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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蒋佳冀同赴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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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蒋佳冀同赴战场
时间:2023-01-17 00:42:27     小编:

初次接触的那份担心

成名后的蒋佳冀,作为“80后”的年轻飞行员,突然间什么“能手”、什么“标兵”、什么“荣誉称号”,一大堆头衔降至他头上。党委、首长和机关都十分担心这个“娃娃”,年纪轻轻,能否承受起这么多光彩照人的荣誉和令人眼花缭乱的光环。我作为军区空军新闻负责人,2012年盛夏,首次启动对他的宣传时,也同样有着这份“担心”。采访中也听到一些反映,说这个小伙有那么一点点“牛”。所以,我们对他的宣传规模压缩再压缩。为什么压缩?其实就党委而言,真正的目的是为了爱护他、保护他。

2012年7月19日,空军授予蒋佳冀“矢志打赢的模范飞行员”荣誉称号的命名大会在重庆隆重召开。时任大队长的蒋佳冀给我的初步印象是:1米76的个子,身材匀称,帅气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而且心理素质极好,大会发言一点儿不怯场,像是个“老手”。进一步接触,我才发现蒋佳冀很率真,说话从不遮遮掩掩。

闲聊中,我问他:“为什么你比别人飞得好?”他说:“我喜欢琢磨,爱与人争论,不懂就问,少走了很多弯路。”他的坦言,让我觉得这小伙蛮有想法,我认为,这或许就是他比别人进步快的原因。从预校到航校,再到飞行部队,在同批学员中他都是第一个放单飞。

曾担任过蒋佳冀团政委的现任师政委廖应宾曾对我说,他在了解与蒋佳冀同批改装三代机的飞行员情况时,曾问过蒋佳冀飞得怎么样,有没有信心?他拍着胸脯说:“政委,你放心,我肯定比别人飞得好!”可能就是人们所说的“牛”。

在首次宣传过程中,蒋佳冀不仅是我的宣传对象,同时还肩负了另一个角色――我的飞行教员。在我准备搭乘歼击机实施航空摄影前的飞行培训中,从航理学习到座舱实习,从教学法制定到地面演练,蒋佳冀都参与,并担任过我的教员。在蒋佳冀面前,我年长他许多,在培训过程中,蒋佳冀始终把我当成“新学员”,处处“苛刻”我,也不讲情面。我知道他是为我好,但是我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不过我对他缜密的工作态度、细致的工作作风以及扎实的理论功底,还是由衷地佩服。慢慢地接触,我才发现蒋佳冀的“牛”实际上是一种自信。随着了解的深入,我俩成为忘年之交的好朋友。在交谈中,蒋佳冀有意无意的透露了他对典型宣传有许多心理负担,一是怕出名挂号造成无形的压力,二是担心频繁的作报告、接受采访会干扰他的精力。这时,我才发现蒋佳冀其实并不是那么“牛”,反而喜欢低调做人,我们当初的那份“担心”其实有点多余。

雪域同飞的那份震撼

人类的个体都存在某种奇异的功能,在孩提的时候也许就会表现出兴趣的某种倾向,这种倾向,可能就是人们所说的天赋。蒋佳冀的母亲告诉过我,蒋佳冀小时候对科幻小说着迷,只要去公园,最喜欢玩的就是坐旋转小飞机。来到蒋佳冀的部队采访,大伙儿都说他热爱飞行,痴迷飞行,是一个“飞行天才”,堪称“空中猎手”。

然而对我来说,“飞行天才”也好,“空中猎手”也好,这些词都是表象。蒋佳冀虽然以“42:0”战胜过对手,但对一个摄影记者来说,这也就仅仅是传说而已。

蒋佳冀到底怎么样?

2012年8月,蒋佳冀所在的团队飞赴雪域高原,参加首次陆空联合实弹实兵演习。我乘坐三代歼击机进行航拍的计划得以实施,终于有机会,在空中见证蒋佳冀这个“空中猎手”的真面目。

8月9日,我首次参加实弹攻击课目飞行,也是我最刻骨铭心的飞行日。因为今天我将开创了中国军事航空摄影的历史――在雪域高原乘坐歼11战机记录低空对地实弹攻击。

当日上午10时35分,我乘坐的歼11战机(航拍专机)与4架实弹攻击战机临空高原某靶场,组成5机编队低空通场后,我的“专机”和蒋佳冀驾驶的战机迅速组成突击队形,从万米高空急速俯冲,瞬间下降数千米,负载荷使我轻如棉花一样飘起来。眼看就要贴到地面时,头盔里传来蒋佳冀的声音:“准备发射!”刹那间,蒋佳冀的战机机翼下喷出长长的火舌,整个战机就像熊熊燃烧的火龙,一枚枚拖着火光的火箭弹以排山倒海之势喷射而出,奔向目标……

突然,抗荷服充气,战机机头瞬间抬起,急速爬升,正载荷超过6个g,仿佛6倍的重量顿然压到我的身上,头不能动,手不能抬,我的脸迅速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所扭曲……此时,耳机里传来地面指挥员的呼叫声:“蒋佳冀打得好!全部命中目标。”

反复4次的低空俯冲飞行,我的胃早已翻江倒海,恶心使我呕吐,大脑变得晕沉木讷,浑身疲惫乏力……战机着陆后,脸色苍白的我,强装笑脸硬撑爬下战机,豆大的汗珠已经把头盔湿透。然而,走下飞机的蒋佳冀和战友依然精神抖擞,谈笑风生。此刻,什么叫沉着冷静,什么叫胸有成竹,什么叫坚毅果敢,什么叫技艺超群,用所有我能想出的赞美之词来形容蒋佳冀都不过分。这就是蒋佳冀在空中传递给我“空中猎手”的震撼形象。

半个月中,我与蒋佳冀及其团队同飞7架次、20多小时,亲眼目睹了阴云密布、冒雨起飞的震撼,亲身体验了俯冲峡谷、穿越沟壑的惊险,感受了横滚特技飞行的天晕地眩和瞬间急速左右侧飞“空中荡秋千”的浪漫。在雪域高原见证了蒋佳冀和他的团队“全疆域、全时段、全天候”的作战能力。

雾都上空的那份骄傲

幸运就是一个人的志趣和事业相吻合。在我眼里,蒋佳冀就是这样一个幸运的人物。蒋佳冀自己说,飞行是他的最爱,天空是他的舞台,他在飞行中寻找激情与快乐。

如果说我在雪域高原和蒋佳冀7个架次的飞行,除了俯冲实弹课目外,其它课目大都是浪漫平稳的武装警巡。那么,这次山城上空的同飞,则让我亲身感受到,记录空中对抗是那样地力不从心。尽管实施过程中,蒋佳冀和他的战友对我手下留情,并没有让我的“专机”跟随攻击机作横滚、筋斗等大过载战术机动,仅让我的“专机”保持好高度差或间隔距离拍摄他们近距离的缠斗过程,基本动作仅限于快速盘旋、跃升、俯冲。而这些对蒋佳冀及团队来说简单的动作,就把我折腾得筋疲力尽,眼花缭乱,木讷恶心,甚至回答蒋佳冀的空中通话我都无力回答。几个回合下来,别说记录,往往神还没缓过来,甚至飞机影子都还没找到,空中对抗的战术动作就结束了。我不得不无奈地承认这是一次失败的记录飞行。在空中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就草草收兵了。

着陆后,我走下飞机,蒋佳冀看着我疲惫而又无奈的表情后,坦言地告诉我,真正的空中对抗,对我这样的“业余”飞行员来说,是根本无法完成记录的。一是飞机状态变化大、飞行速度快,战机迎头交叉后进入咬尾攻击时的高速动作基本上抓拍不到;二是咬尾后,双机间会进行频繁的大过载战术动作,相机根本无法操作,我的身体也承受不了。我只好哭丧着脸点点头。当日下午的第二架次飞行,根据拍摄的实际情况,飞行计划作了调整,改为“温柔”的飞行――跨昼夜的武装巡航,感受歼击机在暮色中的唯美飞行和美丽山城的浪漫夜航。

在重庆的两架次飞行,蒋佳冀和他的战友们展现出来的耐力和体质、胆识与技艺,让我对歼击机飞行员“不是一般人”的认识和理解更加刻骨铭心。同时也让我真正认识到,要夺得空军歼击机飞行员最高荣誉――“金头盔”,真是极其不易,这种巅峰对决非常人能为。

短短两年中,与蒋佳冀和他的团队同飞9架次,我感受最深的就是“变化”:一是蒋佳冀职务上的变化,从大队长跃升为团长;二是蒋佳冀从当初的率真自信,变得更加成熟内敛;三是我的心理变化,也从当初的担心到现在的由衷骄傲。这些变化,让我发自内心地感到欣慰。

“你现在当团长了,如何带部队,你有什么考虑?”蒋佳冀回答我:“我作表率,战友就会支持我,我有虎气,部队就有虎气!”

我从内心佩服蒋佳冀,更为他感到骄傲。同时,也为自己感到骄傲,我毕竟与英雄同飞了9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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