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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对《明室•摄影札记》的思考

格式:DOC 上传日期:2023-02-24 01:04:47
浅谈对《明室•摄影札记》的思考
时间:2023-02-24 01:04:47     小编:龙正炎

阅读《明室摄影札记》给笔者一种非常愉快的感觉,这是阅读其他摄影著作没有的感受。《明室》在笔者看来它的一小节一小节就像是一篇篇的小故事,或一部抒写巴特观看照片的情感写意短篇小说,阅读起来不沉重又发人深省。《明室》一书是巴特应《电影手册》杂志之邀写成的,在摄影评论界声誉卓著。巴特在书中选了十几幅过去的和当代的,著名的和无名的照片,穿插在文本之中作为评说的对象。在书中,巴特不讨论摄影师与照片之间的关系,而是以观看照片的人与照片之间的互动为考察的中心,构筑了自己关于摄影的理论框架。

《明室》一书分为上篇和下篇,给笔者印象最深的是上篇的意趣和刺点,下篇的温室庭园里的照片。什么是意趣和刺点呢?巴特在书中写道:意趣是个宽泛的领域,包含着漫不经心的欲望,五花八门的兴趣,前后不一致的偏好:笔者喜欢/ 笔者不喜欢。意趣属于喜欢而不是爱的范畴,它调动起来的是半吊子欲望。之后巴特还说:文化修养(意趣属于文化范畴)是创作者和欣赏者之间签订的一项契约。在笔者看来,意趣是照片体现出来的专注,对某一事物或人的兴趣(但不是特别强烈),从文化的角度来欣赏这些形象(人、景色、事物)。具有这一特性的照片已经是超过一般水平的好照片,它证明事物存在过,告诉笔者们有用的信息,以十分精炼和完美的形式。简言之,意趣就是照片体现出来的有意思、有信息、有故事的形式。刺点巴特在书中是这样解释的:刺点也是针眼、小孔、小斑点、小伤口,而且它还有碰碰运气的意思。照片上的刺点是一种偶然的东西,正是照片上这种偶然的东西刺了笔者(而且也伤害了笔者,令笔者痛苦)。依笔者之见,刺点就相当于有故事、有意义、有联想性质的细节。这个细节可能是创伤、刺伤,也许还带有痛苦。照片中的某个细节给你带来的触动或痛苦的东西。例如:啊!丰满的黑人女子的那条宽腰带;那双带襻儿的皮鞋;小男孩的一口坏牙为什么这些会刺中巴特呢?可能是那条腰带使巴特想到了他的祖母的那条腰带,带襻儿的皮鞋让他想起了哪个年代?小男孩的一口坏牙让巴特惊奇,想去探究。刺点是个宽泛的、出其不意的领域。照片有没有刺点,都不尽相同,是纯粹的个人视觉体验。有人可以在一张照片前驻足良久,甚至哭出声来;另一些人却对此毫无感受。这是感受方面的不同,是个人社会经历体验的不同。巴特还在下篇中深化了刺点的意义时间有如刺点。现在我知道了,还存在着另一种和细节不同的刺点(另一种伤痕)。这个新刺点不再是形式上的,而是强度方面的,这就是时间,是真谛(这个存在过)的令人心碎的夸张表现,即真谛的纯粹显现。这个刺点不存在于相片本身,而是游离于时间的长河中。当年迈的老人看到年轻的照片时,那种感动、感叹,并非照片中的某个细节给他带来的,而是时间刺痛了情感的脉点。

巴特把照片的意义分成意趣和刺点两个部分:有意趣的照片在巴特的眼里只是照片还算有点意思,只能稍稍引起他的一点兴趣,那兴趣是礼貌上的,喜欢也罢,不喜欢也罢。有刺点的照片则会改变巴特对这张照片的看法,让他觉得正在看的是一张新照片,在他眼里有很高的价值。那么意趣与刺点之间有某种特殊的联系吗?巴特在书中表示:在意趣和刺点(在有刺点存在的时候)之间不可能确立一种联系规则。之后巴特还举例说明意趣和刺点(在有刺点存在的时候)之间只是一种共存。遍布瓦砾的街道,两个头戴钢盔正在巡逻的大兵;远处,是两个过路的修女。为什么这张照片会让巴特喜欢?让他感兴趣?让他惊讶?这张照片令人瞩目之处是它让两种毫无关联的要素(意趣与刺点)同时出现了。从真实的角度(这可能是操作者的角度)看,全部的因果关系说明了这个细节何以会存在:教会在这些拉美国家扎下了根,修女是护士,允许走动等等。从巴特这个观众的角度看,这个细节的出现纯属偶然,没有任何理由;那个场景根本不是按照什么有创意性的推理构建的那张照片无疑是二元的,但这种二元性不像在经典演说里那样,成为什么发挥的根据。意趣和刺点在笔者看来贯穿了《明室》的整个上篇还承启了下篇。

温室庭园里的照片是下篇中给笔者印象最深的,也是《明室》中最关键、最重要的,最终导致巴特发现摄影本质的照片。它在《明室》中是以文字的形式出现,巴特曾在书中写道:笔者不能展示在暖房里拍摄的那张照片。这张照片只为笔者一个人而存在。对笔者们来说那张照片是普通的,但对巴特来说却是非常重要的。巴特在《明室》中用了一整个章节来描述这张照片。这张照片是巴特在整理照片时发现的一张关于他的母亲儿时的照片,照片上的那个小女孩,终于使巴特又看到了他的母亲。那个小姑娘脸上的天真与善良刺中了巴特。巴特在书中是这样描述的:这一次,那张照片总算给笔者和记忆一样可靠的感觉,一如普鲁斯特曾经体验过的那样。一天,普鲁斯特低头脱鞋时,脑海里突然闪现过祖母的面庞:我第一次于无意之中完整地回忆起祖母真实而生动的面孔。正像普鲁斯特说的那样,温室庭园里的那张照片,终于使巴特又看到了他的母亲,寻找到了那张巴特爱戴的脸的本质。那张照片上的小女孩的至善刺中了巴特,使他回想起他母亲生前的种种,对巴特来说:温室庭园里的照片就是我的阿莉阿德尼,不是因为它会让我发现什么秘密的东西(魔鬼或珍宝),而是因为它能够告诉笔者,引导笔者走向摄影实质的线是用什么做成的。那张照片引发了巴特对家庭、母亲、光线色彩、相像、家族等问题的思考。

巴特对摄影的思考经历了从符号学结构主义到现象学的转变。在书中,巴特不讨论摄影师与照片之间的关系,而是从个人观看照片的经验出发谈论现象学问题,尤其是文化与社会的关系,发人深省。他在书中一再提到的照片中的刺点,是不是人人都能看得出来呢?谈到摄影和戏剧的关系时,作者明确地说过,有些东西只有他能够看到:不过,我之所以觉得摄影和戏剧离得更近,是因为两者之间有一种很奇怪的中介(也许只有我能看到):死亡。那么,刺点之类,是不是也属于只有他才能看到的东西呢?这个问题不仅是李幼蒸教授的疑问,也是笔者疑惑的地方。

《明室》是巴特献给自己刚过世母亲的书,也是他留给人们最后的宝贵遗产。巴特以现象学的方法来探讨摄影的本质,他把自我的观看体验置在首位,并以自己为中介试图以个人情感为出发点来理解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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