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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钊辑本《异物志》勘误

格式:DOC 上传日期:2022-12-15 01:16:25
曾钊辑本《异物志》勘误
时间:2022-12-15 01:16:25     小编:

摘要:《异物志》又称《交州异物志》,为东汉杨孚所撰的一部地理博物书,全书主要记载了今越南北部、中部及我国岭南地区的民族风俗、山川地理、瓜果食蔬、花草林木、虫鱼鸟兽及矿藏珍宝等,内容十分丰富,是研究岭南及越南地区的珍贵史料。但该书早已散佚,今传有清人曾钊辑本,其中存在诸多问题。将其中问题进行归纳分析,对认识杨孚《异物志》及其他“异物志”类文献有重要作用。

关键词:异物志;杨孚;曾钊

一、关于《异物志》及“异物志”类文献

《异物志》起初仅指代杨孚所著之书,但因后期同名之书过多,为避免混淆,便冠以“交州”、“交趾”或“南裔”以示区分。①杨孚,字孝元,南海人,其书又称杨孝元《异物志》、杨氏《异物志》等,虽然历代典籍所载名称有异,然实为一书。

自杨孚之书后,汉唐间兴起了“异物志”热潮,尤其是六朝时期。其中已知以“异物志”命名的著作有杨孚《异物志》、朱应《扶南异物志》、万震《南州异物志》、薛莹《荆扬以南异物志》、谯周《巴蜀异物志》、续咸《异物志》、宋膺《异物志》、陈祈畅《异物志》、沈莹《临海水土异物志》、《广州异物志》、《郁林异物志》、曹叔雅《庐陵异物志》、郭氏《异物志》、孙畅《异物志》、孟g《岭南异物志》、房千里《南方异物志》等二十余家②,且这些书目“到了宋元以后就都散佚了,至今没有留存下完整的一部”③,加之古书征引时多不规范,或省其撰者,或简称其书名,有些甚至统称为《异物志》。所以,在整理这些书目时易张冠李戴,难以分辨。

二、曾辑本杨孚《异物志》误处分析

曾钊所辑《异物志》于道光十三年收入伍崇曜编《岭南遗书》中,民国时期王云五又将其与《北户录》合为一书,收录于《丛书集成初编》第3012册。虽然“此辑本对后人了解和重新整理杨孚《异物志》一书提供了方便,功不可没,必须充分肯定。”④但其中也有不少明显的错讹之处,需要指正,其主要包括如下几点:

1.误收。曾钊将大量属于他家《异物志》的条文收录其中,是其最大的硬伤。如从黄泰泉《广东志》卷二四所辑“涨海崎头”条,在《太平御览》卷九八

八、《证类本草》卷四均标明为万震《南州异物志》。又如从《太平御览》卷九二七中所辑“木客鸟”条,《太平寰宇记》卷一九注明为《庐陵异物志》,且佚文中有“庐陵郡东有之”六字,曾钊却不加考辨。再如从《初学记》三

一、《广东志》二四所辑“周留”条,《御览》卷

九、《事类赋注》卷二二均标明出自《郁林异物志》。又如从《齐民要术》卷十所辑“益智”、“余甘”、“甘薯”、“葭蒲”四条,分别在《太平御览》卷九七

二、卷九七

三、卷九七

四、卷九九五中均明言引自陈祈畅《异物志》,而非杨孚之书。另外,即使某书已经明确标明出处,而曾钊又从此书中辑出条文,也有误收情况。如他从《艺文类聚》卷八四所辑的“合浦民善游”条,其实此条《艺文类聚》标明出自万震《南州异物志》,曾钊却因自己粗心而误收。

2.漏收。除误收他家《异物志》条文外,曾钊辑本还漏收了众多条文。这表现在:其

一、他书中诸多条文未能辑录。曾钊参阅书目不全,比较有限,很多散佚于其他书目中的条文便漏收了,如《水经注》、《白氏六帖事类集》、《北堂书钞》、《一切经音义》、《记纂渊海》、《北户录》、《岭表录异》、《方舆胜览》、《锦绣万花谷》、《埤雅》等,以及正史注疏等诸多典籍均有大量条文未能辑得。其

二、即使是所参阅书目,也有漏收情况。如“乌浒”条,曾钊仅从《文选注》、《太平寰宇记》中辑得两条,而他所参阅的《御览》还有文辞全然不同的一条文字未被收录。又如“翠鸟”条,他仅从《御览》、《文选》辑得两条较短文字,而实际上,《艺文类聚》及《御览》卷九二四中还有一段关于翠鸟三迁窠臼的详尽条文。如下:

翠鸟,先高作巢。及生子,爱之,恐坠,稍下作巢。子生羽毛,复益爱之,又更下作巢也。⑤

3.文字错讹。其

一、所选取条文,并非最佳者。如“锦鸟”条:

锦鸟,文如丹地锦,而藻D牙交,俗人见其似锦,因谓之锦鸟。初学记二九 形微大於雉,其雌特有文章五色,甚可爱。御览七百二十八 ⑥。

此条为曾钊从《初学记》、《太平御览》中分别辑出,因上下内容衔接较为紧密,于是他将其合并为一条。其中有“藻缋牙交”四字,难以理解。实际上,这两段文字在《御览》卷九二八中为完整的一条,且“牙交”作“相交”,而《初学记》卷二

一、《御览》卷八一五又作“互交”,《艺文类聚》卷八五作“采文”。可见,“牙交”二字当有误。

二、抄录条文时亦有错讹。如“懒妇鱼”条:

懒妇鱼,昔有懒妇,织于机中,常睡。其姑以杼打之,恚死,今背上犹有杼文疮痕,大者得膏三四斛,若用照书及纺织则暗,若以会众寡歌舞则明。太平寰宇记一百六十五⑦。

事实上,“懒妇鱼”三字并非正文,而只是头标,曾钊却将其窜入,以至于与后文不能衔接而令人费解。即便是算作添加文字,也当为“懒妇兽”,而非鱼。且当与其他兽类条文置于一起,因为懒妇兽实际上为猴科的一种,沈怀远《南越志》等书中有载。

三、关于曾辑本误处的原因剖析

“异物志”种类繁多,且书名多相同或相近,难以辨别。加之均已亡佚,古书征引又不规范,易造成误收与漏收。除此外,导致曾辑本《异物志》诸多误处的原因还有两点:

1.未能选择合适的参阅书目。其中最明显的是参阅明代黄泰泉《广东志》,且从中辑录了“涨海崎头”、“周留”、“三廉”、“鹧鸪”四条文字。而前三条在《御览》中均分别标明出自《南州异物志》、《郁林异物志》、陈祈畅《异物志》。另外,“鹧鸪”条见于《太平广记》,其文字也多有差异。《异物志》早已亡佚,所参阅书目年代越是久远才越可靠,而后期书目如黄泰泉《广东志》根本无法参阅《异物志》原本,多为从他书中转抄,当然多有缪处。可见,黄泰泉之书并非最佳参阅书目。

2.参阅书目较为有限,辩证较少。曾钊所参阅之书十分有限,如前文提到的《水经注》、《北堂书钞》、《太平广记》等典籍中有大量佚文均未收录,且他所罗列的条文并非最佳者,有些齐全精良的优质条文常被其他错讹简短者取代。再者,他也未能很好地结合众书进行辩证。如“益智”、“余甘”条等,他仅根据《齐民要术》而断定为杨孚之书,而《御览》则明确指出为陈祈畅《异物志》。因此,偏信一书,而将其误收。

结语:辑录《异物志》是较为复杂的。一者,同名之书太多,且古书征引多不规范。二者,内容相近者较多,难以分辨。除杨孚之书外,其他如《南州异物志》、《岭南异物志》、《南方异物志》、陈祈畅《异物志》等均记载岭南事物。所以,在辑录时既要参阅众书,旁征博引;又要史地结合,综合辩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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