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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立的双眸

格式:DOC 上传日期:2015-08-20 17:17:14
我:独立的双眸
时间:2015-08-20 17:17:14     小编:

说实话:这些年,我始终是个在夹缝中挣扎、成长的散文诗人。

这个夹缝:官员诗人与非官员诗人,主流与非主流,主旋律中追求质量与只图数量的,诗与散文诗……我也习惯了。我不会在某个圈子里陷得很深。我是独立的。我不会在看不惯我的那些人里丢掉我的快乐。还是那句话:让别人说去吧,我走我的道。平坦的行路人,积累的力反而不足。障碍,能促使你聪明起来。

从“文革”阴影中走出的我,非常庆幸自己成熟于此,献声于今!爱和恨,是我的一双眼睛。

记得在塘桥高峰论坛的朗诵会上,我演绎贺敬之老师的《中国的十月》时,竟然痛哭失声。电台主持人随即问我流泪的原因,我哽咽着回答:“听到四人帮被粉碎的消息,我还在农村,在凤阳沉闷的古城墙下。学大寨工作队队员脚上套的解放鞋,鞋带是用稻草绳代替的。没有那个十月,我们这一代会是什么样?真是不敢设想!”

好像是盖在嗓子上的瓶塞被一下子拔掉,用自己的声音喷爆出来《第一次诱惑》。1987年,那时候写散文诗真是有争先恐后之势。我在《上海文化报》上班,轰轰烈烈主持每周一整版的《视野》大特写,傍晚赶到巨鹿路贴一张张剪报,然后到外滩乘摆渡船回浦东陆家嘴,再转车塘桥。从早到晚就这么赶,这种快节奏至今还影响着我。而采访社会方方面面,给了我许多素材的积累。第一线上的记者,其实与第一线上的诗人的区别在于:一个用事实,一个则还要展开想象。而许多时候,我是白天、晚上各尽其职。

一张熟悉的脸踱过来了:一条肥肥的白色平角裤,套着他的拖沓。诗人最不值钱。诗,有时候还换不来他手中的那一把葱。这时候:那辆公交车靠站了。我来不及向他告别。他肯定不理解我这么匆忙的67岁。他也不明白:我的微信里还有许许多多留言。这也很平常。我们不都是路边那一树正在纷纷飘落的枯叶吗?赞之金灿灿的,有。叹之病迹斑斑的,也有。我们都将被强劲的大扫帚,收入等候着的垃圾车。

我只有在诗中才能抓住青春的笑容和英姿。最难得:在这已经不看手表的年代,我这个老年诗人在手腕上还拨快了童年的表。拨快一秒,不就多一次微笑吗?

尽管我时常烦恼、委屈、不如意,甚至想发火,但我总是以饱满的精神对待人、对待工作。为什么呢?因为正能量,就是得给人鼓舞,催人奋进,身边的合作伙伴才喜欢与我接触。正能量,不是空洞的虚张声势。

有人说我“离政治太近了”。离政治不近,属于“事故多发地段”。关键是,是不是政治的传声筒?我对那些贴着政治脸,又没有自己立场的蹩脚货,十分看不起。政治难道离得开下一顿是否喝清汤?离得开床上是否盖破被?那些空洞的诗,政治家也看不中啊。那些诗人,就酸溜溜地反咬一口。应该说:生活根本离不开政治!任长霞不断被百姓拨响的手机就是政治,我就要写!孔繁森身上的遗物只有六元八角纸币就是政治,我就要写!古城的“动拆办”被连锅端就是政治,我就要写!而且,写得理直气壮!

我感恩。我也感恩对手。对手使我的写作更加严格。不轻易出手。不开打。只管写自己的作品。就上海这些年来的写作状态,《新民晚报》的一位资深记者一针见血地指出:“桂兴华在孤军作战!”当时,他有些同情地看着我。我感谢他深层次的理解。而且,将闷在心里的话直说了。我,是在一个人战斗。但身后支持的目光其实非常多。

这里,也许放置了一面镜子,照出了中国当代散文诗界的许多表情。“大海之阔,非一流之归也”。散文诗如此,我自己也如此。年轻时爱照镜子。年老时怕照镜子。但镜子的提醒我是不能忘记的。看看自己的散文诗,是否还有独泡一杯清茶的雅兴,心是否还在远行,笔下是否还能涌出新鲜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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