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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句法错位操作中的ф―特征研究

格式:DOC 上传日期:2023-04-16 01:05:28
语言句法错位操作中的ф―特征研究
时间:2023-04-16 01:05:28     小编:

摘要:句法错位是语言作为完美系统的“不完美”体现,目的是确保语言内部系统提供外部行为系统可及的信息或指令。错位是语言设计的结构特性,错位操作受功能语类的无解特征赋值驱动,满足接口条件和表达特殊语义解读。错位和无解特征是语言设计必需的元素,无解特征是驱动错位操作的原动力。ф-特征构成在语言运算中起着关键作用,语段中心语的ф-特征完整性决定其它两类无解特征:格特征体现探针和目标ф-特征的一致关系,由ф-特征完整性的Tcomp和vcomp赋值,派生中心语(如T)充当探针以从语段中心语继承完整的ф-特征为前提;语段中心语的EPP-特征属于强制性特征,派生中心语的EPP-特征属于选择性特征,出于输出效应和表达特殊语义解读考虑,派生语段中心语才会包含EPP-特征。

关键词:句法错位;特征赋值;接口条件;ф-特征;特殊语义解读

一、序言

生成语法语言研究十分重视遵循解释性原则。主要基于完全解释性原则和经济原则,简约论认为,任何语言表达成分必须在接口层面由可解特征构成,这样我们才能真正获知,语言内部系统是如何通过自身最优化运算去满足外部行为系统的要求,语言研究才能真正逼近语言的本质。本着上述原则考虑,Chomsky(2000)在《最简调查》中首次指出,语言是语言官能必须满足接口条件的最优化方案[1]。同时,按照生成语法语言研究的一贯做法,必须探寻任何与语言完美性背道而驰的语言事实,还必须对这些“不完美”事实存在的动因做出合理的解释。受此启发,鉴于句法错位(dislocation)作为一种常见“不完美”的语言事实,很有必要对这种语言“不完性”做出合理解释。《最简方案》及以后的设想认为,错位是满足可读性条件的结果,也是语言系统内形态特征赋值的要求所致,实际上是语言“不完美”表象下的完美体现。最简方案理论设想,语言是个完美系统,其表面上的不完美现象实际上是满足外部系统要求所致。本文将基于上述强最简主义精神及相关设想,探讨解释英语句法错位形成的动因。

二、“不完美”的句法错位

日常英语交际中,句子层面上的语言“不完美”现象无处不在。譬如:

(1)a. Hundreds of passengers saw the accident.

b. The accident was seen by hundreds of passengers.

(2) a. John broke the vase.

b. The vase broke.

(3) a. Mary reads this book easily.

b. This book reads easily.

错位现象在最简方案相关理论提出之前就颇受关注,相关研究成果也较为丰富。最简方案设想提出之后,相关的系统研究不多,探针-目标理论(Probe-goal theory)下的系统研究则更少。其中,《最简调查》首先提出,语言是解决可读性条件(legibility conditions)的最优方案(Chomsky,2000)。受此启发,不妨设想,执行句法错位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满足可读性条件。

移位性是语言的结构特征之一,因此作为移位性的句法表现手段之一,错位是人类语言的特性。Chomsky(2008)把这种特性定义为自然语言中通常位置的语言表达能够在其他位置得到解读的语言属性,事实上体现形态学和语义学之间的互补关系:形态学负责语言运算中的形态特征核查,语义学则负责给主要句法结构位置分派语义角色[2]。因此,错位应该直接与形态学相关。生成语法简约论阶段,形态特征赋值是驱动句法操作的原动力,因此错位首先是语言内部形态特征运作的结果。

错位表面上属于不规则或不完美的语义或句法实现形式,近年来不断受到生成语法语言研究的关注,最简方案就设想,句法错位就是语言“不完美”表象下的完美体现手段。如果我们基于上述界定,错位还应该包括以下句式:

(4)a. There was placed on the table a large book.

b. There entered the room a strange man.

因此,从最简主义构想出发,错位和无解特征不仅不是语言的不完美体现,还是语言设计所必需的元素。语言设计中,无解特征构成语言这一完美系统,成为驱动错位操作的最佳机制,最终满足外部系统要求和表达特殊语义解读。受无解特征驱动,错位操作使名词词组出现在功能语类的标识语位置,给这些无解特征赋值,接口上只保留外部系统可及的特征。

三、无解特征中的ф-特征

简约论下,受功能语类的无解特征驱动的错位对语言设计而言是必需的。无解特征赋值是句法运算的主要动因,是除论旨构成之外决定语段性质的另一重要因素。具体来讲,语段性质受语段中心语的无解特征所决定:一方面,构成语段中心语的特征集包括无解特征,为使句法运算生成合格句子,这些特征在接口层面必须被赋值;另一方面,无解特征还包括形态特征,语言运算进入音系部分之前,这些特征必须在形态部分被赋值,尽管部分形态特征在音系部分有可解的对应音系表达。纯输出条件要求,解读语义和音系特征是以该特征被赋值为前提。因此,任何没有语音或语义贡献的特征必须在接口赋值:词项从词库选择出来,进入算式库时被随机添加部分未被赋值的形态特征,只能依靠其它词项的相同已赋值的特征来赋值。同时,清除无解特征既是接口条件的规定,也是为了满足外部行为系统的要求:语言表达必须是可及的,至少能够满足感觉运动系统和概念意图系统这两个次系统的要求,因为这两次系统分别与人类的运动、思维系统和语言使用关联。

语段理论下,如果要清除同一结构下的两不同成分α和β的无解特征,至少满足两个条件:其一是结构条件:α的无解特征必须和β的有解特征建立一种恰当的句法关系,不妨称之为最近探针原则PCP(2)。其二是α要么是ф-特征完整,要么包含有相应匹配的赋值特征。这两个条件可以用(5)和(6)得到很好解释(Radford,2004)[7] 289:

(5)特征清除

当α的ф-特征完整或β的任何ф-特征与α 对应的ф-特征匹配时,α清除β的任何无解特征(包括人称、数和格特征)。

(6)匹配关系

对于特征[F]而言,如果α 和β均有同一特征值;或者一个被赋值,另一个未被赋值;那么α 和β匹配。如果α 和β的特征不同,那么α 和β不匹配。

满足上述条件的α和β为探针和目标。从特征匹配角度来讲,(5)和(6)至少说明两点:一方面,ф-特征完整的目标给探针的任何无解ф-特征赋值。另一方面,如果探针的ф-特征不完整,其某一ф-特征缺损,那么就不能给目标的无解结构格特征赋值,尽管其不完整的ф-特征能够被目标的相应赋值特征清除。NP的ф-特征一直完整,能够给缺损的功能语类相应ф-特征赋值,但是其格特征无法被该缺损的功能语类赋值。例如:

(7) a. [C [T be likely [there to arrive a man]]]

b. There is likely to arrive a man.

(7)中,子句中的T的时态特征(由不定的T引导,T为Tdef)缺损,没有时和数特征,因此不能给a man 的格特征赋值;同时主句的T特征完整(Tcom),成为派生语段中心语,与a man 构成长距离的一致关系,同时满足PCP的规定。具体来讲,ф-特征完整的Tcomp和a man 在数特征上一致,通过配伍操作,Tcomp的数特征和a man的格特征被赋值。由于词汇阵列中包括虚词there,there又包含无解的人称特征,Tcomp有无解EPP-特征,那么这两种无解特征只有以内合并there的方式得到赋值(3)。

(8)α =[XP [(EA) H YP]

受零假设启发(Chomsky[5] 237),假定V-v的操作使V具有形态特征,即V-特征;那么语段vP中,该特征必须通过句法运算赋值,发生配伍或合并,(8)就为(9):

(9) vP= [OB [(EA) v VP]]

(9)中,直接宾语OB从VP中移出到v的额外标识语位置[Spec,v],外部题元EA将会移出到T的标识语位置[Spec, T]。生成[v V v]混合体的过程中,V首先和v合并,继承v的ф-特征而屈折或形态化,或者说V的任意特征以这种方式被确定,充当OB的NP具有完整的ф-特征集,会形成目标,通过配伍方式,为[v V v]混合体中匹配探针的无解特征赋值。结果是,这些可解特征有能力给匹配语类的无解的ф-特征赋值,因此,OB的格特征赋值不过是给该混合体的ф-特征赋值的寄生性句法运算而已。在CP语段上,通过T-C移动,T继承C的完整ф-特征;与OB移动的方式相同,EA移出,给[C [C T ]]混合体中探针的ф-特征赋值。这个推导过程中,V和T的ф-特征是从相应的语段中心语,通过继承形式推导而来,V和T为派生性探针或中心语。

我们认为,Chomsky(2001)有关自杀性自利原则的构想是合理的。那么,可以这样阐述NP(即为上述EA和OB)的移动动因:它们充当vP和CP两个语段的目标,以移动操作或配伍形式,提升到相应的标识语位置,给上述混合体中的探针的ф-特征赋值。这种情况下,v和被C选择的完整的T清除目标的格特征,该特征首先激活目标移动;整个句法操作过程为满足可读性条件所驱动。我们进一步认为,上述混合体的ф-特征最终受语段中心语的ф-特征制约:[C [C T]]的ф-特征由C决定,v决定[v V v]的ф-特征。分别通过T-C,V-v移动方式,混合体中的T和V分别从相应的语段中心语继承ф-特征,成为派生性探针。这种情况下,如果ф-特征完整,T和v就会包含EPP-特征。同时,唯一的结构格特征使充当目标的NP的怠惰ф-特征变得具有活性,能够给探针的无解ф-特征赋值,因此格特征借助配伍操作在运算系统中是必需的。目标的格特征赋值归因于与其具有完整ф-特征的匹配探针的一致关系上。尽管结构格并非是探针的某一赋值特征,但是如果探针具有完整的ф-特征,通过配伍操作,目标的结构格特征就会被赋值。同时,基于Chomsky[4] 6的设想,功能语类的EPP-特征与其ф-特征关联:由于C、Tcomp和vcomp具有完整的ф-特征,因而也包含EPP-特征;同时EPP-特征并非是强制性的,既体现语段中心语的ф-特征完整性,又为表达特殊语义解读而驱动的移动提供“安全通道”,最终制造输出效应。不难看出,语段中心语的ф-特征决定其它两类无解特征。格特征可以通过题元移动,由Tcomp和vcomp赋值,同时还会删除中心语的EPP-特征;表达特殊语义解读的EPP-特征,如C的[+wh-]特征,则主要通过非题元移动赋值。因此,语段中心语的EPP-特征是强制性的,对派生的探针而言,如T,其EPP-特征则是选择性的,由中心语的ф-特征完整性所决定,因为派生的中心语能够充当探针的前提是,它已经从相关原生语段中心语那里继承了完整的ф-特征;出于输出效应考虑,表达特殊的语义解读,派生语段中心语才会包含EPP-特征。 四、结论

句法错位是语言作为完美系统的“不完美”体现,满足接口层面上的可读性条件,语言内部系统必须提供外部行为系统可及的信息或指令,包括表达特殊语义解读。句法错位是语言的结构特性,体现形态学和语义学之间的互补关系,缺少它语言就会真正变得不完美;语言内部受功能语的无解特征驱动所致,因此错位和无解特征并非是语言的不完美体现,而是语言设计所必需的元素。无解特征构成语言这一完美系统的部分,成为驱动错位操作的最佳机制,最终满足外部系统要求。其中,词项的ф-特征构成在语言运算中起着关键作用,语段中心语的ф-特征决定其它两类无解特征:格特征可以通过配伍形式,由Tcomp和vcomp赋值,同时还会删除中心语的EPP-特征;表达特殊语义解读的EPP-特征,则通过非题元移动赋值;语段中心语的EPP-特征具有强制性,而派生中心语的EPP-特征则是选择性的,由语段中心语的ф-特征完整性所决定,同时出于输出效应考虑,表达特殊语义解读,派生语段中心语才会包含EPP-特征。基于强最简主义,语言的错位句法操作归因于概念目的系统的二重性,通过内合并形式,受无解特征驱动所致,以最优化方式满足这种二重性要求。同时,征赋值必须满足结构上的最近探针原则PCP和特征性质上的匹配关系。

注释:

(4)在《超越解释充分性》(BEA)中,考虑到这种关系由中心语的结构和语义特性所决定,配伍更为合理,Chomsky(2004)[6] 10提出更为合理的配伍概念,而放弃了这种标识语-中心语关系。

(5)Stroik [14],Sakai et al. [15] 等人使用[V form]特征来表示V-特征。如下文所示,探针-目标理论下,只有V的时特征是无解的,而其ф-特征是从v继承而来。

参考文献:

[2]Chomsky, N. On Phases [C]//Freidin, R., Carlos P. Otero and Maria Luisa Zubizarreta (eds.), Foundational Issues in Linguistic Theory. Cambridge.: MIT Press. 2008: 133-166.

[3]Lotfi, A. R. Minimalist Program Revisited: Chomsky's Strength to Trigger Movement [C].C. Retoré & E. Stabler (eds.), Resource Logics and Minimalist Grammars. Workshop held at the 11th European Summer School in Logic, Language and Information (ESSLLI), Utrecht University. 1999.

[5]Chomsky, N. The Minimalist Program [M].Cambridge: MIT Press. 1995.

[6]Chomsky, N. Beyond explanatory adequacy [C].A. Belletti (ed.).The cartography of syntactic structures l3, Structures and beyond.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4: 104-131.

[7]Radford, A. Minimalist Syntax: Exploring the Structure of English [M]. New York: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4.

[8]Chomsky, N. Lectures on Government and Binding [M]. Dordrecht: Foris. 19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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