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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骨师之女》中母女关系的文化内涵

格式:DOC 上传日期:2023-02-08 01:32:05
《接骨师之女》中母女关系的文化内涵
时间:2023-02-08 01:32:05     小编:

【摘 要】由于特殊的移民历史、移民群体和境遇, 华裔美国文学母女关系书写既不同于美国白人中产阶级女性书写和主张也不同于其他弱势族的经验。从70年代末在美国文坛发声至今华裔美国文学内部形成了自身清晰可辨的母系传统。文章考察母女关系书写传统在90年代以后华裔美国文学中的继承、演变和创新,指出华裔美国英语文学母女关系书写不再局限于东方主义话语牵引下传统/现代、东方/西方的对立模式,华裔美国文学母女关系书写不仅关注女性个体和群体成长和经历这些女性主义普适话题,更将其还原至具体时空语境加以考量从而丰富了母女关系情感体验和隐喻意义,为母亲身份和母女关系书增添了跨文化视角。

【关键词】母女关系;移民母亲;本土女儿

华裔文学学者林玉玲和黄秀玲分别撰文谈及华/亚裔文学中的母女关系主题,华裔美国文学母女关系书写既不同于美国白人中产阶级女性书写和主张也不同于其他也不同于其他弱势族(如黑人女性)的经验。这种差异既体现于华人移民及其后代的跨文化意识,也体现在移民在美国主流社会同化和排斥力量牵引下构建自身主体性的矛盾。正是在这样的语境中,华裔美国文学执着于母女关系书写在一定意义上弱势族裔的一种生存、身份和发声策略。从70年代末在美国文坛发声至今,无论是在文学市场上取得的成绩还是在学界引发的关注女作家都无可辩驳地超过了同期的男作家,华裔美国女性作家前后相继创作了众多聚焦女性心灵,记录女性成长感悟的作品,乃至形成了华裔美国英语文学内部自身清晰可辨的母系传统。黄秀玲者更是冠之以“美国华裔母系文学传统”之名。与美国白人母系文学一样,华美母系文学关注母亲身份和母女关系,以此来对抗男性文化典籍压制女性言说,忽视女性经验的传统。但是书写和解读中国移民母亲和美国本土出生女儿的故事受到多重话语的牵引,华美文学的女性文本贡献了更多丰富内涵。

一、华美文学中的母女关系主题

二、母女关系文化内涵的演变

《接骨师之女》这部具有较强自传性的作品继续沿用母女故事的时空架构:母亲茹灵小时候历经民国革命、日军侵华,在家族变故后躲进美国传教士开办的育婴堂在美国传教士庇护下躲过了战祸,后又经传教士帮助辗转香港后赴美。女儿露丝竭力扮演现代中产阶级女性角色,在为事业和家人奔忙中渐渐迷失了自我,体现了典型现代都市女性的症候。家庭里一边是要照顾丈夫和丈夫与前妻的两个处于青春期的女儿,操持家务,往昔的激情被日复一日的生活琐事磨蚀殆尽,一边是寡居的母亲患上老年痴呆症且状况日益严重,生活渐渐不能自理。事业上替人“捉刀”代笔写一些迎合现代大众口味儿的育儿、励志、“心灵鸡汤”之类的轻松读物,为他人的生活出谋划策、励志鼓劲,十年后发现自己早已深陷同类烦恼,讽刺意味不言而喻。在这一母女故事叙述模式之内,《接》一书在设置母女各自的故事时发生了一些变化。这些变化恰恰更明确反映出谭氏母女故事背后的观念架构和价值诉求: 变化一:女儿故事中母女角色换位。与以往谭氏故事母亲用中国故事或中国格言谚语劝诫女儿不同,在《接骨师之女》一书中,深陷现代生活危机的女儿主动去靠近和追溯完整的母系历史,母亲所经历的磨难帮助女儿完成了在现代舒适生活中对浴火重生的一种浪漫想象,成为女儿所代表的现代都市女性在消费大潮中重新发现自我调适自身扭转困局的契机。《接骨师之女》中的中国母亲茹灵业已老迈,无力为女儿分担忧愁,反而女儿露丝反而为母亲因为失忆导致寡居生活陷入混乱和危机而殚精竭虑。露丝人到中年,一边自己个人生活和事业烦恼不断,一边为母亲的状况寝食难安,不得不拿出耐心像照看孩子一样陪护渐渐丧失记忆、思维混乱言行幼稚的母亲,母女关系周而复始,女儿担负起了母亲的职责。为了与这一角色换位相适应,女儿露丝的故事采取了第三人称叙事视角,叙述声音显得更加成熟冷静。为了帮助母亲延缓记忆,露丝渴望读懂母亲留给自己的中文手稿,但是几经尝试都因为不懂中文而放弃。在母女各自危机不断加剧情况下,露丝终于打定主意请人翻译母亲手稿,随着母亲的过去清晰呈现出来,露丝本人的现实问题也跟着奇迹般解决了:生活中露丝和同居男友坦诚了彼此感受,重新找回往日温情,事业上露丝决定结束替人代笔,倾听自己的内心,书写自己的母系故事。相比之下,在谭氏以往的故事中,母亲为女儿学业、婚恋和事业上的问题忧心,希望女儿出人头地、自强自立,能“适应美国的环境却保留中国的气质。”母亲给女儿讲自己如何克服磨难,争取主动的故事,希望能给女儿以警示或激励。如在《喜福会》一书最后,三位母亲都决定打破母女之间的沉默,用自己的力量助女儿们走出困境。在以往的故事中,美国女儿的叙事声音虽然也是成年女性,但是这些女儿似乎都陷入自己的生活里,无力也没有时间去回望母亲的生活。母女自始至终都十分隔阂,母亲不知道自己的人生阅历和遭遇能否给女儿以警示和启迪,而女儿似乎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己逐渐步入社会、婚姻和家庭生活后,才开始体悟到母亲的种种良苦用心,母女之间对深入对方心灵的不确定形成以往谭氏故事的张力。

变化二:与《喜福会》里历经磨难痛定思痛的顽韧的母亲不同,茹灵缺乏与命运抗争的智慧和勇气,背负着所谓的命运的诅咒随波逐流,毫不自知。旧式封建大家庭遭遇的天灾人祸映衬着动荡和混乱的中国近代史。在严酷的时代失去了父母庇佑被家族驱逐出去的少女茹灵本已万劫不复,却如有神助般巧遇美国传教士才得以翻开人生新的篇章。在人生跌入谷底之际,巧遇西方庇护和帮助得以重生。在《喜福会》中,母亲懂得利用周围人的迷信愚昧观念摆脱封建牢笼,获得自身解放。在《接骨师之女》中自我抗争被传教士相助取代,一方面反映出女权主义退潮时代女性对自我力量的想象变得苍白贫瘠,一方面反映出美国大众文化里根深蒂固的启蒙东方的话语如何牢牢固化了包括华裔自身在内的美国大众的中国/东方想象。

华裔美国文学母女关系书写不仅关注女性个体和群体成长和经历这些女性主义普适话题,更将其还原至具体时空语境加以考量从而丰富了母女关系情感体验和隐喻意义,为母亲身份和母女关系书增添了跨文化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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