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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隐性的价值(外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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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隐性的价值(外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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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诗人、画家席慕蓉被邀请在南开大学演讲“隐性的价值”。强调自己要讲的这种价值没有躲起来,只是人们往往看不见。她就感慨,这个世界上很多人看不见文学的价值。台湾一位官员就表示自己从来不看小说,很多人也常说写诗的人“风花雪月”,好像写的都是虚幻的,不关心人生疾苦的东西。如果真要辩论,自己可以强调,“风花雪月”也都是实在的,风是真的吹过来的,雪也是下来的。好的小说是用虚构的文笔把最真实的面貌“撕”给你看,而好的诗是跟生命连接在一起的。(2014年明19日中青报)

真得,不独文学隐性的价值常常被忽略,即使显性价值也被淡忘了。特别是重物质重感官重享乐的时代,文学不正束之高阁,被高高挂起,成为被爱遗忘的角落吗?近来,各地都在力推读书活动,包括党政机关也推出一批批阅读书目。翻来看看,真真都是一些好书,什么《无所畏惧》《民主是个好东西》《快乐工作优雅生活》《培根论人》《夏日漱石小说选》《华盛顿》《凡高传/在人性的麦田深处》《甘地自传》等,哪一本不盈了智慧,满了馨香。只可惜仅仅成了目录,单位不会购置,干部职员更鲜有人去阅读。不仅浮躁的心难以安放静谧的书桌,更因为文学的价值被轻贱了。面对阅读的劝解,人们的第一疑问即是,文学有什么用呢?

这让我想到了梭罗和他的《瓦尔登湖》。“我生活在瓦尔登湖,再没有比这里更接近上帝和天堂。我是它的石岸,是它掠过湖心的一阵清风。在我的手心里是它的碧水,是它的白沙,而它最隐秘的泉眼,悬在我的哲思之上。”瓦尔登的湖泊、黎明、春天、村子、庄园、动物、声、阅读等等都沉潜在了梭罗的生命之中。当然,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瓦尔登湖,都有一片净土远离喧嚣和聒噪,可以静静地听一会儿心跳与灵魂对话的私密空间。越是懂得敬畏自然的人,越是知道与自然亲密交住,越能发现世界的宏伟而自己的卑微,明晓自然的深邃而自己的浅陋,越是可能在瓦尔登湖中洁净了自己。于是,心灵开始澄澈,有了栖居的场所。不知道,这是不是《瓦尔登湖》的用处?

想到了刘庆邦《盲井》等一系列以矿工为主人公的小说。那些晚上脱了鞋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穿上的矿山兄弟,那些处处肮脏而黑暗的盲井,那些为了赔偿款不惜杀人把灵魂交付给魔鬼的“憨厚农民”,那些浮华繁荣背后鲜为人知的丑恶与犯罪。自然,不仅为公众提供了底层人民生活的观察视角,更充满了悲天悯人的人文情怀。让你读时会压抑得透不过气来,却又按捺不住心中的激情,不得不审视和检点自己的生活,有所收敛而不再任意放纵。因为奢华常常是建立在矿工们的生命之上的。放纵,恰恰是对他人生命的冒犯和亵渎,于是,不得不学会自束与自爱,生命突然问长大。不知道,这是不是《盲井》的用处。

也想到了已离我们而去的史铁生。那个从容应对生命,那个淡定着为自己预备生死的史铁生。用自己的书写更用人生见证、诠释了生命的脆弱与刚强、无情与有情、愁苦与喜乐、短暂与永恒。他曾淡定地认为“死是一件无须着急去做的争隋,是一件无论怎样耽搁也不会错过了的事,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坐在轮椅上,在每周二至三次透析的轮回生活中,平静地咀嚼生命的意义。让读者从他智慧和温暖的文字中,领悟到做一个完美纯粹的人并非没有可能,尽管躯体可能会残疾。你或许会更爱生命,懂得活着的意义,而真正活出自己的理想和样式来。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史铁生生命碎笔的用处。

“整个人类的心灵,是一代一代的诗歌、一代一代的文学作品支撑下来的。”席慕蓉如是说,我们应该让更多人认识到文学的“隐性的价值”。

地气、烟火气与铜臭气

针对当前文艺“抄袭模仿、千篇一律”“机械化生产、快餐式消费”以及低俗化、浮躁化、感官娱乐化、内容空洞化的不良现象,习近平主席在前不久召开的文艺座谈会上语重心长地指出,“文艺不能当市场的奴隶,不能沾满了铜臭气”,不能让市场牵着鼻子走”。显然,文艺、文学工作者必须向人民学习、向生活学习,亲近生活,接地气,才能从人民的伟大实践和丰富多彩的生活中汲取无穷营养,于烟火气中于本色生活中发现美发掘美,进而以神圣的职责感表现美,讴歌美。私以为,也只有摒弃了娱乐化和铜臭气,才能为人民群众创造出更多更好的作品,才能创作出无愧于时代的精神产品。

何为地气?地气乃日月之精华,是大地母亲呼出的气息。“天气下降,地气上腾,天地和同,草木萌动。”厚载百物的大地,靠着自己的气息养育五谷杂粮,滋生树木花草,不仅为芸芸众生提供丰足的衣食之需,也提供了花红柳绿茑歌燕舞之精神愉悦和审美需求。尤其春耕之际,徜徉于阡陌田畴,你会看到有一种氤氲的气息在其上升腾。你若是赤脚行走于新翻的田陇上,一股凉爽的气息瞬间便传遍全身。身心顿感被地气抚摸、浸润和包围,让人神清气爽,为之一振。俗话说,接接地气,能祛病养生,自是悟透了生命之道。一些人得了这样那样的富贵病,其根本的原因正在于水泥森林的空中楼阁中,脱离了地气,养成了惰性。浮躁之气低俗之气,取代了天地之正气,以至于欲火攻心,急功近利,贪恋物利,及至忘却了需要自在自由的生命本体。

文艺、文学作品同样是大地孕育的精神果实,自然就必须植根于大地之中,向下扎根,向上生长,然后开花结果。既然要来源于生活,并高于生活,就必须走近生活,走近民众,自觉与人民同呼吸、共命运、心连心,欢乐着人民的欢乐,幸福着人民的幸福,忧患着民生的忧患,疼痛着民生的疼痛。而要真正与人民心息相通休戚与共,就要身入,更要情人,心入,把自己融人百姓的生活乃至于生命之中。可以说,根扎得愈深,汲取的营养才愈丰沛,才会真正有所发现,才能真正有所创造。一旦离开人民,离开了生活,文艺文学就变成无根的浮萍、无病的呻吟、无魂的躯壳。

袅袅炊烟或是人间烟火气的杰出代表。遗憾的是,炊烟有渐去渐远之势,让人未免叹惋。人食大地滋长的五谷杂粮,就难免烟火气。婚丧嫁娶,悲欢离合,饮食男女,耕耘收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这正是芸芸众生的生命常态。文艺和文学要记录他们的真实生活,表现他们的爱恨情仇、喜怒哀乐,就必须直面他们的本色生活,他们的生死祸福,他们不能承受的生活之重及生命之痛。正因此,作家、艺术家必须持有精神的高度与深度,阔大的胸怀和悲悯的情怀,以对真善美的执着与对假恶丑的鞭挞,去真实地反映百姓的生死歌哭,并在严肃追问与反思之下'揭示生活的真相和生命的真相。只有这样的作品才能起到振聋发聩、醍醐灌顶的效果,才能给读者观众以庄严的洗礼,让人民群众在享受艺术创造的过程中,提升自己的审美能力,陶冶自己的灵魂。

在古代,以铜钱作为交换的等价物,其本身散发着一种铜臭味。《后汉书・崔烈传》记载:东汉时,一名叫崔烈的人,用五百万钱买了个相当于丞相的司徒官职。与太尉、御史大夫合称“三公”,是掌握军政大权、辅助皇帝的最高长官。人们虽对崔烈的丑行议论纷纷,但当着他的面谁也不敢谈及此事。一天崔烈问儿子崔钧:“吾居三公,于议者何如?”有意思的是,其子却据实相告,“论者嫌其铜臭”。并没有搞父子相隐那套花活。据说,这就是“铜臭”一词的来历。

文学是关乎心灵的事,“艺术的最高境界就是让人动心,让人们的灵魂经受洗礼,让人们发现自然的美、生活的美、心灵的美。”作家艺术家本身就当持守清洁良善的心志,自觉坚守艺术理想,不断提高学养、涵养、修养,“为历史存正气,为世人弘美德”。自然,就必须远离低俗,远离媚俗,更当远离市侩气,铜臭气,决不能做市场的俘虏,做金钱物欲的奴隶。不幸的是,拜金主义在当下的文艺界颇有些市场。一些人为了收视率上座率,不惜胡编乱造,把酷烈的抗日战争戏谑化娱乐化,既消解了民族的灾难,又愚弄了许许多多的青少年,形成了历史观的误读。也有的不潜以“以下省略多少字”为噱头制造卖点,肆意渲染床戏渲染乱伦等丑陋的价值伦理观。此类作品不仅很难成为“正能量、传得开、留得下”,而更容易流于低俗的文化垃圾,最终为读者所弃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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