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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静 穹顶之下,母亲骄傲

格式:DOC 上传日期:2023-05-27 00:09:33
柴静 穹顶之下,母亲骄傲
时间:2023-05-27 00:09:33     小编:

沉寂了一年的柴静,在今年的 2月 28日带着她的新作――大型空气污染深度公益调查《柴静雾霾调查:穹顶之下》出现在网络上,并迅速成网络热点。这一次她的身份是:母亲柴静。因为孩子在未出生即被诊断出患有肿瘤,她表示:“这是我和雾霾之间的私人恩怨。 ”

《穹顶之下》全长 103分 55秒,视频中多次出现柴静之前在《新闻调查》时做的节目,柴静式调查早已成为一种新闻符号,无论外界褒贬如何,不得不承认,曾长期从事调查记者的她确实足够专业。

她专业选择时间,决定在雾霾天发出。她说,不在雾霾天发出,片子不会引起大家的关心。也可能播出后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但是它自有它的命运。

她选择了专业思考。作为曾经的媒体记者和环保问题关注者,柴静在制作该视频的过程中走访了多个污染现场,以寻找雾霾根源,并多国实地拍摄治污经验。无论是视频中她对中石化前总工程师、环保部官员等人的尖锐提问,还是她向专家学者的虚心求教,抑或是演讲叙述时的深入浅出,都合情入理,展现了其作为调查记者的深厚专业能力。南京大学新闻传播学院副教授、原央视《焦点访谈》主编庄永志撰文评论:“目力所及,这是非机构、非记者所做的信源最权威、信息最立体、视野最开阔、手段最丰富、最有行动感的雾霾调查。 ”

她专业选择演讲方式。《穹顶之下》采用了具有浓重乔布斯风格的 TED演讲形式,现场观众不再是节目的陪衬,而是和身穿白色丝质衬衫、浅色牛仔裤和平底皮鞋的柴静一起,成为真正的“场景”中的人。她更专业选择发行途径,《穹顶之下》完全突破了传统的纪录片模式,采用新媒体全网覆盖。

通过《穹顶之下》,我们看到柴静的朋友圈的更深度扩张。

曾经,我们以为这个在北京的山西女性,她的朋友圈就是一个小型的文艺圈。如她《看见》一书里的描述,她身边有一帮“老男人”朋友,这就是名震京城的“老男人局”。老男人局由趣味相投的新闻、出版界文化人组成,他们大概一个月吃一次饭,只要有局大家必到,柴静是这个局的积极参与者,时常是众老男中就她一个女性,但她不嗦,敢跟老男人拼酒,而且是白酒。

而在《穹顶之下》出来后,你会发现,他们并非酒肉朋友。这里面既有其创始的《看见》团队,如主编范铭、制片人李伦、编导郝俊英以及摄像团队;也有大批微博、调查记者圈中的大佬加入,如史航、土摩托、丁文山、汪韬、袁凌、黄章晋、杨潇等;更重要的是老罗罗永浩以及他的锤子团队,有人甚至说柴静此次“演讲的场位都是老罗操刀的”。 为母之后,更能思考母亲

柴静最欣赏的人是她的母亲,在自己当了母亲后,这种感受更深,“人对自己身边的人感受最深,在她身上我看到人不是固化的,终其一生都在变化,她身上总有股劲儿,是现代人那种不断吸收有能量东西的那个生命力。 ”

母亲,是柴静从 2014年开始扮演的新角色。也因为这个新角色,她感到自己从此与这个世界多了一份新的牵绊――即使自己死去,这个世界仍是自己子子孙孙生活着的地球。抱着对子孙后代更负责任的态度,她踏上了探究雾霾的道路。而女儿,是她目前生活的重心。

柴静的女儿叫柴知然,随母姓。只因选择将孩子生在美国,柴静曾遭受巨大的舆论压力。而在纪录片中,她透露了因为女儿未经出生就患上肿瘤的不幸遭遇,她对人生、命运、地球,有了更多的感受与思考。如今,女儿与柴静生活在北京,为了能够更有底气地向女儿解答这个世界,柴静产生了探究雾霾的想法。

为了保护女儿的健康,雾霾天时,柴静总和女儿待在家里,而北京有一半的时间是雾霾天。视频中有一张柴静女儿的照片,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站在窗前,小手拍着面前的玻璃,似乎想用这个种方式表达自己想出去玩,而窗外的世界却是雾霾笼罩。

柴静说:“这一年我做的所有的事情就是为了回答将来她会问我的问题:雾霾是什么?它从哪来?我们怎么办?”

也正是母亲这个身份的加持,柴静和自己的母亲有了更多联结。小时候,柴静一直都是个安静、文弱的女孩子。所以,妈妈一直都希望能按照自己的思路塑造她、安排她的人生道路。母亲见柴静太过内向,就想方设法地开导她,希望她变得开朗起来,但是青春期的柴静叛逆得很,总是用沉默当作抗议的方式。在柴静和母亲起冲突时,她们虽然不会大声争吵,但两个人的冷战一持续就是好几天。

现在,她更懂得作为母亲本身的要义。“当妈妈之前,这个世界只跟你有几十年的关系,到此为止,我对我的一生负责任就可以了。但有了她之后,你跟未来世界有了关联,有了责任。如果没有这样的一个情感的驱动,我确实很难去用这么长时间做完这件事。”柴静说。

与母亲的和解,恰恰是在自己成为母亲后自然完成的。生命很奇妙,不是吗? 穹顶之下,对自己的审视更深刻

她现在很素,和刚开始在《新闻调查》工作的时候完全不同,“有次采访穿了个白衬衣,左手上戴了一个非常非常细的小银镯子。采访前,一个很资深的同事说停一下,然后把我叫到旁边,说,你不戴不会有人不喜欢,戴了可能会有人不高兴。从那以后我在节目中没有戴过任何首饰。新闻应该让一个人越来越朴素,你每天打扮得精巧无比,坐下来的时候两条腿还要拧成麻花,你忘不了自己,你怎么还能够关心对方。我挺感谢新闻把我身上的这部分东西慢慢打掉。 ” 而恰恰正是这份素,这份专业,让柴静诞生了不一样的自己。

15年前,央视办公室的黑板上写着各条新闻的转载率,转载率高,第二天可以受到表扬,或者免受批评。或许是为了急于证明自己,那时的柴静总想做头条,而且也总能做到,因为有新闻资源。但慢慢地,她发现,如果有很强的目的性或者功利心在前,其实是做不好的。

那时候的她一心想着建功立业,在镜头前极富表现力:拎着高跟鞋去追一个孩子,或屈身近前握住当事人的手;对采访对象发出连环式追问。那时,她喜欢短兵相接的新闻江湖。

令柴静今生难忘的,是做《新闻调查》第二期节目《双城的创伤》时的经历。当地同一班级 5个小学生连续用服毒的方式自杀,原因不明。柴静采访其中一名自杀女孩的弟弟,他说起死去的姐姐时满脸泪水。采访结束后,柴静蹲下身去帮男孩擦去眼泪,这个镜头被编进了片子。

这个镜头引发的讨论一直持续到今天,讨论柴静是不是“表演性主持”,甚至有同行戏称她是“新闻戏剧主义”的天后。

该不该擦?这样的争议也曾一度困惑柴静,汶川地震时她忍不住落泪的场景再度被拍进了镜头,她要求把自己落泪的镜头删掉,编导坚持认为不用删。

而现在的她,很多时候是为了乐趣在做事,而不是为了成败,态度悠然。她变得温和,更忠于内心的感受,她诚实地说和问,“如果我能承担,那我愿意和你一起”。

这个柴静不再咄咄逼人,她开始重视“感受”多于“道理”;“体察”世间的矛盾也多于“揭示”;“宽谅”人性的弱点多于“批判”。在采访中,遇到采访对象表达过于洒狗血,她会劝对方整理一下思路再说一遍;遇到采访对象离席而去,她也不会把这当成是噱头和胜利,反而会在节目中为人开解。

十年,粉丝都看见柴静变宽厚了。问柴静认同吗?她说,“有人说我宽厚了,其实只不过是往外长了一些东西,核心没什么变化。从《新闻调查》到《看见》,再到《穹顶之下》,是我内心发展、演变、选择的结果,而不是我有所改变的原因。一段时间后,那种锐气十足的对抗性采访方式就满足不了你了。不是因为觉得单一,而是因为它不足以认识世界。 ”

柴静说此刻的自己:“人身上都蕴含着丰富的人性,把这些人性发展起来,尽量完整,像叶子一样舒展开,就可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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