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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亡者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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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亡者之歌
时间:2022-09-19 01:41:05     小编:

摘 要:作为一位用俄语和英语双语写作的诗人,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约瑟夫・布罗茨基闻名于世;人们关注较多的是他的创作与俄语诗歌传统与英语诗歌传统之间的联系,本文则试图从他的犹太人身份这一特殊角度入手解读他的诗歌所体现出来的一种独特的气质――犹太性。

关键词:布罗茨基;流亡者;诗歌;犹太性

一、诗人生平

二、流亡者身份

布罗茨基很小时就清楚认识到自己的犹太人身份,七岁时他去学校图书馆借书时被要求填写一份借书申请表,在填写民族一栏时,他虽然清楚自己的身份,却对图书管理员说不清楚怎样填,图书管理员建议他回去问一问,后来他就再也没有回到那个图书馆。对于自己“另类”的身份的清楚意识同时也是困惑,几乎是每个犹太人所思考的问题之一;既然他们是“上帝的选民”,为什么又要遭受如此不公的命运?这种思考也逐渐走进了犹太作家的作品中,如卡夫卡的《城堡》、索尔・贝娄的《挂起来的人》。我们下面将就布罗茨基的作品作具体分析。

三、诗歌创作中的犹太性

犹太民族千余年的流浪史,布罗茨基多年的流亡生涯,这两者不管是在表面上还是内在上都有诸多相似之处。流浪与流亡,都表示人处于一种没有固定的栖身之所而辗转迁移的生存状态之中,不同的是流亡还有一种政治层面上的附加意义,反映出国家机器与个人之间的一种强制性关系,同时流亡里面也包含了流浪的含义。布罗茨基的流亡命运中不免或多或少映射出祖辈的命运,而他自己对流放经历和流亡生涯的思考,反映在他的诗作中,就形成了它的独特的流亡主题,其作品之犹太性也正由此体现出来。

在很大程度上,布罗茨基的诗可以说就是一个有关流亡的综合体:个人的现实流亡与心理的精神流亡,犹太人的历史流亡命运与诗人不断践行着的流亡程式…等等.这就是布罗茨基的诗歌中的流亡主题,它在构建自己的流亡主题时,又触及了更为具体的分主题,如生与死、身份情结、回归情结等重大问题。通过这些问题我们清晰可见布罗茨基对自己的不幸遭遇、对犹太祖先的悲惨命运的思考,显示出布罗茨基作品的独特的犹太气质。 生与死的问题是人类的永恒问题,尤其是死亡,人们总是在为这个问题作坚持不懈的探索和追寻。历经千年流浪的犹太人在回顾本民族的历史时自然少不了对死亡的思考。犹太人本应是上帝特殊眷顾的特选子民,但在千年的历程中,他们的遭遇却极端化的浓缩了人类的种种苦难和不幸,这种犹太式的悖论因素也不断促使犹太人思考生与死的问题。布罗茨基的诗中对死亡的描述随处可见,不论是在其早期诗中还是在流亡期间的诗中都经常涉及到死亡的问题,这其中则体现出布罗茨基从一个诗人的视角感受死亡的独特体验。

布罗茨基早期诗中,就有抒情主人公对周围环境的巨大压力的感受,他在《疲劳现在是更常造访的客人》中写道:

“啊,大街为我绘出死亡的轮廓”

更有甚者:

“火死了,你能听出,它死了”

()

这是一种象征性的死亡,也有一种委婉的死亡:

“约翰・邓恩睡熟了……”

(《挽约翰・邓恩》)

“披一身现代纪元的灰尘,

永远地在你的拥抱里静卧”

(《我们又一次留宿那不勒斯海湾》)

有时是痛苦不堪的死亡:

“死亡也不能让我们重聚,

或消除我们爱的痛苦。”

(《诗节》)

“因为我们死后的折磨

在我们生前先已带来痛苦。”

(《诗节》)

为了生而和死亡展开搏斗:

“小飞蛾,小飞蛾

你把死亡钻出一孔,

爬进这堆草料的阁楼

冬眠,延续你的生命”

(《夜》)

此外,布罗茨基流亡前后写的诗中对死亡的感受又是另外一番情景,如面对死亡的坦然:

“人终将有一死

如同我,谁也难免。”

(《静物》)

有时则是近距离的体验死亡:

“近来我常常

在白日里酣睡

仿佛死亡

把我试探、考验”

(《静物》)

也不乏对死后的沉思:

“你曾是一切,鲍波,而死亡

改变了你。你是乌有;你是无;

或者说,你凝结成一块虚无――

转念想想,这已不算很少。”

(《鲍波的葬礼》)

还有揭露面临死亡的心理:

“你害怕死吗?”“不,那是正常的黑夜,

哪怕眼睛适应,也看不清一把椅子。”

(《切尔西的泰晤士河》)

或者对死亡的轻视和戏谑,体现出一种从容的心态:

“亲爱的,不存在不幸,

不存在生,和死

那不过是辅音

弯曲着腿儿游行。”

(《抒情集束》)

从不同角度对死亡的感受以及由此展开的对生与死的认真的思考,为我们走近抒情主人公的内心提供了一种可能,也为洞悉布罗茨基的思想铺设了一条路径,同时也从一定程度上折射出犹太民族普遍的心理矛盾之一。这在布罗茨基的诗中也可以从另外一些方面找到佐证,那就是犹太人的身份情结和回归情结,他们常常为自己的身份感到迷惑――既为“上帝的选民”,为何又要遭受如此多的苦难?许多犹太人更是朝思暮想回到先辈的故土――迦南地区。于是,在异国他乡的犹太人总是对陌生的环境感到不自在,并期盼着有一天能够回归故国。在布罗茨基的诗中,我们可以找到抒情主人公这种情结的表现:

“房客发现他的新居十分陌生。

生疏的物件绊住他的视线,

它们的形影讨不得半点喜欢,

自己也因此感到极端的没趣。”

(《房客发现他的新居十分陌生》)

这种“房客身份”很恰当地概括了犹太人长期流浪于异国他乡的历史处境,虽有安身立命之地,但终归是寄人篱下,而没有家的感觉。有时,它也会表现为某种“外来人”的身份:

“当他们最终将我逮捕,说我是间谍,

从事颠覆,流浪,搞三角恋爱,四周的人群,

沸腾,用因劳作而硬化的手指戳我,

并大声吼叫:‘外来的家伙!给他个教训’!”

(《详解柏拉图》)

在外面流浪的时间愈长,犹太人回归故土的愿望就愈迫切。布罗茨基的诗在表现这种回归情结时方式多样,有时借用古希腊史诗故事的情节:

“不过,我的归程到底是显得太长。

当我们在路上耗费时光,老波寒冬,

仿佛在将时间扩展,延伸。”

(《奥德修斯致忒勒玛科斯》)

有时,鸟儿飞回南方越冬,也会成为诗中表现这种情结的需要:

“鸟儿全飞回了南方。

我多么孤单,又多么勇敢,

甚至没有目送它们远行。”

(《献给奥古斯塔的新诗篇》)

而当这种回归情结终究只是心中的梦想而无法付诸实践时,诗中又出现了苦苦的追问:

“我将降至海底,永远长眠,

我想将一个问题彻底弄清

(既然我不可能回航家园):

你将我引向何方,我的航向表?”

(《瓶中信》)

布罗茨基诗歌中体现出来的犹太性,除了上述流亡主题所包括的各个问题以外,还有一个直接的体现就是他的诗中直接引用犹太文学的母本《圣经》中的一些情节和人物。《圣经》对犹太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对整个世纪文化尤其是西方文化的影响也是有目共睹的。布罗茨基的作品中的圣经人物和事件赋予他的诗歌以特殊的宗教意蕴,同时也是构成其作品的犹太性的一个重要方面。我们举例说明: “在宽敞的入口处我静卧着等待,

仿佛雅各梦见天梯,等待

可爱的女子走下楼梯。”

(《近于哀悼》)

耶稣的形象更是经常出现在他的诗中:

“乡间在庆祝耶稣的诞辰。”

(《我主的纪元》)

“你曾面对我端坐,在耶稣受难日”

(《再见,维隆尼克小姐》)

“普天之下他们同庆耶稣的诞生,

餐桌为它的到来被拼成了一片。”

(《一九七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

圣母玛丽亚的形象也不鲜见,如:

“玛丽亚对基督说:

你是我儿?――还是上帝?”

(《静物》)

“玛丽亚走进圣殿,第一次将婴儿

耶稣献给上帝,她见到――在少数

没有离开,斋戒和祈祷的人中――

虔诚的西面和女先知亚拿。”

(《相会》)

当然,在布罗茨基的诗歌中我们也能见到诸如“犹太”、“犹太人”等字眼,但是能真正体现出布罗茨基诗歌的犹太性的却不是这些,而是上述流亡主题和引自《圣经》的一些情节、人物。他们为布罗茨基的作品增添了一种浓厚的历史文化意蕴,在其作品中综合显示出一种犹太气质和犹太文化品性。

四、小结

参考文献:

[2][美]约瑟夫・布罗茨基.王希苏,常晖译.从彼得堡到斯德哥尔摩[M].漓江出版社,1990.

[3]刘洪一.走向文化诗学――美国犹太小说研究[M].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

[4]刘文飞.布罗茨基传[].新世界出版社,2003.

[5][美]约瑟夫・布罗茨基.刘文飞译.文明的孩子[M].中央编译出版社,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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