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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新文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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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新文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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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新文化史是20世纪七八十年代以来当代西方史学 理论 和 历史 编纂中一个最主要的 发展 趋势,它取代了 经济 一 社会 史而成为历史 研究 的主流。新文化史在形成过程中,主要吸收了三个方面的理论和 方法 ——英国马克思主义史学和法国年鉴派史学、后 现代 文化批评和历史叙述主义、文化人类学。这三个方面的共同作用,决定和 影响 了当今新文化史研究的基本形式与走向。

[关键词]新文化史;西方马克思主义史学;年鉴学派;后现代文化批评;历史叙述主义;文化人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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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卡尔的原文为“历史学愈注意社会学.社会学愈注意历史学,则对两者愈有利。”(Edward Hallett Cart,What is History?New York:1965,p.84.)

关于英国马克思主义史学和法国年鉴学派史学对20世纪(尤其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西方史学的重要贡献早已毋庸置疑,对于新文化史而言,其形成首先便是建立在对这两种“新史学”范型的“反叛”基础上的;另一方面,这两种史学本身在70年代后的新发展,又进一步拓宽了文化史的研究视野,成为了世界性的新文化史运动的一部分。英国文化史家彼得·伯克(Peter Burke)谈到:“社会文化史是对一种更陈旧的体制和更陈旧的‘新史学’的一种有意识的反叛,更确切的说,它是对六七十年代影响着欧美的两种历史类型的反叛。一是卡尔·马克思类型的社会史,二是计量史(通常但并不总是经济史)。计量史学又表现为两种形式:美国的‘计量史学’(diometrics)和法国的‘系列史’(hlstorie serielle)。”[3](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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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不论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英国马克思主义历史学家倡导的“自下而上”的社会史研究风气,还是60年代布罗代尔(Femand Bmudel)如日中天般的“结构”或“长时段”历史模式,或是与之相对应的计量史学方法,大都相信历史的“科学性”,并且借用马克思的经典命题,认为经济和社会是起决定作用的历史基础,而 政治 和文化只是随之而变的上层建筑。

不过,如同20世纪初兴起的新史学最初的萌动正来自传统史学内部一样,对经济社会史研究的反省同样出自英国马克思主义史家和年鉴学派内部。早在1963年,爱德华·汤普森(Edward P.Thompson)的《英国工人阶级的形成》骤一问世,便在当时的史学界引起了极大的争议。汤普森本身是英国社会史的代表人物之一,但又是主动超越社会史并把研究方向引向新文化史的一位历史学家。在《英国工人阶级的形成》一书中,他一改当时社会史研究常见的诸如用计量的方法统计工人的工资收入、把工人阶级的生活状况折算成可度量的标准进行比较等做法,而是把19世纪英国工人阶级的态度和意识作为对象,研究其文化的构成,工人阶级身份的真正形成不仅是在社会经济意义上的,还包括工人阶级对自身地位的文化认同。汤普森认为“阶级”是一个“历史范畴”,他写道:“除非我们把阶级看作是一种社会和文化的构成,否则就无法理解它。”[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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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在他把工人阶级作为一个整体 分析 其阶级意识的形成时,使用的也完全是文化的术语,比如传统、价值体系、观念和习俗等。在后来的一篇文章中,汤普森又通过比较文化同经济在历史研究中的重要性对自己的方法做了进一步的说明,“我正在提出质疑这样一种观念,即可以用‘经济学’名词来形容生产方式,但却把文化置于次要的地位,而生产方式的组织正是围绕着这个关键概念而展开的”[5](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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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汤普森对这种做法提出了挑战,他不仅把“文化”引入到沉闷的社会经济史中,更将它放到了历史学家研究课题的中心位置,文化因素在很大程度上反而成为了决定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基础,因此他的观念也常常被人称为“文化马克思主义”。

尽管汤普森还常常被归入到六七十年代社会史 时代 的历史学家之列,但他对文化的关注却极大地开阔了历史学家研究的视野,尤其在70年代后更是得到了积极的响应。同样的现象也出现在法国年鉴学派那里。不同的是,在法国,第

三、第四代年鉴历史学家们用了一个专门的名词——“心态”(mentalités)来概括他们的文化史研究趋向,从而开创了“心态史”(l’histoire des mentalités)这一历史研究的新领域。雅克·勒高夫(Jacques Le Coff)在评价心态史的作用时写道:“‘心态’这一广泛、含糊而又常常令人忧虑的名词,正如其他许多具有广泛含义的词一样,对近年来的史学领域的变化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尤其对经济史领域起着一种理想的平衡作用,从而给整个史学带来了新鲜空气。”

勒高夫所说的心态史对 经济 史的平衡作用,显然是指法国史学自布罗代尔之后那种经济一 社会 史一统天下的局面。在布罗代尔的“长时段” 理论 中,气候、生态、人口以及经济 发展 趋势都是决定 历史 发展进程的根本因素,是长时段的结构,而 政治 、文化等都只是浮于表面的可变量。而到了60年代末,以勒高夫为首的年轻一代的年鉴派历史学家开始主张恢复年鉴学派创始人注重精神状态史 研究 的传统,将研究重心逐步由社会一经济史为主转向以研究人们的心态为主要 内容 的社会一文化史,反对把文化和心态看作是属于第三层次的次要因素,将研究领域由经济转向心态这一更为深层结构。米歇尔·伏维尔(Michel Vovelle)把这一转变称为“从地窖到顶楼”的进步。它意味着对过去历史整体架构的把握,历史的认识也更为全面真实。 年鉴学派的心态史研究事实上便是新文化史的一个开端,它同以汤普森为代表的“文化马克思主义”历史研究一起,颠覆了社会经济史独霸的格局,为“文化”平反正名,从而确立了文化作为研究领域和研究对象在新文化史中的中心地位。年鉴学派的这种新的文化史研究取向产生了广泛的影响,心态史研究也引起了其他国家历史学家的共鸣。其中最主要的国家当首推美国,尤其在一些法国史研究者中间,对文化的重新认识首先得到了他们积极的响应,他们是最早接触也是最先接受这一趋势并开始新文化史研究实践的。

在这部论文集的导论中,邦奈尔和亨特还特别提到了两部出版于1973年的著作——海登·怀特(Hay- den White)的《元史学:十九世纪欧洲的历史想象》和克利福德·吉尔茨(Clifford Geertz)的《文化的解释:论文选》。这两部著作分别代表了新文化史的两个理论来源。除了怀特和吉尔茨之外,整个六七十年代活跃的各种西方学术思潮,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在邦奈尔和亨特紧接着列举的一系列作者中,有这样一些熟悉的名字:罗兰·巴特(Roland Barthes)、皮埃尔·布迪厄(Pierre Bourdieu)、雅克·德里达(Jacques Derrida),以及最为重要、也是影响最大的一位——米歇尔。福柯(Michel Foucault);此外,还有人类学家马歇尔·萨林斯(Narshall Sahlins)、雷蒙·威廉斯(Raymond Williams)等①。可以看到,他们基本上都来自上述这两种理论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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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来看后现代主义文化批评和历史叙述主义对新文化史的影响。海登·怀特在《元史学》中提出,所有历史的文本,不管其研究类型和方法是什么,基本上都是建构在作者的“诗性行为”之上的。他写道,所有历史著作“都包含了一个深层的结构性内容,它通常是诗性的,在本质上又是语言的,作为一种危急时刻确立起来的范式而使‘历史’解释区别于其他学科”[9](Pix)。邦奈尔和亨特指出,“他(怀特)认为,历史学家的深层思维结构通过对语言模式即比喻手段的选择,便预示了研究的领域。反之,语言模式又决定了研究计划的其他方面,包括结构和解释的模式”[8](p

2)。怀特的观点借鉴了六七十年代西方学者在文学批评领域就语言、文本和叙述的作用所提出的思考,并将之 应用 到对历史学文本和写作的分析上。怀特并不是最早从文本和叙事的角度挑战历史研究的人,但他的影响却无疑是最直接的。《元史学》问世后,在史学界产生了很大的反响,它不仅动摇了人们传统中对历史学的认识,让历史学家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研究和思考模式,也启动了美国史学的“文化转向”。因此,有人甚至把怀特称为文化转向的“守护神”。有研究者评论道:“历史学的新文化方法的一个真正独特的特征,就是近年来文学批评的普遍影响,它教会了历史学家去认识到语言、文本和叙述结构在历史事实的创造和描述中的积极作用。” 新文化史借助后现代主义的理论进一步颠覆了传统政治一思想史和新社会史所坚持的关于历史真实的架构,放弃了对“ 科学 化史学”的追求,而用新的话语结构来赋予历史学新的 内容 。美国历史学家马克·珀斯特(Mark Poster)在他关于文化史和后现代主义关系的文集中写道:“文化史对历史学家提出的挑战,就是让他们去对抗至今依然根深蒂固的认为写作具有再现力量的现实主义的或以理性为中心的假设,更确切的说,认为文本是具有创造性的物质。在此观念中,作为过去事件的历史总是以书面文件为中间媒介的,而作为一项知识形式的历史学其本身总是一种话语。”[12](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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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现代主义对话语权力的批判、对历史文本的阐释,在根本上改变了新文化史的叙述方式。新文化史的历史叙述方式相较于过去,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对传统宏大叙事及叙述中的虚构性所作的反思;一是如劳伦斯。斯通(Lawrence Stone)写于1979年的那篇著名论文中所提出的,是“从 分析 转向叙事模式”的“叙事史的复兴”[13]。

过去的西方历史学家,在写作中往往套用小说的叙述模式,“创造性地建立开头、中间和结尾的时间框架、组织顺序,来说明因果关系、突出角色、安排场景、构想情节、制造‘真实效果’——所有这些都是从全知的叙述者口中以一种单一的、统一的观点说出来的”[14](p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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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而新文化史在叙述中,首先承认了话语和文本本身的虚构性,因此不光在自己的叙述中尽量避免主观和绝对的做法,而且还把作为史料的文本作为研究的对象,揭示其中的话语结构和文化意义。在这方面,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美国历史学家纳塔莉·戴维斯(Natalie Zemon Davis)的《档案中的虚构:18世纪法国的宽恕故事和它们的叙述者》了。作者将叙述本身作为研究的中心,通过研究保存在16世纪法国档案中大量因杀人而向国王请求赦免的信件,解读其中的故事及其当事人和作者,考究故事的真实性以及分析其中的虚构成分,检验当时人们的叙述技巧;从语言和文本入手,通过史料考证和文本分析,通过与当时一般的写作风格和叙述技巧的比较,用一种独特的方式向读者展示16世纪的法国社会及其文化。除此之外,有些历史学家还开始尝试采用新的叙述结构,“用多重的声音和视角来代替全知的叙述者和统一的观念,抛弃统一的结论而采用开放的结尾,突出差异和矛盾而非支持其叙述的‘真实效果’,并且开诚布公地说明研究和解释的过程”[14](P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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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斯通的《叙事史的复兴》早已为我们所熟知,但他的论断如果放在新文化史兴起的背景下则更易被理解,他所注意到的在“一小群但却极有 影响 力的历史学家中的一种可以观察得到的内容、 方法 和风格的转变”[13](p

3),也就是由经济一社会史向新文化史的转变;而新文化史的转向体现在历史叙述上的特点之一,正是斯通所谓的“从分析转向叙事”。 三

当代西方史学最重要的一个特征就是跨学科研究,而在20世纪最后的二十多年里,文化人类学可以说是历史学最主要的一个盟友。如果说年鉴学派的“心态史”的影响主要还局限在法国,那么,在英美史学界,人类学是新文化史产生的一个更为重要的推动力。早在1975年,被看作是最早开辟美国新文化史研究之路的纳塔莉·戴维斯,就在她的《近代早期法国的社会与文化》一书中借鉴了许多人类学家的研究成果,其中包括马克斯·格鲁克曼(Max Glucman)、玛丽·道格拉斯(Mary Douglas)和维克多·特纳(Victor Turner)等。社会史家小威廉·塞维尔(William H.Sewdl,Jr.)关于他自己如何将研究由社会转向文化的回忆,非常典型地说明了历史学家对人类学的接纳。他写道:“当前文化概念的活跃已经完全不同于20世纪70年代当我最初开始用文化的方法研究社会史的时候。在当时,如果你想要 学习 文化,就必须求助于人类学家。虽然他们的观点并不完全统一,但在关于文化的意义及其在人类学研究中的中心地位上却有着普遍的一致。我开始借鉴文化人类学的方法和观念,作为更好地认识19世纪法国工人的一种方法。我希望,文化分析能够使我了解工人们行为的意义,这是我用当时所谓的‘新社会史’研究者的标准工具——计量和实证主义的方法所无法获得的。我经历了同文化人类学的邂逅,从一种现实的、功利主义的和经验主义的唯物论转向一种对过去和现在人类可能性范围的更广泛的评判。由于确信在生活中除了对财富、地位和权力的无尽追逐之外还有更多,我认为文化人类学可以引导我们如何了解那‘更多’之处。”[16](P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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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在吉尔茨及其 理论 的影响下,历史学家开始思考和实践如何在历史研究中结合和运用人类学的方法。于是,在20世纪肋年代前后,出现了许多专门讨论历史学与人类学关系的重要文章,其中包括最早开辟新文化史研究的历史学家,如爱德华·汤普森、纳塔莉·戴维斯等;但更多的是主动运用人类学方法进行的研究实践,这成为了新文化史研究的主流。美国历史学家罗伯特·达恩顿(RoSen Damton)在他的代表作《大屠猫与法国文化史上的若干片断》中,就明确表示自己借鉴了文化人类学的方法,“采用了一种同人类学家研究异域文化时相同的方法来处理我们自己的文明。这是带有人种志特点的历史学”[18](p

3)。在研究中,他们非常强调象征和符号在过去的物质文化与日常生活中的重要意义。比如,达恩顿的《大屠猫》从一群18世纪的印刷工人对猫进行屠杀这样一个事件,揭示当时法国人心态中对猫的种种象征意义,以及屠猫的行为所具有的仪式性和文化解释。另一个比较典型的例子是英国历史学家西蒙·沙玛(Simon Scharm)的文化史名著《财富的窘境:黄金 时代 荷兰文明的一种解释》。作者把17世纪荷兰历史中的诸如尼德兰革命、八十年战争、“黄金时代”等宏大叙事仅仅作为历史的背景,转而从另一个角度出发关注那些日常生活的细节,如人们对 法律

和财富的态度、妇女在家庭中的地位和对孩子的 教育 、生活中的洁癖和琐碎等,发现其中的文化和象征意义,进而解释指出是这些文化因素渐渐成为了荷兰民族性的一部分。 综上所述,新文化史的潮流是继20世纪50年代中叶西方史学“路标转换”后的又一次重要转折,是对旧的“新史学”的反动和 发展 。相较于之前的历史研究取向,新文化史有两个方面的特点:一方面,它注重从文化的角度、在文化的视野中进行历史的考察,也就是说,历史学的研究对象和研究领域从以往偏重于 政治 军事或 经济 社会等方面转移到社会文化的范畴之内;另一方面,它提出用文化的观念来解释历史,在方法上借助了文化人类学、心 理学 、文化研究等学科的理论和方法,通过对语言、符号、仪式等文化象征的分析,解释其中的文化内涵与意义。同时,新文化史在研究领域和研究方法上提出了两种创新。其所谓的“新”,既是对传统文化史的发展,又是对70年代后已渐呈衰势的经济一社会史的超越。如果说,英国马克思主义史学与法国年鉴学派史学代表了历史学在经历了社会史繁荣和衰退后的一种内在的自我反省的话,那么后 现代 主义文化批评和历史叙述主义则可以看作是来自外部的当代西方学术思潮对历史学的强大挑战,而文化人类学则恰好在历史学最危机的时刻适时地施以援手,代替社会学和经济学成为了它新的盟友。由此建立起来的新文化史,再一次扭转了西方史学长河前进的方向,在新的潮流的引领下,古老的历史学始终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展现出愈加年轻和活跃的生命力。 [ 参考 文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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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ources and Turn of Cultural History

Abstract: New Cultural History, which has been developed since the late 1970s and early 1980s, is a’main trend in the present Western historiography. It replaced Economic - Social History as the main steam in the history study and writing. The shaping of New Cultural History has three main sources in the theoretical and methodological as- pects, that is, British New Marxist history and French Annale history school, Post-Modernist cultural criticism and Historical Narratism, and Cultural Anthropology. These Key Words:New Cultural History; Western New Marxist history; Annale school; Post-Modernist cultural criti- cism; Historical Narratism; Cultural Anthropolog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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