，谁肯用你？”
柳婷婷道：“我来大陆几年，多少也了解一些。天民，你别花言巧语地骗我，我可是会雇私家侦探社监视你的。你要是不老老实实地改过自新，我就向纪委举报你，我手中可是有铁证。”
乐天民闻言出了一身冷汗，连忙道：“我一定改过自新，我才三十三岁就趴上烟草专卖局长的位子，多少人眼红，巴不得拿住我的错，取而代之呢。何况现在大陆的就业形势严峻，多少海归、博士生还找不到理想职业呢。我再不悔改，不是自毁前途？说实话，除了当官，我啥也不会。”
柳婷婷道：“你知道就好。我是二婚，你也不是什么处男，所以，我们的婚事就不大操大办了，领了结婚证，请亲朋好友在大饭店吃一顿就行了，你说呢？”
乐天民连忙道：“只要你不嫌委屈就行。”
３９６办公室，日
莺儿得到乐天民要结婚的消息，跑来问他：“你真要娶那个离女？”
乐天民道：“我也不是什么处男，娶离女还吃什么亏咋地？人家可是一家电子公司的董事长，身家十几个亿。有这样一个老婆，一辈子不愁没钱花了。大姑娘，哼，除了死命向我要钱，还有什么？人体构造还不是一样，没什么新鲜味儿。这几年我挣得钱，都叫你们刮去了，仔细想想，我落下什么了？两手空空，啥都没有！白为你们辛苦了。”
莺儿问：“那，我以后进烟？”
乐天民道：“这你放心，咱俩还是有老交情在嘛，我还能过河拆桥？”
莺儿道：“你娶老婆，我就嫁人！”
乐天民道：“嫁吧，嫁吧，你早晚要嫁人的，我给你介绍一个？”
莺儿哼了一声道：“用不着你操心，我会找到心上人儿。你想娶我也不会嫁给你，嫁给你干啥，天天喝醋？”
乐天民道：“走吧，我请你吃饭。想吃什么？”
莺儿道：“大鱼大肉，生猛海鲜早吃腻了，啥也不想吃，我怕胖，喝咖啡吧。”
乐天民上上下下打量莺儿，莺儿问：“看什么，不认识？我这身上你哪儿没看，没摸遍？”
乐天民道：“以后我们俩偷偷地来往，怎么样？”
莺儿道：“你不怕你新老婆发现？算了吧，你那东西别的男人也有，我吊死在你这棵歪脖树上干什么？”
乐天民担心地问：“你不会因为怨恨，坏我的事吧？”
莺儿道：“不会，没有你我也赚不了这么多的钱，买别墅汽车。天下男人多着呢，中国没有好的，还可以找个老外呀。我听说你新夫人的前夫，就找了个洋妞，是美国鬼子。现在的中国，还有一个好男人吗？”
３９７教堂，日
格兰特信仰基督教，所以和郭震南的婚礼是在教堂举行的，参加婚礼的来宾，大部份是本公司的员工，伴郎伴娘是公司的四个年轻姑娘和小伙。举行了婚礼仪式，在一家大酒店开了二十桌酒席，招待来宾。新娘子没有穿婚纱，而是穿的中国旗袍，衬托出她优美的曲线。新郎官倒穿的是一身雪白的西装，打的是雪青色带红点子的领带。格兰特的父母，特意从美国南方赶来，参加女儿的婚礼。
厨房里，郭震南亲自动手，烧了六个菜，宴请岳父岳母，格兰特往外端菜。菜上齐了，郭震南开了一瓶茅台酒，斟了四杯，举杯用美式英语道：“爸爸妈妈，请！”
３９８考场，日
李春英参加成人高考。
李春英拿到了大学本科毕业证。
李春英到卫生局考试。
李春英考试成绩出来了，拿到了处方权，给令狐剑打电话，令狐剑接到电话，高兴地道：“春英，祝贺你啊，从今天起，你就可以行医了。晚上我请你吃饭，好吗？”
李春英兴奋地道：“好啊！”
３９９酒店，日
令狐剑点了四个菜，要了一瓶红葡萄酒。菜上来后，开了红酒，先给李春英倒了一杯。
李春英喝了一杯红葡萄酒，脸儿红红的，像一朵盛开的桃花。令狐剑给她布菜，道：“吃一块鱼。春英，我们该办喜事了吧？”
李春英点头道：“好啊，把我租出去的那套房子收回来，重新粉刷一下就行了，家具都是现成的，就不用买了吧？”
令狐剑道：“行啊。”
令狐剑取出一只兰宝石的戒指，举着问：“可以给你戴上了吧？”
李春英红着脸儿，笑容如花，翘起一只手指，让令狐剑戴上。令狐剑笑道：“戴上这枚戒指，你就是我的人了。”
李春英道：“我还不是你的人吗？哪个双休日，你没把我……，你坏死了！”
令狐剑道：“我们办了事儿，就到我老家旅游好不好？”
李春英点头。
４００办公室内，日
董事长办公室里，郑新河对司空方和令狐剑、公羊青山道：“董事会研究决定，司空方任董事长，令狐剑任总经理，公羊青山任总工程师。我和金总经理任总监、纪委书记。以后，公司的经营管理，就交给你们三个了，希望你们勤政廉政，不要做贪腐分子。”
司空方道：“老前辈们放心，我们会做你们的好接班人，像你们一样做人民的好公仆，绝不做老爷，做贪官，腐败分子。”
郑新河道：“我们批评社会腐败，骂官儿们是贪官污吏，我们没权抓他们，惩处他们。但是，我们可以自律，洁身自爱，不做贪官污吏，如果我们的干部都能这样，也就没有贪官污吏了。”
公羊青山道：“前辈说的太对了，人人都从我做起，严于律己，哪还有贪腐官员？这次公司在体制上改革，加强了监督，给纪检干部实权，从体制上有了保证。”
郑新河道：“我们讲三个代表，我们代表谁的利益？代表全厂职工的利益！代表要接受全厂职工的监督，公司的最高权力，是全公司职工代表大会，董事长不是土皇帝。”
４０１延边，日
司空方和朴玉姬、令狐剑和李春英二对新婚夫妇，来到延边旅游，登上长白山，在天池边观景。
李春英问：“这天池里有水怪吗？”
令狐剑道：“所谓水怪，据说是恐龙之类。恐龙早就灭绝，即是有那么几只幸存，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司空方道：“我也认为绝对不可能是恐龙，没有一个相当数量的群体，它们怎么繁殖后代？仅是近亲繁殖这一点，就会让它们灭绝。”
四人从山上下来，在瀑布下拍照。
４０２中朝边界，日
汪清县，中朝边界。
四人在江边遥望朝鲜。
朴玉姬穿的朝鲜民族服装。
４０３歌舞团演出厅，日
四人到延边歌舞团看民族歌舞。
４０４集市，日
四人在集市上采购东北特产榛子、松蘑、松子、木耳等。
李春英看到朝鲜族妇女用头顶着出售的农产品，来到市场，感到很有趣儿，对朴玉姬道：“你们朝鲜族妇女的头上功夫真了得呀，顶着那么沉的东西，走路还挺轻快。你也会顶吗？”
朴玉姬笑道：“会呀，顶个
五、六十斤没问题。”
４０５冷面馆
四人到一家冷面馆吃朝鲜冷面。朴玉姬道：“这冷面掺三分荞麦面，更好吃一些，现在荞麦种得少了。”
李春英道：“你们在机关工作的人，要多吃点荞麦面挂面，预防糖尿病。东北人参便宜，我们买一些回去，泡人参茶喝。”
朴玉姬道：“便宜的是人工栽培的，野山参可不便宜。市场上有些人参，是朝鲜那边的人过来卖的，如果识货，能买到真正的野山高丽参。”
李春英道：“我在诊所抓了三年药，真假药材能分辨得出来。假参是白萝卜用人参水煮了后，晒干的，假得就是假的，还是有区别，萝卜没有参须、参头。我看市场上有鲜参，我们买鲜参。”
朴玉姬道：“我有个堂叔种参，我领你们到他家去买，园子里现挖，就不会有假了。现在林场也实行改革，承包到户。我堂叔在林子里种了不少人参，木耳，搞多种经营，以多经养林。”
４０６林场，日
朴玉姬的堂叔领四人观看家养的野猪，山鸡，又到参园看参。李春英道：“原来人参是这样子。”
玉姬堂叔道：“我这片参种了五年了，今年开园，你们要买，就给你们挖吧。这挖参也是细活，可不像挖大萝卜一样。你们在我这住一天，看看野景儿，你们一人要几斤？”
司空方道：“一人五斤吧，另外多买十斤，送给老董事长、老总经理。你家能住下吗？”
玉姬堂叔道：“我们这儿也开展农家乐旅游，别说你们二对新人儿，就是
一、二百也没问题，你们也可以尝尝野猪肉、山鸡肉、狍子肉。”
令狐剑道：“我吃过野猪肉，很腥。”
玉姬堂叔道：“我们这是特种猪，杂交第二代，不腥，挺好吃的，来旅游的城里人都挺爱吃的。你别看我们很穷，按资产来算，都是百万富翁，可惜这钱要
三、四十年以后才能提出来。”
令狐剑道：“林业投资周期很长，中国不是有句俗话，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４０７农家，傍晚
玉姬堂叔按排四人住下，吩咐老伴和女儿准备饭菜。
司空方四人放下行李，到村里漫步，了解农家生活。
李春英道：“关东农村和关中农村风俗大不一样，不过有一点相同，都睡火炕。朝鲜人进屋就上炕，挺有意思。关东人在炕上摆上小饭桌，坐炕上吃饭，这点和关中人不一样。而且，吃生菜，大葱、青辣椒、生菜沾大酱吃。”
司空方和令狐剑、朴玉姬都笑了。
四人说笑着来到村外小河边，李春英道：“你们看，河里有小鱼儿。那个，就是蚂蝗吧？”
令狐剑道：“是蚂蝗。”
李春英道：“林区的空气就是新鲜，天空也是兰的。大城市的天空是灰蒙蒙的，空气混浊，特别是冬天的沙尘天气，桌子上一天不抹，就是厚厚一层灰尘。”
朴玉姬道：“这儿生活要艰苦一些，买东西要进城，收入也比较低。学校的教学质量也比较差，教师工资低，大学生们谁肯来这儿工作？文化生活更不用提了，只能看看电视，也没有几个频道。村里只有一个小诊所，大病不会治，小病治不好。延吉市区人收入高一些，周边各县都比较低。”
４０８玉姬堂叔家，傍晚
四人回到玉姬堂叔家，饭菜己经做好了，四菜一汤，四个菜是红烧野猪肉、蘑菇炖小野鸡、炖狍子肉、酸菜猪肉炖粉条子，西红柿鸡蛋汤。主食是粳米饭、贴苞米面饼子。桌上还有一碗炸好的大酱，几根剥好洗净的大葱、一筐生菜、几只青辣椒红辣椒、几根小黄瓜。玉姬堂叔问：“你们要酒不？”
司空方道：“来一瓶吧，要北大荒高粮酒，低度的。”
李春英笑道：“这是典型的关东饭菜吧？”
司空方道：“要论吃，还是四川人会吃，论精致是上海人，山陕人会做面食，咱们东北人不行。四大名菜，十大新菜，咱东北都不沾边。春英，你们河南人在做菜这一点上，好像也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菜。”
李春英道：“俺们河南名菜也不少啊，你到开封看看，有名儿的小吃也不少，黄河鲤鱼天下有名。”
令狐道：“开封也是古都呀，只是没形成菜系。我岳母餐馆的红烧肉、卤肘子凡是吃过的人都赞不绝口。卤肘子一天卖
一、二百斤呢，那是绝活！卤出来的肘子只只是枣红色的，香得你吃了还想吃。卤肘子用得是白糖和绿茶，不像那些黑心商贩，是用苏丹红上的色。”
司空方问：“你双休日就跑到岳母餐馆混饭吃，想必学到不少绝活。”
令狐剑笑道：“等咱们回到关中，我大展身手，让你们看看我的厨艺，卤几只肘子给你们吃。”
４０９车间，日
公羊青山和郑新河、金鑫在检验柴油发电机组。公羊青山道：“我们的产品，在国内同类产品中，算是最好的了，但和德国同类产品相比，差距还是不小。”
郑新河问：“问题出在哪儿呢？”
公羊青山道：“在设计方面，还要更新思路，加工技术更要精益求精。”
郑新河道：“现在我们有钱，拿出一部份给职工加薪，一部份更新设备。”
金鑫道：“我看，问题出在模具和翻砂工艺上，这种工艺应该淘汰了。我们是不是采用太空技术，用钛锰、太空陶磁制作气缸？”
公羊青山道：“我们可以试试，问题就出在气缸加工上。光洁度越高，柴油越能充分燃烧。你看这二台落地扇，一台是八十年代初的产品，电机质量差，燥音就大，一台是新产品，电机是郭震南公司产品，只有气流声，没有电机产生的燥音。因为机件加工精密，密合性好，所以就没有燥音。”
郑新河点头：“很有道理。”
三人从车间出来，公羊青山道：“我建议拿点钱出来，把我们厂区好好绿化一下，建些花池，种上花草，文明建厂，给客户一个好的印象。”
郑新河道：“这花不了多少钱，可以可以。组织全厂职工大扫除，把杂草全铲除。等司空方和令狐剑度蜜月回来，我和老金就退到二线，放手交给你们来经营。职工加薪的工作，也由你们来进行。新官上任，给职工们一个惊喜。现在物价节节上升，百物腾贵，我们要为职工多着想一些。我们公司职工平均工资不足一千元，低得可怜。”
４１０火车上，日
司空方和令狐剑、李春英、朴玉姬坐在软卧车厢里，每人手里一本书，打发旅途的寂寞。
４１１夜总会，夜
上海一家夜总会，格兰特和郭震南坐在一组沙发上喝茶。乐队奏着小提琴协奏曲《梁祝》，有几对男女在跳舞。
格兰特和郭震南傍边的一组沙发上，坐着三个身材高挑，有一副魔鬼身材脸蛋儿很漂亮的年轻女郎，都穿着旗袍，显示着曲线美。旗袍开叉很高，露出珠圆玉润雪白的大腿。
格兰特右手一组沙发上，坐着几个公务员，经理之类模样的年轻人。年轻人偷眼看着年轻漂亮的女郎，其中一个低声问同伴：“是不是妓？”
一个看去比较稳重的低声道：“不是，像是白领之类。怎么，你想泡一个？别痴心妄想了，你虽然是个副局，没有财权，养不起。”
副局不服气地道：“我一个正处级，还配不上她们？”说着起身，来到女郎们面前，邀请其中一个女郎跳舞。几个女郎斜眼看了看副局，冷笑，被邀女郎冷哼一声道：“你配吗？”
副局脸红脖子粗地道：“我是正处级。”
几个女郎笑了起来，被邀女郎冷哼道：“正处级是什么东西？你有美元吗，有欧元吗？有美国的绿卡吗？”
副局灰溜溜地回到坐位。
郭震南冷眼看着，格兰特低声道：“她们在等洋鬼子，日本鬼子，中国人，她们看不上。她们想嫁个外国人，移民。”
这时，进来三个洋鬼子，左瞧右瞧，发现了三个漂亮女郎，走了过来，问：“可以坐吗？”
三个漂亮女郎笑容如花，连声道：“请！”
这时，乐队奏起拉丁舞曲，一个洋鬼子揪住一个漂亮女郎，脱下她的旗袍，女郎尖叫。郭震南欲起身，格兰特制止道：“别忙，再看看。”
那个被脱掉旗袍的女郎用小拳头捶着脱她旗袍的洋鬼子，嗲声道：“你坏！你好坏！”脱她旗袍的洋鬼子拉起她，一起步入舞池共舞。女郎身上只剩下比基尼，紧紧地贴在那洋人身上，扭动着又肥又圆的屁股。另二个洋人也拉起那二个女郎，到池中共舞。
这时，那个看去稳重的公务员低声道：“看见了吧？这些漂亮女人，是为洋人出生的。你一个月一万元薪水，还不够她们买化装品的。”
郭震南看着几个年轻漂亮女郎的表演，恶心地骂道：“这些臭女人！”
三个洋人和二个女郎消失了，一个回到坐位上。这时，一个五短身材的年轻男人来到女郎面前，邀女郎跳舞。女郎哼了一声，斜眼看着那个男人。五短身材男人悻悻地低声骂道：“八格牙路！”
女郎眼睛一亮，嗲声问：“你是日本人？”
日本人傲气十足地点头。女郎马上站了起来，媚笑着搂住日本人亲吻道：“我还以为你是中国人呢。”
日本人哈哈大笑道：“我们日本人，是世界上最优秀的人种！”
郭震南再也看不下去了，起身就走，啐了一口骂道：“臭婊子！倭东瓜！”
日本人凶狠地问：“你的，骂我？”说着，一拳向郭震南打来。郭震南右手抓住日本人的手一扭，左手抓住日本人脖子上的肥肉，提了起来，扔到沙发上。
格兰特过来，挽住郭震南的胳膊用英语道：“密斯特郭，走吧。”
日本人欲扑，郭震南转身盯着他，满眼怒火。日本人看看郭震南高大的身材，软了下来。
几个公务员模样的人也起身走出夜总会。
副局边走边骂：“这个贱女人！你看她在日本人面前那样子，真恶心！”
第十六集
４１２格兰特家，夜
郭震南站在窗台前，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格兰特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杯葡萄酒问：“你还在生气？”
郭震南接过葡萄酒一饮而尽，道：“那几个女人太下作了，丢尽了中国人的脸。”
格兰特道：“你到高档的茶楼、咖啡馆、酒店、夜总会，天天能看到这些女人的表演。她们的脸蛋儿漂亮，灵魂是丑陋的。”
郭震南道：“我现在明白，司空方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到西北谋职了。”
格兰特问：“你也想离开？”
郭震南道：“我有你，怎么会走？只是，那些场所，我以后再也不会去。”
格兰特笑道：“我领你去，是让你见识一下上海的夜生活。不去也好，我也很生气。这些女人，不过是想嫁给有钱的洋人，过上富足的生活，没钱的她们也不肯嫁的。中国现在有些‘社会精英’，被洋人收买，甘做汉奸，很活跃呢。这些女人不过是喜欢洋人，起码还没出卖民族出卖国家。韩国人清查韩奸，中国为什么不清除汉奸？这些败类，破坏力很大的。”
郭震南苦笑，道：“是啊，有证据的汉奸，应该以叛国罪起诉他，不能让他在我们的讲台上，毒害我们的青年学生。我娶了你这个洋妞儿，是不是也被看做汉奸呢？”
格兰特道：“怎么会呢？第一，你没有出卖国家民族利益；第二，我不是中情局、联邦调查局的特务；第三，我是来投资的，对中国的经济发展有利无害；第四，我们是真情相爱，现在涉外婚姻很多呀。”
郭震南问：“格兰特，我是个穷小子，你怎么会爱上我？”
格兰特道：“白马王子可以爱上灰姑娘，公主也可以爱上穷小子。密斯郭，你很有阳刚之气，是个男子汉，你有知识，有专长，很有才干。和你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我感到你更加可爱了。我认为，你前妻柳婷婷很蠢。”
郭震南道：“她不是蠢，是太任性，太骄傲了，大小姐的坏毛病她都有，让我吃不消。”
４１３厂区，日
柳婷婷和一个年轻小伙子、彬彬、柳思北在厂区视察，边走边说，指点着什么。
４１４办公室，日
总经理办公室，柳婷婷对年轻小伙子道：“玉明，这间办公室给你用，你在里间，外间给秘书用。彬彬大学刚毕业，给你当办公室主任。这台电脑和财务部、材料资源部是连接了的，你可以随时查看财务账。另一台电脑可以上网，我们是包年不限时的。仲孙小姐是你的女秘书，对厂里情况很熟，不知道的可以问她好啦。”
柳玉明坐到椅子上，转了一圈儿道：“这张椅子坐上去蛮舒服的。大姐，我刚来大陆，对国内情况一点不了解，你要多多地帮助啊。”
柳婷婷道：“这个工业园区内的企业，都是从台湾迁来的，是一条完整的产业链，我们公司是中间环节，你只要抓好生产、管理就行了，不用操心销售。我爸爸是总公司的副总，负责总公司下属各公司的协调，生产。”
柳玉明问：“大姐夫不在公司上班？”
柳婷婷道：“他是政府官员。”
彬彬给堂兄使眼色，柳玉明打开一台电脑，链接，道：“我看看电脑里都有什么文件。”
彬彬道：“大陆这边都使用五笔和汉语拼音，你可能还不会用，我可以教你呀。”
柳玉明笑道：“那太好了。”
柳婷婷走后，彬彬道：“二哥，姐姐和姐夫离婚了的，现在这个姐夫不是原来的那个姐夫了。”
柳玉明哦了一声，问：“俩人不是很甜蜜的吗？为什么要离？有了第三者了？”
彬彬道：“姐姐管得太严了，姐夫承受不了。姐姐让他滚蛋，他就滚蛋了。唉，姐姐跟大陆这边的女人学坏了，像女皇一样。谁害了妻管严不难受？”
柳玉明哈哈大笑，问：“现在这个怎么样？”
彬彬摇头道：“是个副厅级的官儿，你过一段时间就知道了。”
柳玉明道：“是个官儿！我在美国听说，大陆的官儿现在也很腐败。彬彬，我在大陆干二年，等你熟悉了公司的管理，胜任总经理，我还要回美国去。”
彬彬问：“大陆不好吗？你为什么还要回美国？”
柳玉明道：“我父亲身体不太好，我要回去接管他的工作。我准备在大陆招聘一批特级厨师，带到美国去，打造一流的中餐馆，推出正宗的中国川菜、鲁菜、淮扬菜、闽菜、粤菜，北方水饺、南翔小笼包、灌汤包。现在美国人的嘴也刁了，要吃正宗的中国菜。我还准备买几台饺子机带回去，美国人是不会包饺子的。”
彬彬道：“你接管餐馆，所学的专业知识不是没有用武之地了吗？”
柳玉明道：“我有个小机械厂，可以研制炊事机械呀。我昨天到市场上看了，电动绞肉机不错，可以绞馅、切片、切丝，我也可以买几台带回去。”
彬彬道：“我不喜欢美国人，好管闲事。”
柳玉明笑道：“美国的大军火商很厉害的，只有战争他们才可以发财呀。你看全世界，哪个国家不买美国的军火？在美国当总统，不巴结大军火商，他就在那个交椅上坐不稳。美国人也不是爱管闲事，是横行霸道，哪儿有石油，有战略物资往哪儿伸手。”
彬彬问：“那他们为什么不卖给大陆？把这块大市场让给了俄罗斯。”
柳玉明道：“这是那些愚蠢的反华政客们的事，军火商们巴不得解禁呢。苏联垮了，放眼世界，还有谁是对手？大军火商们需要美国有一个敌人，没有敌人，政府还会买他们的军火吗？零售商们需要中国，从中国进口物美价廉的商品，大发其财。美国的普通百姓也需要中国物美价廉的日用百货，减少他们的支出。那些昴贵的名牌商品，他们也买不起。其实，你别看美国人、日本人、韩国人收入高，真实的生活水平，和中国人也差不多。韩国一条黄花鱼要八万韩元，他们一个月的工资，能买几条黄花鱼？中国人的工资低，中国人一个月的工资，能买多少条黄花鱼？在韩国几斤牛肉的钱，在中国能买一头牛。据说中国现在收入十万美元的有三百万，他们也很富呀。”
彬彬摇头道：“你对大陆还是不了解，中国的蓝领工人日子很难过的，收入很低。北方超市里的收银员，月薪才四百元。幸好大陆的百姓很善良，胆小怕事，不然……，你捐了吗？”
柳玉明很快明白彬彬的意思，道：“捐了。像阿水这样贪权贪财的巨贪不倒，天理何在？阿水一家，也算全球第一家庭了，全家总动员，一起贪。”
彬彬感叹道：“海峡两岸的炎黄子孙，都有丑陋的一面。我如果是人大代表，就要提议，行贿的人和受贿的人同罪，一起拉到法场腰斩示众，狠狠地杀上几万、十几万，几十万，看他们还行贿受贿不？没人行贿，哪还有受贿的？官儿们贪腐，还不是你们腐蚀的？”
柳玉明笑道：“看不出你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居然是铁血主义者。”
彬彬道：“人家好生气嘛。”
柳玉明道：“我发现，大姐现在胖了。”
彬彬哼了一声道：“她现在有点好吃懒散，用四川人的话说，安逸嘛。天天和社区那些二奶、情人、小蜜、阔太太们打麻将，逛街逛商店，到大酒楼吃饭。”
柳玉明道：“我看她好像害喜了。”
彬彬道：“是乐天民的种，俩人没结婚时就同居了。还说别人腐败，我看大姐就是一个腐败分子。年轻时还要做女强人，现在成了女豆腐了。她谁的话也听不进，一意孤行。原来的大姐夫很好的，她总是疑神疑鬼，无端猜疑。”
柳玉明道：“女人都是这样，老公看别的漂亮女人一眼，她都要吃醋，你将来也许也会这样的。大姐的儿子呢？”
柳彬彬道：“妈妈带着呢，很聪明，小嘴巴很会说，爷爷奶奶疼得不得了。我可不让他认那个乐天民做爸爸，我要养他。”
４１５办公室，日
郑新河在和司空方谈话：“司空，我和老金退二线，以后这个家你要当好。现在公司经济效益比较好，给职工加薪吧。另外，前几年被提前退休的干部，退休工资比正常退休的职工工资少一半儿，你们给他们重新核算，按现在的支付标准核算，不要让他们太吃亏了，这些都是不稳定的因素，我们能化解就化解了吧。有些话，心里明白就是了，不好说。唉！”郑新河摇了摇头，道：“我是一个老共产党员，有些话很想说，但是，说给谁听呢？人微言轻啊！我很担心……”
过了一会儿，郑新河又道：“我们公司将来怎样，就看你们的了，我希望比我们干得好。”
司空方道：“前辈放心，我们几个一定做一个好接班人。一只老鼠臭一锅汤，一家企业好坏，关键在厂长书记。”
４１６厂生活区，日
郭震东和李树生蹬着三轮出生活区，郑新河问：“郭师傅，李师傅，你们又要去揽活儿？”
郭震东连忙刹住车，笑道：“早就不干那个了。今天不是星期六嘛，我们到蔬菜批发市场批发些蔬菜，送到餐馆，帮老伴干活。蔬菜市场批发要便宜很多呢。”
郑新河问：“餐馆生意咋样？”
李树生笑道：“挺好的，红红火火。”
郑新河道：“那就好。你儿子呢？”
郭震东道：“他在厨师学院毕业了，在餐馆当厨师呢，过几年就把餐馆交给他经营。老书记怎么退了？”
郑新河道：“我和老金也快六十岁了，退到二线，让年轻人干吧。”
郭震东道：“老书记，今晚有空吧？我和树生晚上回来，带些酒菜，咱们老哥儿几个一起喝几盅。”
郑新河笑道：“好啊。今天又下起雪来了，你们小心点儿。”
郭震东道：“这是桃花雪，落地就化，不滑。”
４１７小河边，雪
大片的桃花雪中，一树树桃花昴首怒放，分外娇美。
郑新河和金鑫扛着钓鱼杆，拎着马扎、小桶，来到山沟里一条小河边垂钓。河边的杨柳，己经长出新叶，柔软的枝条在春风中轻轻地摇摆，婀娜多姿。草地上，盛开着一朵朵婆婆丁金黄色的小花。
金鑫拿出香烟问：“来一支？”
郑新河：“我戒了，一个月省二百多块钱呢。你降低标准啦？”
金鑫道：“就这五块钱一包的香烟，一个月也得三百块钱呢。”
郑新河道：“你烟瘾也太大了，戒了吧，吸烟有害健康。”
金鑫道：“我也想戒，戒了几天，难过得不行。算了吧，还能活几天，何苦自己难为自个儿？现在无官一身轻，优哉游哉，挺不错。老郑，你看中国将来会怎样？”
郑新河道：“现在是转型时期，将来怎样变化，谁能说得准？中国的周边环境不好，国际环境也不乐观，能争取一年的和平环境是一年，人家要打上门来，也只有打了。国内也问题成堆，谁当国家领导人谁头疼。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国家，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没有一家风平浪静，事事顺心的，人类社会就是这样子。你看有些小国，乱成什么样子？”
金鑫钓上一条小草鱼，摘了下来，扔进水桶里，在鱼钩上重新上了一节蚯蚓，甩进河里道：“你说得是，人类社会有史以来，一直是这样。咱哥俩六十年来，经历也够丰富的了。唉，我们这些老共产党员，思想落伍了，成了老古董了。”
郑新河道：“这雪越下越大了，咱们走吧。”
郑新河和金鑫收拾钓具，放进摩托车后备箱里，发动机车，开车往回走。
４１８办公室，日
司空方对令狐剑和柳玉明道：“我刚才一直在想，我们现在应该研发高速机车，时速三百公里的动车组。现在我们有这个条件，有了研发队伍。只有不断创新，赶超世界最新科技，我们公司才会有活力，有效益。”
令狐剑道：“我同意。只是，这需要大笔的研发经费，钱从哪儿来？”
司空方道：“合资呀，我们可以和几家机车公司联系，共同研发，共同受益。美国的先进战机，还和几个国家联合研发呢。”
４１９烟草局局长办公室，日
乐天民正在审阅文件，二个检察官走了进来，出示逮捕证，把乐天民带走了。
４２０柳家，日
柳婷婷正在和几个太太打麻将，柳思北进来，把柳婷婷叫到外面道：“乐天民被检察院的人带走了。”
柳婷婷吃了一惊，问：“他，他犯了什么法？”
柳思北道：“是他那些女人告发的。”
柳婷婷哭泣了起来，问：“爸，我咋办呀？”
柳思北道：“等等看吧。唉！你呀……”
４２１柳家客厅，日
爷爷对柳婷婷道：“乐天民这小子，我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果然被抓走了吧？震南是多好一个人，你呀，身在福中不知福，硬把人骂跑了。”
奶奶道：“婷婷啊，从打结了婚，生了孩子，有震南这么一个能干的人撑着，就天天和社区那些二奶啦、情妇啦、小蜜之类的女人混到一块儿，打麻将，逛街，下馆子海吃海喝，越学越坏。”
柳婷婷哭叫：“别骂我了好不好？我己经够难受的了！”
妈妈道：“我的意见，不管这小子判刑也好，开除公职还是官复原职，婷婷都要和他离婚。他是皇帝呀，养那么多的女人，三宫六院的？”
彬彬道：“他现在是被双规，最快也得一年半年的才能结案，现在想见也不让见的。”
柳思北问：“婷婷，你现在回公司上班呢，还是继续和那些女人鬼混？”
柳婷婷道：“我想回台湾去，等乐天民的案子结案，我再回来和他办离婚手续。”
柳思北道：“你回台湾也好，把咱家在台湾的产业都卖了。”
柳玉明道：“姐，你和他离婚，是个正确的决定。”
彬彬道：“这是我姐唯一正确的决定。”
柳婷婷喝道：“闭嘴，有你骂我的份吗？”
彬彬哼了声道：“凶什么凶，一错再错。震南哥比这小子好一千倍一万倍！”
４２２格兰特家，傍晚
令狐剑在和郭震南、格兰特洽谈投资意向。
郭震南道：“格兰特，时速三百里公里的动车组，是中国铁路发展方向，也是世界铁路发展方向。我们公司资金雄厚，可以投资。”
令狐剑道：“我和司空、公羊分别出动，向几家大铁路公司游说，合资研发，各家公司联合生产，最后由一家大公司组装。贵公司可以生产机电部份，我们公司是生产重型轨道车的老厂，积累了丰富铁路机车生产经验，也有雄厚的技术力量，设备现在也都更新为数控机床。而且，我们研发的铁路维修机车组，己经是成熟产品。中国铁路高速机车是只很大的蛋糕，如果能够国产，性价比优惠，完全可以独占中国市场。”
郭震南道：“格兰特，我们要有远见。美国的军用飞机装备很多国家军队，就因为美国的军用飞机最先进。”
格兰特被说动心，下了决心：“好，我们先期投入三千万美元。”
令狐剑拿出合资协议，格兰特签字，用印，留下一份文件。
４２３酒店包间，日
格兰特设宴招待令狐剑，郭震南陪同。
令狐剑对格兰特道：“嫂子，你祖父决定投资中国的决定，太英明了。我说了你也许听了不舒服，美国发动海湾战争、阿富汗战争，侵占伊拉克，是美利坚帝国走向衰败的开始，现在走势更加明显了。”
格兰特忧虑地道：“是啊，我很不舒服，但是没办法，我是反战的。我现在是中国人的妻子，也是中国人了。不过，我还是爱我的祖国的。”
令狐剑道：“这我可以理解，一个不爱自己祖国的人，他就没有爱心。”
格兰特道：“不过我不希望美国称霸世界，横行霸道。北欧那些国家没有像美国这样子，不是过得很好吗？我更不希望美国和中国开战，在朝鲜战场、越南战场，中国和美国不是较量过了吗？”
郭震南笑道：“你说得太对了，美国的将军们虽然不承认失败，但承认没有打胜。”
格兰特道：“我父亲对中国的四书五经、孙子兵法、三国演义、红楼梦都很有研究，在一家大学担任教授，教汉语兼历史。所以我从小对汉语、历史也很感兴趣，读过几部美国作家、将军们写的朝鲜战争、越南战争方面的书。来到中国，也读了彭德怀元帅的书。比较起来，我认为彭德怀元帅对朝鲜战争的描述比较客观、公正。可惜彭德怀元帅的晚年是一场悲剧，我的上帝，为什么会这样？”
令狐剑问：“嫂子在中国生活还习惯吗？”
格兰特道：“我生活得很好，这里有我所爱的人，我也喜欢中国的饭菜，中国人。只有一点不好，中国的人太多了。而且，中国人讲什么孔孟之道，中国人什么时候放弃孔孟之道，什么时候才能发展成超级大国。西汉、大唐、宋、明、清，都是奉行孔孟之道才衰败的。”
郭震南和令狐剑笑了起来。
郭震南笑道：“格兰特，我还没看出，你是个思想家，对中国看得很透彻，一针见血。中国确应大树特树毛泽东思想，批判孔孟腐朽男想。放弃毛泽东思想，重新拾回孔孟之道，大错特错。”
令孤剑拍手道：“震南，我赞同你的观点。一个中庸的男人，没一点阳刚之气，和被阉了的太监差不多；缩头乌龟，小赖皮也敢踩上一脚。你的财产不敢保护，被人家保护了，就成了人家的，再也要不回来了。宋朝讲程朱之学，孔孟之道，所以亡国。看看东北的地图，康熙老儿没一点战略眼光，把沿海的领土全划给俄国、朝鲜，关起门来做皇帝。假若大连、山东、江苏、广东有邻国，中国就成了内陆国家了。”
４２４郭震东家，傍晚
郭震东和李树生、郑新河、金鑫在一起喝酒聊天，桌上摆着卤猪肘、椒盐香酥鸡、猪耳朵等几盘下酒菜。
郭震东道：“郑书记，金厂长，你们选的这几个接班人都不错。”
郑新河道：“这几个年轻人确是不错。我们公司靠什么参与市场竞争？靠人才！可惜震南走了，真可惜啊！他是我选定的接班人，可是我们那时穷，工资都发不下来，拿什么留住人才？如果不是震南争取来的订单，我们也熬不过那一段时间。”
郭震东道：“关键还是你和金厂长高瞻远瞩，引进高科技人才，研发新产品，又精简机关非生产人员，我们厂才走出困境。”
郑新河问：“你们两家开的饭馆儿，生意还行吧？”
李树生道：“挺好的。”
郑新河对金鑫道：“老金，我们俩给新董事长、总经理提个建议吧，包玉兰和王玉芬都是我们厂再就业的典范，应该表彰，给予物资奖励。”
金鑫道：“好啊，正是这些下岗职工的牺牲，才减轻了企业的压力，现在公司有钱了，应该奖励他们。还有不少职工，下岗后创业成功，也应该奖励。”
４２５办公室，日
司空方对郑新河和金鑫道：“两位老领导的建议很好，让全厂职工提名，由工会和监察委员会评选，公布后全公司职工没意见，就开表彰大会。奖品发什么好呢？我们公开透明，不搞暗箱操作。”
郑新河道：“他们下岗后再就业成功，钱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名誓。我看，每人一个奖杯，一台电脑如何？”
司空方笑道：“电脑好，现在是信息时代。”
４２６朝鲜冷面馆，日
朴玉姬的朝鲜冷面馆生意很红火，每张餐桌上都坐着满满的吃冷面的人。服务员都穿着朝鲜服装，忙碌着给客人送面，收碗筷。
司空方和令狐剑、公羊青山一起来到冷面馆吃冷面，朴玉姬亲手给他们端来冷面后，坐下看着他们狼吞虎咽。
公羊青山道：“我还是第一次吃朝鲜冷面，很好吃。我去过韩国，韩国冷面和朝鲜冷面各有特点。韩国餐馆饭菜都很贵，有些菜我是吃不下去，像生章鱼，拌饭、大酱汤之类。”
令狐剑道：“台湾的饮食习惯和福建人差不多吧？”
公羊青山道：“台湾也有川菜、鲁菜、淮扬菜，中国各大菜系台湾都有，小吃街各地风味小吃很丰富。北京烤鸭现在也有了，全聚德在台湾开了分店。”
司空方问：“你在德国生活多年，习惯吗？”
公羊青山道：“我还是喜欢吃中国饭菜，不太习惯。”
令狐剑道：“我在网上看到一篇文章，说德国蔬菜很少。”
公羊青山道：“德国人喜欢吃豆芽，猪肉，喝啤酒。”
三人吃了朝鲜冷面，出门来到大街上。
令狐剑道：“今天是周末，我们也逛逛街吧，轻松一下。”
４２７街头，日
令狐剑和司空方、公羊青山三人安步当车，在大街上闲散地走着。
司空方对令狐剑道“你出去这一趟满载而归，现在你留在家里主持工作，我和公羊出去活动。”
令狐剑道：“可以。格兰特还答应，到欧洲和美国、日本招聘一些退休的老设计师、老工程师来华，帮我们研发机电部份设备。”
司空方道：“太好了，这些老工程师、设计师经验丰富，一定能拿出成果。”
独孤仁和赵小兰抱着孩子逛街，与三人相遇，令狐剑道：“你们俩口子也逛街呀？”
独孤仁道：“今天休息，出来散散心，买点生活日用品。这两位是？”
令狐剑道：“这位是我们公司董事长司空方，这位是总工程师公羊青山。”
独孤仁和司空方、公羊青山握手，自我介绍：“我在工务段工作，行办主任。和你们公司的办公室主任田野很熟，是文友。这是我爱人赵小兰，在银行工作。”
令狐剑道：“赵行长过去给了我们极大支持，可惜她现在到开发区支行工作了。”
赵小兰笑道：“我现在又调回幸福路支行，以后还要打交道。”
令狐剑道：“太好啦！现任行长慎小慎微，放不开，大笔贷款不敢贷。我们公司现在可不是过去的穷光蛋了，实力雄厚，保证贷给我们，不会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赵小兰问：“你们公司二位老领导都退了啦？”
令狐剑道：“现在退到二线，把我们三个推了上来。”
赵小兰道：“好啊，以后我们多联系，你们公司是我们行大客户啊。”
４２８诊所，傍晚
令狐剑提着刚才买的蔬菜、肉、鱼、蛋，来到诊所，向李春英爷爷、父亲、大姑子打了招呼，对李春英道：“李大医生，该下班回家了吧？”
李春英大姑子笑道：“春英，回去吧。”
李春英脱了白大褂，和令狐剑一路回家。
４２９路上，傍晚
令狐剑问：“忙吗？”
李春英道：“今天病人挺多的。难得呀，你也上街买了一回菜。”
令狐剑道：“开了一上午的会，散了会，和司空公羊跑到玉姬冷面馆吃了二碗冷面，到街上和公园逛了一下午。”
李春英道：“总经理不轻松吧？人人都想当官，当了官才知道，官儿不是好当的。”
令狐剑道：“全公司几千人要发工资，靠工资吃饭，养家糊口，这个官儿真不好当。公司要想效益好，在市场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必须得创新，不断有新产品上市，搞好售后服务，才能拉住客户。”
李春英道：“累了吧？到家你歇一会儿，我做饭。”
令狐剑道：“不累，咱俩一块动手吧。”
李春英道：“要不到我妈餐馆吃一顿。”
令狐剑道：“菜都买回来了，还是自个做吧。你去看孩子了没有？”
李春英道：“看了，爷爷奶奶对他心疼得不得了，买的都是电动玩具。小家伙特好动，把玩具拆得乱七八糟。每天早晨老俩口儿一块送他到幼儿园，晚上亲自去接。”
令狐剑道：“这是贺家的命根子，当然心疼啦。一般来说，隔代亲，人老了更需要天伦之乐。”
李春英道：“明天是星期日，爷爷请你明天到他家吃饭。”
令狐剑道：“好啊，老先生的书法不错，我要请他给我写幅条幅。我买什么礼物才好？”
李春英道：“爷爷喜欢喝二盅，买二瓶西凤酒吧。”
４３０李春英家，傍晚
李春英和令狐剑一起动手在厨房做晚饭，门铃响了，令狐开门。
公羊青山和柳湾湾来了，进屋笑道：“我们来蹭饭吃了。”
令狐剑笑道：“好啊，我们正动手做饭，有鱼有肉。”
湾湾道：“令狐和公羊去杀二盘，我和春英妹妹做饭。”
令狐剑和公羊青山到客厅里摆上象棋，公羊青山道：“我的签证己经办好了，买了机票，后天动身到德国去，招聘几个退休老专家，也设法引进外资。”
令狐道：“司空打电话回来说，他和大连机车制造公司也初步达成意向，共同研发，正在洽谈细节。”
公羊青山道：“跳马！谁能适应市场经济，谁就发展壮大，不能适应市场经济，只有倒闭破产。现在我们公司在政治体制上的改革己经完成，建立了良好的政治基础，就看我们能不能不断创新出适销对路的高科技新产口了，中国铁路在不断提速，这就要求我们能生产出质量上乘的高速机车。高耗低速的机车只会被淘汰出局，再生产出来卖给谁？”
令狐剑道：“出车！你说得对。”
厨房里，湾湾和李春英也在边做饭边聊。
李春英道：“听说震南哥和你姐姐离婚了？”
湾湾道：“姐姐和震南哥离婚后，再嫁给一个烟草局局长，这个局长现在也被检察院抓走了。”
李春英问：“是个贪官吧？”
湾湾道：“他养了八个女人，你想，如果不贪，拿什么包养这么多的女人？最好笑的是，他还采用ｍｂａ管理法，选出一个首席二奶，管理他的那群女人。”
李春英道：“这样的男人，真该把他阉了，凡是包养二奶、小蜜、情妇的贪官，挖出来后，先让他挥刀自宫。”
湾湾笑道：“挥刀自宫，那不成东方不败、林平之、岳不群了？你要是法官呀，也是来俊臣之类的酷吏，侵犯了人权。听说有个国家，为了解决在押犯的性问题，提出了几个解决方案。理由是犯人也有权****，你说可笑不可笑？”
李春英笑了，问：“你和公羊结婚一年多了吧？怀上没有？”
湾湾道：“还没有，我们到医院检查，两人都正常，没有问题。”
李春英道：“把胳膊伸过来，我给你诊下脉。”
李春英细细地把了脉道：“你子宫寒，所以怀不上。明天到我们诊所，让我爷爷再给你把把脉，开副药吃吃，保证你能怀上。”
湾湾道：“我现在还不想要孩子。”
李春英道：“女人的最佳生育年龄是二十三岁，最迟不能晚于三十岁。高龄产妇不但母亲危险，生出的宝宝也多是弱智。”
湾湾道：“真的？那我明天到你们诊所，让你爷爷看看。”
李春英道：“我爷爷是著名中医，有教授职称，大姑子也是中医医师。我现在考上了助理医师，有处方权了。”
湾湾问：“你呢？不打算给令狐生一个小狐狸？”
李春英道：“想啊，打算明后年再怀一个，这个孩子才三岁。”
湾湾道：“今年放暑假，我到大婶餐馆学做饭炒菜行不行？我一点都不会做。”
李春英道：“行啊，回头我跟我妈说一说，女人不会做饭烧菜，还算什么主妇？那现在谁做饭？”
湾湾道：“我老公呀，他会炒几十种菜，川菜、鲁菜、闽菜、淮扬菜都会。可他工作太忙了，常不在家。他不在家，我只好在学校食堂吃了。学校食堂的饭菜，一点不好吃。”
４３１柳家，日
柳思北给在台湾的女儿打电话：“婷婷，你回来吧。乐天民的问题查清了，己经被起诉到法院，要判刑了。你赶快回来，向法院起诉，要求离婚。一进了监狱再办就麻烦了。”
爷爷叹息道：“婷婷这孩子啊，真让人操心。”
奶奶道：“她呀，就像现在正播放的电视剧《意难忘》里的赖素绫一样，大小姐的脾气也太大了，好好的婚姻不知珍惜，亲手破坏，再嫁这么一个东西。”
彬彬道：“震南哥可不是林大中，对我姐多好？我找对象，可不要富家子弟，要一个像大姐夫震南哥这样的男人。”
柳思北放下电话，摇头叹气。
４３２机场，日
彬彬和父亲到机场接机。
柳婷婷从机场内出来，彬彬接过姐姐手里的行李箱，柳思北开了车门，柳婷婷和彬彬上车。
柳思北边开车边问：“台湾的产业都处理了吗？”
柳婷婷道：“都处理了。有很多人向我打听大陆投资政策，社会治安环境，想投资移民大陆。对我们家能早点下决心移民大陆，羡慕得不得了。”
柳思北问：“那边现在咋样？”
柳婷婷道：“正在打选战。受美国次房贷引发的金融危机影响，经济也陷入低迷状态。执政党政权难保，要下野了。”
柳思北道：“你对社会倒看得清楚，对人就看不准。”
彬彬道：“姐姐是过了三天好日子，就糊涂油蒙了心了。”
婷婷掐了彬彬一把，彬彬叫起来，道：“姐，敢情不是你的大腿，你做错了事，就不能批评你？乐天民有八个姨太太耶。”
柳婷婷问：“爸，啥时候开庭？”
柳思北道：“明天。”
４３３法庭，日
法官宣布了判决书，法警将乐天民带出法庭，乐天民回头看了婷婷一眼，满脸悔意。
４３４法庭，日
法庭宣布准许柳婷婷和乐天民离婚，柳婷婷接过判决书，看着乐天民，心里像倒了调料瓶，五味杂陈，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乐天民对婷婷道：“婷婷，我对不起你，恨我吧。”
乐天民回头看着他那八个女人，咬牙切齿地叫道：“臭女人，我做了鬼也不放过你们！不是你们，我能落到这样下场？”
法警给乐天民戴上手铐，押了出去。
４３５法庭外
柳思北叹息道：“一个年轻有为的青年人，就这样毁了。”
爷爷道：“他是自毁，怪不得别人。”
乐天民的父母哭成了泪人。
柳婷婷也边走边哭。
柳婷婷画外音：“我的第二次婚姻，就这样失败？”
５３６柳家，日
柳家一片惨云迷雾，爷爷、奶奶、柳思北夫妇，婷婷、彬彬、柳玉明坐在客厅里，唉声叹气。
爷爷道：“婷婷，你有什么打算？”
婷婷道：“我也不知道。”
爷爷道：“你还年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