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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歼日军的15场血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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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歼日军的15场血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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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碎,出典于《北齐书》,原文为“大丈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国有谚语“玉碎昆冈”,同样将“玉碎”作为不屈不挠的象征。但这个词在太平洋战争开始后,被日军曲解借用,用来美化整个日军部队不肯投降,被盟军全歼的作战。日本官方承认的“玉碎战”一共有15次。通常是日军上层在明知战局已无可挽回的情况下,仍然依据东条英机的所谓《战阵训》和“武士道”思想,在可能通过投降或撤退的方式挽救其生命时,绑架下级官兵顽抗到底,直到全部被歼。日军常常会在作战前和作战中,以命令的形式要求所属部队“玉碎”,甚至日军军法中直接禁止指挥官在战败的情况下率部放下武器,否则按“亵职罪”论处。这等于从法理上剥夺了日军官兵战败时可能的生存机会。“玉碎战”从来不能够挽救帝国,只是一系列近乎雷同的惨烈战斗,结果是盟军进一步拉紧了对日本帝国的绞索。

从吉尔伯特到马绍尔环礁上的苦斗

文/郭晔F

太平洋战场的日军依托一系列岛屿所形成的三条岛链组织防御。第一条岛链从南到北依次是吉尔伯特群岛、马绍尔群岛、威克岛、阿留申群岛;第二条岛链依次是新几内亚群岛、马里亚纳群岛、硫磺列岛、小笠原群岛;第三条岛链依次是菲律宾群岛、台湾岛、琉球群岛,再由东西向的加罗林群岛连接,形成蛛网状的战略防御态势。日军企图凭借这些岛屿消耗美军舰队,并适时出动联合舰队,进行一场海上决战,取得体面的媾和。曾有一位日本海军的将军感慨地说:“这些岛屿就像是为日本量身定做的。”

一百年也拿不下塔拉瓦!

柴崎惠次给部下的命令是“在所有重要地区防守到最后一兵一卒,灭敌于岸边”。他在接受记者采访时的豪言“美国派出百万大军,用一百年时间也拿不下塔拉瓦”也被译成了英语,由号称“东京玫瑰”的户栗小姐,也就是著名的混血播音员爱芭・拉基诺夫人,用她的甜嗓子,向全世界广播,以警告那些因瓜岛战役胜利而得意扬扬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员们。

日本兵现在应该死光了

此时,陆战2师总兵力达1.8万(是日本守军的4倍),超过55%是拥有战斗经验的老兵。与此前的瓜岛战役相比,美军的装备得到很大改善,配备了M1半自动步枪等新式武器。依照双方的装备、兵力、火器对比,美军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拿下塔拉瓦,易如反掌。

从未见过如此狰狞的战场

这简直就是一场演习

攻克塔拉瓦环礁标志着美军向东京跨出了一大步。前方就是马绍尔群岛,由32个岛群和867个暗礁组成,总面积达130万平方公里。美军采用了尼米兹提出的新战术――“蛙跳战术”,直接攻击马绍尔群岛的心脏夸贾林环礁。这是世界上最大的环礁,由大小97个珊瑚岛礁围成菱形的礁湖。主岛夸贾林岛狭长而中间弯曲,形似一头朝北另一头朝西的香蕉。该岛北面是礁湖,南面则是外海。

喋血马里亚纳

“绝对国防圈”崩溃

文/郭晔F

马里亚纳群岛位于琉球、台湾和菲律宾以东,硫磺列岛以南,加罗林群岛以北,正扼住太平洋航道的咽喉及亚洲与美洲的海上交通要冲,是美军进攻日本本土必经之路。如果马里亚纳群岛被美军占领,日本本土与东南亚的海上生命线就将被切断,台湾和菲律宾也将处在美军的直接打击范围下,更严重的是,在此起飞的B-29轰炸机可以将日本本土纳入其轰炸半径,正因为地位至关重要,马里亚纳群岛被日军视为“太平洋的防波堤”……

2月25日,日本大本营将中太平洋地区所有陆军部队整编为第31军,小x英良陆军中将出任军司令官。裕仁天皇对小x表示完全信赖:“马里亚纳是决定日本命运的最后战略防线。日本必须全力以赴确保此线。望司令官全力报国。”小x英良的回答是“愿以我身筑起太平洋的防波堤。”这句话随后成为马里亚纳日本守军的口号。与此同时,南云忠一海军中将出任新组建的中太平洋舰队司令长官,名义上成为马里亚纳群岛日本海陆军的最高指挥官。但昔日偷袭珍珠港的风云儿其实已沦为挂名司令,手下的中太平洋舰队听起来很唬人,其实只有第4舰队和第14航空舰队,其中的第4舰队主要是些鱼雷艇、扫雷艇等轻型舰艇,实力非常薄弱,而第14航空舰队编制上有478架岸基飞机,却已陆续被调往其他地区。

如此规模的登陆战役,美军从制定作战计划到完成战役准备,竟然只用了短短3个月。1944年6月6日,也就是诺曼底登陆的同一天,威风凛凛的美国舰队从马绍尔群岛的马朱罗基地启航,浩浩荡荡地杀向马里亚纳群岛。诺曼底登陆是历史上最大规模的两栖登陆行动,而马里亚纳行动则动用了历史上最大的舰队。

战局已到严重以上的严重时刻

首当其冲的是塞班岛。

为扭转战局,6月16日晚,日军向滩头阵地的美军发动全面夜袭。担任这次反攻突击队重任的是被寄予厚望的第9坦克联队。第9坦克联队拥有从东京近卫师团调来的18辆“97改”中型坦克。虽然这种坦克仍然无法与美军主力的M4“谢尔曼”正面对抗(“97改”无法击穿M4中型坦克的正面装甲,只能击穿侧面装甲,实际性能略优于M5Al轻型坦克),却足以成为岛上的陆军指挥官43师团长斋藤义次中将(31军军长小x英良被困在了关岛)心目中的一张王牌。

“我等玉碎,

筑起太平洋的防波堤”

尽管塞班岛上的日军仍在做困兽之斗,妨碍美军取胜的障碍大抵只剩下了岛上的地形。像许多太平洋岛屿一样,塞班的山地中遍布着洞穴。石灰岩地形被雨水冲刷出深深的沟谷,这些都是守军设伏和阻击的理想阵地。

珊瑚岩和石灰岩岩洞是一种非常优良的防御工事,这些洞通常位于岩石的表面,炮击和轰炸难以摧毁。好在塞班岛上的岩洞,通常是可以设法绕过的,美军往往采取这种战法:攻击部队继续不断地向前挺进,不断地向敌人实行压迫,而让预备队去慢慢地扫荡那些死守在岩洞里面的残敌。美军这些特种扫荡部队所使用的武器,主要是火焰喷射器和各种规格的炸药。经过苦战,美军3个师由南向北稳步推进,到7月的第一个星期,已将日军逼到塞班岛北部的狭窄地域。不断的压力已使日军无法组成一道贯穿全岛的最后防线,用某个美国海军陆战队队员的话说,此时的进军已成了“猎兔”。

7月3日,日本大本营接到塞班岛前线报告:“部队没有水喝已经3天,现在嚼草根树皮、吃蜗牛仍在抵抗。”7月5日,日本驻塞班岛上的陆海军头目南云忠一与斋藤义次向日本大本营发出诀别电报:“定于后天(7月7日)展开攻势,以一当十全员玉碎”,“我等玉碎,筑起太平洋的防波堤。”

发出电报后的次日,身心俱疲的斋藤按武士道传统切腹自尽,南云则用手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第二天(7月7日)凌晨,残余的日军,大约五千人发动了最后的决死攻击。日军攻击的前锋是有组织的,军官拿着武士刀冲在最前面,后卫则完全是一些伤兵病员。他们裹着绷带,拄着拐杖,狂热地投入自杀性冲锋,结果可想而知。日军不顾一切向前冲击,美军被迫守在十几个袋形阵地中顽强抵抗,以待天明。不少惊慌失措的美军被杀死。然而天一亮,塞班的形势就发生了逆转,日军丧心病狂的自杀式冲锋被美军的强大炮火粉碎,遗尸达4000余具,“整个地方好像尸体如山,内脏和脑浆的腥臭难闻。”塞班岛上日军的有组织抵抗就此结束。

美军夺取塞班岛为B-29远程轰炸机轰炸日本本土提供了基地。这在日本引起了巨大震动。1944年7月19日,就在《朝日新闻》公布“我塞班岛部队全体壮烈战死”的同一天,东条英机黯然辞去日本首相职务。

太平洋战争最成功的

两栖登陆战

7月24日,美军选定为J日,即提尼安登陆日。除一部分兵力在一处开阔海滩佯动之外,主力选择一处非常狭窄的海滩登陆,达到了完全的战术奇袭。当天白天,即有1.6万名美军上陆。

在提尼安岛的美军,已经对日军的夜袭有了足够的领教。他们做好了各种准备:照明弹、铁丝网、炮兵、步兵严阵以待。日军则一如既往地教科书式地发动呆板的夜袭。7月25日凌晨,绪方敬志大佐投入了两个步兵大队和12辆坦克,总共向美军发起三次冲锋。其结果是被凶猛的美军火力所屠杀。这次反击伤亡的都是岛上最具战斗力的第50联队的精锐,惨重伤亡使日军的防御力量遭到了极大削弱,此后日军就再也无力进行有组织的反击。

最后轮到了关岛。

和其他岛屿的情况一样,关岛的日军在7月25日晚上发动了大规模夜袭。这次“总攻击”可能是日军在太平洋战争中最出色的一次。经过多天精心准备后,日军集中炮火轰击美军防线的缺口,紧接着是小股部队的渗透突击,一股日军成功地从陆战3团和9团的结合部冲破了美军防线,竟然冲到了陆战3师的野战医院。美军的伤病员纷纷拿起武器投入战斗,无法行动的伤员甚至趴在床上开枪(混战中他们居然打死了16名日军)。美军火速调来两个连才将这股日军消灭。庆幸的是美军有强大的炮兵,炮兵集中火力向敌人集结区猛轰,打垮了日军的增援部队。接着,美军从战线中央发动了一次决定性的反击,终于堵上了防线的缺口。

到26日中午,日军的反冲击被粉碎了,多达4000名日军在战斗中丧生。这是关岛战役中一次决定性的战斗,之后的日军已成强弩之末,29师团的武田秀幸中佐在被美军俘虏后承认,“(26日中午)估计把美军赶出关岛不再可能了。”

两个月后的10月1日,《朝日新闻》刊发了提尼安岛、关岛失守与日本将士自杀身亡的报道。“死斗二个月,不灭的斗魂”这样煽情的文字亦无法掩盖残酷的事实:随着马里亚纳群岛的失守,“绝对国防圈”事实上已经崩溃,任何奇迹也不可能拯救日本帝国了。

密支那・松山・腾冲

中国远征军扬威之战

文/余 戈

日本人认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亚洲大陆战场上,有两次是他们所说的“玉碎战”,也就是日军被全部消灭,分别发生在滇西的松山和腾冲。另有一说,还应该包括同时期在缅北的密支那之战。据日军战史记,密支那日军有约800人突围。但突围者中又有400多人被歼灭,最后仅300多人逃回归建。

实际上,日军所谓“全员玉碎”,并非绝对指一个人都未存活。比如在太平洋战场的首次“玉碎战”――阿图岛之战中,日军阵亡守备队长山崎保代大佐以下2638名,另有27名生还。同样,松山、腾冲日军也有因逃跑、被俘而少量存活者。按照日军方面的一种宽泛的解释,“绝大多数人”战死的战斗,都应该算作“玉碎战”。

密支那:从奇袭战到攻坚战

密支那为缅北重镇,水陆交通枢纽。日军在密支那开设了机场,因其航空兵和地面防空力量的存在,迫使盟军对我空援通道北移,开辟出“驼峰航线”进行艰难补给。自1943年底开始,中国驻印军为打通缅北陆路通道,相继发起胡康、孟拱河谷战役;密支那虽然尚处于远端,但战略企图心旺盛的史迪威将军已把目光掠过缅北丛林盯住此地。密支那终于迎来一场大陆上的“越岛作战”。

中美突击队对密支那的奇袭,使日军颇感震惊。迄5月18日夜,到达密支那的中美联军有4个步兵团、1个山炮连(7.5厘米山炮4门)、1个重迫击炮连(10.5厘米炮8门),无论在士气上还是在兵力和火力上,对密支那的日军都具有压倒性的优势。

但是梅里尔求胜心切,又过于自负,未能采纳中、美指挥官的合理建议。他对经历了20天长途艰苦行军和战斗已十分疲惫的中美突击队没有进行必要的调整,未将原来的行军编组转为作战编组,让第

1、第3两个纵队分散在距西机场约9公里之遥的遮巴德附近,使中美突击队由于兵力分散而优势大减,未能迅速攻占密支那。

此后,日军从瓦扎和孟拱河谷战场迅速反转密支那增援;第56师团步兵指挥官水上源藏少将率领的滇西增援部队一部,于5月30日顺利地自宛貌渡过伊洛瓦底江进入密支那,从而使密支那日军的兵力猛增至4000余人。中美突击队虽有强大的空中支援,但因随行的炮兵仅有山炮一个连,缺乏攻击利器,终于导致密支那的奇袭战演变成为旷日持久、屡攻不克、伤亡惨重的攻坚战。

5月23日,史迪威偕中国驻印军新1军军长郑洞国、总部参谋长柏特诺等来到密支那。史迪威指定柏特诺代表自己在密支那设中国驻印军战斗指挥所,执行指挥,原中美联合突击支队的临时编组予以撤销。

但柏特诺较之梅里尔更无实战经验和指挥大兵团作战的能力,且素来专横跋扈,对中国军官心存轻视,对他们的报告和合理的建议,每每置若罔闻,自以为是,一意孤行。

从5月25日至6月25日间,求功心切的柏特诺不顾客观情况,多次轻率地发动大规模进攻,致使中美士兵伤亡惨重而进展缓慢。焦躁的柏特诺反而指斥中国军队“作战不力、逡巡不前”,甚至将第30师师长胡素擅自撤职,遣送回国。在此期间,由于柏特诺未能接受中国军官关于切断日军与孟拱、八莫通道的建议,使日军得以从八莫和孟拱两地得到增援,从而引起了史迪威的不满,于6月25日将柏特诺撤职,另以韦瑟尔斯来密支那继任。但以后的作战,实际上由中国驻印军新1军军长郑洞国指挥。

兵力、装备占有压倒性优势的中美联军从北到南对密支那形成了马蹄形包围,日军被压迫在伊洛瓦底江西岸背水而战,做困兽之斗。自7月中旬开始,在我军以对壕作业的顽强推进下,日军渐渐已无余力反击,不得不缩小战线以保全阵地,兵力减少到了三分之一以下。日军命令限制弹药用量:炮弹每天4发,机枪子弹两联,步枪子弹6发。手榴弹配2枚,其中1枚用于自尽,必须保留到最后。

在地面攻击的同时,我军还从空中向日军撒下大量劝降单,几乎把泥泞的阵地覆盖成白色。劝降单上印有被送到印度后受到优待的日俘照片,有写着“一叶落而知天下秋”的枫叶形状卡片,还有在老母亲纺线的照片旁写着“转多少圈儿子才会回来啊”这类勾人乡愁语句的传单。美军中的几个日本裔士兵还在阵前喊话,嘲笑日军终日只吃一两个饭团,弹药数着用,仍死守泥泞不堪的阵地。但这些攻心手段并未奏效。

这天,日军守备队长水上少将接到了第33军发来的密电,内容是“水上少将务必死守密支那”。这道由33军参谋y政信大佐起草的命令,暗含着令水上少将最后自杀以保全日军体面,而由日军残部突围的潜台词。

7月

2

5、26日,第30师90团及50师149团相继开抵密支那归建,我军攻击兵力得到增强。此后我军在迫击炮直接支持下与日军逐街逐屋争夺,渐渐攻占密支那大部分街区,日军的末日即将来临。

自8月1日开始,日军开始趁夜利用竹筏、汽油桶等分批渡江突围。

2日,在第50师师长潘裕昆的指挥下,以精壮官兵104人组成的敢死队,分为15组潜入密支那街市切断日军退路,3日凌晨发出信号弹向敌指挥所等据点发起突袭,正面进攻部队乘势攻入敌阵。3日晚,水上少将在伊洛瓦底江东岸自杀。我军激战至8月5日,完全占领密支那西岸,肃清了各处日军残兵。在渡江突围中,有400余名日军溺毙或被我击毙于江上,丸山大佐率残部约300人逃往八莫。

此役,驻印军与美军部队共伤亡6000余人。

松山:斩断日军第一个“龙头”

按史迪威的构想,滇缅战场的作战就是X+Y:X部队(驻印军)从缅北向滇西打,Y部队(远征军)从滇西向缅北打,最后在中缅边境实现会师。

在滇西方面,远征军的主要战场集中在三处:松山、腾冲、龙陵。这是当时日军第56师团在滇西三角防御体系的三个支撑点。因为第56师团代号为“龙兵团”,对于这三地之间的关系,一名日军主计军官曾在其回忆录中形象地绘图比喻其为“双头龙”:松山、腾冲是两个“龙头”,龙陵是“龙身”。

此后,日军第56师团令第113联队驻扎在了怒江西岸的“桥头堡”松山,因为滇缅公路是环绕松山盘旋而下到惠通桥的,占据了松山,等于卡住了滇缅公路的咽喉,切断了我军从印度经缅甸进入国境的国际援助物资补给线。攻占松山的这支日军,以松山下的村寨腊勐街,取谐音命名为“拉孟守备队”。在隔江对峙的两年,怒江边基本无大战,敌我仅派出小股兵力渡江侦察、袭扰和游击。同时,日军在松山构筑了坚固的堡垒工事,搭建起了简易营房,解决了山地供水、电灯照明问题,并用仅有的砖头和水泥盖了一座“慰安所”,分两批送来15名朝鲜籍和5名本国“慰安妇”。还不时地从附近村寨抓来当地的民女蹂躏,而后剃掉头发放掉,意思是下次不必再来。当地人谓之“给日本人出公差了”,视为难言之耻。

由于松山切断了滇缅公路咽喉,我左翼反攻兵团不能以车辆运输粮弹,仅凭民夫拉骡马驮运及在雨季恶劣天候下飞机空投补给,使得第71军居然无法歼灭困守龙陵的700余名留守日军。6月16日,日军松井支队(联队长松井秀治大佐指挥的第113联队主力1500余人,携火炮7门)从腾冲南下增援龙陵,冲溃我军防线,转而向东疯狂地扑向黄草坝,企图一举打到松山解救被围的“火中之子”――拉孟守备队。危急时刻,卫立煌急令第8军副军长李弥率荣誉第1师率先渡江增援,与第71军部队在黄草坝一线拼死阻击,方稳定了龙陵阵线,与日军陷入胶着局面。这时,尽早攻克松山,打开补给通道,就成了决定整个滇西反攻成败的“瓶颈”。

带有浓郁“黔系”色彩的第8军(很多军官和士兵为贵州籍),在军长何绍周的指挥下,自7月1日起开始接替作战,然而由于战前分散各处的部队相继开进、陆续投入,围攻松山的兵力始终未超过两个步兵团,完全以“填油战术”进行“车轮战”,未能对松山日军形成绝对兵力优势。虽然配属作战的有重炮第10团及第7团混合营,还有军属炮兵几个连的近百门火炮轰击,加之美军飞机不间断地空中轰炸,然而由于日军松山工事异常坚固,且不断采取攻势防御,反扑疯狂凶猛,我战事进展极为艰难。

7月底,第8军副军长李弥转赴松山,加强了第8军的指挥力量。此后,第8军先将松山外围的滚龙坡孤立包围,以山炮300米抵近射击和火焰喷射器掩护步兵轮番突击,于8月2日攻克这一重要阵地。8月20日,第8军指挥部又做出决策,由军工兵营及师属工兵连四五百人,经过近20天坑道施工,挖掘两条暗道直通松山主峰腹部,将3000公斤美式TNT炸药填入日军子高地堡垒底部,以“人造火山”式的大爆破,颠覆松山阵地“锁钥”部,才撕开了日军松山防御体系的口子。这次大爆破,共震死、活埋日军约70名,又从浮土中扒出5名被震昏的。其中1名苏醒后拼死挣扎横撕乱咬,被我方击毙;其余4名当了俘虏。此后,我军又经过艰苦卓绝的17天扫荡战,终于在1944年9月7日黄昏,将退守滇缅公路边马鹿塘阵地的最后一股日军歼灭,取得松山攻坚作战的全胜。

腾冲:从“云层上的战斗”到浴火之城 远征军对腾冲方向的攻势早于松山一个月,但收复腾冲却晚于松山一周。其原因是,远征军渡过怒江后,首先要征服高黎贡山,其时日军防御腾冲的前沿已经推进到这座平均海拔3000米的险峻山系。

高黎贡山如同一座巨大的屏障。远征军第20集团军渡过怒江后,首先要仰攻这道屏障,而后才能进入龙川江、大盈江谷地,以重兵合围腾冲。高黎贡山被美军喻为“二战海拔最高的战场”,那里的惨烈战斗,是在“云层上的战斗”。在攻打高黎贡山时,我官兵因冻饿而死者甚至超过了阵亡人数,那是“也许只有中国人才能坚持下来”的战斗。

夺占来凤山后,第20集团军的指挥部搬到了山上,居高临下地指挥攻城。7月28日清晨,来凤山顶升起了青天白日满地红国旗,和顺乡等地的士绅乡民幼童,纷纷爬上山来,簇拥着部队指挥官和幕僚、美军顾问、记者来观战,成为一道独特的景观。城内日军沮丧地发射数炮报复,炮弹零星地落在山洼里,在记者潘世征笔下被描写成了向中国国旗致敬的礼炮。

腾冲城内的日军已成困兽,但我军官兵预料更残酷的战事才刚开篇,因为抗战七年以来,我军从未从日军手中夺取一座城池。

9月13日,大雨如注。日军守备队长太田正人大尉下令焚毁第148联队军旗,向上级发电报告最后的战况后,砸毁无线电机。覆灭前夜,日军在李家巷、东城墙下杀害了部分慰安妇,开始分散突围。14日晨,日军一部被我歼灭于腾冲城东北角一处院落,一部从东南城墙的一处豁口突出城外,狼奔豕突。其中,有18名慰安妇向我军拦截部队投降,其余日军向东南、西北方向分散逃窜,被我派出的追击部队零星歼灭于各处。

腾冲攻城之役,我军全歼日军腾越守备队1800余人(据日军遗骨分布资料,不含在高黎贡山等地歼敌人数),俘虏53名(含慰安妇)。我军伤亡官兵18000余名,其中阵亡约9000名。战后,云南省政府在腾冲来凤山西麓小团坡修建了大型阵亡将士公墓,谓之“国殇墓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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