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爱飘摇
作者：枯草叶儿
时间：上世纪八十年代。
主要人物：阿玲，成子，阿飞，雨轩。
地点：边陲小镇。
开场。
红星纺织厂大门口
阿玲推自行车从厂里出来,后面有人跑过来高喊。
小蘑菇：阿玲——，阿玲，等等。
阿玲停下：小蘑菇呀，什么事？
小蘑菇嗫嚅着：我这有两张电影票，是刚上映的《少林寺》，特别好看，想请你一起去看，行不行？
阿玲：真对不起，我没时间，你还是把票送别人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阿玲骑上车，走了。
小蘑菇：哎---得，又没戏了。
成子走过来：蘑菇，在这傻愣着，干什么呢？走打球去。
小蘑菇望着阿玲远去的方向：你说，阿玲漂不漂亮？
成子：废话，这还用说吗，厂花，当然漂亮了。
小蘑菇：我要是能娶上这么漂亮的姑娘做老婆，死也值了。
成子：我看你是死不了了，追她的人都快一连了，要死也轮不上你。
小蘑菇：哎，你喜不喜欢阿玲？
成子：喜欢怎样，不喜欢又怎样，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问这干吗
小蘑菇：喜欢就去追呀。
成子：你快拉倒吧，人家能瞧上咱。
小蘑菇：她怎么啦，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长得好看吗。再怎么说，你也是咱厂唯一的大学生，她凭什么瞧不上？才子配佳人吗，你说对不对。
成子：好了，好了，快走打球去吧。
第二天，厂电话室
阿玲坐在电话旁，门响，厂长的儿子阿飞进来。手里拎着一件衣服。
来到阿玲跟前，把衣服放在阿玲的面前：妹妹，瞅瞅这衣服怎么样 ，漂不漂亮？
阿玲有些厌烦地：漂亮，当然漂亮，你厂长公子的东西怎么会不漂亮。还别说是衣服，就连你家的虱子也比别人家的多个双眼皮。
阿飞笑笑：瞧妹妹这话说的，我怎么听着不对味呀，成，要是漂亮，哥哥把它送你了。
阿玲 ：咱这小家小户的人，可消受不起这么高贵的东西，你呀，还是另送他人吧。
阿飞：瞧不起我，告诉你，这可是南方货，我专门拖人买的，特意给你弄来一套。
阿玲：我可没长来穿这么高级衣服的身子。
阿飞：你要是没长来，我敢说，全厂没一个人配穿这件衣服，来。穿上让哥哥看看。
阿飞上前欲给阿玲穿衣服，阿玲一下躲开，这时，电话铃响。阿玲伸手去接电话，阿飞停了下来。
阿玲：你好，红星纺织厂……您找成子是吧？他现在在车间，我这就给您去找请您稍等。
阿玲转身出了房门。
阿飞：哎，我说你等等啊。
车间。成子正在一架机器前查看。
阿玲过来：成子，电话。
成子：恩。
电话室。
成子在接电话：妈，我不都跟你说了吗。这个月开了工资我就回去，你怎么又催上了？
电话那头：是这么个事，对门你大婶子给你介绍了个对象，你抽空回来一趟，相看相看，听说那闺女长得可俊了，我和你爸都愿意，就等你回来了。
成子：哎呀，对象的事就不用你们操心了，等以后再说。
电话那头：瞧你这混小子说得这混帐话。我是你妈，我不操心谁操心？等你娶了媳妇，给我生个大胖孙子，你想叫我操心。我还不操了呢。我说，你可记好了。赶紧抓时间回来一趟，听见没有？
成子：现在厂里正忙，我哪有时间回去呀，到时候再说吧。
电话那头：那可不行，我都和人说好了，你一定要回来一趟。
成子：好，好，我回还不行吗。
电话那头：这还差不多，好了，你干活去吧，不耽误你了，当心身体啊。
成子：妈，你也多注意身体，没别的事我就先挂了。
成子放下电话。阿玲：成子，要娶媳妇了。好事啊。什么时候请我吃喜糖？
成子：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吃什么喜糖。
阿玲“反正到时候可别没我的份儿。
成子：我走了。
成子转身出了房门。阿玲“我说你听见没有？这个人，真是的。
中午。食堂。
阿玲端着饭菜从人群中挤出来，坐在一张桌子前面。便有四五个小伙子围上来，坐在阿玲旁边。
甲；阿玲，吃饭来了？
阿玲：恩。
乙从自己饭盒里夹了一块红烧鱼放在阿玲碗里：来，我打的红烧鱼，尝尝。
丙也夹了一块瘦肉：给，酱肘子。
丁附和着：我这还有。
阿玲：你们还是留着自己吃吧，我这里有。
几人：瞧瞧，跟我们还这么客气，来，吃吧。
旁边，成子和小蘑菇也坐在桌子前吃饭。
小蘑菇“哎。你瞧，阿玲在那边吃饭。
成子：怎么，你也想过去凑凑热闹？
小蘑菇：这里哪有咱哥们凑热闹的份儿？我看要是你去还差不多，
成子：快吃你的饭吧。
两人正说着，只见阿飞端着饭来到阿玲面前：妹妹，吃饭呢？
围着阿玲的几个人急忙站起来：飞哥来了。坐。
几个人说完都离开了桌子，阿玲没有吭声。
阿飞递过自己的饭盒：来，吃哥的。
阿玲“我自己有。
阿飞一屁股坐在阿玲身边：见外了不是，哥陪你一块吃。
阿玲端起饭，站起来：我自己吃的挺好，不用别人陪。
阿玲转身来到成子他们的饭桌前：成子，吃饭呢？
成子：恩。
小蘑菇急忙站起来：阿玲，来，快坐。
阿玲：成子，什么时候回家相对象啊？
成子：相什么对象。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没影呢。
旁边阿飞恨恨地咬牙：阿玲，你等着，我就不信我搞不到你。和我叫板，找个替死鬼，晾着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这时，成子站起来：我吃饱了，先走了。
成子转身走了，阿玲：蘑菇，我没得罪他吧，我怎么瞅他对我爱搭不理的？
小蘑菇：咳，他就那么个人，你别往心里去，吃饭。
下午，厂长办公室。
阿飞：爸，你倒是说句话呀，我现在怎么办？
厂长：我说你小子怎么那么没能耐呢？连个黄毛丫头都搞不定，哪象我的儿子。过来。我跟你说。
阿飞把身子凑过去，耳朵贴在他爸爸的嘴边，父子两人开始嘀咕了一阵。
阿飞笑逐言开：爸，你这招真是太高了，要不怎么叫你当厂长呢。
厂长笑笑：行了。快去吧。别弄砸了就行。
阿飞油腔滑调地：是，厂长同志，你就等着听我胜利的消息吧。
下班时间，阿玲推车走到厂门外头，见前面一群人正在打架。
只听有人喊：告诉你，以后离阿玲远点，别他妈没事找事，小心哥几个废了你。
还有人：就是，凑死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和阿玲瞎搭讪。
仍有人：你他妈也不看看，阿玲早晚是飞哥的人，你瞎掺乎什么？
阿玲跑过去，只见成子被打得鼻青脸肿，趴在地上，阿飞趾高气扬地站在一边，几个小流氓正在对成子拳打脚踢。
阿玲：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几个人停下来。阿飞：呦，妹妹呀，我们在教这小子懂懂规矩，省得总给你添堵。
阿玲：给我添堵的是你。
阿玲说着，掺起成子：走，我送你去医院。‘
成子搬开阿玲的手：不用，我自己会去。
阿飞：看看，人家不领情吧？别自做多情了。
阿玲白了阿飞一眼，转身走了。
第二天，厂电话室。
厂长秘书小赵推门进来：阿玲，厂长叫你去一趟。
阿玲：现在吗？
小赵：恩。
阿玲：知道什么事吗？
小赵：不知道，厂长没说。
阿玲：那好吧，我马上就去。
厂长办公室。
阿玲敲门。里面：请进。
推开门，只有阿飞一个人在里面。
阿玲：厂长呢？
阿飞：呦，是妹妹呀。我爸出去了，快来，里面坐。
阿玲：那我过会再来吧。
阿飞：别呀，我爸说了，叫你先在这等他一会，他一会就来。
阿玲坐在椅子上：那好吧。
阿飞：来，吃点水果。
阿玲：我不吃。
阿飞：那要不磕点瓜子，
阿玲：不用。
阿飞；你说我又不吃人，我看你怎么有点烦我呢？
阿玲：没有的事。厂长的公子，我巴结还来不及呢，怎么敢烦呢？
阿飞转过身去倒水。顺手掏出一包安眠药粉，趁阿玲不注意，倒在杯子里。
阿飞：是真的吗？我怎么没觉出来，不过你烦我也不要紧，你要是看我不顺眼，我这就走，给你去找我爸。不过你是我爸请来的客人，水果不吃，瓜子不磕，水总该喝一口吧？
阿玲接过杯子，喝了一口。
阿飞：我也不在这烦你了，省得你看我不顺眼。我这就 给你去找我爸。
阿飞转身出了门，他并没有走。而是躲在了一处墙角下。
阿玲在椅子上坐着。喝着水，不一会，她便觉得昏昏沉沉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阿飞等了一会，从门缝里见阿玲睡着了。推门进到屋里。又转身关上门。抱起阿玲来到里间屋，把阿玲放在床上。脱去了她的衣服。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阿玲醒了 。睁开眼，自己置身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一看，哇！自己竟然……环视四周，见阿飞穿了条短裤坐在旁边。
阿玲茫然地：你把我怎么了？
阿飞一脸无赖相：怎么了？你说能怎么了？也就是和你睡了一觉呗，怎么样？感觉爽不爽？
阿玲用手护在胸前：你个臭流氓，不要脸。
阿飞走上前：好了，好了，都已经是一家人了，你就别生气了。
阿玲：谁和你是一家人？你给我滚。
阿飞：你听我说，你要是愿意，我马上和我爸去说，咱俩登记结婚，不就是一家人了？
阿玲：滚。
阿飞抓起衣服：我这就滚，这就滚。
阿飞走了，阿玲趴在床上哭起来。
职工宿舍。
成子推开门，对屋里的小李：李子，蘑菇呢？
小李：大概去河边钓鱼去了，有事吗？
成子：也没什么事，我今天有空，想给他修修机器。
小李：那你去河边看看吧。
成子：行。
厂外河边，
成子正往前走
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