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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征组歌》问世五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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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征组歌》问世五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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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长征组歌》又名《红军不怕远征难》,是开国上将萧华将军所创作的一部辉煌而又不朽的诗章。

这期间,萧华名为养病,实无闲暇,在他住的那幢小楼里,夜间常常灯火通明。他浮想联翩,夜不能寐,连续十余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脑海里总是映现出长征途中的那一幕幕战斗场面。当时的写作情形,用萧华自己的话来描述,是再生动不过了。他说:“我写长征组歌,不知道自己掉了多少眼泪。有些段落,如告别、进遵义、过雪山草地、报喜等,就是一面流泪一面写的。想起长征中的艰难困苦,牺牲了那么多的好同志,怎么能不难过呢?遵义会议确立了毛主席在红军和党中央的领导地位,在生死攸关的危急关头,挽救了红军,挽救了党,终于历尽艰险,战胜敌人,三大红军在陕北大会师,胜利结束了长征。想起这些,又怎么能不高兴呢?难过、高兴,都会使人流泪的。”

为了用诗歌这一文学形式来真实反映长征这一人间奇迹,萧华从内容到形式,都有步骤地进行着艰苦的构思。他还广泛浏览古今诗词,学习锤炼语言和推敲韵律。经过几个月的呕心沥血,深思熟虑,边写边改,终于完成了12首气势磅礴、令人振奋的诗歌创作。后又经过多次征求词曲专家们的意见,进行了近10次大的修改,这才摘取了毛泽东《七律・长征》中的一句诗为总题目,将组诗取名为《红军不怕远征难》。

随后,北京军区政治部战友歌舞团的晨耕、生茂、唐诃、遇秋四位作曲家在萧华原有的12首诗中选择了10首,按每一段不同的要求分别谱曲,将10首诗分别描绘成10个环环相扣的不同的战斗生活画面。四位作曲家还匠心独运,巧妙地把中央红军当年走过地区的江西采茶、苗家山歌、湖南花鼓、云南花灯、川江号子、陕北秧歌等民间音调,与红军传统歌曲的音调完美地揉合在一起,运用到谱曲创作中,初步汇成了一部主题鲜明、内容丰富、形式新颖、风格独特的大型声乐套曲――《长征组歌》,以讴歌中央红军排除万难,不怕牺牲,最终获得了两万五千里长征胜利的革命精神。

1965年4月,晨耕、生茂、唐诃、遇秋四位作曲家带着初稿来到杭州,向萧华汇报了《长征组歌》谱曲的进展情况。四个人逐段试唱,边说边比画边唱。当他们汇报到合唱段落时,唐诃唱女高音,遇秋唱女低音,晨耕唱男高音,生茂唱男低音。一番演唱,萧华听后觉得还满意。接下来,这位红小鬼出身的将军诗人便不顾疾病缠身,抽出了10个上午给他们四个人“上课”。爬雪山、过草地的故事,尽管这四位从战争中走过来的音乐家听过多遍,可从将军口中说出,却是“别有一番风情”。萧华时而眉飞色舞,时而慷慨激昂,时而潸然泪下。说到四渡赤水战斗时,萧华绘声绘色地勾勒出了“毛主席用兵真如神”的大场面。遇秋深有感触地说:“萧华将军对长征精神的解读,为我们完成《长征组歌》的后期创作及几次大的修改,打下了深厚的基础。”

从杭州回京后,四位作曲家就开始酝酿写总谱了。由于晨耕担任歌舞团的领导工作,平日公务繁忙,过去又没有专门学过五线谱;生茂多年来一直醉心于“抓旋律”;唐诃没有进音乐学院深造过,驾驭不了这样大的作品。这样,写总谱的重任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科班”出身的遇秋肩上。

《长征组歌》于1965年5月初正式开始排练,谱曲边排边改。战友歌舞团推出最强演出阵容,担纲演出的有该团主要演员马国光、贾世骏、马玉涛。那时,日理万机的周恩来总理经常抽时间来到现场观看。有一次看完排练,总理兴奋地说:“很成功,祝贺你们,你们的路子是对的,一是革命的,二是民族的,三是大众的……当然还要不断改进,不断提高,做到既好听,又好唱,还要适合每个独唱演员自己的演唱特点。” 后期创作正值1965年盛夏,李遇秋就是在战友歌舞团一间只有3平米的陋室里进行的。当时没有电扇,更没有空调,屋里热得像个“锅炉房”。有时热得受不了,他就索性“赤膊上阵”只穿个裤衩,双脚泡在凉水盆里,身上披一块湿毛巾。那时他全仗着年轻,体力充沛,几乎没日没夜地在写、在改。人们对《长征组歌》中的很多唱段至今犹闻在耳,恐怕很少有人了解这其中凝结了李遇秋的多少心血。毫不夸张地说,《长征组歌》能成功地横空出世,李遇秋功不可没。

经过两个月的紧张排练,1965年7月19日在天津人民礼堂,萧华第一次审看了由作曲家晨耕、生茂、唐诃、遇秋谱曲,著名指挥家唐江指挥的《长征组歌》。他看完演出后说:“你们的演出让我很感动,你们把歌唱活了,因为长征本身是伟大的,是感人的,你们的歌展现了伟大长征的面貌,你们演出是成功的。”

1965年8月1日,《长征组歌》在北京民族宫礼堂正式公演。

《长征组歌》在首都汇报演出时,周恩来总理接连三个晚上去看演出,每次看完后,他都同大家谈感受,交换意见。有一次周恩来对几位作曲者说:“萧华同志的词写得好,你们谱的曲子也好,演唱得更好,尤其是二马一贾(指歌唱家马玉涛、马国光、贾世骏)唱得好,我看可以公演了,再多听听各方面的意见。比如你们虽然冲破了合唱的城墙形式,但如何解决乐墙啊?否则,演奏压合唱,影响了听唱。”周恩来还请演员一遍又一遍地教他唱。

随后,《长征组歌》在北京、上海、南京、天津等城市巡回演出20多场次,场场爆满,受到广大观众的热烈欢迎,获得了巨大的社会反响。

1965年秋,在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十六周年、中央红军长征胜利三十周年之际,《长征组歌》在北京隆重上演。国庆节之夜,《长征组歌》在天安门城楼西侧为中央首长和英模代表演出,老帅们一边看一边鼓掌。演出结束后,周恩来总理对剧组人员说:“你们能在这里演《长征组歌》,我很高兴,我祝贺大家!”之后,在一个不太长的时间内,《长征组歌》的主要歌曲就迅速传唱开来。当年就在全国各地演出50多场,观众达10多万人。

《长征组歌》是继《黄河大合唱》之后在群众中广泛普及的大型音乐套曲,庄严宏伟却又耐人寻味。与1964年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一起,代表了当时音乐创作的最高成就,可谓是中国合唱发展史上的又一里程碑式的作品。

1966年春天,战友歌舞团《长征组歌》剧组忽然接到随周恩来总理出国访问的通知。在中南海,周恩来总理和副总理兼外交部长的陈毅元帅看了剧组的汇报演出。周恩来对《报喜》那一曲还不太满意,总觉得还没有发挥出马玉涛的演唱特点,也没有完全表达出即将会师时的激情。他用商量的口气对李遇秋说:“你们回去再修改一下好吧!”出国前,总理再次看了演出,终于对《长征组歌》表示非常满意。

周恩来尤爱听《过雪山草地》那一曲,他曾让在《长征组歌》中担纲演唱《过雪山草地》的歌唱家贾世骏到他身边唱给他听。当贾世骏唱起来,周恩来也边哼边打着节拍,跟着哼唱起来。

1967年春天,那正是“文革”中乱哄哄的季节,“万花纷谢一时稀”。一次,贾世骏在人民大会堂演出,在他唱了两首歌之后,周恩来向他招手,亲切地喊道:“贾世骏同志,请你过来一下!”贾世骏立刻来到周恩来身边,周恩来递给他一杯茶,然后用累得沙哑了的嗓子说:“教我唱唱《过雪山草地》好吗?”贾世骏真怕累着了总理,就说:“您不是已经唱会了吗?”周恩来说:“再和我一起唱唱,纠正纠正。”于是贾世骏也就立即哼唱起来,周恩来打着节拍,也跟着唱了起来。当他们唱完一遍之后,贾世骏兴奋地说:“总理您唱得一点也不差呀!”周恩来笑道:“你再唱一遍,我熟悉熟悉。”于是他们又哼唱起来。

周恩来为什么对《过雪山草地》这一曲情有独钟?这大概是缘于他当年过草地时命悬一线之原由。

布满沼泽的茫茫大草地,天气变化无常,时而狂风四起,时而大雨滂沱,时而漫天大雪、冰雹骤降,人们每走一步都是极其艰难,何况还要抬着担架?陈赓和中国工农红军总兵站站长杨立三亲自轮换抬担架的战士。体质非常虚弱的杨立三的双肩磨破了,走出草地后一头栽倒也病了。过了草地之后,周恩来身体渐渐复原,他开玩笑地对陈赓说:“你曾救过蒋介石的命,现在又救了我的命!”1954年,时任中央军委财政部部长的杨立三因患脑癌逝世,周恩来担任主祭。他无论如何也要亲自给杨立三抬棺送上一程,并走在右边最前头执绋引棺。由此可见,过雪山草地这段经历对周恩来是何等的刻骨铭心!

当时,周恩来病重正在医院动手术,但他仍然惦记着《长征组歌》,他在看了电视转播的实况演出后,又派工作人员去索取演出的实况录音。临终前,周恩来还念念不忘《过雪山草地》一曲中“官兵一致同甘苦,革命理想高于天”的那句歌词。

1995年,为纪念中央红军长征胜利60周年,受萧华将军夫人王新兰和很多老领导、老同志的共同委托,由总政歌舞团著名指挥家胡德风策划,对《长征组歌》进行了一次较大的修改。时任中央军委副主席的张震将军在审看了新版《长征组歌》之后称赞说:“老版本本身就很好,现在经你们加工后,就更加锦上添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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