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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小说《追风筝的人》的叙事时间策略

格式:DOC 上传日期:2023-06-14 00:07:43
论小说《追风筝的人》的叙事时间策略
时间:2023-06-14 00:07:43     小编:

摘 要: 《追风筝的人》是美国阿富汗裔作家卡勒德・胡赛尼的第一部小说,取得了极大的成功。除了故事内容特别感动人之外,异彩纷呈的时间技巧为小说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审美效果。小说总体属于非线性历时叙事,具体运用倒错、预叙、频率等叙事时间策略,使文本彰显出无穷的魅力。

关键词: 《追风筝的人》 叙事时间策略 倒错 预叙 频率

《追风筝的人》是美国阿富汗裔作家卡勒德・胡赛尼的第一部小说,取得了极大的成功,其以故事内容感人至深赢得了数以万计读者的心。然掩卷而思,形式与内容的天平却始终摇摆不定,形式带来的视觉冲击和思维调动所引发的诱惑丝毫不亚于故事内容本身。形式中异彩纷呈的时间操纵无疑是一场时间的狂欢,正是这时间的狂欢形成了小说文本张弛有序的节奏,带领读者一步步走向主人公的内心世界。小说主要运用现代叙事中的非线性历时结构,“避免读者线性地看待事物发展,要求读者在一系列动态、变化的事件中发现、体验和感悟作品揭示的意义。毫无疑问,这是作者为了使作品看起来更为真实可信,更具有错落的层次感而采用的一个策略”[1],从而使小说呈现出空间化效果。非线性历时结构只是一个笼统的概念,具体而言,小说的叙述时间技巧可从以下几方面考察:

一、复杂时间倒错

二、预叙

预叙在中国古典文学中运用较普遍,指事先讲述或提及以后事件的一切叙述活动,往往能为后面展开叙述构设枢纽、埋下命脉。《追风筝的人》属于第一人称回忆式小说,“第一人称叙事比其他叙事更适于提前叙述……允许叙述者影射可以构成他角色一部分的未来”[3]。小说中多处运用了预叙,其功能不仅在于设置悬念,更在于为叙述注入情感因素,确定情感基调――负罪与救赎,对于救赎主题的表达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具体种类有直接的语言预叙和隐喻的梦境预叙。

1.直接的语言预叙。即并非用神示、占卜、梦境等暗示手法,而是用明确的语言直接进行提前叙述。如第三章末尾,父亲与拉辛汗谈论我保护不了自己的懦弱一面,说“我”缺少某些东西,而拉辛汗则辩解说,“我”缺少的正是“卑劣的性格”。在拉辛汗看来,我虽性格懦弱,但温和善良,非狡诈奸猾之人。叙述者最后一句:“至于那卑劣的性格,拉辛汗错了。”[4]不仅指向后面发生的不堪回首的往事本身,更通过对拉辛汗之语的否定,突出从中体现出的我内心的卑劣。这种以“现在之我”对“过去之我”的反省与剖析,恰成为小说救赎主题的点睛之笔。第五章结尾处“说来讽刺,正是从那个冬天以后,哈桑便不再微笑了”[5],便是直接指向小说的主要事件,即哈桑受到侵害,而我出于懦弱,却在目睹一切后残忍地跑开了,并为了减轻内心的折磨而用谎言逼走了哈桑。这一事件对哈桑内心造成了严重打击,也是我忏悔及心灵救赎的根源。试想省去这些预叙,小说就失去了故事和情感铺垫,即便后面进入故事主体部分,也绝非像现在一样充满感染力,在情感的表达上会弱化很多。两处预叙,看似简洁,实则对小说意蕴的形成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2.隐喻的梦境预叙。梦境预叙是中国古典文学常用的手法,《红楼梦》中秦可卿死后给王熙凤托梦“三春去后诸芳尽,各自须寻各自门”就是对金陵十二钗命运的预言。胡塞尼在小说第七章第一段借助于哈桑的梦境运用隐喻的手法预示了当日风筝比赛后发生的那噩梦一样的、让我二十六年来一直为之自责的事情。

次日早晨,哈桑在泡早餐红茶,他告诉我他做了一个梦。“我们在喀尔卡湖,你,我,爸爸,老爷,拉辛汗,还有几千个人。”他说,“天气暖和,阳光灿烂,湖水像镜子一样清澈。但是没有人游泳,因为他们说湖里有个鬼怪。它在湖底潜伏着、等待着”[6]。

“鬼怪”一般喻指坏人或邪恶势力。文中的“鬼怪”隐喻了风筝比赛完后哈桑为给我追风筝碰到的邪恶之人阿塞夫及其对哈桑的变态性攻击,也隐喻着那个对哈桑造成彻底伤害的卑劣懦弱之“我”,且从文本看来,后者是主要的。将自己比做“鬼怪”,进一步强化“我”的罪孽感及对旧“我”的彻底否定。运用梦境隐喻,丰富了形式,避免了语词的平淡无奇和线性叙述的自动化,并用具有神秘色彩的“鬼怪”,给小说注入了魔幻元素,既产生了一定的审美效应,又因为体现出鬼怪的文化内涵使文本彰显出了新的魅力。 三、频率

频率即叙事与故事间的重复关系。有四种情况:讲述一次发生过一次的事;讲述N次发生过N次的事;讲述N次发生过一次的事;讲述一次发生过N次的事。目的在于强化事件,渲染情感,完成意义创造。《追风筝的人》即用到了第二、三、四种类型。

讲述N次发生过一次的事,在文本中的运用主要有两处:哈桑在风筝比赛结束后对我说“为你,千千万万遍”[7]和拉辛汗之语“那儿有再次成为好人的路”[8],前后两者在文本中各自出现了四次。“为你,千千万万遍”第一次出现在第一章引子部分;第二次是在故事中哈桑对我所说;第三次在拉辛汗打电话之后,我起身寻找哈桑儿子索拉博之前;第四次是为诊疗索拉博受伤的心灵,“我”在与索拉博放风筝时不经意间的自言自语。出现在不同时间、不同语境中,简单的一句话推动着事件的整个进程,既是事件的开始,又是事件的终结。“我”的心灵在看到索拉博的一丝微笑之后,获得了彻底的救赎,最后一次“为你,千千万万遍”,是对“我”内心的告慰。“那儿有再次成为好人的路”的四次重复则是救赎主题的文本呈现。第一次为拉辛汗对我的鞭策,其余三次则是自我心灵的逐步成长。这两句充满抒情色彩和道德感的话语,在重复中积蓄着小说的全部情感力量,并在一次次叙述中散发出来,弥漫于文本,浸润于读者。

讲述N次发生过N次的事和讲述一次N次发生的事。在文本中指向同一事件――索拉博的洗澡。“自从我们住进宾馆那天起,索拉博每晚上床之前总要洗很久的澡”[9],属于后者,热奈特将其命名为“反复叙事”或“集叙”。此后文本又在不同的位置三次提到索拉博的三次洗澡,则属于前者。索拉博像他父亲一样受到后来成为塔利班的阿塞夫的摧残,这里的重复背后蕴藏着的则是一种洗刷不掉的民族伤痛。民族歧视是这部小说折射出的又一主题。

另外,小说还运用了倒叙、省略等手法,这里不再一一探讨,近三十年的故事时间跨度在作家笔下伸缩有致、跳跃自如。几乎没有心理叙述,却表达了关于心灵的主题,给读者心灵巨大的震撼,这是一般文本难以做到的。叙事是“一种时间与另一种时间的兑换”[10],然这种兑换并非简单的替换,而是在替换的同时发挥更重要的功能,承载着无法估量的意义。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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