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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言”中的女性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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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言”中的女性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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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摘要】

冯梦龙在“三言”中塑造出一批情欲追求各不同的女性形象,这些站在时代前沿为自己的幸福或独立的人格而斗争的女性们,以其独特的个性魅力吸引着我们。

【关键词】

“三言”;女性形象;分类研究

“三言”是明代小说家冯梦龙整理、编辑的三部白话短篇小说集,包括《警世通言》、《喻世明言》和《醒世恒言》。“三言”中总共有120多篇,其中有具体姓名的约为二百多,在这二百多名女性中,有的是通过浓墨重彩的方式描述的,有的尽管并没有着重描写,但是也轮廓明显,刻画了深刻的人物形象。通过这些女性群像,我们可较为深入地把握处于时代变迁中的女性对自己人身价值的追求和身处封建伦理重压下的痛苦挣扎,从而为我们了解当时的社会提供诸多具体可感的材料。

“ 三言”中的女性形象,大致可分为以下三类:

1 争取婚姻自主的深闺女子和道是无情却有情的风尘女子

在森严的等级制度和封建礼教观念影响下,女性的人生中是不被允许拥有自主权的,女性的婚姻也只是听从命运的安排,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在古代夫妻之间的爱情几乎不体现在两人的共同爱好上,而是履行各自对于婚姻的义务;但“三言”中就出现了一批以往少有的争取婚姻自主的深闺女性形象。

首先,这些女性在选择自己的爱情对象时,以真情实感作为爱情的基础,坚持一种男女平等、互尊互爱的思想爱情观,如在《宿香亭张浩遇莺莺》中,张浩与邻家妹妹莺莺之间就是一对痴男怨女,后来由于张浩父亲的极力反对,强被逼无奈之下与孙氏订为婚姻,莺莺得知此消息之后,并没有选择放弃这段感情,听从命运的安排,而是决心夺回本属于她的幸福。莺莺对自己的父母坦诚了自己与张浩的感情,并说明了要拖回自己幸福的心意,后来向官员提起申诉,她表达了“女非媒不嫁”的至论“亦有未然”的想法,面对婚姻问题要“所归得人”,“礼顺人情”。于是明辨是非的官员写下了这样一段话:“花下相逢,已有终身之约,中道而止,竞乖偕老之心,在人情既出至诚论律文亦有所禁,宜从先约,可断后婚”。李莺莺与张浩作为两情相悦者,终获得了完美结局。这在当时是难能可贵的,也是进步的。

其次,金钱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婚姻的成败。当时,冯梦龙先生所处的时代正是资本主义萌芽时期,他对于这种时代的变革有着深刻的感悟和切身经历,在“三言”中很多地方都体现了他对金钱的追求。如《两县令竟义婚孤女》为我们展现出商人用金钱击败了封建权贵门第。这充分说明明代中后期人们选择配偶时,开始将金钱作为选择婚姻的重要条件,这是由时代变革造成的,也是商品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的必然结果。

我们还可以看出,当金钱与“真情”结合在一起的时候,才可以将其价值更好的体现出来。尽管金钱在婚姻中起着决定性作用,但是“真情”仍然是人和人之间关系的重要桥梁。如《警世通言》卷22《宋小官团圆破毡笠》中,宋小官与刘宜春最终幸福的走在了一起,主要原因就是宋小官最后发财了,是金钱的力量将他们感情重新拾起,消除了他们婚姻中的矛盾。当然,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是让他们的婚姻能够继续存在的重要桥梁,宋小官贫穷的时候,她为他缝旧衣,缝毡笠;宋小官拥有了财富之后,她也不显贵,他们之间就是用这种真情来维系婚姻的。小说的结局符合当时真实生活的逻辑,合情合理,真实可信。

在“三言”中还有一类女子是冯梦龙先生塑造的追求幸福婚姻的女子。她们是一群敢于执着追求幸福,并具有抗争精神的妓女。《警世通言》卷24《玉堂春落难寻夫》就是比较典型的反应妓女爱情故事的小说。玉堂春和王景隆之间有着深厚而真挚的感情,王景隆变得贫穷的时候,玉堂春却依旧对他不离不弃。之后玉堂春被迫嫁与他人,但誓死不从,最终被官冤判而不屈,经历了种种坎坷,最终维护了他们之间坚贞不渝的感情。王景隆身为上层社会的年轻公子,也一直念念不忘自己的红尘知己,两人之间义无反顾的对爱情和幸福婚姻的追求十分可贵。二人形象的塑造,体现了冯梦龙先生对对真情,对人的价值的肯定。在真情面前,人和人之间是不存在等级与贵贱的,人和人都是平等的。

2 挑战传统贞节观的平民女子

中国封建社会传统的妇女观人为女性应该守身如玉,女性的贞节应该高于生命,作者在“三言”的某些作品中肯定了这种守节的观念,在某些作品中又对女性失节及寡妇改嫁表示赞同,体现了他对这些经历不幸的女性的同情。

“三言”中的《蒋兴哥重会珍珠衫》就是比较典型的关于女性贞节的小说。小说中描写了王三巧与蒋兴哥之间的爱情故事。两人之间情投意合,但丈夫兴哥为了生活出去经商,约期己至,三巧仍不见丈夫踪影,于是卜卦问询,倍添焦虑,时常到楼前张望,以致误认陈商,不幸被骗失去贞节。从此以后,三巧的人格收到了严重的创伤,理性让他时时挂念兴哥,承受着巨大的心理负担,但是理性的召唤并没有经得起欲望之潮的冲袭。当陈商决定回到新安时,三巧将蒋家祖传的珍珠衫送给了陈商,陈商每每看到这件珍珠衫都会泪流不止。而当兴哥知道妻子的事情之后,首先是追究自己的责任,虽然在三巧的修书上写到:“本妇多有过失,正合七出之条”,但也仍然顾及夫妻间的情分,不愿意说的很清楚,一直到三巧改嫁,他还把箱笼连钥匙一起交给了王三巧当陪嫁。三巧改嫁之后也在心中一直挂念兴哥,在兴哥吃官司的时候,多次恳求吴杰对兴哥网开一面。最后,三巧和兴哥又重新走到了一起,但是三巧不再是妻,而改为妾的身份。通过以上分析,我们发现,作者一方面认同兴哥与三巧之间一直存在的感情,另一方面又从正统的思想上抨击了三巧的失贞。

“三言”不仅对妇女“守节”持赞同的态度,又赞同妇女改嫁,体现出了一种相互矛盾的态度,突出表现在《况太守断死孩儿》中邵氏的塑造上,她丈夫去世时,便“立志守寡,终身永无他适”,准备做一名“节妇”。但作为一位有着正常生理需求的妇女,未尝不萌动着对情欲的渴望,就是这种渴望让他时常将“妇道”抛至九霄云外,在生理与情欲的促使下作出不合理的行动。虽然她从与得贵的偷情中得到了欲望的满足,但是却难以逃脱心灵的折磨和道德意识的摧残,事情败露之后,她更是无法忍受这种折磨和痛苦,最后不得用死亡来摆脱这种痛苦。作者看似是对邵氏的“守节”与“殉夫”持肯定态度,但对她的“失节”又给予同情、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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