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常学习、工作或生活中,大家总少不了接触作文或者范文吧,通过文章可以把我们那些零零散散的思想,聚集在一块。范文怎么写才能发挥它最大的作用呢?以下是我为大家搜集的优质范文,仅供参考,一起来看看吧
顾城的诗读书笔记篇一
小巷
又弯又长
我用一把钥匙
敲着厚厚的墙
被历史抛入黑暗中的一代青年,一旦站在阳光下,自然会有一种恍恍惚惚的感觉,这种迷惘,这种失落感,在北岛的诗中表现为“沿着鸽子的哨音/我寻找着你”(《迷途》),在舒婷的诗中表现为“隔着永恒的距离/他们怅然相望”(《船》),在梁小斌的诗中表现为“我的钥匙丢了”(《中国,我的钥匙丢了》)。顾城没有叹息,也没有去寻找钥匙,而是拿起钥匙寻找自己的房间,寻找自己在社会中应有的位置。“小巷”是“又弯又长”的,“墙”是“厚厚的”,要寻找,必须付出相当的代价,也可能要走很长的`路;然而抒情主人公是坚定的,那个“我”在顽强地敲着,边走边敲。
顾城的诗读书笔记篇二
诚然,至者,信哉!人世间,若无精神,人之立、军之威、国之强、民之富,则无从谈起,无由成就!所以人是要有一点精神的。
细细读完这本《中华精神》,我心情无比激动,受益匪浅。原来古人早就拥有了那么多高尚而美好的精神:雷锋的螺丝钉精神等等,都深深地震撼了我的心灵,他们是中国瑰丽灿烂的历史上一颗颗闪亮的星星;是五星红旗上一片红色。想到人们的高尚精神,再想自己,我无言以对,暗自羞愧。记得有一次是学校的课间休息时间,正玩得起劲的时候,忽然听到“哎呀”一声,原来是一个低年级的小学生跌倒了。本想上去搀他起来,却禁不住同学叫我玩耍的诱惑,只能装作视而不见,匆匆地绕道走了。但就在忍不住回头时,我看到了一位同年级的学生正跑去搀扶他,不禁脸红了。
说到感恩,我想起了妈妈。有次听爸爸说,在妈妈怀着我的时候,真的是受尽了“磨难”,脚浮肿得厉害,早上睡的香,晚上又不睡,连着几个月,爸爸妈妈都没有一夜睡过完整的觉。刚出生时我才五十厘米,如今,我都一百四十多厘米了,想想这其中得有父母多少的心血啊!原来心里一直有点恨妈妈,因为她对我很严厉,有时我还真有点怕她。听过爸爸的话,我的眼里不禁泛出了泪花,感觉心里的恨消失了,对妈妈只有感激。
今年母亲节,我就亲手给妈妈做了个小礼物,用卡纸做一朵鲜艳的大红花,并且工工整整地写上了对妈妈的祝福和我想说的悄悄话,以此来表达我对母亲的感激之情。还记得妈妈收到礼物时,一向严肃的脸上也笑开了花。
亲情很珍贵,但友情我也同样非常重视的。我有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陈一晔,和我同级,每次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都好开心。每当我去她家作客时,她总是会热情地招呼我,有好吃的东西也总会分我一半。每当遇到不懂的题目里,我们就会在一起讨论、交流,虽然有时我们也会争得面红耳赤,但马上又和好如初了。我们俩还经常在一起做手工,比如纸花、小纸船等等,看着我们开心的样子,妈妈常说我们要好的就像两姐妹。我们的生活中离不开朋友,我真心地希望和我的每个朋友的友谊之树都常青。
人们的高尚精神教育了我,我也同样会以古人为榜样,不断学习,不断进步,同学们,让我们一起快快行动起来吧!中华精神永远在我们心中!
顾城的诗读书笔记篇三
正回过神来。无尽的遐想更加深了我对这本书的兴趣。于是信手拿起这本书。翻开。阅读。书页。一页接着一页。从一到十再到一百。最后。我竟然一口气看完了。此时我对这句话的意思。也更深了一层次。也许黑夜便是作者所处的社会。而这社会也给予了他如此的生平。可固执的他。却不安现状。对社会不满。正如他自己所说。自己就如一个任性。叛逆的孩子,可这个孩子却固执。却坚毅。我想黑夜给了他黑色眼睛。同时也给了他一只黑色的笔。在那个黑暗文革时期。他呐喊。他彷徨、他斗争、他注定要用这支笔书写那一代人的心声!
可如今文革时期以不复存在。现在的我们拥有着光明的一切:光明的白昼,光明的眼睛。我是否应该为此感到庆幸。我不如顾城有令我不满的社会。我也无需去撰写文章去对祖国评头论足。白昼给了我光明的眼睛我要让自己成为什么?去完成什么?我想,我虽不如顾城那般勇敢,虽不如他那般坚毅。但是我却有我自己的梦想。有我自己的追求。
如果你问我,你的理想你的追求是什么。我会回答,我要做一名老师。平凡的人民教师。在大家看来。这个职业不怎么被看好,既无多大用处。也无丰厚的薪金。甚至有时这份薪金也不够养活一家子。有的只是天天与书卷打交道,加深几分书卷气而已。而我却想成为一名人民教师。
不仅是因为我愿意时刻保持这份书生气。愿意在课堂上,闻着书香,听着书声,将我所学的知识传授给我的学生。与学生们畅谈着这节课的体会。
也因为,我可以享受做一名名学生可以在我的调教下变成一名有用的人的过程。我可以为国家献上自己的一分绵薄之力。
如今白昼已给了我光明的眼睛。我会让自己成为一名人民教师。
顾城的诗读书笔记篇四
读顾城的诗歌总是让人感到一种挑战想象力的快意,因为他笔下的世界是与我们所在的世界完全不同的童话世界,是一泓透明的心之湖泊倒映出的天上的虹影,让你在五彩斑斓之间忘记了现实。他的诗里,所有的令人欲解不得又欲罢不能的奇幻活泼的想象,并非诗人刻意为之的技巧,事实上,真正的诗人是拒绝技巧的,诗人所描述的是用眼睛触摸本真的感觉,他只是在记录,而不是在创造。换句话说,诗不是他灵感的产品,诗是对面飞来的精灵,她可能来自丛林,可能来自溪水,可能来自蝴蝶轻轻舞动的翅膀,可能来自神秘的时间深处。
《许多时间,像烟》这一首诗,也会就会唤醒我们的这种奇妙的感觉。时间,以及与时间相关的往事,当我们站在某一个地方蓦然回首的时候,常常能有烟波浩渺之感。秦观的《满庭芳》中有“多少蓬莱往事,回首处,烟霭纷纷。斜阳外,归鸦万点,流水绕孤村”之句,不知令多少时间里的浪子为之唏嘘不已。西沉的落日,万点的归鸦,无语东流的水,藏在大山里的小村,一切都被朦胧的烟霭中轻轻地裹着,仿佛是一幅以追忆逝水年华为主题的水墨,让人想来就有无涯的落寞。
而与这种落寞紧紧地绾结在一起的,就是时间。时间是永恒的,但是与往事相关的时间又是飘忽不定的。而我们生活的每一分钟又都在变成往事,这就是我们的命运,每一刻都生活在烟云笼罩之中。
“许多烟从花草中出发,小红眼睛们胜利地亮着”这一句就让我们见到一幅诗人独对火堆的剪影。夜色降临,一堆火轻轻地燃起,那些温和的火苗里,袅袅的白烟静静地升腾。在诗人的眼中,那闪闪烁烁的火苗,就是烟的眼睛。诗人反复地叹惋“有些晚了”,因为那些美丽的火苗,都要变成“美丽的图案,烛光中精致的水瓶”,火将要熄灭了,我们也应该都有过这样的体会,在火将熄未熄的时候,那柴草上闪烁的火星有着另外的一种摄人心魄的美感。
这种美不是静止的镜像,但诗人却用“精致的水瓶”这一个比喻将其传神地描绘了出来。那将而那袅袅地升腾的白色的烟雾,如花一样覆盖下来,随之而来的是第二天的黎明。而昨天所发生的一切,已经成了为与烟有关的记忆。昨天是什么?有着“子弹击中铜盘”的响亮的声音,有明亮的火光,也有着与甜蜜有关的狂欢。
这些,在今天都只是留下了一些必将沉入港口的碎片。“有点晚了”,我们又一次听到了诗人的叹息,因为在时间里,很多的东西都已经成为无法拯救的旧事,那曾经如此真实的一切,包括爱情与理想,包括成功与失败,都已经变成时间里的尘埃。今天,悬浮在梦想之上的今天,必将是另外的情形。
与昨夜相关的时间,已经像随风漂走的烟的花朵一样消失了,带走的还有诗人无法挽留旧梦的叹息。可是,对于生命来说,光是一条永远流淌的溪流,已经走了千年之久,而且还将永远的行走下去。既然如此,拥有光的人们,还有必要为昨夜的逝去而叹息吗?青葱的岁月,金色的年华。
如烟的往事,清晰的今日。生命中有太多的色彩令我们不忍割舍。正如我们在童年的夏天里,赤脚行走在水里的清凉,或者在狂暴的风雨里骑着自行车疯狂地奔驰和放歌。正如年轻时候和心爱的姑娘所牵手走过的绿荫,共同拥有的月色,以及无数次的误会与眼泪,还有无言相对的身影。
这都是我们在昨夜燃起的火光,然而其实即使在火苗最美丽最温暖的时候,让人忘记时间的时候,我们也没有奢望过,它能一直伴我们走过如此富有诗意的长夜,我们只是看着空中绽放的烟的花朵,祈祷着,能在黎明后的某一个时候,拥有一个有你的梦。
我们已经成熟了。有时候想来,成熟真是一个让人感到苍凉的词语,当你说自己成熟的时候,就意味着你把自己完全交给了现实。我们可以用各种各样的美丽而又庄重的词语包装它,比如善良、责任、忠诚等,我们一任自己被现实的水磨平自己的棱角,一任自己逐渐地适应各式的面具,自如地扮演各样的角色。生活里不再有看星星的心情,我们只是在有的时候,看着镜子里不再年轻的面容,看着渐已萧疏的头发,心里悄悄地掠过一丝的凄凉。
也许真的,有点晚了。但是,当整个世界的阳光都照在我的身上,我依然能够清晰地回忆起,那天晚上,烟的形状。
顾城的诗读书笔记篇五
武汉大学历史系冯天瑜教授长期致力于中国思想文化史的研究,且学术偏好为明清文化史。冯教授对中国文化生态、中国文化特质、中外文化互动等诸多论题进行过考究。2005年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这本《中国文化史》就是由冯教授领衔,并与何晓明教授、周积明教授在中国文化史领域共同创作的研究成果。
冯天瑜教授在其著作《中华文化史》(以下简称“冯著”)“导论”部分指出,“文化史是史学的一个分支,是文化学与史学相结合的一门历史科学”。至于文化史的研究对象,冯教授认为,文化史是“把人类文化的发生、发展作为一个总体对象加以研究„„”。笔者认为,所谓文化史就是以人类文化为研究对象的一门学科。文化史是通过历史视角、借助历史理论和方法来解读人类文化的一门学科。对于文化史的研究对象,学者们见仁见智。有人认为,文化史与学术思想史或典籍文化史同义;也有人认为文化史应集中于精神文化的历史,研究重点如特定历史时期的观念、时尚、宗教崇拜、方言、习俗、娱乐等。
从理论上讲,撰写通史性著作的难度要远远大于专门史。而撰写跨越数千年专门史的难度又大于撰写某一个朝代、某一个阶段专门史的难度。因为人的学力、精力有限。具体到“中华文化史”领域,时间跨越数千年,内容包罗万象,如果不是在此领域潜心研究数十载,断然难以写出如此鸿篇巨制。大概是出于确保著作质量考虑,冯天瑜教授并未独自完成这一课题,而是选择与何天明、周积明等教授合作,以期达到优势互补、相得益彰的效果。
冯著洋洋百万言,从“人猿相揖别”的上古一直写到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从远古时期人类“质朴的精神之花”一直写到毛泽东思想,对上下五千年的中国思想文化发展历程进行了全面梳理。正如作者在全书“题记”中所写的那样:本书以《中国文化史》拟题,意在研讨中华民族文化的生成机制与发展历程。
一、“中华”的概念
之中华。”
又《晋书卷六六·列传第三六》有如下一段文字:
“伏波将军孙秀以亡国支庶,府望不显,中华人士耻为掾属,以侃寒宦,召为舍人。” 但从上下文来判断,此二处的“中华”仅仅指中原汉族政权控制的区域,而不包括边陲少数民族政权控制的区域。
作者指出,“中华”是一个文化人类学概念,而并非体制人类学概念。笔者认为,“中华”是一个不断变化中的概念。在魏晋南北朝时期,“中华”的概念可能不包括少数民族政权控制的河北、山西、内蒙等区域,但到了隋唐,“中华”的概念就要宽泛得多,甚至连甘肃、宁夏等地也可以被称为“中华”。笔者据此认为,当中央政府强大时,“中华”的范围就大,当中央政权式微时,“中华”的范围就小。
笔者认为,作为现代意义的“中华民族”,显然不是历史上历届中央政权统治范围内的民族之和,而是泛指现在中国国境线内的各民族之和。这与孙中山的“驱逐鞑虏、恢复中华”中的“中华”意义仍不相同。现在我们常用的“中华”更多的是一个政治概念,而不是一个文化概念。但撰写学术著作,就不能满足于使用政治意义下的概念,而必须由学者自身对相关概念进行界定。可惜冯著对“中华”概念的界定刚开了个头,就戛然而止,让人稍感遗憾。
二、“文化”的概念
和“中华”的概念相比,“文化”的概念更不好把握。文化是一个非常宽泛的概念,给它下一个严格和精确的定义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不少语言学家、历史学家、哲学家、社会学家、人类学家一直在努力,试图从各自学科的角度来界定文化的概念。然而,迄今为止仍没有获得一个令人满意的定义。据作者统计,有关 “文化” 的各种不同的定义有近二百种。
天“文化”的含义。今天的“文化”一词很难在中国古籍中找到一个可以完全对等的词汇。所以,我们不必纠缠于中国古代有没有“文化”的提法,而应将注意力集中于中国古代究竟有哪些属于现代意义上的“文化”?这些“文化”现象是如何发生,如何变化,如何影响中国人的思想。
冯著在“导论”部分花了大量篇幅介绍了古典进化论者、传播学派、历史地理学派、功能学派、结构学派等对文化的定义。这些内容对于开阔我们的研究视野,甚至提供新的研究思路都不无裨益。但并不是每一种定义都能在我们的研究中真正发挥作用。我们仍需自己从历史学的视角对中华文化进行梳理。
作者指出,文化的实质性含义是人类化,是人类价值观念在社会实践过程中的对象化,是人类创造的文化价值,经由符号这一介质在传播中的实现过程,而这种实现过程包括外在的文化产品的创造和人自身心智的塑造。简言之,凡是超越本能的、人类有意识地作用于自然界和社会的一切活动及其产品,都属于广义的文化。笔者对此非常认同。也正是因为广义的文化包罗万象,才给那些想要撰写中国文化史的学者出了一个难题。
作者还借用了“文化形态学”的相关理论,对文化分为物态文化层、制度文化层、行为文化层、心态文化层等几个方面。其中,物态文化层与自然关系更密切一些,而制度、行为、心态文化层则与人自身的关系更密切一些。随着社会发展,物态文化新陈代谢的节奏较快,而制度、行为、心态文化的惯性较大,带有浓厚的保守性格。笔者于是联想到1840年国门被西方列强用坚船利炮打开后,清朝统治者先想到的是学习西方的物态文化,即坚船利炮。后来发现坚船利炮扭转不了清朝的颓势,于是开始学习西方的制度和文化,翻译出版了大量西方著作。然而,仅仅学了一些皮毛,清朝就退出了历史舞台。
三、文化史在历史学科中地位的确立和发展
诚如作者所言,史学是一门古老的学科,但文化史获得独立地位的时间却并不久远。不但在中国史学界如此,在西方情况也大致相同。把史学从政治史、军事史扩大到文化史、经济史、工商业史、科技史,是启蒙时代史学的重大贡献之一。从这时开始,文化史在西方史学界开始成为一门独立的历史学科。法国启蒙思想大师也因为其贡献被誉为“文化史之父”。
伏尔泰以后的两个世纪,西方涌现出大批文化史著作。“五四”前后,一批西方人所著的文化史著作被翻译介绍到西方来。与此同时,一些中国学者也开始仿效其体例,参酌其史观,自行编撰中国文化史专著。梁启超可谓这方面的开山者。后来,顾伯康、柳诒征、陈登原在20世纪30年代分别撰写了几种《中国文化史》。解放后,我国的史学一度成为单纯的政治史,“重政务,轻文化”。20世纪80年代以来,中国学者的学术意识开始觉醒,学术视野迅速拓宽,文化史重新获得了其在史学界应有的地位。
“文化生态”界说
文化必然存在于一定的环境中。在第一章中,作者先谈了人类文化诞生的自然环境——地球,接着谈了人与地球的互动关系:人类源于自然,人类受赐于自然,也受制于自然。同时,人类又能超越自然,并按照自己的意志改造自然。人类产生后,人类社会也就相应诞生。人类社会也是人类文化诞生的社会环境。
人类对自然的态度,本身就是人类思想文化的一部分。作者引用了《国语》、《孟子》、《逸周书》、《荀子》、《管子》等中国古籍中记载的有关“人与自然”关系的内容,得出“不能违拗自然规律,是中国古代哲人的一贯思想”的结论。笔者认为,这些记载的背后反映出当时已出现了人破坏自然、人向自然过度索取的现象,当时的哲人出于“持续索取”的考虑才提出保护自然的思想。
“生态”一词(eco-)一词源于古希腊字,意思是指家(house)或者我们的环境。简单的说,生态就是指一切生物的生存状态,以及它们之间和它与环境之间环环相扣的关系。由此可见,“文化生态”是一种借喻手法,借用了生态学上的相关概念。这种借喻手法也出现在其他领域,如“政治生态”、“社会生态”等。文化生态学是以人类在创造文化的过程中与天然环境及人造环境的相互关系为对象的一门学科。
但是,作者似乎在有意延续这种“借用”手法,对此做法笔者深不以为然。在前文本已表述清楚的“自然环境”、“社会环境”,又被作者借用物理学上“场”的概念而改成“自然场”、“社会场”,还煞有介事地分析什么是“自然场”和“社会场”。很快,在本书第9页,作者又将自己创造的“自然场”、“社会场”等概念弃之不用,又从自然环境、经济环境、社会组织环境三个角度剖析人类文化产生的环境。
应该说,作者最后得出的结论还是站得住脚的。作者认为,要把握一个民族文化的真髓及其发展历程,必须首先了解这个民族得以繁衍的自然环境和社会条件,并对其进行综合的、动态的考察,也即将文化生态三层次作为一个统一整体,进行分析与综合的双向研究。
两组文化生态类型
有“裔不谋夏,夷不乱华”的记载,这说明在当时的人们看来,“裔夷”与“华厦”是作为两种相对立的文化形态出现。《论语》中“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的记载也反映了孔子对中原农业文明先进性的肯定。笔者认为,从生产力的角度看,农业文明确实优于游牧文明。但如果从人类文化的创造、传承和发展的角度看,农业文明和游牧文明没有优劣之分,它们共同构成了中华民族的文化生态。而且农业文明和游牧文明之间常常通过和平或不和平的手段互相融合,甚至出现了北方游牧民族南下建立统一全国性政权的情况。
而19世纪中叶以降,长期带有强烈优越感的东方农业文明,在西方工业文明这个“不速之客”面前却接连吃败仗,不仅割地、赔款,连京师都被人家占领了两次。中国人逐渐意识到:中国人并非一线单传的天之骄子,而不过是多元世界的普通一员。至此,中国人获得了一个全新的文化参照系——西方工业文明。
笔者认为,杜亚泉在《东方杂志》上把中西文化的区别视为“性质之异,而非程度之差”的观点不完全准确,更加准确的表述应为“性质既异,程度也不同”。在欧洲的工业革命未开始之前,欧洲大陆也普遍是农耕文明和游牧文明为主。布罗代尔在《菲利普二世时代的地中海和地中海世界》中,„„。由此可见,以定居、农耕为特征的农业文明在工业革命之前曾出现在各个大陆,而当时各个大陆之间的交流非常有限。
李大钊认为西方工业文明高于东方农业文明整整一个历史时代的观点也是从生产力的角度看待的。笔者始终认为,文明背后所代表的生产力有高下之分,但文明本身绝不应有优劣之分。而且,各个文明之间的界限随着文明之间的互相交流、影响而变得日益模糊。如:轮船、火车、汽车、飞机这些由西方工业社会创造的产品早已成为全人类共同的财富。
按照西方走过的发展模式发展,因为西方模式并非唯一的模式。
与杜亚泉不同,李大钊、陈独秀考察中华文化的生成机制的视野不仅包括地理环境,还包括经济生活和社会制度层面。
顾城的诗读书笔记篇六
顾城的诗很难懂,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诗人的心。
肤浅地谈下我的读后感:这是诗人的一个梦,顾城试图通过诗将梦重现:我将铁链理解为阳光(一节节阳光的铁链),因为此梦和水有光,所以出现一系列意向:泉水、大海、鱼——而有水则有岸则有“台阶”,大海同"晴空"一样都是青色,鱼与‘鸟’相恋象征宿命的绝望。
白马从森林深处踏着闪烁的阳光奔来,开遍鲜花。青色的大海翻滚的海浪便是我的火焰,是这晴空最强的兵,它们可以冲破一切束缚夺向自由。在海中,我望见飞鸟与鱼相恋,我想起了你。。。然而这阳光确如铁链般沉重,我的自由只在梦中。
这是一曲对心中美好的颂歌与哀歌,表达了诗人对真善美的追求(或许是爱情),我所有的花都从梦里出来,我所有的梦都从水里出来,面对大海,我低声说了声你的名字。——我所有的花只为你开。表达的爱慕之意溢于言表,然而字里行间却充满绝望与孤独——我们都在阳光的铁链下行走,你我的结局逃不了飞鸟与鱼的宿命。
顾城的诗读书笔记篇七
最早使我感到诗的是什么?是雨滴。
在我上学的路上,有一棵塔松,每当我从它身边走过时,它什么都不说。
一天,是雨后吧,世界洁净而新鲜,塔松忽然闪耀起来,枝叶上挂满了晶亮的雨滴,我忘记了自己。我看见每粒水滴中,都有彩虹游动,都有一片精美的蓝色天空,都有我和世界……我知道了,一滴微小的雨水,也能包容一切,净化一切。在雨滴中闪现的世界,比我们赖以生存的世界,更纯、更美。
诗就是理想之树上闪耀的雨滴。
我是在一片碱滩上长大的孩子。
那里的天地非常完美,是完美的正圆形。没有山、没有树,甚至没有人造的几何体——房屋——使这样的完美稍稍损坏。
当我走在我想象的路上时,天地间只有我,和一种淡紫色的`草。
草是在苦咸的土地上长出来的,那么细小,又那么密集,站在天空下,站在乌云和烈日下,迎接着不可避免的一切。没有谁知道它们,没有彩蝶、蜜蜂,没有惊奇的叹息、赞美,然而,它们却生长着,并开出小小的花来,骄傲地举过头顶……它们告诉我春天来了,告诉我诗的责任。
在礁岩中,有一片小沙滩。
沙滩上,有不少潮汐留下的贝壳,已经多少年了,依旧那么安详、美丽。
我停下来,吸引我的却不是那些彩贝,而是一个极普通的螺壳。它毫无端庄之态,独自在浅浅的积水中飞跑。我捉住它,才发现里边原来藏着一只小蟹——生命。
这只小蟹,教给我怎样选择词汇。
一句生机勃勃而别具一格的口语,胜过十打华美而古老的文辞。
由于渴望,我常常走向社会的边缘。
前面是草、云、海,是绿色、白色、蓝色的自然。这洁净的色彩,抹去了闹市的浮尘,使我的心恢复了感知。
我是在记忆吗?似乎也在回忆,因为我在成为人之前,就是它们之中的一员。我曾像猛犸的巨齿那样弯曲,我曾像叶子那样天真,我曾像蜉蝣那样,渺小而愉快,我曾像云那样自由……我感谢自然,它使我感到了自己,感到了无数生命和非生命的历史;我感谢自然,感谢它继续给我的一切——诗和歌。
我是你的。
万物,生命,人,都有自己的梦。
每个梦,都是一个世界。
沙漠梦想着云的背影,花朵梦想着蝴蝶的轻吻,露滴梦想着海洋……我也有我的梦,遥远而清晰,它不仅仅是一个世界,它是高于世界的天国。
它,就是美,最纯净的美。当我打开安徒生的童话时,浅浅的脑海里充满光辉。
我向它走去,我渐渐透明,抛掉了身后的暗影。只有路,自由的路。
我生命的价值,就在于行走。
我要用心中的纯银,铸一把钥匙,去开启那天国的门,向着人类。
如果可能,我将幸福地失落,在冥冥之中。
顾城的诗读书笔记篇八
朦胧诗在诗人顾城的手上,已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有时如水清澈,有时似云无垠,但当一切寂静无声,反复阅读它,便会读出其中最真挚、最富有哲理的东西。
读到《自信》时,是期末考试的前一周。寒风嗖嗖地吹着,透进围巾的缝隙,使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这像是在告诉我期末考试,将会像潮涌般袭来并无声覆盖。而我的数学也将会卷进这场风暴中。这摆在眼前的事实,让我的心情一落千丈。我翻开了《顾城诗选》,知道只有这些小诗才能让我抛开烦恼。
雨果说过:“当命运递给我一个酸的柠檬时,让我们设法把它制造成甜的柠檬汁。”是的,每个人的命运都不相同,在他们刚出生时,就像是拥有了一幅新的画卷,这画卷也就是他们的人生路程,至于最后是暗淡无光,还是绚丽多彩,就看他们自己是怎样涂写的了。所谓:“是燕雀,是鸿鹄,就在一念之间”。
贝多芬说:“我要扼住命运的咽喉,它休想使我屈服”我觉得现代社会对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无论你是男是女,是贫穷或富有,是白种人,黄钟人或黑种人,都有一个展示自己的平台。美国黑人总统候选人奥巴马,凭着自己的努力和自信,掌握了自己的命运,打破了美国黑人当总统候选人的纪录,创造了自己的奇迹。过去的社会由于严重的种族歧视,黑人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地位卑贱,但现在,事实证明,只要愿意付出努力,敢于掌握自己的命运,就能成功。
我突然想到了我自己,在我的数学成绩频频“创造新的纪录”时,我想到的不是努力去克服它,而是想用我的强科去弥补我不高的数学成绩。这种听天由命的学习态度是我总分被拉下的主要原因。我开始庆幸我现在明白了这一点,虽然时间不多了,还剩下一周,但我相信只要我肯去努力,肯去改变现实,就一定会有进步。
冬天的阳光是温暖的,柔和的,像是逆境中的一丝希望,启示人们不要放弃,前面就是光明……手中的《顾城诗选》被撒满了阳光,我忍不住再读了一遍,感谢它在我迷惘时给予我一条通往成功的路。
在决定写这篇文章前,有意在网上查阅过顾城诗的表达特点概括地说顾城诗歌的意象世界常用的表现手法:首先是象征隐喻法;第二是抽象变形法;第三是通感法;第四是物象叠合法;第五是物人转换法;第六是因意取象法;第七是省略跳跃法。
说实话,这么多复杂的表现手法,我并不了解许多,但顾城的诗歌确实是看了不少,就简单总结一下感受吧。
正回过神来。无尽的遐想更加深了我对这本书的兴趣。于是信手拿起这本书。翻开。阅读。书页。一页接着一页。从一到十再到一百。最后。我竟然一口气看完了。此时我对这句话的意思。也更深了一层次。也许黑夜便是作者所处的社会。而这社会也给予了他如此的生平。可固执的他。却不安现状。对社会不满。正如他自己所说。自己就如一个任性。叛逆的孩子,可这个孩子却固执。却坚毅。我想黑夜给了他黑色眼睛。同时也给了他一只黑色的笔。在那个黑暗文革时期。他呐喊。他彷徨、他斗争、他注定要用这支笔书写那一代人的心声!
可如今文革时期以不复存在。现在的我们拥有着光明的一切:光明的白昼,光明的眼睛。我是否应该为此感到庆幸。我不如顾城有令我不满的社会。我也无需去撰写文章去对祖国评头论足。白昼给了我光明的眼睛我要让自己成为什么?去完成什么?我想,我虽不如顾城那般勇敢,虽不如他那般坚毅。但是我却有我自己的梦想。有我自己的追求。
如果你问我,你的理想你的追求是什么。我会回答,我要做一名老师。平凡的人民教师。在大家看来。这个职业不怎么被看好,既无多大用处。也无丰厚的薪金。甚至有时这份薪金也不够养活一家子。有的只是天天与书卷打交道,加深几分书卷气而已。而我却想成为一名人民教师。
不仅是因为我愿意时刻保持这份书生气。愿意在课堂上,闻着书香,听着书声,将我所学的知识传授给我的学生。与学生们畅谈着这节课的体会。
也因为,我可以享受做一名名学生可以在我的调教下变成一名有用的人的过程。我可以为国家献上自己的一分绵薄之力。
如今白昼已给了我光明的眼睛。我会让自己成为一名人民教师。
顾城的诗读书笔记篇九
读顾城的诗歌总是让人感到一种挑战想象力的快意,因为他笔下的世界是与我们所在的世界完全不同的童话世界,是一泓透明的心之湖泊倒映出的天上的虹影,让你在五彩斑斓之间忘记了现实。他的诗里,所有的令人欲解不得又欲罢不能的奇幻活泼的想象,并非诗人刻意为之的技巧,事实上,真正的诗人是拒绝技巧的,诗人所描述的是用眼睛触摸本真的感觉,他只是在记录,而不是在创造。换句话说,诗不是他灵感的产品,诗是对面飞来的精灵,她可能来自丛林,可能来自溪水,可能来自蝴蝶轻轻舞动的翅膀,可能来自神秘的时间深处。
《许多时间,像烟》这一首诗,也会就会唤醒我们的这种奇妙的感觉。时间,以及与时间相关的往事,当我们站在某一个地方蓦然回首的时候,常常能有烟波浩渺之感。秦观的《满庭芳》中有“多少蓬莱往事,回首处,烟霭纷纷。斜阳外,归鸦万点,流水绕孤村”之句,不知令多少时间里的浪子为之唏嘘不已。西沉的落日,万点的归鸦,无语东流的水,藏在大山里的小村,一切都被朦胧的烟霭中轻轻地裹着,仿佛是一幅以追忆逝水年华为主题的水墨,让人想来就有无涯的落寞。
而与这种落寞紧紧地绾结在一起的,就是时间。时间是永恒的,但是与往事相关的时间又是飘忽不定的。而我们生活的每一分钟又都在变成往事,这就是我们的命运,每一刻都生活在烟云笼罩之中。
“许多烟从花草中出发,小红眼睛们胜利地亮着”这一句就让我们见到一幅诗人独对火堆的剪影。夜色降临,一堆火轻轻地燃起,那些温和的火苗里,袅袅的白烟静静地升腾。在诗人的眼中,那闪闪烁烁的火苗,就是烟的眼睛。诗人反复地叹惋“有些晚了”,因为那些美丽的火苗,都要变成“美丽的图案,烛光中精致的水瓶”,火将要熄灭了,我们也应该都有过这样的体会,在火将熄未熄的时候,那柴草上闪烁的火星有着另外的一种摄人心魄的美感。这种美不是静止的镜像,但诗人却用“精致的水瓶”这一个比喻将其传神地描绘了出来。那将而那袅袅地升腾的白色的烟雾,如花一样覆盖下来,随之而来的是第二天的黎明。而昨天所发生的一切,已经成了为与烟有关的记忆。昨天是什么?有着“子弹击中铜盘”的响亮的声音,有明亮的火光,也有着与甜蜜有关的狂欢。这些,在今天都只是留下了一些必将沉入港口的碎片。“有点晚了”,我们又一次听到了诗人的叹息,因为在时间里,很多的东西都已经成为无法拯救的旧事,那曾经如此真实的一切,包括爱情与理想,包括成功与失败,都已经变成时间里的尘埃。今天,悬浮在梦想之上的今天,必将是另外的情形。
与昨夜相关的时间,已经像随风漂走的烟的花朵一样消失了,带走的还有诗人无法挽留旧梦的叹息。可是,对于生命来说,光是一条永远流淌的溪流,已经走了千年之久,而且还将永远的行走下去。既然如此,拥有光的人们,还有必要为昨夜的逝去而叹息吗?青葱的岁月,金色的年华。如烟的往事,清晰的今日。生命中有太多的色彩令我们不忍割舍。正如我们在童年的夏天里,赤脚行走在水里的清凉,或者在狂暴的风雨里骑着自行车疯狂地奔驰和放歌。正如年轻时候和心爱的姑娘所牵手走过的绿荫,共同拥有的月色,以及无数次的误会与眼泪,还有无言相对的身影。这都是我们在昨夜燃起的火光,然而其实即使在火苗最美丽最温暖的时候,让人忘记时间的时候,我们也没有奢望过,它能一直伴我们走过如此富有诗意的长夜,我们只是看着空中绽放的烟的花朵,祈祷着,能在黎明后的某一个时候,拥有一个有你的梦。
也许真的,有点晚了。但是,当整个世界的阳光都照在我的身上,我依然能够清晰地回忆起,那天晚上,烟的形状。
顾城的诗读书笔记篇十
“死了的人是美人”,“死了的人都漂亮”。1992年,顾城离开人间世的前一年,他在《鬼进城》一诗中,写下了这样惊悚而艳绝的句子。
死亡似乎是终于解决了一切的难题。死亡终于使一切的不确定性都固定了下来。死亡的整容术精心修饰了死者体面的尊严和悲伤。死亡和已经丧失存在价值的敌意言和。死亡带来了所有朋友和敌人的轻易的谅解。死亡消解了蒙蔽在传说中的一切云遮雾绕的悔涩和怪癖,穿透了一切虚华表面的不实之词的形容和浅薄的推崇。死亡呈现出诗人玻璃般透明清丽而无用的特质,使我们心存敬畏,警慎犹豫,而更加难以言说。
感谢江苏文艺出版社为我们奉献的这厚重而沉郁的两大卷《顾城诗全集》,使我终于能更全面而准确地去理解一个天才诗人在尘世中挣扎和受难的真实生命,思考他缠绕纠结的诗学理想所触发的矛盾冲突和悲剧。《顾城诗全集》中绝大部分的诗篇,我都是现在第一次读到,我不能不感受到心情复杂的叹息和扼腕。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那是诗人们狂欢的节日,天才的闪光层出不穷,新的思潮狂飚突进,喜剧和闹剧至今还延续在纷然出演,舞台的帷幕迟迟不肯落下,诗人们表演的.冲动即使在遭遇物质现实世界的无情嘲弄和冷眼,也依然澎湃汪洋,没有人愿意谦卑地退后。但是诗人们中最纯洁的一位,却过早地燃烧尽他的激情,将自己放得更低,低到泥土和灰烬,低到尘埃落定。
一切的毁誉其实都已是多余。一个天才的诗人就是这样在诗篇中将生命孤注一掷。人民渴望英雄,诗人渴望神性。神也许是太孤独了,他需要寻找人间最精致华美的牺牲和祭品。是命运也是自我的选择,顾城就是这样献祭出他的诗篇和短暂而凝缩的人生。
我一次一次地翻阅这两大卷《顾城诗全集》。我看到语言的飞翔、冲锋和交战,透明和纯净的品质,还有无数纷繁难解的隐喻、暗示,可怕的谶言,我再次确认了二十多年前读到顾城诗歌的那种感受,超凡脱俗而又让人不忍和抗拒。
将顾城贴上童话诗人这样俗气的标签,无疑是浅薄和幼稚的,是缺乏思考的似是而非。童话只是一种对梦境简单和庸常化的表达,它具有一种过分的明确性,有的只是一种世俗梦想的幻美和欲望的直接呈现。在多年来我读到诸多对顾城诗歌的评述中,我发现评论家们都容易去强调顾城诗歌的意象和神秘直觉,强调他对梦幻的诉求和秘密的愿望。然而,我更想指出的是,作为一个天才的诗人,顾城的诗歌最能让我们敬佩和动心的是,他敢于承担的那种在诗歌语言上执着于简单的风险。
在江苏文艺出版社2010年举办的《顾城诗全集》首发会上,应邀的几位成都诗人分别做了发言,然后各自朗诵了一篇顾城的诗作。我不能不说这是一种神秘的巧合,我随手翻开《顾城诗全集》的上卷,竟然是停留在第489页,那里赫然在目的是我们曾经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热烈讨论过的最耳熟能详的一首诗:《弧线》。“鸟儿在疾风中/迅速转向少年去捡拾/一枚分币葡藤因幻想/而延伸的触丝海浪因退缩/而耸起的背脊”。我朗诵了这首诗,我说:“这是为了纪念顾城,也是为了纪念我们八十年代的诗歌。”在我之后是朗诵的是诗人柏桦。再一次神秘的巧合让柏桦讶异不已,他当时就承认,他本来也是想选择这首诗来朗诵的。
如果说《弧线》在语言的张力中还体现了“朦胧诗”特有的对象征和意象的着迷,那么我的朋友,诗人吉木狼格选择背诵的《远和近》这首诗,就特别能指明我们对顾城诗歌语言所推崇的诗学理想和趣味。“你/一会看我/一会看云我觉得/你看我时很远/你看云时很近”。
这首诗品质的纯粹和可贵,不在于一般的评论家所谓的“新颖深刻的表现力”,“人与自然事物的关系更近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20世纪中国文学史孔范今主编山东文艺出版社1997年版),“对‘远’、‘近’的感受实际上是对生命存在的评价、对人的评价”(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朱栋霖等主编(台湾)文史哲出版社2000年版)等坐实之词,而在于对语言本身纯粹的美感的发现。这种异质的刀法和技艺,与传统师承的学习无关,它来自与诗人冷暖自知的秘密操练和惊喜发现。这同样也使顾城在他的那一代“朦胧诗”人中显得另类和卓尔不群。
然而,顾城终于还是不能摆脱他的悲剧。与其说顾城的诗歌是逃避在极端的梦幻之中,不如说他是逃避在语言的朴素和本真之中。也许顾城已经秘密地认识到,这个让他困惑不安难以融入其中的尘世,其实本身就是纷繁复杂难以确定和把握的语言所呈现出来的世界。那么,回归到语言的简单和纯粹之中,也就成为顾城抗拒和反叛世俗和平庸的一种非常手段。
在那个时代的“朦胧诗”人当中,顾城无疑是一个天才的异端。他的诗歌的语言风格,如此的呈现出一种异质,太过明显地区别于其它的那些朦胧诗人,这甚至会让他自己都感到困惑,也许这才是他最大的孤独和难题所在。他是生不逢时,他被误解和误读,错误地置身于并不属于他的文学潮流之中。
他似是而非地游离于“朦胧诗”潮的边缘地带,内心却有一种巨大的鸿沟,将他置身事外,也将他置身于独创的荣耀之中。当他的那些貌合神离的“朦胧诗”人同志,在诗歌的语言上无可复加地做加法的时候,他却因命运的指引,身不由已地独自尝试着进行减法的运算。他的语言因为难以承受之轻而获得一种特殊的重量。他一方面为之欣喜和迷狂,另一方面却因为独创的重力而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样奇怪的宿命,也许现在很难加以细细分辨。但我更愿意以这样的方式来理解顾城。他的痛苦和迷茫,表面上是因为离群索居与现实的隔离,而更深层次的原因却是他在诗学理想上的分裂和错乱,他因自身的天才而已觉察到了一种独享的荣光,但他却最终无法解放自己,挣脱那个时代已经溶入他骨髓中的观念的束缚。
“看到那么大的月亮/我知道我要死了/安排好最后的事/每一刻都有无限的时间/书架和孩子”这是顾城在辞世两个月前写下的诗:《睡眠是条大河》。死亡让尘世的有限变成无限。死亡让错乱和疯狂变得简单、清沏而透明。死亡使梦想的矛盾和纠结穿越了思想花园的交叉小径。死亡使诗人回归到永恒,使他摆脱了幻觉和迷醉。死亡呈现出一种神性般的寓言,让我们这些依然在语言的迷宫中挣扎和寻找突破的凡人,在困惑中停下了脚步,犹豫地四下张望,寻求暂时的喘息,然后继续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