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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文化映射之下人性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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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文化映射之下人性的弱点
时间:2023-08-06 03:45:54     小编:

【摘要】老舍的《骆驼祥子》和苏童的《米》塑造了两个性格不同、命运却极其相似的人物形象――祥子与五龙。祥子与五龙都是离开乡间到城市去追寻梦想的年轻人,然而最终在城市经历过坎坎坷坷之后,却都一步步走向了堕落与毁灭。本文试从城市文化对人性的压迫与摧残的角度来分析祥子与五龙堕落的原因,揭示城市文化罪恶的一面,同时也揭示祥子和五龙人性上的弱点。

【关键词】城市文化;祥子;五龙;欲望

老舍的《骆驼祥子》创作于1936年,苏童的《米》创作于1990年,虽然创作于完全不同的两个年代,但是这两部小说却书写了两个命运极其相似的人物。《骆驼祥子》中的祥子和《米》中的五龙都是失去了故乡的土地而奔走到城市去寻找新的梦想和出路的年轻人,然而事情往往并不是一帆风顺,两人在经历了相似的经历之后,走上了殊途同归的道路――堕落。混乱的社会的压迫、喧嚣的城市的诱惑、人性与性格中的弱点,种种因素导致了祥子和五龙的堕落,这不是偶然,而是必然。究其根本,是城市文化使得祥子和五龙――两个身上保留着乡村文化的乡下年轻人,与城市格格不入,也是城市文化诱发了他们人性深处的弱点,最终导致了他们的堕落。

一、祥子的妥协与五龙的反抗

初来城市的祥子诚实、善良。在遇到比他还要悲惨的老马和小马儿时,一向对自己苛刻不肯多花一分钱的祥子,慷慨地为那祖孙俩买了十个羊肉馅的包子;在曹先生的宅子里被侦探讹诈去自己几乎所有的钱财之后,还不愿意偷曹宅的东西,拼力维持着自己的清白;甚至想到自己牵来的几匹骆驼想要卖高价就只能挨刀子,便觉得缺德。然而这样一个善良、正直的祥子却无法面对城市里的各种压迫与诱惑。他辛苦了三年才买下的车被大兵抢去,第二次攒起来准备买车的钱被侦探骗去,面对这些,他无力反抗,只能默默承受。他不小心被虎妞诱惑,又一步一步地被虎妞诱骗与她结婚,他明白虎妞“撒的是绝户网,连个寸大的小鱼也逃不出去”[3],但他仍然无力抵抗虎妞的诱惑,更无力反抗虎妞的诱骗与压迫。“祥子不仅不能获得自己所追求的,甚至无法拒绝自己所厌恶的。”[4]

祥子身上带着乡间小伙子的种种优点,但在面对城市里形形色色的诱惑时,他仍然做不到不心动。他的第一辆车被抢,自己也被拉去做苦力,在逃离军营时他顺手“牵”走了几匹骆驼,“这次是他堕落的开始,因为他的人格受到损害,不完美了。”[5]之后,他“看别人喝酒吃烟跑土窑子,几乎感到一点羡慕”[6],甚至想到“要强既是没用,何不乐乐眼前呢?”[7]虽然还没有付诸行动,但他已经动了这样的念头,我们也不难猜到他后来的结局。在被虎妞诱骗着结婚后,他完全可以离开虎妞,摆脱那样的生活,但他仍然舍不得北平,“他不能离开这个热闹可爱的地方,不能离开天桥,不能离开北平。走?无路可走!他还是得回去跟她――跟她!”[8]此时的祥子已经无法拒绝繁华热闹的城市带来的诱惑,他正在一点一点地向城市妥协,向诱惑妥协。小福子的死彻底打垮了祥子,他的确值得同情,但我们不得不承认他心灵的脆弱,“祥子的悲剧并不单是因为各种环境因素合起来害了他……一样地也会打垮他。”[9]可以说,城市文化的侵蚀与祥子自身的脆弱造是造成祥子堕落的最关键因素。

城市文化往往代表着先进与开放,乡村文化则代表着落后与保守,于是大量的乡村人怀揣着对城市的梦想而涌进城市,却无法抵御城市中各种文化的侵蚀,城市中形形色色的压迫与诱惑使得他们很容易就迷失了自己,最终陷入堕落的泥潭。无论是祥子的脆弱妥协,还是五龙的暴力反抗,似乎他们的结局只有那一个:堕落。 二、祥子的“车”与五龙的“米”

祥子的一生与“车”紧紧联系在一起,买车“是他的志愿,希望,甚至是宗教”[16]。《骆驼祥子》中有两条线索牵引着祥子的命运:一条是祥子买车的三起三落,另一条是祥子与虎妞之间不自然的结合,而祥子与虎妞的相识却也是因为车,因此可以说“车”主导了祥子的整个命运。正如“车”是祥子的信仰,“米”就是五龙的信仰。大米的清香让五龙感到亲近与温暖,他远离家乡之时随身携带着家乡生产的糙米,又跟随着米店的板车来到米店,之后与米店一家纠缠了半辈子,最终载着一节火车车皮的米死在了回乡的路上。“车”和“米”在某种意义上成为了祥子和五龙命运的主导,“车”和“米”是他们生存的关键,是他们内心深处乡村文化的残留,同时又是他们欲望的体现,是城市文化在他们内心深处的映射。

几千年来农民把生活的希望都寄托在几亩地上,只有土地和粮食能带给他们生存下去的本钱,带给他们安全感。祥子的“车”和五龙的“米”实际上是“土地”的化身,在城市中变成另外一种形式激励着他们不断为之奋斗。他们想融入城市,却仍保留着乡下文化的气息,身体虽在城市之中,精神却还是游离在城市之外,因而与城市格格不入。他们之所以生活得如此痛苦,“除了不得不忍受外界的压迫剥削,还由于他们没有摆脱作为个体劳动者的弱点。后者使他们的行动和反抗,常常带有很大的盲目性。”[17]这样的盲目性使得祥子在目睹了老马与小马儿以及二强子等车夫悲惨的生活之后,依然坚持着拉车、买车的梦,使得他明知道虎妞和他在一起是为了弥补她自己失去的青春,却还是不得不依靠着她的钱买车、拉车,无法逃离那个漩涡。“车”已经由生存的必需品变成了生活中的压榨物,甚至变成了祥子内心深处固执的欲望,他为此抛弃自己的道德和原则去和别人抢座儿,心里想着“要不是为了买车,决不能这么不要脸!”[18]为此抛弃娶个清白的姑娘的愿望心甘情愿地和虎妞生活在一起,“作自己老婆的玩物,作老丈人的奴仆”[19]。买车的欲望已经使得祥子丧失了自己最初的理想,也丧失了他从乡间带来的真诚与善良。

祥子和五龙原本只是为了生存而执着地追求着“车”与“米”,却不懂得让自己更好的适应城市文化,甚至在城市的恶的文化影响之下,陷入了欲望的漩涡无法自拔,在追求失败或者追求成功之后一味的放纵自己,丧失了人性。

三、结语

罪恶的城市文化带给祥子和五龙无尽的压迫与诱惑,对于来自乡间的年轻人,无论是他们软弱的承受或是盲目的反抗,都是他们与城市格格不入的表现,他们的精神只能游离于城市之外。然而他们却也无法逃避和拒绝混乱的城市带给他们的种种诱惑与满足感,城市用它的形形色色诱发出隐藏在祥子和五龙人性深处的弱点――欲望。无论是“车”还是“米”,都是祥子与五龙内心深处欲望的体现,而对于欲望放纵地追求,必然会导致他们人性的丧失,他们只能一步步地走向城市的陷阱,走向堕落。

注释:

[4]樊骏.论《骆驼祥子》的现实主义[A].吴怀斌,曾广灿.老舍研究资料(下)[M].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1985:698.

[22]丁婧.宿命的恶之花――论苏童《米》中“米”的主题意蕴[J].新乡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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