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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水拍和武训历史调查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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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水拍和武训历史调查团
时间:2022-11-19 00:59:43     小编:

刊发《人民日报》社论后意犹未满

社论还说:“电影《武训传》的出现,特别是对于武训和电影《武训传》的歌颂竟至如此之多,说明了我国文化界的思想混乱达到了何等的程度!”

这篇社论的初稿是胡乔木奉命起草的。在构思社论的时候,胡乔木吩咐《人民日报》资料组,为他收集自本年初春以来,在各地主要报纸上刊发的讨论电影《武训传》的文章篇目。

这些篇目收集来以后,胡乔木列入文稿,然后展开评论,即形成初稿。

20世纪50年代初是胡乔木撰写《人民日报》重要社论最密集、最驾轻就熟的时期,成稿数量很大,在党内甚有影响,深得领袖好评。有许多次,胡乔木向毛泽东送呈的社论稿,未改一字,即获同意见报。但是,这篇批判电影《武训传》的社论却没有过关,这对熟悉了毛泽东的胡乔木来说,是少见的事情。

毛泽东对胡乔木起草的初稿进行了大幅度修改,保留了文稿中罗列的大量讨论文稿的题目,然后几乎重写了后面的部分。对此,已有专家袁等详加论述。

这篇社论不啻旱地惊雷,是新中国成立后第一次以批判一部故事影片为由,掀起了一场政治批判运动,来解决思想意识形态问题。这篇社论对新中国文艺和教育的未来走向,起到了重要作用并产生了深远影响。而且,这篇社论将历史人物武训和电影《武训传》并列为批评目标,扩大了原先定调的批判范围。

组成“调查团”的时间,和《人民日报》发表要重视电影《武训传》批判的社论同步,按袁水拍的记录,他在社论发表后的第二天,即5月21日接到通知,参加“武训历史调查团”。

袁水拍为什么参加调查团

如果没有更高的上级批准,《人民日报》和文化部是不会联合组团前往山东调查的,这只能是最高层领袖的决定。

这也是袁水拍第一次以一个调查组成员身份在《人民日报》上亮出名字。实际上,这13人的调查团,核心成员就是名列在前、从北京出发的3个人。这3人中,实际上的核心人物是名列第三的“李进”,即江青。这也是江青第一次以“李进”的名字公开出现在《人民日报》上。根据当时情况判断,袁水拍和钟惦,都是江青指定参加调查组的。

当时,中宣部电影处尚在筹组之中,钟惦是唯一的干部,凡与电影有关的任务肯定会落到他头上。有文章说江青此时是电影处的副处长,至今未见足具说服力的文档证明。此时江青可以确认的社会职务是当年7月成立的“全国电影指导委员会委员”。她担任电影处处长则是这年11月的事情,有毛泽东与胡乔木的书信为证。

袁水拍,是当时《人民日报》文艺组(相当于后来的部)组长,参加了自1951年3月以来中宣部、文化部主持召开的与开展批判电影《武训传》相关的一系列会议,还奉命组织了一批批评《武训传》的文章见报,洞晓此事来龙去脉。如果要从《人民日报》抽调一个人,则非他莫属。

从北京出发的这个三人小组里,资历最深的江青是拿主意的关键人物,袁水拍则是实际“干活”的人,主持会议,接待来客,查阅档案,出头露面的事情都由他牵头。

袁水拍在《人民日报》初露头角

华北局供给部:

人民日报自8月以后所吸收的作家骆宾基、袁水拍、袁静等同志的母亲、小孩共五人,请予暂按中灶待遇,至10月底止。

敬礼

胡乔木

(1949)十月廿七日

足见胡乔木对袁水拍来京进入《人民日报》工作也充满期待。

袁水拍到北京后不久,文艺组第一组长王亚平调北京市文联工作,袁即接任第一组长。

袁水拍长期在上海工作,熟悉大城市生活,文字功底深厚且英文极好,这对关照和协助有过上海生活经历的江青,到山东农村调查是颇为适宜的。虽然袁水拍不熟悉江青,但他对领袖的敬仰发自内心,对4月以来江青对电影《武训传》的批判态度了然于胸。这些,都成为袁水拍置身“调查团”的重要因素。

江青在调查团出发前的准备

这两天的会议,江青和袁水拍都参加了。袁水拍勤奋记录,但是江青在26日的会议上说话不多,袁水拍仅记录了江青的一句话,说电影《武训传》“其主题思想是大陆日沉”。

“大陆日沉”是电影《武训传》主题歌中的一句歌词。歌词原文是:“大哉武训,至勇至仁,行乞兴学,苦操奇行,一囊一钵,仆仆风尘,一砖一瓦,累积成金,街头卖艺,市上售歌,为牛为马,舍命舍身,世风何薄,大陆日沉,谁启我愚,谁济我贫。”歌词为导演孙瑜所写,概括了武训兴办义学的一生。

27日的座谈会就大不相同了,笔记在第一行就写道:“大张旗鼓镇压武训传。”江青作了较长时间发言,一开始就指出,对于《武训传》的批判,“在目前说,确是思想问题。是党内拖着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尾巴的知识分子(的问题)”。(原句记录为“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拖着尾巴的知识分子)

江青说:“不要把武训做教(育)材。掌握好这个地盘是艰巨(的任务)。”

江青说:“一部影片三本书,够隆重了,无数好评。《清宫秘史》也有数十篇(评论),多少有(点)批评。武训最易迷惑人。”

江青指出,现在批判《武训传》,“说服力很不够,(人民日报)社论只是给我们立场观点,我们各方面材料不足。《武训传》丑得不得了。”这段话当与“调查团”的任务有关。因为对武训其人了解不多,因此要去山东调查。

从袁水拍笔记看,江青在当天引经据典说得很多而且比较快,以至袁的大段笔记潦草难以辨读。然而有几句还是记载清楚的,江青说:“我同意对影评、书评先下手(撰著或发表),要分开陶(行知)、武训,要写传(当指要写新的武训传记――本文作者注)。一句一句驳,学毛主席,先说后半(部分),武训有专祠。张曜(清朝山东巡抚――本文作者注)为有立场者(与有些同志不同)。捻子军是他打平的。” “电影画传为什么把刽子手豪绅都说成是开明绅士。是否能解释主观动机(是)好(的)?”

江青又一次提到了主题歌,说“主题歌在哀叫”。她还指责导演孙瑜“把一切藏起来,露出了磕头”,主演赵丹则是“把丑恶藏起来”。

她对武训表现厌恶说:“千古奇丐,可恶的是与无产阶级同穴。最可恶。”

讲话中,江青不止一次地强调,对陶行知要区别认识。她说陶行知在一二・九运动前是不参加救国运动的。袁笔记中记录江青的一句话为:“如陶行知遗嘱武训传?”似为江青指出陶行知提倡学习武训,是否在他的遗嘱中也提到了?

实际上陶行知是因脑溢血猝然辞世的,未必在绝笔中提及武训。但是他提倡学习武训从事“平民教育”却贯穿于自己的一生。这天,江青站在反面提出,陶行知学习武训,“也应否定批判。材料要摆得足足的。(现在)运动刚展开,主要是知识分子问题。劳动人民顶多看了哭,有一点坏影响。但知识分子,整个思想界甚至党员(问题就严重了)”。

调查小组出发前,毛泽东召见袁水拍

袁水拍笔记的页顶,写下了馆陶县、堂邑柳林镇两个地名,还有杨树芳(应为“坊”,是协助武训办学的当地举人)、张曜、袁树勋(都是褒奖武训的山东巡抚)等人名。

毛泽东对调查武训一事向袁水拍进行了叮嘱,笔记上有四条:“一种人,孙瑜反动宣传,别有用心;二种人,马列主义不巩固,在这一问题上动摇了;三种人,老好人,哭,最多,上了大当。不知道武(训)为何人。四,反对下跪。看了,不喜欢,气愤。”(这是袁水拍当时所作笔记。后来,他对这四点有所归纳,增强了条理性――本文作者注)

说出四条基本指导原则之后,毛泽东说了一句很重的话:“我看武训是脱离群众的,为什么不加上一句,别有用意?”

此时的袁水拍第一次和领袖近距离接触,必定心情激动,难以自持,他情不自禁地在主席面前将初次看到毛泽东的感受写入笔记:“我自己觉得毛主席红润的面孔和身躯的壮健,都是健旺的,散发着革命的力量的。但立直则觉得他的背微驼。人民站立了起来,他自己却因辛苦而驼背,他的牙齿已黑,(是)烟抽得多。他的头发就不是像画中那样有鬓角。(他身着)灰色的制服,黄皮鞋。”

袁水拍还记录,他口误把鸦片战争发生的时间1840年说成了1940年。“主席哈哈地大笑。那笑容就像有些他的照片上那样,多肉的面颊隆起。”

会见之时主席的女儿李讷在场,袁水拍有记录:“孩子十岁,但很显高,替他抛掉烟,把他的手弯过来剥什么东西。他(主席)不动,替他弄领口。”

同一页上,袁水拍还记录了一行字:“陶行知有一些共产党弟子带改良主义色彩。”这句话当为毛泽东所说。

袁水拍的当日笔记记录了毛泽东另外几段表述:“袁树勋奏折,清朝做普及教育。武训即普及教育。张謇把武训与孔子放在一起。”“清宫秘史是反革命。” “蒋(介石)题词,(武训是)统治阶级的红人。”

笔记到此结束,因为“调查团”马上就要出发了。

主席谈话后,

调查团立即出发

毛泽东召见袁水拍谈话很简短。以袁水拍的勤奋,笔记只有1页多一点。由此推断,袁水拍赶到中南海,由主席召见后立即会同江青登车出发,前往北京前门火车站,坐火车前往济南,再转道堂邑县。

令袁水拍深感惊讶的是,毛泽东亲自登车,将江青送到前门火车站。虽然他并没有下车,但送人上火车时直抵站台,在毛泽东的一生中是很少有的。

“调查团”出发时,护卫江青的警卫事务已经由汪东兴安排妥帖。从中南海警卫部队中抽调了几名卫士随同前去山东,由警卫处科长申虎臣带队,其中包括毛泽东的卫士李家骥、主席警卫班战士李德华、朱德总司令警卫班战士杨守诚。出发前江青还对李家骥做了一番交代,说:“这是一项政治任务出不得一点毛病,我要以普通干部身份参加调查,要注意保密和影响。” (李家骥、杨庆旺《随江青参加武训历史调查》,见《百年潮》杂志2007年第6期)

毛泽东的车队直接开上了火车站台。毛泽东没有下车,目送江青等登车而去。据李家骥回忆,江青、钟惦和袁水拍乘坐了软卧车厢。

当天下午,江青一行到达济南,由《大众日报》有关负责人接待,当天即介绍了一些情况。一场轰轰烈烈的武训调查就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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