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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谷英村:诗意地栖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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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谷英村:诗意地栖居
时间:2023-08-05 06:23:14     小编:

这是一座有着 600多年历史的古村落,村名以迁始祖的姓名而定,至今已经繁衍到第 26代,全村 2600多人同宗同姓,聚居在同一个屋檐下。

若即若离的宁静

徜徉渭溪走廊,眼前的张谷英村竟如此恬静。空气中有夹杂着一丝又一丝柴火的香味,而潺潺流动的渭溪河却将水气也轻轻地抛洒在空中……屋场里,几乎家家户户的门都敞开着。一位老人,一两个小孩,一台似乎永远都开着的电视机。一切都很安静,电视机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连狗的叫声都显有些慵懒和应付了事。

明代洪武年间,从江西结伴过来了三个人。一个叫刘万辅,一个叫李千金,还有一个就是张谷英。三人见此地山水清幽,景色宜人,便决定在此择地定居。张谷英精于风水,自然承担了勘探宅基的职责。他踏访了几处山坳,选定三块宅地,指出今后的发展趋势分别是“禄位高升”“人丁兴旺”“四季发财”。刘、李二位对张谷英说:“你精于风水,地的好歹胸中有数。我俩是外行,应该先挑。”张谷英应允了。于是,刘万辅挑了“四季发财”,李千金挑了 “禄位高升”,张谷英别无选择,认了“人丁兴旺”的一块宝地。岁月如流。李姓的后代果然做了大官,刘姓的子孙也当真发了大财。而张氏一门虽无名卿显宦、巨贾首富,却 600年来人丁兴旺,久盛不衰。

修筑广厦千间,还是可以做到的事情,而家族繁衍本枝百世,却往往非人力所为。而张谷英想到了一种延续的方式――――“耕读”,即一边耕作,一边读书。

这里的人都特别容易满足。尽管无须再刀耕火种,但这方沃土却让他们似乎舍不得放下手中的锄头。很难说是那些被蹭得发光发亮的桌子椅子在点缀着这个现代的社会,还是那些一闪一闪的电视屏幕在点缀着这座古老大屋场。忽明忽暗中,现代文明在这里若即若离。

向左走,向右走

跨进张谷英屋场前门“当大门”高高的石门槛,一切开始对称起来。走过前厅,是一个明亮洁净的庭院,两旁是两口花岗岩石条砌成的池塘,祖先们用来防火之用的“烟火塘”被现代人植荷养鱼。踩着麻石,穿过庭院,或四进,或五进,一重接一重的是高堂和天井。而无论站在哪一个天井边,向左走,又或是向右走,两侧的巷道都会将你引向另一个几乎相同的空间。这便是“四进三井”的房屋布局所带来的奇妙。

“丰”字形的平面布局巧妙地利用了横向地形,南北进深,东西走向。它采取纵向与横向轴线关系,成功地把家族建筑群体凝聚在一起,各家支邻舍之间联成一体,这是家族的融洽亲和的表征。纵向上,是高堂庭院,一般有 2至 3个天井,6至 4个堂屋;两边并列伸出 3、4道横向分支。各间堂屋之间,由天井、屏门、鼓壁隔开。人与生活、人与自然在这里达成了一种默契,形成一种难得的“天人合一”

天井也是张谷英村的一绝。全村共有天井 206个,大的达 22平方米,小的也有 2平方米。这些天井,在给了这座屋场以单家独户的采光和通风条件后,还在排水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由于独到的设计和建筑,使张谷英村在 600年中,虽然经历多次暴雨洪灾,但从来没有出现过天井积水堵塞之事。.

走进张谷英村,就像走进了一座民间雕刻的圣殿,精美的雕刻几乎随处可见。墙壁、石柱上的各类石刻结实厚重、苍劲有力,门楣、窗棂上的木雕精致美丽,充满情趣。

以“书声”振“家声”

“文丹志友仲,功伏宗兴,其承继祖,世绪昌同,书声永振,福泽敦崇,流芳白代,禄位光隆。”这便是迁始祖张谷英为后人安排可传的三十四代派谱,至今已传至“崇”字辈。迁始祖理想之壮,几乎成为后人的精神支柱。

“兴门第不如兴学第,振书声然后振家声,”张谷英村的人们历来便以授业解惑为贵。如同大屋祖先堂金字横匾上赫然写着的“世业崇儒”四个大字,读书隆礼成为张谷英村人们厚实灵魂的追求,也成为这个庞大家族赖以生存的精神和力量。

于是,位于当大门第五进西边的青云楼,从明末起就成了村里的私塾,当年“泥腿子”在门外洗脚进房,读罢诗书又挑起粪桶干活去了……

张谷英村的人都说自己家族的凝聚力来自于“孝友家风”,孝敬父母,友爱兄弟,和睦四邻。而凡事以忍为先的 “百忍家风”才是几百年来家族绝不涣散凝聚力的源泉。他们很自豪地列出了自己的五条家戒: 戒健讼、“戒酗酒、戒多事、戒浮荡、戒贪忌”。

张老先生说得很神气,仿佛整个家族的荣耀都是自己一个人的。而或许,恰恰就是这种精神气质,延续了张谷英几百年来的荣兴。毕竟,除了血缘,凝聚这个家族的还有被强化的理念和情结。

张谷英村的两难

在“人行十里观四坳,水流百步过三桥”的张谷英村,要上学的孩童们比大人们都起得早。张谷英片完初联校位于这个村落最高的后山上,光秃秃的山冈一幢孤零零的两层楼房。

山里的孩子很野。7点半的早读课几乎成了孩子们追逐打闹的“游戏时间”。在这里,迟到是要“跪读”的。值日的班干部每人从后山折一根树枝,把守住教室的两个门,迟到的学生在他们的“押解”下每人捧一本书跪在走廊上朗读。而这个过程成了孩子们“最好的晨练”,调皮的男生们与班干部展开“追逐战”,操场上顿时尘土飞扬。

“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种在小园中,希望花开早。一日看三回,看得花时过,兰花却依然,苞也无一个 ……”这首《兰花草》是这群孩子们中最流行的歌曲。嘴里哼着歌曲的他们又怎能理解游人“看得花时过”的担心?因为我们看到,这里有家庭已经购置了真皮沙发,墙壁被粉得雪白雪白,而路过这些现代化家庭的孩子们眼中,分明流露出羡慕的眼神……

此外,我们还不能不看到,张家大屋场的空房已经越来越多,外出打工的村民正盘算着在某个城市的角落购置房产。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在大屋里看到最多的只是一些老人和小孩……天人合一的大屋场或许将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抉择,这或许是谷英公始料未及的。

如果这种民居建筑群失去了原有的居民,又或者当地人的生活方式已被彻底改变,民居也就失去了其存在的本来意义,成为一个历史的空壳。

这是张谷英村处于现代化进程中的一个两难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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