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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亡”及“悼亡诗”涵义考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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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亡”及“悼亡诗”涵义考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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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悼亡诗”并非只用于悼妻,亦可悼夫

持“悼亡亦可用于悼夫”观点的学者,如潘啸龙,其依据是《诗经・唐风・葛生》悼夫而被历代论者认为是“悼亡”诗,以及明代薄少君、商景兰以《悼亡》为题的悼夫诗作,周明初因辑补《全明词》又发现了明代孟淑卿、顾若璞、倪仁吉、神一四位女诗人的悼夫诗。而我们发现,以《悼亡》为题作悼夫诗的,并不止此六人,与薄少君同被汪学金编入《娄东诗派》的张明霞(王元祚室,有《浣花斋遗稿》)亦有《悼亡》:“化鹤空期道路赊,伤心两见柳飞花。芙蓉城内春如许,留滞仙郎不忆家。”另外值得一提的是,除了《葛生》,两位先生的例证都集中在以《悼亡》为题的悼夫诗,因为正如周先生在其文末指出的,不以《悼亡》为题的悼夫诗往往不被今人算作悼亡诗,这显然是毫无道理的,因为古人的诗题不少为编选者所加,如薄少君的近百首悼亡诗,就并非统一题作《悼亡》,《明史》《千顷堂书目》和《(嘉庆)直隶太仓州志》均作《嫠泣集》,即如悼亡诗最早的代表作潘岳的《悼亡》,“悼亡”之题亦非固有,而是《文选》的编纂者所加,历代诗选家也并不以诗作是否以“悼亡”为题作为其是否可入“悼亡部”的标尺,不以《悼亡》为题的悼夫诗一样可称为“悼亡之作”,如《名媛诗话》卷三称“悼亡之作,闺中甚多”。其所举章玉筐有湘之句在《晚晴m诗汇》中总题作《哭夫子》。这类例子还有很多,兹不赘举。

而除了女诗人自题悼夫诗为《悼亡》,还有女诗人自称其诗为“悼亡诗”的,如《d李诗系》“项孺人兰贞”条有其《答赵夫人寄慰》诗云:“乍得山中信,挑灯忆昔期。别来空有句,强半悼亡诗。”而编选记载女诗人悼夫诗者也直称其诗为“悼亡诗”,如《(光绪)广州府志》载:“前明顺德节妇李朱氏幼能读书,年十九而寡,哀毁备至。……闻者义之,传其悼亡诗云:‘何以人间世,悲思未有涯。秋风吹落叶,明月入幽怀。影痛生前只,行将死后偕。孤坟三尺土,难并我愁埋。’”《闽川闺秀诗话》载:“林琼玉,闽县人,黄莘田先生外孙女,归庠生陈沣,早寡,以节终,有悼亡诗云:‘琅琅清夜读书声,补绽曾分一角檠。才得锦囊收赋草,谁知君便薄浮生。’” 《冷庐杂识》卷八“妇人悼亡诗”条载:“悼亡诗多名作,而妇人悼亡诗绝少。吾邑孔瑶圃女史(沈青斋观察之母)诗云:‘甘回蔗境亦何曾,卅八年光感废兴。七品头衔添白发,一编手泽共青灯。医从隔岁来无益,命入残冬续未能。风雨南窗思往事,偷生此际独沾膺。’语独沉挚。又嘉兴戴兰英女史诗云:‘一曲离鸾唱夕晖,轻尘短梦万缘非。可怜稚子情痴甚,犹着麻衣待父归。’亦凄婉动人。”王蕴章《然脂余韵》卷五有相似记载。《名媛诗话》卷六“犹记庚辰侨寓章江,太孺人(沈善宝母吴浣素)有悼亡诗数十章,为长亲郑雪鸿参军见而悲之,云不减刘令娴之作,序而付梓”,可惜“后诗板失于水,稿亦无存”。以上例子中,不管是女诗人自己还是其他文人,显然都没有悼亡诗只能指悼妻的意识。

除了悼亡诗,将妇人丧夫与男子丧妻同样称为“悼亡”或“赋悼亡”者,也有例可查,如《唐宋诸贤绝妙词选》卷十孙夫人《醉思仙》(寓居妙湛悼亡作此),《名媛诗话》卷三:“(袁枚妹绮文)悼亡后又遭回禄,境遇困厄,遂依兄以终。”卷八:“己亥秋日,余与太清、屏山、云林、伯芳结秋红吟社,初集咏牵牛花,用鹊桥仙调,太清结句云‘枉将名字列天星,任尘世,相思不管’,云林云‘金风玉露夕逢秋,也不见,花开并蒂’,盖二人已赋悼亡也。”

以上几例足可以进一步证明悼夫可称悼亡,悼夫诗也可以称为“悼亡诗”。

二、“悼亡诗”并非只可用于夫妻间

可见“悼亡诗(词)”虽因大量用于悼妻妾,而被现代研究者目为专门的诗类,但古人并不认为其只可用于丈夫悼妻妾,而是既可妻悼夫,亦可悼亲友,还可悼友人妻。

三、“悼亡”可用于悼念任何人、物

另外需要指出的是,讨论“悼亡”一词用法的文章,往往以题为《悼亡》的诗词为例证,而笼统得出“悼亡”一词只能用于妻子或者夫妻间的结论,以此批评今人的泛用。我们通过以上例证可知:“悼亡诗(词)”的说法在古代不止用于妻子或者夫妻间。而今人被批评为不懂典故的很多用例,又并非是将普通悼诗称作悼亡诗,而只是在叙述中泛泛使用“悼亡之作”“悼亡之情”之类的说法,即使如此也常招致批评和讥笑。那么“悼亡”作为普通词汇,在古代是否可以泛用呢?

“悼亡”只可用于悼妻的误解一般认为源于潘岳的《悼亡》诗,实际上还有一个源头,就是宋文帝的“抚存悼亡”一语。“悼亡”一词一般认为始见于此,《陔余丛考》:“寿诗、挽诗、悼亡诗,惟悼亡诗最古。潘岳、孙楚皆有《悼亡诗》载入《文选》。《南史》:宋文帝时,袁皇后崩,上令颜延之为哀策,上自益‘抚存悼亡,感今怀昔’八字,此‘悼亡’之名所始也。”王立(1997)《古代悼亡文学的艰难历程》一文即引此观点。宋文帝“抚存悼亡”一语,因追念袁皇后而发,后人常将之与悼妻联系在一起,几成习语,但也有例外。如唐《骆宾王文集》卷八《与亲情书》:“某初至乡闾,言寻旧友,耆年者化为异物,少壮者咸为老翁,山川不改,旧时邱陇,多为陈迹,感今怀古,抚存悼亡,不觉涕之无从也。”此指悼亡友。明祝世禄《环碧斋尺牍》卷三《启城八五太叔》:“访问故人,少壮化为老翁,耆旧化为异物,追忆往事,吾家上公车者六人,老死者……仅我两人如鲁灵光岿然独存,山川不改,旧时丘陇,多为陈迹,感今怀古,抚存悼亡,千载之泪,即在目前。”化用骆语,也指悼亡友。《唐文续拾》卷七李俭《幽州大都督府兵曹参军陈君墓志铭》:“君之伉俪,韦氏之出,韦氏又予之出也,本矜慎配,遽此嫠□(注:原文缺),抚存悼亡,刻石纳隧。”此悼者为外孙女婿。可见,即使有故典的“抚存悼亡”一语,古人亦不拘泥最初的语境,而时有用其字面本意者。

而实际上,“悼亡”一词也并非源自“抚存悼亡”一语,汉应劭《风俗通义・过誉第四》中即有“礼记曰:大夫三月葬,同位毕至,此言谨终悼亡,不说子弟当见宠拔也”,而此处的“悼亡”显然是泛指追悼亡者。在潘岳《悼亡》诗之后,古人虽作了不少悼妻的悼亡诗,但并无此词必须用于“悼妻”或“悼夫”的观念,用于泛指“悼念亡者”之例,代有可查。除前举唐人例,宋人例亦多,如宋汤汉笺注《笺注陶渊明集》卷四《拟挽歌辞三》,祁宽曰:“……晋伊善挽歌,亦喜为挽歌,每自摇大铃为唱,使左右齐和,山松遇出游则好令左右作挽歌,皆一时名流达士习尚如此,非如今之人例,以为悼亡之语而言之也。”宋潘自牧《记纂渊海》卷八十一“悼亡”条下虽多为悼妻之句,亦有“既将反而复疑,如有求而遂失”这样出自梁王筠《昭明太子哀策文》的句子,可见潘自牧也并不认为只有悼妻才属“悼亡”。宋徐梦莘《三朝北盟会编》卷二十言营州古柳城“枯腐蔽野,满目凄凉,使人有吊古悼亡之悲”,这个“悼亡”显然是泛指一切亡者。明陈龙正《几亭外书》卷三《评伤夭赋》:“文情与悼李夫人颉颃,彼爱欲而此天性,爱欲而能忘,则达也,非薄也;天性而不能忘,则厚也,非溺也。古今文集侈矣,每于悼亡之篇可以征人。”此处“悼亡之篇”既包括“伤夭赋”,也包括汉武悼李夫人之作,伤子悼妻均可用“悼亡”。明房可壮《房海客侍御疏》:“嗟嗟此辈,俱有父母妻子,谁无亲戚骨肉?分百家而忽焉悲号于四境,则陈几鼎沸,合百家而卒然抢呼于一门,则宋当~粉。兴言至此,肠且寸断,此臣之所为感逝悼亡,蕴愤增哀,不能自已于伤心之泪,因不能自已于请剑之诛也。”这里的“悼亡”是指伤悼生灵涂炭之感。明鲍应鳌《瑞芝山房集》卷十一:“自公讣闻,而诸|绅先生之与公好游者,以及胶庠之士、里巷之氓,靡不喟德悼亡,为公太息泣下。”“喟德悼亡”者既包括好友,也包括里民,显为泛指。明邓球《闲适剧谈》卷二“今世俗亲丧,每过七日,举僧为悼亡道场”,泛指“亲丧”。明《胡维霖集・啸梅轩稿》卷三《戊寅五月十八苦雨行》“老弱累累成骷髅,悼亡吊死泪眼枯”,此“悼亡”同于“吊死”,并无特指。明刘球《两溪文集》卷二十一《阁中祭杨编修父文》“荣先弗逮,人所共伤。况我馆阁,谊重悼亡”,明叶山《八白易传》卷一:“上六乘马班如,泣血涟如,何也?叶子曰:否穷反泰,反之者,克断之才也,非其才则濡首矣。难极复亨,复之者,果毅之资也。无其资则入穴矣,进之无敢为之能,退之为无益之悼亡而已矣。”清倪[纂注《庾子山集注》卷十五《周大将军闻嘉公柳遐墓志》“智士石坼,贤人星殒”句注曰“星陨,悼亡也”,都系泛指追悼亡者。 此外,明确指悼念某位亲友的例证也很多。有女悼父:如宋魏齐贤辑《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七十四“青词”之《荐父百日设醮青词》有“适当弗反之旬,爰起悼亡之感”语,从前文“年始及U”,可知此处“悼亡之感”指女悼父。有母悼女:如明邓袁岳《西楼全集》卷十六《祭亡女文》:“妇人爱女,悼亡伤逝,无端怨尤之语,吾不欲为女道,唯有呼天怆地而已。”有父悼子:如宋刘克庄《后村集》卷十《悼阿驹七首》之六:“眼有元花因悼亡,观书对客两茫洋。情知泪是衰翁血,更为童乌滴数行。”再如明骆问礼《万一楼集》卷十九《慰吴心和悼亡》:“弟有子,兄为嗣,一子嬉嬉两家喜。兄失嗣,本弟子。”友人丧子亦称“悼亡”,清倪[纂注《庾子山集注》卷一《伤心赋》“已触目于万恨,更伤心于九泉”句注曰:“自言乡关之思,已属万恨,更兼悼亡,其心愈伤也。”称庾信悼子为“更兼悼亡”。有指悼师长友人:如宋姜夔《白石道人诗集》卷下《悼石湖三首》:“未定情钟痛,何堪更悼亡。遣书知伏枕,来吊只空堂。雪里评诗句,梅边按乐章。沈思酒杯落,天阔意茫茫。”宋陈造《江湖长翁集》卷三十《祭丁知县文》:“抚事悼亡,有涕浪浪,魂其不违,歆此奠觞。”明鲍应鳌《瑞芝山房集》卷二《益都令谦庵吴公忠孝录序》:“然两公出不二三年先后没……余追往悼亡。”明陈献章《白沙子》卷六《悼陈冕》之三:“风入梅花少香,月临江阁有微霜。去年此夜客剧饮,此夜今年人悼亡。”明徐渭《徐文长逸稿》卷二十三《与诸士友祭沈君文》:“主仁臣直,父忠子孝,所系纲常,岂直光曜,聚哭倾里,朗诵哀章,将以激懦,匪以悼亡。”还有特殊的用法,如清随缘下士《林兰香》第五十回回目“三女观容赋悼亡,众鬟斗物征留爱”,此“赋悼亡”讲的是众姬妾作诗悼念其夫之亡妾。

以上用例既有泛指悼念亡者,也有指明悼子、悼女、悼父、悼师长友人的,不仅悼念这各类人物都可称悼亡,还有悼念花鸟也称悼亡的。如明王世懋《王奉常集》卷一《哀画眉辞并序》:“友人俞仲蔚有鸟曰画眉,畜之廿载,竟以老死笼中……若兹禽之依人,以周旋而见怜,方之人理,同乎久要,盖仲蔚悼亡之作,厥亦有钟情之实焉,余乃哀而和之。”将友人悼爱鸟之作直称为“悼亡之作”,并不顾此语多指悼妻妾之作。再如清《倚声初集》卷十八敖的《为玉兰花悼亡》长调,将悼花也称悼亡。

“悼亡”一词由潘岳《悼亡》及其后文人丧妻妾几乎必作悼亡诗的传统而负载了丰富的文化信息,这是毋庸置疑的,悼亡用于悼妻妾的例子确也远远多于其反例,但这并不能推导出悼亡只能用于悼妻妾的结论,因为必然结论是不容许有反例的,再多的“悼亡”用于“悼妻”的例证也不能得出“悼亡”只能用于“悼妻”的结论,而只消存有“悼亡”非用于“悼妻”的例证便可得出“悼亡”不止用于“悼妻”的结论,举出古人“悼亡”用于“悼妻”的例子便指斥今人将“悼亡”用于悼念其他亲友为误的说法在逻辑上是站不住脚的。周明初等以几个反例轻松驳倒了这种论调,却因所举反例为妻悼夫,而谨慎地对此误解做了某些修正,得出“悼亡只用于夫妻之间”的结论。而本文先以更多被古人称为“悼亡诗”的悼夫诗为例证,反驳“悼亡只可用于悼妻”的流行观点,支持潘、周等“悼亡亦可用于悼夫”的观点,再由几例并非悼妻或夫的悼亡诗(词)对“悼亡只可用于夫妻间”的观点提出商榷,然后追溯“悼亡”一词的最早用法,列举历代“悼亡”用于泛指悼念亡者或悼念夫、妻之外人物的用例,在此基础上得出结论:“悼亡”在古代虽多用于悼妻、丧妻,但也用于悼念其他亡者,今人将其泛用的做法并无不妥。通过大量的举证分析,完全可以得出新的结论:“悼亡”一词虽然由于以悼亡为题的悼妻诗作流布甚广,在古代更多地与“悼妻”联系在一起,但这并不妨碍古人将其用于悼念其他人、物,可见古人并无“悼亡”必指“悼妻”或者“悼夫”的观念,如此一来,今人即要泥古亦根基不稳,况且定要将“悼亡”限定于“悼妻”也是违背今人语用实际的,故我们认为今人顺字面义将“悼亡”作“悼念亡者”使用并无任何不妥。前注提到的《〈悼亡〉及其他》一文在批评今人将“悼亡”一词用于其他人事上时,顺带提到典故问题,认为“悼亡”一词正如“黑马”一词,因有故典,而不可望文生义。但理解不等同于运用,我们知道黑马有其特殊故实,也并不妨碍我们称一匹普通的黑色马为“黑马”吧?同理,在“悼亡”对象可查知为作者妻妾,或难以查明的用例中,我们可以认为作者使用了“悼亡多用于悼妻”的故典,优先理解其为悼妻妾,但这并不能成为我们指责不用这个故典,直用其本意者的理由。

附 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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