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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甫纳:纵情的“露西”

格式:DOC 上传日期:2023-02-19 02:40:23
叶甫纳:纵情的“露西”
时间:2023-02-19 02:40:23     小编:

“入戏”的砝码:和自己玩耍

想必,同时期出生的小囡(小女孩)会回想起一连串名词来。叶甫纳的“入戏”能力多少来自童年的那些贫乏记忆,用如此共通的记忆,样本化地采集了85年左右出生的一代数目可观的城市独生子女生活。

对“记忆贫乏”的印象最好的解释是:那个年岁中,我们对每一部流行娱乐文化的代言人有相当明确的记忆标识,可谓历历可数――电视剧《白蛇传》里的白娘娘和小青姑娘、《封神榜》中的苏妲己、每每在《邋遢大王》片头曲出现扎着歪辫子的曹蕾、演唱风行曲“潇洒走一回”的歌星叶倩文及她的喇叭裤、电影《北京小妞》里的金京、《少女慈溪》中的兰儿,甚至稍后才风靡的《健康歌》“领队”范晓萱……透过她们,已经大致可以获得认可当时娱乐文化副产品的质量标准和审美态度。

很容易想象,以“榜样”为普遍教育的时代里,“模仿”、“扮演”为何首选为“入戏” 的方式,帮助我们肤浅地热爱流行标杆。“模”和“演”也间接变成独生子女和自己玩耍的途径。我们古板地用垂手可得的“道具”来模仿这些广受艳羡的对象,方法也由于注重“写实”而显得趋于雷同:白蛇娘娘盘旋的发髻可以用皮鞋盒硬纸板剪出并固定;慈溪的垂坠发饰品理应用妈妈的珍珠项链――当时项链的长度和形状基本一致;水袖是锦缎大花的被面子;至于《西游记》这样的神怪剧的低特效,完全能够一点一指而实现简易意象……中规中矩的道具制作手段陈旧、土气、小心,却也侧重质感上的货真价实――即追求“写实”。

我和70年代全家福

我和外公外婆一家

如同你我记忆里高频率浮现的珠片衣、珍珠衫、人人会攒的球状红纱头饰……那时的设计师兼技师“妈妈”习惯毫不懈怠地把尺度正常的物形拼接一起。简直相当于完成了一件几周的素描临写,而不是侧重意象表达的速写。这类普遍的审美习惯回应在叶甫纳的那组《民族画报》创作中,它们在他人试图探究艺术家创作之始时,给出了一些基本印象。

如果说这套创作牵涉《民族画报》杂志有关民族政策的历史负担的话,那么,在实验艺术系的一系列名为“审美调查”的训练作业中,叶甫纳对这些土气的、写实的、陈旧的、模糊的、穿色的物件的持续收罗表明了其得意态度。这些年通过观察她的生活环境,被搜集的图像鲜活自信起来。它们咋看之下是一些来源家乡云南的民族物件,经过仔细审阅分析后,竟然就是:山水风景画电子钟挂历、绛红色的橡皮脸盆、眼珠会滚动的动物秀花服装贴物,如此种种大城市街道巷子随处可见。不同的是,至今叶甫纳仍旧欢乐地把它们分享到公众环境中去,就像我们儿时穿戴着相同的“标识物件”来到公园广场般臭美和自信。

然而,如此“入戏”显然也是“臭美”所致,小囡们对诱人的美貌和感人的表情是多么心悦诚服,包括对潜台词的幻想:超能力、女王权利、女扮男装、姐妹情谊…… 叶甫纳孩童的时代,标识形象的层出不穷生动地对应了引导独生子女潜意识的价值标杆。对独生女孩来说,她们其实塑造了一个独立鲜艳的女子形象,几多程度我们忘却了这些女子的阴险,也无从了解她们的孤寂,反而给予她们自信和无所不能的美好赋加。这些“代言人”从此显得经典而永垂不朽。独生子女们“臭美”着与对象沟通,亦与自己玩耍谈话,除了流行标杆苏妲己,叶甫纳从小就莫名迷恋墨西哥女艺术家福瑞达也是一样的道理。 女神的晚宴 Last Supper of Godness,摄影,微喷,铝板装裱,2015 “家春秋”系列作品

时而“出戏”的《家春秋》

回味叶甫纳的扮演对象,都有些催人发笑的意思。自知对“对象”不可及在“入戏”之初就已经为戏码留下了破绽。扮演父母祖辈的“家春秋”系列被认为是艺术家身体力行地对祖辈的情感以及身份的体悟,这类型的系列几乎都是刻靠近了机械摄影时代的审美,色泽和清晰度都由于技术的阻碍反倒忠实得犹如人的眼睛。除了焦距变化出现的自然结果外,还携带上人眼的主观色彩――人的意识和情感。就像我们会给定一个年代某个色泽标签,似乎的确有那么几种色彩元素构成过形容过去年代的习惯审美,然而记忆从技术不完善的照片中不断获得肯定,反复提醒着记忆中的真实环境。艺术家对此从不怀疑,胶卷年代的笑容是摆拍所致的模式化,情感却是单纯而真实的。她从一开始就怂恿自己以热忱的“臭美”为途径,去穿梭来往与自己好奇的对象间。 如果说戏码的参照是刚刚坦率分析的“女子”形象,载体是“女小囡”女孩。那么,这里的“女孩”,并不会演变成少女和女人,而是一个永恒而中性化的载体,就类似刘易士・卡罗儿笔下的女孩爱丽丝。吉尔・德勒兹在《哲学的客体》中分析到:《爱丽丝梦游仙境》强调的是造成过去和未来同时性拖拉的纯粹“事件”,而作者集中抽离了爱丽丝的身体,让其作为“非物质的替身”活动。那么,暂且把叶甫纳每一次“入戏”过看成是一个事件的发生,戏码的重复使得扮演对象成为奇幻的反复冒险。为了努力穿越对象,艺术家本人在不断的冒险中挑战自己的弹性。德勒兹指出爱丽丝的身体是“非物质的”实体也就是无感觉的结果,女孩(叶甫纳)穿越模仿对象的结果导致一个无法对应所处时代的无感觉的结果――怪异的世界观:天真而公平地看待世上事物,对性别产生的社会差异的迟钝(诸如《第二性》所分析的女性身份),不能驾驭公认成熟的价值判断,对记忆中陈旧事物毫不自卑的持续热忱……她时时刻刻“处在追溯和形成某一从未有过的前沿的过程之中。” 。

在《爱丽丝梦游仙境》里,女孩爱丽丝是一个自由的身体,叶甫纳的女孩(身体)性质在“家春秋”系列中实现说服力。艺术家在努力地装扮祖辈、模拟眼神并讲述故事的进行中,还是偷偷暴露了“臭美”的行迹,女孩皎洁的眼神是拙劣演技导致的偶然“出戏”,却抽象了对象在历史中那沉甸甸的评价,也大大削弱了历史那高瞻远瞩般的深度。无法真正“入戏”(和对象的不可重叠)最终导致戏码只能在延展的表面升华。静态影像让讲述过程持续破绽百出,暴露出女孩在试图潜入年代生活时携带的渴望――冒险乐趣以及无限幻想。

每每露怯(“出戏”)的情况导致愁苦的历史情绪瓦解,进而趋向一个梦幻、冒险、游走的扁平树干,简直就如爱丽丝“懂得事件越是跨越整个无深度的延展的表面,就越是影响它们割破和擦伤的身体。” 艺术家用身体的穿行打乱了正常的因果结构,“扮演”的命运脱离老气横秋的历史关怀,回归到表面上来,“隐藏最深的东西成了最明显的东西”。家族历史的“生成无限逐渐成了观念的和非物质的事件”,一切历史被孤立,从而消失。 “艺术女神”,2015 Art Central HK,那特画廊展位现场

纵情“出戏”“入戏”的露西

“要猥琐,要堕落,要失败,要永远未完成,将虚构和事实,暴露癖和偷窥癖,以及表演者和旁观者混为一谈。以达到失控的边缘(但又不完全失控)为目标。”

――叶甫纳《露西》视频 2012

“女孩”的性质在一系列名为“露西”的自我随机拍摄中更加具体,爱丽丝通过穿梭古怪的冒险事件不断询问“我是谁?”,借着“露西”这个兴奋和困惑的“迷一样的身份”,艺术家将永远“入戏”“出戏”,处在未完成的“自我寻找”中。如若不是偶尔间发现叶甫纳的电脑有如此多个未剪辑的片段,那么多个“极致的露西”还真容易被隐藏。

过去的多年间,她记录了无数段长短不一的无序拍摄,地点几乎都发生在云南,永远有一张脸(称作“露西”的纸面具)作为线索把‘随机’串联起来,艺术家把自己穿插在频繁发生在生活情境中,以纪录片的方式植入这个不变的有趣形象――比如:抱起随处可见得半段塑料模特偏偏起舞、带上面具给一旁化缘得和尚捣蛋、在拆迁废墟中假意忘情地弹奏电吉他……毫无半点批判山寨环境的迹象,永恒的“扮演”热情让人相信她的这出戏码处在沸腾的“热土”中,艺术家沉浸其中的考察导致随时“入戏”又“出戏”,行走间相互穿梭、不可分离。 奥菲利亚截图 Ophelia,Video,8′27″,2013

她的“日常”

在最近的展示《无处藏身》里,“日常”作为话题解来读受西方教育艺术家的个人创作,《 How i become a Illiteracy》是一组被涂鸦的泰晤士日报,随处可见的报纸信息通过手稿般的涂绘、注释、改正,看似一本正经的“改错“又好似浪漫的打岔,像小孩冠冕堂皇地佯装成人的说话方式,去教导阅读的人如何走神或处理缺席的图像,“Ccameronalist says sorry to women ”成为“Ccanmera says sorry to women”。当“官员”篡改成“相机”的时候,身份由人替换成了物,相机在历史中的维度忽然打开一个语言通道,通过“女孩”的传译将具有时效的短句变成无时效的词句,时间的存在被彻底抽离从而永恒。

2015年:“未来展:创客创客”,798时态空间,北京;

2014年:个展“炸金花”,视界艺术中心,上海;

个展“叶甫纳”,Galerie Pièce Unique,巴黎;

“明天的派对”,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北京;

“釜山双年展亚洲特别策划展:观海中”高丽制钢水营工厂,釜山;

“Contact:中国当代女性艺术家镜头下的体识”,多伦多大学艺术中心,多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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