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结束前的教育实习必将成为大学生活的一个醒目注脚。
我被分到了二中,分工后,我们便去见实习指导老师,然后认班、听课。听了两节课后,指导老师便让我准备讲小小说《窗》,她要我在星期五“开讲”。接下来便开始了认真备课:分析作品、查找资料,准备教案、设计教学步骤呀什么的。先前的失落被紧张赶得无影无踪。
不管我的意愿如何,星期五还是如期地到来了。早上我特地起个大早,早早地赶到学校,认真地重温那几张看了不知多少遍的教案。预备铃响了,我拿起准备好的材料,迈着似乎失去任何感觉的步子,推开了
(3)班教室的门。刚进门,我就被学生们新奇的目光看得浑身发毛,总有一种被人偷窥了隐私的那种感觉。我根本没功夫或者更准确地说不敢看清每一张学生的脸。
我终于喊出了我坐在下面听了
十
五、六年的两个字——上课。接下来我便开始了正常的课堂教学过程:检查预习、分析讲解课文、布置作业。很显然我的语速因我的紧张也不由得跟着快了起来。我准备的材料还没上完40分钟就被讲完了,幸亏课后练习帮我解了围。课后指导老师指导我,说我上课大方、自然,就是我讲得太多了,没有充分地将学生调动起来。后来,我在另一个班上的时候就轻松自如了,我认真的讲解,耐心地开导;学生们也认真地听讲,仔细地思考。
通过实习生活,我深深地感到:教与学的关系真如《礼记》里所讲的那样,即“学然后知不足,教然后知困,知不足然后能自反也;知困然后能自强也。故曰教学相长也。”本以为取到“真经”的我们上节课,一篇小小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想不到一节课,一篇小说有那么多需要我们去细心研究、认真揣摩的地方:哪儿该如剥竹笋一样层层剥开,哪儿可如蜻蜓点水一带而过,哪儿应举一反三,哪儿,哪儿……真是不登台,不知登台之难也。本以为语言水平不错的我上了台才知道自己的语言是多么地笨拙,多么地贫脊。相同的意思不同的表达,就会起到截然不同的效果;同一个问题,用不同的语言,不同的方法也会有不同的结果。“书到用时方恨少”时时侵袭着我,在那一刻,我真想把所有流逝的时光都拽回来,同时也更希望自己不要再虚度以后的时光。
实习生活虽然每天早出晚归很苦,每次上完课后很累,每回批改完作业很倦。但当我看着那一双双求知的眼睛,一张张含笑的脸蛋,一股股朝气便会慢慢地传到我的身上,注入我的体内,我会忍不住喊出一声:“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