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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菱兒反胃的症狀越來越嚴重,郭絡羅處彥實在擔心菱兒身體理的毒素有了什麼意外變化,因此帶著菱兒到蘇昀楓的住處。
△蘇昀楓仔細的替菱兒把脈,眉頭緊皺。
處彥:師娘,她怎麼樣?
蘇昀楓:沒事,我開個藥方,吃一帖就沒事了,菱兒,妳先回府,我把藥方給處彥,他回去的時候,可以順便替妳捉藥回去。
△菱兒不疑有他,與丫頭先回府。
處彥:師娘,她真的沒事嗎?
蘇昀楓:她身子沒事,但是事情也大,所以我得先把她支開。
處彥:什麼意思?師娘,您別再跟我打啞謎了。
蘇昀楓:當初我忘了告訴你,在她毒素完全排出體外前,千萬不要讓她懷孕,現在,事情麻煩了。
處彥:怎麼回事?
△郭絡羅處彥聽著蘇昀楓的話,再想想菱兒的病症,他猜想。
處彥:她懷孕了?
蘇昀楓:應該快兩個月了。
處彥:事情怎麼麻煩?
蘇昀楓:很遺憾,孩子已經是個死胎,必須打掉。
處彥:怎麼會這樣!
蘇昀楓:不知道該說她幸還是不幸,這孩子吸收了她體內所有的毒素,已經是個死胎,趁早把它打掉,再繼續懷下去也於事無補,反而只會讓她元氣大傷。
處彥:怎麼會…
△郭絡羅處彥全身無力,跌坐在椅子上。
蘇昀楓:好好安慰她,將來還有機會有孩子。
△蘇昀楓寫了幾味藥材給郭絡羅處彥。
處彥:不…這件事不能讓她知道…如果讓她知道孩子是因為她體內的毒才死的,她一定受不了這個打擊,最近為了她的身世,她已經受夠打擊了,不能再讓她知道這件事。
蘇昀楓:孩子一落,早晚她會知道。
處彥:我不會讓她知道。
蘇昀楓:你要自己擔這個責任?不行,她會恨死你。
處彥:讓她恨我總比讓她恨自己好,她太死心眼,對自己要求太高,不容許自己犯下一點錯,她不會想孩子的事是個意外,她只會怪自己,她永遠不可能會原諒自己,讓她恨我,也許有一天,恨會消失。
蘇昀楓:你變了,以前的你根本不可能這麼做,你真的喜歡上菱兒了。
處彥:如果對她沒感情,我根本不可能碰她。
△郭絡羅處彥心裡難過,一想起菱兒,一想起自己無緣出生的孩子,他就心疼,既然孩子已經保不住了,至少,他還可以保住菱兒,菱兒的苦難已經夠多了,這個罪過就讓他背吧。
△蘇昀楓拗不過郭絡羅處彥,無奈的嘆口氣說。
蘇昀楓:把藥材研成藥丸子,她比較不會發現。
62
△叡王府中,菱兒看到嬤嬤匆匆忙忙的跑進太福晉的房間,菱兒心裡奇怪,跟隨在後,才走到房門外,就聽到嬤嬤慌張的聲音。
嬤嬤:太福晉,不好了,不好了。
太福晉:什麼事?慌慌張張的。
嬤嬤:太福晉,福晉最近犯噁心犯得嚴重,咱們都沒想到一個可能。
太福晉:什麼可能?
嬤嬤:福晉是不是有喜了?
△太福晉一驚,在門外的菱兒也不敢置信。
太福晉:不可能,今天處彥帶菱兒去找他師娘,如果是真的,菱兒回來也該說呀。
嬤嬤:剛剛我在街上的藥鋪看到王爺,我覺得奇怪,進去問了夥計,才知道王爺是去買打胎藥。
△菱兒一聽,如晴天霹靂。
太福晉:妳沒聽錯?
嬤嬤:這種事能聽錯嗎?
太福晉:處彥怎麼會這麼糊塗,他和菱兒感情不是很好嗎?怎麼會…
△菱兒震驚,勉強支撐著身子走回房間。
菱兒:怎麼可能…王爺怎麼可能會這麼做?難道我真的…
△菱兒按著小腹,不願相信。
菱兒:他怎麼會這麼狠心…
△就在此時,郭絡羅處彥走進房間,菱兒下意識退後三尺。
處彥:妳怎麼了?(不解的問)
菱兒:這不是真的…你不會這麼狠心對不對…
處彥:妳在說什麼?
菱兒:嬤嬤說你到藥鋪…到藥鋪…你不會這麼做對不對?你不會這麼狠心對不對?你怎麼可能對自己的親生骨肉…你不會…不會…
△菱兒避著郭絡羅處彥的靠近,口中因為過度震驚喃喃自語。
△郭絡羅處彥知道菱兒已經知道他買藥的事情,也不能否認了。
處彥:菱兒,這個孩子不能留。
菱兒:為什麼?你是嫌棄他,還是嫌棄我這個生他的娘?你是高高在上的親王,我只是個宮女,我是配不上你,你不要他,我要!
△菱兒想要往外跑,她知道自己不能繼續待在這裡。
△郭絡羅處彥將菱兒拉住,不讓她離開。
菱兒:你放開我!
處彥:聽我的話,把藥吃了,這孩子真的不能留,這藥師娘特地調製過,不會傷害妳。(拿出藥丸)
菱兒:不!不要!求求你,不要逼我!
處彥:打掉這個孩子,一切就可以重新開始。
菱兒:我不要!
△菱兒拼命掙扎,太福晉聞訊趕來,郭絡羅處彥想母親已經知情,怕母親阻止,含住藥丸,強迫送進菱兒口中。
△確定菱兒已經吞下後,才放開菱兒。
△菱兒情急,顧不得什麼身份,揚手打了郭絡羅處彥一巴掌,拼命想把藥丸吐出來,郭絡羅處彥怕菱兒把藥丸吐出來,直接從菱兒的背後將她敲昏。
菱兒:為什麼…為什麼你這麼狠心…
△菱兒失去意識前,怨恨的指責郭絡羅處彥。
△郭絡羅處彥忍著哀傷,將菱兒安置在床上,吩咐身邊的丫頭。
處彥:好好照顧福晉,請幾個有經驗的嬤嬤處理善後。
△說完,他無奈的走出房間,面對著母親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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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叡太福晉的房中,照顧菱兒的嬤嬤來報,孩子已經流掉了。
△郭絡羅處彥眼眶中忍著淚水。
△太福晉一聽這樣的結果,氣憤的打了兒子一巴掌。
太福晉: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好歹是你自己的親骨肉,為什麼要打掉他?
處彥:額娘,難道我真的這麼狠心,如果可以,我也想留下他。
太福晉:為什麼不能留下他?
處彥:孩子已經是個死胎,除了這麼做,我還能怎麼辦?
△他也不想啊,但是,他別無選擇。
太福晉:怎麼會是個死胎?
△郭絡羅處彥只好把菱兒中毒的經過告訴母親,太福晉知道真相後,心情轉怒為悲。
處彥:當初根本沒有預料到會有這個孩子,如今,她的命保住了,可是孩子卻…以菱兒的個性如果讓她知道這件事,她根本活不下。
太福晉:菱兒這丫頭怎麼命這麼苦。
△太福晉聽著郭絡羅處彥的話,一生得意的她從來沒想過,一個文弱的女孩子居然必須承受這麼多苦難,心裡為菱兒難過,而郭絡羅處彥只能無奈的與母親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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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兒清醒,當她看到床邊的叡太福晉時,感覺到腹部的隱隱疼痛,豆大的眼淚撲簌簌的落下。
太福晉:別再想了,越想就越捨不得。
菱兒:太福晉為什麼…為什麼王爺不讓我留下孩子…
太福晉:下一次還是有機會,就當和這孩子沒有緣份吧。
△菱兒根本聽不進叡太福晉的話,只是一直落淚,不言不語。
△這時,嬤嬤端著食物走了進來。
太福晉:菱兒,吃些東西,才能養好身子。
△菱兒屈膝,整個身子縮進床鋪的最裡面,眼神空洞,彷彿沒有聽到太福晉的話,滿腦子都是郭絡羅處彥先前逼迫他吃藥的畫面。
太福晉:菱兒…
嬤嬤:太福晉,怎麼會這樣?
太福晉:糟了,快去告訴處彥。
△太福晉與嬤嬤趕緊走出房間,想要告訴郭絡羅處彥,菱兒現在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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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郭絡羅處彥聞訊,通知蘇昀楓趕到時,看到菱兒忍著身體的不適走出房間,以利剪抵住自己的喉嚨,郭絡羅處彥不敢輕舉妄動。
處彥:菱兒,妳這是做什麼?
△菱兒不說一句話,筆直的走了出去。
處彥:菱兒!
菱兒:我不要再看到你,如果你跟上來,我就直接死在你面前。
處彥:妳要去哪裡?
菱兒:不需要你假好心。
△說完,郭絡羅處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菱兒離開。
太福晉:她會不會尋死?
處彥:不會,為了說桐,她會活下去,何況她如果真的要尋死,剛才就有空檔。
太福晉:那她會去哪裡?
處彥:花家,除了花家,她沒有地方去,快通知花家,她一個人在外面走,太危險了。
△聽了郭絡羅處彥的話,有人趕快到花家通知消息,郭絡羅處彥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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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天還沒亮,說桐匆匆來到叡王府。
處彥:說桐,你怎麼來了?
說桐:姊姊根本沒有回家,我們街上任何角落都找了,就是沒有看到。
處彥:沒有回家?
說桐:對啊。
處彥:那她會去哪裡?
△郭絡羅處彥思考著,最後,他想到一個去處。
處彥:會不會去你母親的墳前?
說桐:對啊!
△郭絡羅處彥趕緊與說桐感到呂卿而的墓前,果然看到菱兒跪在母親的墓前。
說桐:姊姊!
菱兒:小桐…
△菱兒看到親人,心中一股悽楚,沒有多說一句話,就暈倒在說桐的懷中。
說桐:姊姊!
△郭絡羅處彥趕緊迎上前去,抱起菱兒,想要回叡王府。
說桐:王爺,等等,我不知道姊姊到底發生什麼事,但是既然她會離開叡王府,就表示她不想待在那兒,還是讓我把姊姊帶回家吧。
處彥:也好。
△郭絡羅處彥答應,但是她堅持親自將菱兒送到花家才放心,並請來蘇昀楓替菱兒診脈。
蘇昀楓:怎麼會弄成這樣?處彥,你還是堅持不把真相告訴她嗎?
處彥:告訴她真相只會更嚴重,她會把所有的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
蘇昀楓:萬一他這輩子都不能原諒你呢?
處彥:如果這樣對她比較好,也只能這樣,該是有人為她付出的時候。
△他現在只希望時間能夠沖淡她的悲傷,他多麼希望,這次是她最後的苦難,如果她肯原諒他,他可以發誓,這會是她最後的苦難,如果她不能原諒他,他也只能在她身後守護著她,直到她再次找到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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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兒在花家醒來,然而,這次流產給她的打擊似乎超過郭絡羅處彥的預料。
△說桐端來蘇昀楓開出的補身湯藥,菱兒一口也不喝。
說桐:姊姊,我拜託妳喝一口好不好,妳這樣不吃不喝,身子會受不了的。
△菱兒依然眼神空洞,不說一句話。
說桐:姊…
菱兒:他是不是還在外面?
△菱兒突然開口,口吻冷淡。
說桐:誰呀?叡親王嗎?他還在呀,他一直都在外面,一步也沒有離開過。
菱兒:叫他走,我不想再看到他。
說桐:我說了,可是他堅持不肯。
菱兒:我不需要他的惺惺作態。
△說完,菱兒又陷入恍惚當中,說桐無奈,只好走到屋外。
處彥:她怎麼樣了?
△郭絡羅處彥看到說桐,緊張的問。
說桐:還是一樣,任由東西都不吃一口,我擔心再這樣下去,她會支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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