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集
重塑风骚
14-01叠印
虹格：“我是你母亲，你要不要拿护照核实一下？”伸出护照。
木杰竟然接过了护照，并且看得很仔细。
洪艳和明斌化装渔民的模样。明斌摸着洪艳露出的半截肚皮：“这才是正宗的民主肚！”
礼堂上方横幅写着：表彰破获《9605》特大案嘉奖大会。
洪艳拨开明斌的手：“你他妈的别没事找事儿！”
斜披着大红彩带的木薇和安娜说着悄悄话。
安娜：“喂，旧中国的新娘子是不是我这个样子？”摸着胸前的彩带。
明斌：“别拿你的光荣历史当镜子，那种滋味一定和当明星差不多！”
木薇：“还缺少‘件’儿，一件是头要蒙着红头巾，二件是你手里要牵着红绸带，任由那头的人牵着……”
安娜：“那人就是你哥哥，跟着他天涯海角……” 14-03君子岛日
二号地卧室。虹格浩叹一声：“二十三年了，我们母子陌生到比进国门还要严肃的地步。孩子，你说是可喜还是可悲？”
木杰把护照递还给虹格：“你刚才说什么？”
虹格惨淡一笑：“我面对的不是儿子，而是海关员，他正在考虑是不是批准我入境。”
木杰：“可你在没有入境之前，你究竟做了些什么？”
虹格：“没有做什么，我只是给了你一桩现代婚姻，你妻子是省里云付省长的独身女，就这么简单。”
木杰：“现代到她和我没有见面就上了床？”
虹格：“那么你跟指腹为婚的那个小蹄子上床又是什么？”
云岫：“我的妈！”哭着跑到外间站住。
木杰无动于衷：“可是，我跟婷婷从小就在一起……”
虹格：“青梅竹马对不对？可是，那是你那个老鬼爸爸的愿望，我是你妈妈，同样也有操纵权！”
木杰：“你写过承诺，答应不干挠我们，包括我们的生活。”
虹格：“什么年代了，联合国的决议都能修改，何况这是亲情血肉的关系。”
木杰：“那是人家超级大国在操纵……”
虹格：“这就对了呗，这个由亲情血肉连结的家里，我就是超级大国，我有经济实力，包括你的毕业作品！”
木杰一副有理讲不出的表情。
虹格温柔：“家事，婚事，也许是我操之过及，包括你我母子间的认不认可，咱暂且先放在一边。可人家姑娘被你侮辱了清白，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退一步海阔天空，你先把我给你捅的窟窿补救补救，其它都好商量，你看呢？”慌忙退去。
木杰一拳拳打在墙壁上，鲜血直流。
云岫跑出来抱着木杰的胳膊，心痛地：“只要你别作践自己，你我之间好商量。”
14-04邦智咨询室日
木薇把一块牌子挂在门外，牌子上写着：暂停对外咨询！
大海：“亏血本了！接了两端生意，一单没有给人家最后结果，一单有了结果，可搞得人家鸡飞蛋打……”
木薇：“哪天我们去看看春儿和彩凤，好歹是一个圈子的哥们。”
大海：“春儿要到仓里去看，若是退赔彻底，顶多判几年监外执行！可彩凤就惨了，所有的财产为营救春儿的命，全搭进去了。”
木薇：“应该说，他骗来的那些钱也不可能全部花光啊！”
大海：“久赌神仙输！我那天碰见春儿的女秘书，她说那哪是在赌钱，两个人在街头一站，赌迎面走来的是男还是女。……那是在烧钱，阎王爷还不领情！”
木薇阴沉着脸看了楼上一眼。
14-05邦智咨询社楼上日
卧室。水瓶倒在地上，面包粉块到处都是。
惠婷披头散发，口水鼻涕糊了一脸，鼻子如狗鼻子闻骚般的一动一动的。
惠婷爬在地上舔水瓶，吃面包渣。
惠婷头撞着墙壁，流血。
惠婷手伸向大门，昏倒。
14-06邦智咨询室日
大海：“你认为江芹真的死了吗？假设她是死了，可她留下好多费解的问号。比如，她怎么也不会把自己炸死？那么，又是谁要炸死她，为什么炸死她？是同伙，对手，黑吃黑等等……”
木薇仍看着楼上。
大海若有所思：“据事发当天，我亲眼见到的，刚一挨上教堂，碰到了一只奇怪的车队，其中有一辆……”
木薇：“滨a32708，你同事说查过了，全市压根就没有这个号。”
大海：“二个人口贩子和那个的士司机呢？”
木薇：“你不是去了小溪那儿吗？怎么说？”
大海：“他们承认自己是在街头被人临时借用的，目的，就是使唤他们的人，给了他们很多的钱。最有意思的是那个的士车司机，他不愿意回家，坐在局里不走，说焦紫英是他的救命恩人，这里没有人认领她的尸体，所以他要同死尸焦紫英一道回家……”
楼上。安娜走出来：“小薇，你来一下！”
木薇上楼。
大海嘀咕：“这年月什么事都在发生，省城前不久一个尸体被人偷走了，现在竟然有人为一个女尸撒赖不回家……”
14-07邦智咨询社楼上日
安娜卧室。木薇站在门口：“什么事？”
安娜：“都
三、四天，你一点也不为你的嫂子着急，比如她想不开自杀什么的，尽管你哥哥和她的婚礼被人家‘扯蛋’！”
木薇：“你之前不是说了吗？天下没有比婚姻更无聊的游戏！喜酒，它不一定是个喜剧的结束，很可能是个悲剧的开始！”
安娜：“你这个人很会阶级报复！我所说的，是……文学语言，说的是二个人在一起后，有很多……‘扯蛋’！……他妈的，中国话太复杂，有理说不清，难倒了吕洞滨！”
木薇：“那天你回来，你当真看见她走进了这座保险箱。”
安娜：“没错，我当时还骂了她是装疯！”
木薇：“那我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这是我哥哥设计的现代坟墓！”欲离去。
安娜：“但是，你曾经对我说过：‘你要保重自己，咱们在外面闯天下不光是自己的事，还为了咱们的亲人，他们的目光才叫沉重，我感到我都要背不动那些目光了。’你奶奶的，你今天碰到了一小点挫折，你就跟你的名字一个德行，木乌龟！”
木薇身子一抖。
14-08邦智咨询社楼上夜
总经理室。惠婷醒来，虚弱地想站却又站不起来。她爬在地上拿起啤酒瓶子，舔着里面的残汗，眼睛转动着，无力却不再是哀色。
办公室。安娜上楼，进卧室打开特工包，拿出密电联络仪器，手指在移动，字幕：86007不幸被毁，那个与洗黑钱有联系的“洪艳”，是中国政府的缉拿犯，已毙。待命盼复！
安娜伸了伸懒腰，耳朵像听到了什么，然后从特工包里拿出一个仪器，贴在墙壁上。
仪器里面传出清晰的敲击声和断续的声音：“救……我……”
安娜敲打总经理室的门。门上显示：“对不起，您不是此门的主人，请留步！”
安娜：“猪喽，活人的坟墓，小把戏！”狠劲踢了门一脚。
安娜从特工包拿出切割机，将墙壁割开一个洞口，瞅了一眼：“我的天，这次可是真的，没有装疯！”继续割大洞口。
14-09君子岛日
一间密封着小房间。中华缩着身子，面对食物丝毫没有兴趣。他嘴里惊恐地喊：“姨父，我怕！……我再也不淘气了……哥哥姐姐……快来救我！我不再……想当撒水车司机……我一定要……当解放军……什么也不怕！”眼睛扫着玻璃钢墙的那一个方向。他终于忍不住看了一眼，“哇”地昏迷过去。
玻璃钢墙外，数百条各种毒蛇在游动，有的吞食青蛙，有的还爬在玻璃钢墙壁上。
14-10医院日
惠婷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打吊瓶。
安娜和木薇讨论着案情。
木薇：“中华绑票决不是为了钱财。今天四天了，两边的家里都没有收到勒索电话。”
惠婷睁开眼睛说：“不是为了钱财，而是为了仇恨。”
木薇：“你先休息，你还发着烧，小小的华华与大人结什么仇？”
“我已经找回了以前的感觉。”惠婷，“华华当然不会大与人结仇，可围绕着他，谁也说不定了。”
安娜：“你既然没有事，你就不要顾及什么了，反正咱们咨询社还有三个人在，是大多数。”
惠婷：“跟华华结仇的，已经形成了一个三人帮，其中一个叫邦智的已经惨死……”
木薇跳了起来：“你是说我妈妈和哥哥？”
安娜疑虑重重，问：“证据？”
14-11的士司机家日
郊区一小楼房。门口围观着很多人。不远处，老妪甲：“这世界无奇不有，一个大老爷们，竟然给一个小嫂子戴大孝！”
老妪乙：“大孝算什么，全是请城里的现代化……吹鼓手！”
老妪丙：“人家这几年发了，养了好几台车。行车的人，打鱼的汉，花钱买平安，花钱买大吉。”
仪仗队奏起了乐曲。玻璃钢棺材里躺着邦智躯体，鲜花围着棺材，花圈摆满两旁。人们罗绎不绝向遗体告别。
一辆灰色小车悄然停下，走出二个穿着整洁的男人，抬着花圈进屋，向遗体告别。 病房。惠婷苦笑着：“……那个小贼邦智，竟然把我哄得团团转……”
安娜站起来，紧张地：“邦智真对你说了那些话，就是死了也能保存？”
惠婷翻眼白：“我犯不着骗你！你有闲心看她留下来的资料。”
木薇雀跃地：“这下可解开了结！邦智死前对我说的是‘保存尸体’，而不是什么司机。”出了门。
安娜高兴流出了泪水：“万岁，邦智，你起码不会让我失业了！小薇，快打电话到局里，我们要尸体。”
惠婷：“装疯！”
安娜：“你才是装疯。她要是有个‘二’长‘三’短，我就把你这母狗……”做了毙掉的动作。
木薇捏着电话冲进来：“安娜，事情不太妙，快走！”
惠婷：“等等我……”
14-13司机家/村头日
“啊”几个杠夫大吼一声，棺材底离地，向村头的大卡车抬去。仪仗队吹着哀乐。
村头。棺材停在卡车前。司机流着泪水直磕头，余光里见媳妇僵硬身子没有拜，就打了她一屁股：“你快拜呀！”
媳妇：“拜什么？算起来她还比我小。”
的士司机打了一拳：“甭管她小还是大，没有她，这棺材里躺的是我，母猪你啊！”
媳妇顺势拜下去，嘴里嘀咕：“躺的是你才好，我要少挨多少打！”正经磕了三个头。
“啊”，棺材抬上了大卡车。卡车开走，后面车队里混夹着那辆灰色小车。
媳妇目送车队离开，回到家，使劲打扫送丧留下的痕迹：“这哪是丧事，简止是红白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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