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任铁男向章伯钧报告情况,特务连连长高保田也来了。几个人怎么也弄不明白,三个共产党怎么跑出来的,跑出来以后应该往南跑,黑河在南面,他们为什么往北跑,要么慌不择路,要么城北有藏身之处,要么翻过城墙往兴隆镇跑了,章伯钧告诉城北一带挨家挨户再仔细搜查一边,同时让高保田带人去兴隆镇,看有没有线索。
船上,付震云给史国成喂水,史国成伤势越来越重,脸上一点血色没有。付震云想给他找点吃的,可是大家一点吃的没带。
维持会大院,小艳凤房间,马先知又来送好吃的东西。一个土匪跑来找马先知,大当家的有事叫他过去。
章伯钧、马先知、花蝴蝶、任铁男商议事情。章伯钧分析,按照现在的情形,黑河共产党早晚要打过来,所以要提前做好准备,打不打,怎么打,能否打得过人家。任铁男坚持要打,人都是肉长的,共产党也不是三头六臂,没什么不可以打的。马先知意见不打,共产党都是正规军,久经沙场,依我们的力量根本不是人家对手。任铁男和马先知整个面红耳赤。章伯钧说要打,但是不能硬打,打不过就跑,最多还回八道岭当山大王去。为此商定,呼玛城外的宽河屯为第一道防线,由任铁男负责勘察修建工事。呼玛县城为第二道防线。大黑岭为第三道防线,欧浦城外的南地营子村为第四道防线,把总部设在欧浦县,欧浦县离八道岭很近,进可攻,退可守。马先知有疑虑,他早年投靠日本时就在欧浦混,后来日本投降了,苏联红军过来,同时还来了一个中国人,叫赵志民,被委任为城防司令,赵志民上任以后开始抓汉奸,枪毙了好几个,马先知要不是跑得快,逃到了呼玛,早被抓住枪决了,所以他有疑虑,担心赵志民能否同意章伯钧来欧浦。花蝴蝶告诉马先知没问题,赵志民的小命是大当家的保下来的,当年他枪杀了日本军官,是大当家的把他送过江去投靠了苏联,要不他那有今天。任铁男说就算他不同意,他那几条破枪也不是对手。章伯钧很有把握,决定亲自去一趟欧浦。马先知问漠河天不亮楚三怎么办,章伯钧说他来答复。
中午,付震云他们船到三卡江边。史国成眼看着就不行了,坐船到黑河还得一天一宿。付震云决定弃船上岸,进三卡镇找医生。
黑河特一团团部。通信员领着一个人进来,他拿出介绍信,原来是省军区特勤处的毛剑发。他告诉黄力华,国民党军统局沈阳站的一个特务叫图庆,他现在可能来黑河了,省军区让摸清他来黑河的目的。毛剑发不认识图庆,只知道这个人挺白挺胖。黄力华命令加强城门检查,秘密搜查各个旅客店。
三卡镇,付震云几个人背着史国成,来到三卡镇外隐蔽好,付震云先进镇去侦察情况。镇里很平静,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付震云来到“仁和客店”,老板娘杨云环见到他很高兴,问长问短显得挺亲热,付震云向她打听镇里来没来扛枪的,杨云环说没有,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付振东相信了她,让她去找一个医生来。
付震云返回去,接王苏州等人进镇,直接来到“仁和客店”。杨云环已经找来医生,看到王苏州等人,认出是前一段时间去接收呼玛的那几个人,当她得知这几个人是从呼玛城逃出来的,不禁眉头一挑,目露凶光。付震云他们光顾着忙史国成,没注意杨云环的变化。杨云环说给大家做饭去,付震云嘱咐有啥吃啥。王苏州说作个酸辣汤就行了,吃完饭马上走。付震云提出租辆马车去黑河,杨云环一一答应,返身赶紧来到后厨,开始烧水做饭。
呼玛维持会大院,章伯钧和天不亮楚三谈话,章伯钧让楚三转告李仁浩,他同意投靠李仁浩,当个副团长,但是有个条件,必须要有国民党方面的委任状。一但委任状到,他马上率领队伍到漠河听从调遣,请楚三回去多美言。天不亮楚三自觉得三个共产党逃跑这件事,和自己有些关联,若是当天晚上自己不喝多,也就不会发生半夜逃走的事了,所以他有些不好意思,满口答应了章伯钧。
三卡“仁和客店”,前屋,大夫给史国成上药,告诉付震云等人,史国成可能挺不多一会了,大家很着急。
厨房,汤已开锅,杨云环拿出一包药,手有点抖。眼前出现一幅场景:章伯钧骑马和保镖二狗子来到黄花坡杨云环家,董贵自觉的退到外屋。二狗子窝囊董贵,可是董贵竟然说感谢章伯钧,说杨云环自从跟了章伯钧,再没和其他人扯过,以前可不是这样,所以他挺满足了,二狗子哭笑不得。
屋里,章伯钧商量让杨云环去三卡镇开一个客店,作为监视黑河的联系点,密切监视黑河的动向,为了安全,这个点只有他和二狗子知道。杨云环点头答应,说为了大当家的,她刀山敢上,火海敢闯。章伯钧高兴。
厨房里,杨云环把药撒在了汤里。三虎子闯进来,吓了杨云环一跳,三虎子告诉杨云环,马车已经套好。杨云环看四下无人,对三虎子说发财的机会来了,只要把屋里的几个人抓住,送到呼玛就发大财了,三虎子说只要能发大财,死都不怕,只是他们那么多人怎么抓,杨云环让一切听她的安排,并拿出一支手枪给了三虎子。
呼玛维持会大院,章伯钧一行二十多人准备出城去欧浦。天不亮楚
三、陈允直等人也准备出城回漠河。马先知、任铁男、花蝴蝶送行,章伯钧让任铁男这两天抓紧出城修筑第一道防线,任铁男说已经勘察好地点了,就选在城南面第一道山梁上修筑工事,山梁下面就是宽河桥,到时候把桥一拆,便于防守,下午准备锹镐,明天一早就出城。章伯钧、楚三互相告别,各自出发。
黑河城门,战士们警惕的注视着来往行人。
城内,一家叫“兴隆皮行”的熟皮子的作坊,图庆、店主宁方龙、呼玛土匪敌春林和康其合四个人坐在一起吃饭,图庆拿出委任状向宁方龙宣布,委任他为呼玛章伯钧东北先遣军骑兵23团上校特派员。宣布完,图庆拿出一捆钞票给宁方龙,告诉他交给章伯钧团长,说是半年的军饷,可用来购买枪支弹药,扩大武装,不足部分就地补充。宁方龙签收。然后图庆让宁方龙、敌春林等人马上出发去呼玛。宁方龙说现在走就得在外面过夜,不如明天一大早走,到三卡住一宿,后天就能到呼玛,图庆同意。
三卡“仁和客店”,饭菜已经端上来,大家刚要端起碗,一旁照顾史国成的秀梅喊大家,说史国成不行了,大家赶紧放下碗跑过来,史国成已经牺牲,大家悲愤不已,饭也吃不下去了,要马上往黑河赶,杨云环见状赶紧过来劝大家吃饭,说到黑河坐马车得走一天多的时间,不吃饭哪能行,李晓也可怜兮兮的要吃饭,王苏州一想也是,于是让大家吃了饭再走不迟,大家重新坐下开始吃饭。
章伯钧一队人马来到一个叫大黑岭的地方,大黑岭两面是高山,山坡陡峭,山路从中间穿过,章伯钧说将来在这里布下一路人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三卡“仁和客店”,付震云突然觉得不对劲,眼皮抬不起来,其他几个人也是如此,再看杨云环原形毕露,放声大笑。三虎子听到笑声提着枪进来了,杨云环吩咐绑人。董贵也进来了,看到眼前的情景吓得坐在了地上,杨云环大妈董贵无能。
黑河特一团,廖振全等人向黄力华汇报,城内十几家客店、大车店等都秘密搜查过了,没有发现和图庆相貌相符的人,黄力华分析城内很可能有图庆的接应点,叫各个城门暗中提高警惕,决不让他出去城。
三卡仁和客店,一双手往一只鸽子腿上绑纸条,上面写着“从呼玛逃出的几名共产党已经擒下,连夜押往呼玛,请派人接应。”送信人正是杨云环。
兴隆镇,章伯钧进镇,高保田在迎接,章伯钧问有没有逃跑那几个共产党的消息,高保田摇头,章伯钧让继续找,同时决定晚上住在兴隆镇韩六爷家。韩六爷煮酒备菜,章伯钧打听阎玉田下落,没有结果。
天黑,三卡“仁和客店”,一辆大马车拉着仍然昏睡的付震云等人出城奔呼玛而来,董贵赶车,三虎子和杨云环骑马,一路急行。
兴隆镇,阎玉田几个人商议事情,他们要夜袭韩六爷家,抓住章伯钧,救出阎玉田家人。
韩六爷家,章伯钧告诉高保田多加几个暗岗,高保田拍胸脯请章伯钧放心。
深夜,阎玉田几个人秘密接近韩六爷家,被发现,打了起来,屋内章伯钧一个翻身,已经是双枪在手,一步就窜到窗前,听到外面的枪声逐渐远去,松口气,高保田跑来报告情况。
清晨,任铁男领着十几个土匪拿着锹镐,赶着马车要去城外宽河屯修筑第一道防线,这时一只鸽子湿漉漉的飞进院内,任铁男认识,这是大当家的信鸽,几个土匪来抓这只鸽子,鸽子认生,扑啦啦飞走了。任铁男说只有大当家的能抓住它,说完,领着十几个土匪出城奔宽河屯来了。
山路上,付震云几人已经醒来,懊丧之情无以言表。李晓哭哭啼啼要上厕所,梁育才也觉得肚子不舒服,三虎子不允许,杨云环说吃了蒙汗药肚子是不好,让他们去吧,三虎子下马,叫董贵把梁育才和李晓各自一条腿捆在一起,他提着枪看着俩人解完手,押回车上重新捆好,大车继续赶路。前面已经来到了宽河屯。
黑河北城门,宁方龙、敌春林、康其合骑马分别出城,图庆躲在很远的地方偷看,廖振权领着一个战士盯上了图庆。图庆看着宁方龙等人骑马远去,得意的一笑,转身向南门走来,廖振全一路跟来,在南门把图庆抓住。
董贵赶着大车过了宽河屯,前面是一个山坡,大车吃力的向上爬去。快到山顶的时候,付振云大叫要上厕所,同时示意王苏州也叫,三虎子不耐烦的骂道没看到是上坡吗,到山顶再说。
维持会大院,那只鸽子又飞回来了,土匪叫来花蝴蝶,花蝴蝶也没有办法抓住它,给它喂食喂水它吃,就是抓不住。
任铁男等人坐着两辆马车唱着小调往宽河屯这面来,任铁男指着很远处的一道山梁说那是呼玛的第一道屏障,我们把工事就修在那里,山梁下面就是宽河桥,把桥一拆就是护城河,看他共军怎么过来。
山梁上,董贵停下马车,把付震云和王苏州各自一条腿捆在一起,三虎子用枪押着他两来到路旁。路旁不远处有一棵枯树,付震云向枯树边走来,三虎子站在道上喊付震云,不让他们往前走,付震云说男女都有不方便,说话间来到了枯树旁,两人蹲下解手。山梁上杨云环焦急的往山下张望,看有没有接应的,远远的看到两辆马车,杨玉环有些疑惑不安。
特一团团部,图庆异常顽固,任凭你怎样审问就是不交代来黑河做什么,气得廖振全都想枪毙他。
呼玛维持会大院,那只鸽子飞到一棵树上,马先知出主意,找个枪法好的弟兄,把它打下来不就行了吗,花蝴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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