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陈飞的屋内。
墙上贴着不少国内外著名影片的海豹。陈飞睡醒了,睁开了眼睛。映入陈飞眼帘的是影片《英雄》的海豹。
〔特写〕陈飞的脸
〔陈飞的画外音〕:我是一个有理想的人,我的理想是当一名电影导演,因为热爱电影。
上学路上。
陈飞迎着朝阳骑着自行车。
出现片名:独白
二
上午,陈飞家里。
陈飞爷爷、奶奶做好了饭菜,端到桌上。
街上,陈飞骑着自行车,在杂志亭旁停下。
陈飞:(对卖主)这个月的《电影世界》还有吗?
卖主:有。(卖主把书递给陈飞)
陈飞:给你钱。
陈飞家里,陈飞和爷爷、奶奶一起吃饭。陈飞奶奶剥好一个鸡蛋放到陈飞碗里。
陈飞:(生气)我自己会剥。
三
走廊下,堂屋门前。
陈飞在给奶奶剪脚指甲,陈飞很专心的剪着,奶奶很满意的看着。正剪着电话铃响了,陈飞过去接电话。
陈飞:喂,妈。
陈飞后爸家里,陈飞后爸坐在沙发上正抽着烟,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
陈飞妈妈:学习紧吗?……好好学,不懂就问,身上还有钱吗?……家里没什么事吧!……注意身体,妈妈学习啊!……思……再见。
陈飞妈挂了电话,收拾桌上的碗筷。
陈飞妈:(生气地对飞后爸)吃完了,也不知道洗洗碗,整天就知道抽烟。
陈飞后爸又点上一枝烟抽了起来。
〔陈飞画外音〕:这是我的后爸,我十岁没了爸爸,我妈在五年后改嫁给了他,可我从来没叫过他一声爸爸,听妈妈说:五年前他原来的妻子和儿子出车祸死了。
四
夜里,陈飞放学回到家。爷爷、奶奶都睡了。
陈飞在堂屋拉开灯,倒了杯水,走到自己的屋。
打开那本《电影世界》看了起来。
表针走到了十点零五分。
表针走到了十一点五十五。
陈飞转身看了看表,伸伸懒腰,悄悄推开西屋的门,走了进去,打开西屋的灯,回来把自己屋里的灯关上,又走进西屋,悄悄关上门,陈飞把桌子底下的黑白电视机搬到桌上,插上插头,打开电视,一部影片刚刚开始演,陈飞调好音量,关上灯,坐到床上看了起来。
深夜,印刷厂的大棚下。陈飞妈妈一人在昏黄的灯光下粘着酒盒。
西屋里,陈飞正看着,黑白电视机突然黑屏了,陈飞抱着电视机恍了恍,又恍了恍,电视又出影了。
陈飞看着看着,两眼皮开始打架,仍然坚持。(化)
清晨,黑白电视机还开着,陈飞躺在西屋的床上睁开了眼。
院子里,陈飞爷爷看见陈飞的自行车。
陈飞爷爷:小飞起床没有,他的自行车怎么还在。
飞奶奶:起床了,他可能想锻炼身体跑着去了。
陈飞奶奶抱着被子向西屋起来,陈飞已放好了电视,听见脚步声慌忙爬到床底下。
爷爷、奶奶出门后,陈飞爬了出来。
陈飞:失误了,失误了。
五
学校里,教室课堂上。
第一排的同学一份一份的往后传试卷,传到陈飞那(倒数第二排,共八排),陈飞趴在桌上正睡觉,他后面的同学帮了帮忙,试卷盖在他的脸上。
六
印刷厂的大棚下。
陈飞妈和同事们紧张地粘着酒盒。
同事有家人帮忙干活,而这边只有陈飞妈一个人干。
同事:哎,你家老王怎么没来帮忙啊?
陈飞妈:他身体不是很好,高血压,我怕累着他,没让他来。
同事:那你还揽这么多活,要不,把这些让给我们干吧!
陈飞妈:我回家又没事,我自己慢慢粘吧!小飞今年就上大学了,得挣学费啊!
同事:养个大学生可不容易。
学校里,教室里课间。
陈飞坐在桌子上通过窗户看着外面的同学们,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他认真看着。
那是他的初恋女友。
〔陈飞回忆往事〕
学校,花坛旁边。
陈飞(拿着信):说,你这是为什么。
陈飞把信撕了,周文看着不说话。
陈飞:(生气的)说啊!
周文:(平静)我累了,不想谈了。
陈飞:你累,我也累,你累了就分手,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周文:(痛苦)我什么都不想听,我走了。(周文转身走)
陈飞:你回来。
周文转身回来,把项链从兜里拿出来,放到陈飞手里。
周文(平静):还给你。
周文转身走了,陈飞看着周文离去。
教室里,陈飞回忆完,苦笑一声,深吸一口气又呼出来。
八
学校操场上,陈飞和表弟等人在踢足球。
陈飞接表弟传球,射门,球进。
表弟:表哥,你回不回姥姥家吃晚饭?
陈飞:不回去,晚饭我在学校里吃。
表弟:那你跟我回家吃饭吧!
陈飞:噢,我知道了,你怕你妈吵你,可我还想再踢会。
表弟:我现在回家就得挨批,表哥,救我一命。
陈飞:好吧,走。
陈飞二姑家厨房里,桌上放好了饭菜,二姑坐在马扎上等着。
“呯”的一声门被自行车撞开了,陈飞喊了声“二姑”。
二姑:陈飞来了,(转身给陈飞盛了一碗饭)。
陈飞和表弟慌忙洗手,乖乖地进屋坐下吃饭。
三人都默不作声。
二姑起身搬着马扎到屋外坐下。
陈飞看了看表弟,表弟低着头不敢动一下。
陈飞:二姑夫拿着包哼着曲子回来了,看了一下陈飞二姑,感觉气氛不对,到厨房看了一眼。
飞二姑夫:哟,陈飞来了。
陈飞:二姑夫。
飞二姑夫:出什么事啦?
飞二姑:(生气)踢球,就知道踢球,这都快高考了,还踢。
说着,拿起扫帚掷向正在挠痒的狗,扫帚砸到了狗盆上,“呯”的一声,陈飞和表弟吓了一跳。
九
陈飞的朋友吴铎家里,吴铎的卧室,音响里放着摇滚音乐,许巍的《完美生活》。
陈飞在床上坐着,吴铎在翻cd。
陈飞:我也喜欢听摇滚,可我最热爱的还是电影。
吴铎:我也喜欢看电影,可我最最热爱的还是摇滚。
陈飞:你热爱摇滚,有没有想过干这一行。
吴铎:想过,我还想成立个乐队呢!呵呵(笑)
陈飞:你行动过吗?
吴铎:我又没学过音乐,说实话这只是我的兴趣爱好,再说了我也没有这方面的天赋。(片刻)摇滚就是表达对世界的不满。
陈飞(点头):这也是我喜欢摇滚的原因。
吴铎(拿着碟对陈飞):听不听dj。
陈飞:听。
吴铎放大音量,并跟着节奏跳了起来,陈飞躺到床上。
十
深夜。万籁俱寂。院子里。
陈飞抬头看着夜空。
十一
陈飞奶奶家。厨房。一家三口在吃饭。
奶奶:下午你放了学快点回家,我把纸准备好了,你还要给你爸爸烧纸。
陈飞:恩。
十二
火葬场。
陈飞跪着对着爸爸的骨灰盒烧纸。
陈飞(看着爸爸骨灰盒上的照片):爸,我给您烧纸来啦!您在那边还好吧!还在坚持画画吧!爷爷、奶奶身体很好,妈妈,恩,妈妈也挺好。奶奶让我多给您烧点纸钱,您买些颜料和画笔继续画吧!爸!您的那些画,还有那些书都保存的很好,放心。我给您磕三个头吧!爸!您在那边要保佑我们 啊!
陈飞趴下好好的磕了三个头。
陈飞奶奶家。电话铃响了。
陈飞奶:喂。
陈飞后爸家。
陈飞妈:娘,小飞给他爸烧纸去了吗?……去了就行,你和俺爸身体还好吧!……没事就好……恩……好(陈飞妈挂了电话)
十三
深夜,奶奶家西屋。
陈飞打开台灯,点了一枝烟,看着爸爸画的那幅油画,画上画的是一只帆船漂泊在波涛汹涌的大海里。陈飞靠着墙坐在地上看着油画吸着烟。
东屋里。
爷爷、奶奶熟睡着。
西屋里。
陈飞把烟弄灭,站起来,拿一瓶白酒,倒满两个小杯,端起来走到画前。陈飞举起一杯对着画,然后两个杯子对碰一下。陈飞把一杯酒酒在地上,另一杯抬头一饮而尽。陈飞对着画苦笑了一下。陈飞看着画,一脸的忧伤。
陈飞二姑家,表弟卧室。
表弟在台灯下认真地做着卷子。
十四
四个月后。
吴铎家,吴铎卧室。
吴铎和陈飞在床上躺着。
陈飞:你家人说好吗?你干什么去?
吴铎:我妈让我去复习,明年再考。我是不想复习,走个差点的学校,也得走。你去干什么?
陈飞:我妈让我上电校。可我不想去,我哪 儿都不想去,我想在家写电影剧本。
吴铎:你能行吗?
陈飞:我能行,我肯定能行,你不知道我有多热爱电影,你感觉不到,你永远也体会不到。
吴铎:光热爱也不行啊!你给你家人说了吗?
陈飞:一直都想说,一直都没开口。
吴铎:你那电校通知书下来了吗?
陈飞:下来了。
吴铎:电力学校也不错啊!
十五
陈飞奶奶家,陈飞屋里。
陈飞:妈,这个学校我不想去。
飞妈:为什么不去,你想复习一年?
陈飞:不,我想……我不想上大学。
飞妈:你想工作,你一个高中毕业生,现在……
陈飞:我想在家写剧本。
飞妈:什么?小飞,你想得太简单了,剧本就那么好写,你又没学过。
陈飞:我自学。
飞妈:别傻了你,你舅给你选得学校多好,别人想进还进不去呢!你舅又给你找的人,花的钱也不少,上两年就实习,实习还给钱,现在竞争那么激烈你还不知道啊!这个学校还管分配。
陈飞:妈,我热爱电影,我要做我喜欢的事情。
飞妈:谁都不喜欢上学,不上学行吗,你总得吃饭吧!上你舅家和你舅商量商量。
陈飞:我不去。
陈飞的爷爷、奶奶在堂屋听母子俩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
陈飞奶奶家,堂屋里。
陈飞舅:干电影,你得先考专业课,再考文化课,录取了你才能进电影学校,现在你专业课又没考……
陈飞:这个我知道
陈飞舅:那你上这个电校就行呗!
陈飞:我不想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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