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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体育明星崇拜审视

格式:DOC 上传日期:2022-11-26 00:56:36
关于体育明星崇拜审视
时间:2022-11-26 00:56:36     小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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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摘要:采用逻辑分析方法等研究体育明星的符号学属性、符号结构、符号过程、符号价值。体育明星崇拜是心理学问题,也是一种社会文化现象。体育明星偶像崇拜的理想化过程是一个由表及里、由欣赏到认同的发展过程,徘徊于消费话语结构中的许多符号具有神话般的意指性。由此,与体育明星崇拜相关联的身份认同与角色置换诉求如果失败,符号的与心理的碎裂便不期而至。

论文关键词:体育原理;体育社会学;体育社会心理;体育明星

体育明星崇拜是一重要社会现象,这种社会现象在20世纪80年代以后的中国诞生并且成为不可忽视的潮流,体育明星崇拜作为一种复杂的社会现象,具有社会心理现象和社会文化现象的双重性质,大众传媒的崛起是其产生的机缘,但在心理学上应该有更深层的原因。体育明星崇拜作为一种重要社会现象,无论对于追星族还是对于社会大众,在某种程度上都起了价值导向作用。从这一意义上讲,研究体育明星崇拜现象不仅是承担普通大众文化的课题,更担当了探索人类精神指向的事业。符号学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其研究始于20世纪60年代的法国,之后迅速勃兴于美国和前苏联等国家。目前符号学的研究已形成一种国际性的热潮,它不仅以强劲的发展势头向各个学科渗透,而且已成为跨学科、跨领域的方法论之一。运用符号学的理论,对体育明星崇拜进行本体论研究,不仅是为了理解体育明星崇拜的本质,更重要的是理解体育明星崇拜所蕴含的意义和社会价值所在。

一、体育明星的符号学属性

瑞士语言学家费尔迪南·德-索绪尔认为,符号由能指和所指构成,能指是符号的物质载体,是具体的事物(符号形式);所指是符号的意义,是心理上的概念(符号内容)。符号的意义源自其所处的社会环境或文化背景,所以符号是能够传达其他含义而非其本身的东西。符号学建立在对各种文本符号与代码系统的解读上,其所要研究的对象是能指与所指间如何产生联系以及在此基础上意义的产生过程。既然能指与所指之间联系是任意的,符号的意义就必然有多种意指。据此,法国符号学家罗兰·巴特把意义划分为两个层次,即明示义与引申义,前者指称符号的表面含义,而后者则指称符号在其所依托的社会文化背景或具体环境与场景之中的特有含义,后者依托前者而产生,稳定程度相对较低。罗兰·巴特认为,索绪尔的符号学说涉及更多的是符号表意的第一个层次,即符号的明示意义。

而符号表意还存在第二层次,即符号的文化意义。符号表意从第一层次向第二层次意指的过程就构成了神话。比如“玫瑰”第二次意指后具有了社会性和文化意义,它代表“爱情”。这种意指可以不断地延续下次,意义在这种传播体系下被建构出来,神话也在不断意指过程中产生。巴特相信,当一个概念被赋予在一个已经存在的形式——意义上时,它并不使已有的意义消失,它的功能是扭曲、扩张原有的意义;当神话赋予在第一个层面上的时候,神话掏空了第一层面的概念,只保留形式——能指,然后将神话置人其中,便构成了表达新的意义的符号。实际上,巴特所谓的现代神话,指涉现代社会通过传媒制造出来的超级符号以及它在人们心理投下的迷思与梦幻,其意义大多时候是人们主观赋予的“而非其本身的东西”。基于此,体育明星崇拜现象是一种基于体育明星符号的心理和社会文化现象。

首先,提到体育明星我们马上就会联想到奏国歌、升国旗,联想到团结协作、奋力拼搏,联想到公平竞争体育明星无疑是一种间接的、隐蔽的、深层的、关系性的表达某种意义的象征。象征是一种符号,这是为黑格尔所确证了的,“象征首先是一种符号。不过在单纯的符号里,意义和它的表现的联系是一种完全任意构成的拼凑。这里的表现,即感性事物或形象,很少让人只看它本身,而更多地使人想起一种本来外在于它的内容意义”。

其次,体育明星以身份的形式成为人的表征。身份作为人类社会组织活动形式的反映,恰恰是一种典型的社会行为符号。在社会历史发展的整体进程中,组织结构是第一性的存在,离开了社会组织结构,任何一个社会成员的存在,都会失去意义。从这种意义上讲,社会组织结构所决定的个人身份,是人的现实存在的直接表现,个人对社会的意义,个人对其他社会成员的意义,都是通过自己的身份表现出来的。身份作为社会的一般规定只是一个抽象的形式,只有和特殊的对象相关联时才是有意义的。"

二、体育明星崇拜的符号结构

皮尔斯将符号分为肖似符号、标志符号、象征符号,这是现代符号学中运用得最广的分类方法,它是按符号与其对象的关系建立的。肖似符号是指符号和其对象有共同性质,二者在某些方面有相似性;标志符号是指符号与其对象之间有存在性关系;象征符号是指符号具有代表该对象的意义,并具有任意性,或二者的关系只按人为规则确定。体育明星本人、照片与其形象之间存在相似性,所以第一级体育明星符号是肖似符号。体育明星所传达的象征意义是约定俗成的,不具理据性,第二级符号是象征符号。弗洛伊德认为,梦是一种在现实中实现不了和受压抑的愿望的满足,故梦都是象征的。于崇拜者而言,梦的形式跟梦的内容之间并不是简单的对等关系,它具有新的能指性,所指具有“神话”般的深意:一见钟情,托付终生。

就传统文化而言,偶像崇拜主要集中在圣人与英雄两种类型,并常常与宗教、政治、国家、民族等意识形态联系在一起。随着现代化过程的演进,偶像崇拜走向世俗化。在中国这样一个“偶像从一体化政治意识形态的化身,到影视明星、迷惘而呐喊的觉醒青年,再到时尚的引导者、个人新英雄主义者、身价亿元的成功人士,偶像体现着社会文化意义从政治一元化到消费一元化的整合过程。”消费主义是大众文化的一个基本特点。消费主义强调的是娱乐性、商业性和消遣性。一个直接体现就是偶像的拥趸们现在都以“粉丝”自称,虽然称谓不一,指向都与物的消费性有关。从这些符号可以看出,它们直接指涉商品的具像,消费的是虚幻的商品符号,而商品原有的用途与功能反而虚化了。偶像成为粉丝们制造神话然后又打破神话的符号替代品,因而现代消费直接与符号挂钩。按鲍德里亚的说法,那就是商品观念延伸了索绪尔所指称的符号意义,可以任意地由其在能指自我参照系统中的位置进行确定,用罗兰·巴特的解释,即人们可以主观地对客观对象进行意义粘贴,后现代社会的符号神话因此诞生。

三、体育明星崇拜的符号过程

追星族种种的行为表现,不由得令人想到布坎南所提出的俱乐部理论,“异质化的存在共存于一体,分享心理的满足与意义的生成。”亦如法国学者塞奇·莫斯科维奇在《群氓的时代》中所言:“人们像社会动物一样聚集一起。他们沉醉于从过度兴奋的人群中进发出来的神秘力量,然后又逐步进入易受暗示影响的状态,就像那种由药物和催眠术引发的状态。只要在那种状态中,别人说什么,他们就相信什么;别人要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去做什么,就像在朝圣、爱国游行、音乐会以及政治集会中发生的事情那样。”就本质而言,粉丝们的明星梦和偶像崇拜只是梦幻而已。

但是人们如果经常把梦想当真实,将“仿真”上升为生活中“超现实”,迷失难以避免。正如鲍德里亚所分析的那样,在今天的社会中,“一个客观的世界是不能被与它纠缠的符号和影像系统所接纳的,真实和非真实不能像水和油那样混合,它们更像是两种被溶解的迷幻药。在这种情况下有些人分不出真实和假象、正确和错误、原创与复制,一些人有分辨能力,但他宁愿要错误、假象或人工产品。这样的情形使人们明白了两者的不同之处,一个是选择精确完美,另一个是有意识地选择假象、骗局、仿真或复制作为莫名其妙地更好、更性感、更激动人心——更真实。”在“超真实”的“仿像”世界中,个体流连于镜像中的影子而难以自拔,把“仿真”看成生活的真实,沉醉在虚拟的梦幻中,迷茫和矛盾可想而知。这种迷失一方面反映在他们思想意识的神思恍惚中:一方面又表现在他们的行为中。那些遥不可及的明星与准明星成为粉丝们精神支柱的符号,如影随形,极端者甚至把对影像的追随看成他们的整个生活内容。其实,个体行为的终极目的在于收获社会的认同感,从而获得心理的满足与自我的认同。如果想象难以变成现实或者梦想不可实现,个体强烈的认同心理遭受无情的打击,就会表现出心态与行为的反常与迷失。詹姆逊曾把后现代性和一个人的破碎的影子联系在一起。他说,虽然身处后现代中的人们力求张扬个性,而实质上异质化的背后,机械文明的同质性更加明显。在同质化过程中,人却越来越找不到自我,迷失在自我“破碎的影子”里。“在某种意义上说,人是在不断地与自身打交道而不是在应付事物本身。他是如此地使自己包围在语言的形式、艺术的想象、神话的符号以及宗教的仪式之中,以致除非凭借这些人为媒介物的中介,他就不可能看见或认识任何东西。人在理论领域的这种状况同样也表现在实践领域中。即使在实践领域,人也并不生活在一个铁板事实的世界之中,并不是根据他的直接需要和意愿而生活,而是生活在想象的激情之中,生活在希望与恐惧、幻觉与醒悟、空想与梦境之中。”

实质而言,超级粉丝把“空想与梦境”中的形象与心理取向投射在偶像符号中,是失去完整自我的一种表现。他们在“梦境”里不知伤悲,全然忘记现实存在,在虚幻符号中自我陶醉,迷恋偶像倒不如说是迷恋自己。索绪尔说过,人是符号的动物。人为各种迷离的符号所包围,自身又是别人拆解的符号。在刘翔、姚明“粉丝门”事件中,我们看到了偶像符号的神奇力量。而后,崇拜者又成为他人顶礼的神奇符号,成长在别人的消费之梦里。也许大众文化的一大魅力就在于,随着能指的不断消解和扩张,一幕幕神话就这样激情上演,不断刷新剧情和角色,演绎出消费主义的盛宴。"

四、体育明星崇拜的符号学价值

(一)体育明星崇拜现象体现了人自我实现的需要,也是对人类自身价值的一种肯定

综合个人自身的因素和时代因素的影响,我们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大多数人都是不完美的,而这些不完美由于人自身和社会的原因很难完全消除,所以人只能通过与接近于人类完美理想的明星建立联系而象征性的完成指向完美的超越。

个人的成长本质上要靠自我的不断探索和努力,任何外界的力量都只能起辅助作用,而不能起主导作用。由此,我们崇拜某个明星,本质上是要认同其事业成功的基础或其人格上的魅力,以获取个人成长的养分,这样才能实现自我的超越。

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从某一侧面来看就是一部人类由崇拜之外在幻想的神灵,到崇拜人类自身价值的转化史,从这个侧面上说,崇拜明星的实质,就是人类对自身价值的一种肯定。

人们在明星身上更多地看到了自己自身价值实现的可能性。体育明星崇拜的心理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人类对神灵、英雄的长期崇拜中形成的可望而不可及的心理的一种补偿,即看到了自我价值实现的一种希望。这种看似微妙的变化是整个崇拜心理的一种变化,即崇拜对象不再被当作是一种高不可攀的偶像,而是变成了自我价值实现的一种可能性的呼唤。

(二)体育明星崇拜体现了崇拜心理的一种世俗化转向

以上讲的是体育明星崇拜现象中的正向心理效应,即积极作用,体育明星崇拜同时也会产生负向心理效应,即消极作用。自始到今,人类大致经历了图腾崇拜、神灵崇拜、英雄崇拜、政治崇拜和体育明星崇拜五个过程。体育明星崇拜是随着西方电影业的兴起、明星和明星制的出现而出现,并随着大众传播媒介和大众文化的发展而发展起来的一种新型崇拜,是大众社会崇尚世俗化的表现之一。

体育明星崇拜标志着崇拜心理的一种世俗化转向。追星族在现代社会条件下的出现,不是偶然的,而是人们现代崇拜心理意识的一种必然走势。即当人们对虚无飘渺的神灵已失去应有的兴趣,而对那些半神话的英雄也司空见惯的时候,便会选择代表人类自身的明星作为崇拜对象。如果说,人类的崇拜由宗教性的神灵崇拜到世俗性的英雄崇拜标志着一种对神圣观念的追求被自恋主义所取代,而对于明星的崇拜便是自恋主义发展的极至。从这一方面来谈,体育明星崇拜心理是一种崇拜心理世俗化的表现。体育明星崇拜的世俗化转向体现了人从崇拜上帝到崇拜人类自身的转向。体育明星崇拜是一种人对人类自身的崇拜,萨特曾对人对人类自身的崇拜有过清醒的认识:“对人类的崇拜会导致孔德式的自我封闭的人道主义,最终会导致法西斯主义。”因此,人不是人的上帝,人也不能将人作为偶像来崇拜。上升到信仰层面也就是说人类信仰的对象必须是超越人的存在,而不是人类本身。那么,从这一意义上来说,体育明星崇拜并不是一种人类信念的提升,而是崇拜心理的一种世俗化转向。

(三)体育明星是大众传媒的产物,盲目的崇拜最终会造成心智的偏执和人格的迷失

许多明星大多是制片商、导演们一手炮制出来的。制片商、导演们为了追求高额利润,不惜血本,想方设法开展大规模的造星运动。明星不能满足超越自身的渴望,个体相对于自己的理想来说是永远的欠缺,被大众所崇拜的明星可能是自恋的,却不会自我崇拜,道理也就在于此。因此,对于崇拜者来说也应该对明星有个清醒的认识,而不应该陷入缺乏理性基础的迷狂状态。对偶像人物的神化会导致狂热的个人崇拜及个人的自我迷失。也就是说,当我们在崇敬某个明星人物时,我们不可将其在舞台、歌坛、屏幕、竞技场的形象过分美化或夸张,那样会使他(她)脱离其生活中的真实形象而成为个人心目中的一尊神。一个偶像人物一旦变成了神,则很容易导致其崇拜者的盲目和狂热的追逐。其结果是,人不但会情迷于偶像人物的外部形象而不得自拔,也就很容易自感渺小无比。从而最终导致心智的偏执和人格的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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