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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美自然的美学的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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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美自然的美学的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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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美自然的美学的综述 非美自然的美学的综述 非美自然的美学的综述

当人们开始欣赏自然中过去认为不具有审美价值的部分时,对于自然的审美观就发生了革命性的变化。例如18世纪早期发生的对于山的审美观的变化。目前,我们正亲眼见证我们国家的始于一个世纪前的一场“革命”。这场“革命”最初的目的是为了克服18世纪后半期建立起来的对于自然环境的“如画性”的欣赏模式。以对影像如画性的强调来欣赏自然环境,使得我们认为一系列的景观都是由二维图案组成的。这种方式使得我们主要寻找并欣赏自然环境中有趣的和风景优美的部分。结果,环境中不具有如画性的部分都被认为是没有什么价值的。

例如,约翰·缪尔在塞拉利昂的里特尔山遇到的两位艺术家就持这样的看法,缪尔抱怨他们只对那些能引人入胜、令人惊奇的景观感到满意。然而,其它的像被秋色笼罩的牧场和沼泽这些能吸引缪尔的景观对这两位艺术家来说却是非常令人失望的,因为他们没有画面的美感。

半个世纪后,利奥波德发出了与缪尔同样的抱怨。利奥波德认为,人们喜欢聚集在风景优美的地方,那些拥有瀑布、峭壁和湖泊的山,通常被认为是壮观的,因为我们总是期待被自然中壮观的、有趣的、引人入胜的部分(例如国家公园)所愉悦。我们认为堪萨斯州平原是乏味的,爱荷华州大草原和威斯康辛州南部是令人厌烦的。利奥波德反对这种普遍的倾向,他提醒我们:与人一样,自然中平淡无奇的外表背后往往隐藏着宝贵的财富。此外,他还敦促我们培养善于从平凡中发现潜在的价值这种敏锐的审美能力。 当代的环境伦理学家霍尔姆斯·罗尔斯顿重申了对贬低自然中残缺部分的美的普遍倾向的担忧。出于对腐烂的长满蛆的麋鹿尸体这样的通常认为不美的东西的正面审美价值的辩解,罗尔斯顿建议我们不要只是局限于欣赏那些适合作成明信片的美丽的事物和如画的景色。罗尔斯顿认为:“人们起初总是寻找外观美丽的或者色彩斑斓的事物。景观总是可以满足我们对如画性的需求,但是当有些环境不能满足我们的这种需求时,我们不必认为它们没有审美价值。”[2](P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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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卡尔松在他近期关于自然美的着作中,也对“如画性”这种欣赏自然的模式提出了质疑。卡尔松认为,将自然视为一系列如画的景观是不合适的,因为这并非是自然的本真状态。这种欣赏自然的景观模式要求我们将环境看做本质上是二维的、静止的、具象的东西。这无疑会限制我们的欣赏,甚至误导我们的欣赏。卡尔松认为,利用适当的方式(后来卡尔松又对这一方式进行了具体的说明),自然中有缺陷的事物将会呈现它们的正面的审美价值。卡尔松的这一观点已被人们对高山、热带丛林、昆虫、爬行动物的态度的转变所证实[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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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文提到的作者都一致地批评用欣赏图画的方式欣赏自然,而且都还关注自然中有缺陷部分的审美价值。然而,为什么克服大众普遍的景观欣赏倾向如此重要呢?因为这样的欣赏模式忽略了自然中有缺陷的部分,使我们对自然的欣赏被那些如画的令人愉悦的东西所限制或者误导。然而,这种回答避开了问题的实质。为什么我们不能只欣赏吸引我们的景观而忽略那些令人讨厌的东西,比如那些散发着腐烂气味、爬满驱虫的动物死尸?正如卡尔松所指出的(虽然他自己并不接受这样的观点),我们当然能够像欣赏艺术一样欣赏自然,这意味着我们只是欣赏它的形式和色彩或者只是感知它。那么我们为什么不是只欣赏自然中和艺术相似的东西呢?

卡尔松的回答在很大程度上建立在认识论的基础上。他声称:“如果我们想要做出那些没有疏漏的和欺骗性的正确的审美判断,我们必须用正确的科学的范畴来解释和欣赏自然物,而不是用图案设计的方式。”罗尔斯顿也总是作出类似的结论:“用娱乐消遣的模式或者欣赏图画的标准来理解野性的美难免会犯错误。”然而,单是这种理由还不能证明为什么这种认识论上的因素应该高于其他因素。如伴随着不恰当的审美欣赏而产生的愉悦、快感和享受这些因素。就艺术来说,最令人愉快的经验并不总是对应于基于艺术史知识的了解而做出的最正确的判断。与欣赏抽象派的作品一样,欣赏表现主义的作品,单是通过免除对耗时费力的象征内容和隐喻的解读就可以获得更多的愉悦。另外,一个误读可能会使令人讨厌的、单调乏味的物体变得看起来巧妙,令人赏心悦目,因此而将被视为杰作。用审慎的不合潮流的眼光和非科学的方法来读一部文学作品可能会使平淡无奇的作品焕发出不同寻常的光彩。同样地,有人会争辩说非科学的解释可能会使我们从对自然物的审美经验中获得更多的乐趣。如画性的景观欣赏模式能够存在这么长的时间并受到普遍的欢迎本身已经显示了这种方式的迷人之处,之所以这样很可能是因为用这种欣赏方式我们不需要做太多的工作。另外,当我们将家门口一棵普通的橡树当做枫树来欣赏时,它看起来更有趣。虽然将橡树当做枫树来欣赏是错误的,然而它却很独特,带给我们新鲜感。

我认为,现在倡导科学的欣赏是出于道义上的考虑。首先,让我们审视为什么一件艺术品即使可以给我们提供最大的享受和娱乐,那种非科学的欣赏依然是不恰当的。我们拒绝根据艺术对象自身的历史和文化背景以及艺术家的意图来欣赏对象,这表明我们不愿(至少在很大程度上)放下自己的立场,即使它是具有种族主义优越感的或者视角狭隘的或者只是为了追求单纯的享乐。正如约翰·杜威所说,艺术的道德功用是消除偏见,消除蒙蔽视线的东西,撕去由于习惯和风俗而造成的面纱,完善感知能力。艺术引领我们进入由艺术家创造的陌生的有时甚至让人感到不太舒适的世界,使得我们“进入超越于现实世界之外的其它形式的关系之中”[4](P3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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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当然,可能会由于艺术品的质量低劣而致使我们的艺术之旅被证明是令人失望的,然而这种可能性不应该阻止我们怀着敬畏的态度去欣赏每件艺术品,给它们一个展示的机会。

同样,就自然而言,我们试图准确地了解它的起源、结构和功能,这意味着我们愿意承认自然和我们相当不同,还意味着我们不再只是从自然中寻找乐趣。我们不将自己的审美价值标准(例如像欣赏绘画一样欣赏自然)强加给自然,相反,我们更愿意承认和赞赏自然多样的言说方式,虽然起初我们并不能清楚地领会这种言说方式。

虽然和卡尔松一样,罗尔斯顿也援引认识论上的论据,但是他还力主对自然的正确欣赏还具有道义上的重要性。要求自然像图画一样带给我们愉悦是将自然看做构成带图画的明信片的素材了。然而,环境伦理使我们从狭隘的个人中心主义视角中摆脱出来,进而考虑整体的、系统的美。这样做的结果是,我们游览国家冰川公园时不应该“只将它当做图画来欣赏,并认为即使它不能够使我们满足至少也可以使我们获得愉悦”。从审美的角度来欣赏自然中的残缺部分最根本的原因是,在道义上它可以使我们克服将自然当做用来娱乐的视觉资源来感知这种欣赏自然的方式。

利奥波德更具体而明确地从道义的角度来拥护对自然中被低估部分的审美欣赏。他担心“美国的保护政策关注的仍然是那些由细小的碎片组成的大的环境”,“我们还没有学会从小齿轮和螺丝钉的角度来考虑问题”。自然中这些被低估的部分,像大草原上的植物群落和动物群落,通常是不美的。但是,它们对于维持自然环境的正常运行是必不可少的。然而,有关这些小齿轮和螺丝钉的知识必须辅以对自然物的高雅品味。这种高雅的品味以对相关科学事实的了解而产生的感知为先觉条件,而不仅仅只是满足那些无知的人,因为门外汉对大部分被破坏的土地是视而不见的。利奥波德希望,用这种感知能力,我们将会从审美的角度来欣赏这些非美的部分。这为我们用对生态的负责任的态度来对待自然提供了一个桥梁。

我认为我们不应该过度地褒扬从道义的角度对自然作出适当的欣赏,而不分青红皂白地批评图画式的欣赏方式。欣赏自然和欣赏艺术一样,必须有一个出发点,正如利奥波德所认可的:“我们对自然的感知,就像对艺术的感知一样,始于美。”在这一部分的叙述中我赞成从道义的维度来欣赏自然,是为了表明我们对自然审美的教育应该朝向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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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陈述了对自然中有缺陷的部分进行审美欣赏的原因,现在要讨论如何来对自然中不令人满意的部分进行正面的审美欣赏。

首先让我们来考虑罗尔斯顿提供的纠正我们的如画性的欣赏模式的策略。他认为,我们对长满蛆的麋鹿的死尸先验的负面的审美判断源于我们将这些物体从广阔的背景中隔离出去。

“对任何事物都不应该孤立来看,而应该在大的环境的框架之下来看待,这种大的框架又反过来使事物变成了我们不得不欣赏的更大的图画——不是一个框架而是一出戏剧。”

我们应该在更广阔的时间、空间背景中观察自然物或自然现象,以便我们可以理解它在生态系统中所扮演的角色。简而言之,“人们应该充满激情地投入到自然之中,这样自然就不会让人失望”。这种观赏方式的结果之一就是自然景观拥有理想中的美而从不会让人失望。

然而,我发现这种策略存在着几个问题。首先,对整个生态系统(其中包括动物死尸和蛆)这个更广阔背景的强调使得确切的审美对象变得不明显了。审美对象是整个生态系统还是个体的对象(像动物的死尸)?如果这种看起来丑陋的部分只是“正在播放的电影中的一个镜头,一块拼图,或者是一部戏剧中的演员”,而不是审美客体,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整部电影、整个拼图游戏或者生态系统是审美对象,而并非动物死尸和蛆就是审美对象。如果是这样的话,即使我们赞同整体具有正面的审美价值,也并不意味部分都具有审美价值。

有人要回答说,事实上,自然中的审美对象不是个别的碎片而是由个体组成的整个生态系统。然而,这种回答会产生更多的问题。首先,像罗尔斯顿所主张的(其它科学家可能也会持同样的主张),包含麋鹿死尸和蛆虫的特殊的生态系统,反过来会变成我们不得不欣赏的更大的图画,欣赏的客体实际上不是环绕这些事物的具体的环境而是全球环境。如果我们将自然作为一个大的机体来欣赏,就会导致和用直觉来欣赏不同的结果。对自然的审美经验的合理的客体是全球生态圈。其次,即使我们赞成生态系统是美的(由于它的和谐、整一和各部分相互依赖),它也只是我们通过口头描述和图表经验到的高度概念化的东西。除非我们是能够长期观察生态系统中的成员及其活动的生态学家,不然的话,生态系统的美是我们日常所无法感知的经验。另一方面,我们是很容易看到麋鹿的尸体和驱虫并感知它们的。通过强调整个生态系统的审美价值,对于生态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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