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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德夫: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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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德夫: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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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家,成了65岁的胡德夫最为关键的一个主题词。如今,那个家族中最小的孩子胡德夫,已经成为家族中最为年长的男士,俨然一族之长。

5月27日上午,柔和的阳光穿过落地玻璃窗和白色的窗纱,洒在胡德夫身上。甫一进门,因为眼睛还未适应室内外光线形成的反差,你明明知道咫尺之遥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台湾民歌之父”与“台湾原住民运动先驱”胡德夫,却只看到一个将身子陷入黑暗之中的老人,和他那头全白了的短发。

65岁的胡德夫端坐在背椅上,和一个记者聊他的台南故乡。他的嗓音略带点沙哑,但足够深沉。从他嘴中流淌出来的句子不仅表达清晰,且散发着散文般的优美。我们在一旁听了好久,就像是守在CD机旁听着他国语新专辑《芬芳的山谷》――这是胡德夫第二张国语专辑,是他65岁的人生缩影。

到了和我们约定的采访时间了。这个在音乐中经常以“孩子”形象出现的老人从椅子上起身,和我们打招呼,握手。虽是第一次见面,却相处得像老熟人相遇一般。他有着古铜色的皮肤,连眉毛也是白的,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衬衣,脖子上围一条丝质的灰色围巾,最为吸引眼球的,是他在胸前别了一朵碗口大的淡紫色的丝绸质地的花。

“在我的家乡,这是种在自己家的篱笆上的,戴一朵花,代表和人亲近,不疏离嘛。”

的确,即使你是第一次和胡德夫见面,也不会有丝毫的疏离感。和我同行的一位朋友是胡德夫的粉丝,他早就按捺不住,掏出刚刚买来的《芬芳的山谷》让胡德夫签名,还将手机里的一张照片调了出来,递到胡德夫面前,说:“胡老师你看,这是2006年我和你的合影,当时是在枕木酒吧。”

“啊,那次我发烧,后来还休克了,被人送到医院里去。”胡德夫对当年的事仍有印象,“你是洪启的朋友吧?”2006年,胡德夫和洪启同时获得“华语传媒奖最佳民谣艺人”,两人的交往由此开始。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扭过头对他的经纪人解释:“洪启是新疆的音乐人,也是唱民谣的,现在住在深圳。”

我的朋友打开微信,让胡德夫跟洪启打个招呼。他顿了一下,然后正儿八经地说:“洪启,我是你哥,胡德夫,我现在在广州,你离得也不远,找条路来见一见啊。”过了一会,微信传来洪启的声音,说他次日会前往广州和胡德夫相聚。

“他还是能找到一条路的嘛。”胡德夫高兴地说。

“路”是胡德夫歌曲中一个重要的意象。在上一张国语专辑当中,就有一首《最最遥远的路》。纵观胡德夫的人生,目前为止他走过最遥远的路,莫过于他的还乡之旅。

在新专辑中,胡德夫收录了已经广为传唱的《橄榄树》。他之所以有这样的决定,一方面是纪念这首歌的编曲、自己的挚友李泰祥,而另一方面,这首歌也道尽了他自己50多年来离乡流浪的生活状态。

“你要好好读书啊。”挥别时大哥这样叮咛着。少年毫无设防,自此一路随着时代波涛载沉载浮,远离故乡浪迹五十年。

胡德夫至今还搞不太清楚橄榄树长什么样子,但是槟榔树那真的是他跟李泰祥这两个台东子弟的乡愁。“《橄榄树》刚好在讲一个人的漂泊,三毛写的,我们想念的就是槟榔树,故乡部落里面好像是标兵一样的槟榔,开花的香气,充满整个部落。”

归家,成了65岁的胡德夫最为关键的一个主题词。如今,那个家族中最小的孩子胡德夫,已经成为家族中最为年长的男士,俨然一族之长,家族中的小一辈无论大小事务都会跟他通告。

早前,他和太太回到台东开了一家面馆,生意兴隆,算是在家乡扎下了根。几个月前,他怀着对去世的母亲的悸动思念、对大地的澎湃赞颂、对乡愁的唏嘘感伤,以及六十五岁无需修饰的哽咽与叹息,一次完成自弹自唱One Take录制,推出了自己的新专辑《芬芳的山谷》。

在那入秋的台北天母,胡德夫独自坐在幽暗的录音室里,闭眼凝神一遍又一遍自弹自唱着《芬芳的山谷》,录音室敏锐的扩大机也不时传来因哽咽而戛然中止的琴声。现今最终收录的One Take版本里,也忠实保留了现场的悸动与感伤:

“如果你顺着太麻里溪,溯行而上,到了七公里的风口处,你会看见在大武山怀中的Ka-aluwan部落。那是我的故乡:嘉兰。就躺在那满山月桃花和飞舞的蝴蝶里的,芬芳的山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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