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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一丹:有所不为 有所不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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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一丹:有所不为 有所不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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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30日,《焦点访谈》播放结束之后,主持人敬一丹没有像往常那样说“再见”。这是敬一丹最后一次主持《焦点访谈》,之后她将正式退休。

作为著名主持人,敬一丹在《焦点访谈》工作了整整20年,被许多人称为“国民大姐”。她的退休,不少媒体人感叹为“一个时代的结束”。

“反舆论监督的力量也在成长”

1994年,《焦点访谈》筹备时,制片人孙玉胜给正在做《一丹话题》的敬打了个电话:“现在准备办一个新栏目,舆论监督性质的,在每天《新闻联播》之后的黄金时段播出,你考虑一下。” 1995年元旦,40岁的敬一丹加盟《焦点访谈》。

与之前做的其他节目不一样,《焦点访谈》离尖锐的问题更近了。在此之前,很多人甚至不知道有一种力量叫做“监督”,而《焦点访谈》就是在扎实推进这种力量的成长。

《焦点访谈》在开播4年后的1998年到达了巅峰。是年,国务院总理朱F基到中央电视台调研,敬一丹主动邀请他题字。此前从未题字的朱总理竟然破例,挥毫写下:“舆论监督,群众喉舌,政府镜鉴,改革尖兵。”总理说,现在农村老百姓和干部打交道有句口头语:“你听不听?不听,我们《焦点访谈》见。”这说明《焦点访谈》在农民中间有影响,农民觉得有说话的地方,有人帮他们说话,而且说了话干部不听不行,有权威。

还有部长曾对敬一丹道,晚上都不敢出去吃饭,因为怕耽误看《焦点访谈》,因为总理常常发问:“你们看昨天的《焦点访谈》了吗?”以至于他有事没法收看时,会叮嘱秘书、家人代看。朱F基在收看节目后,常常打电话给相关部门督促解决问题,往往连夜出现转机。“作为记者,看到立竿见影的效果,看到我们的舆论监督能那么直接地推动社会,推动某项政策的出台,推动某个错误被纠正,特别有职业的成就感。”敬说。

“舆论监督内容历史最低、收视率历史最低,观众期望值历史最低。”在2004年的全国两会上,敬一丹以政协委员的身份发言说,“表面上看,是舆论监督的力量在成长,许多电视台都有了类似节目。但深层次原因却是‘说情’,是一些地方政府和部门反舆论监督的力量也在成长。”

敬一丹经常听人说不爱看《焦点访谈》了,“每次听到这样的话,我心里都挺难过的。人家不是对一个电视栏目的失望,而是对整个中国舆论监督的怀疑和失望。”在她看来,新闻人是应该有所不为,有所不畏。

“我会为自己欣慰,因为我是记者”

敬一丹庆幸人到中年时,进入了一个年轻的群体中。

同事大多比她小,叫她“大姐”。敬一丹比崔永元大8岁,比水均益大8岁,比白岩松大13岁。她说自己是被“裹挟”着前进的那个人,“他们总是给我一种推动,我想偷懒都不行。”

加盟《焦点访谈》后,第一次参加年会敬一丹就大感意外。舞台上,群众大模大样坐着,头儿殷勤地端茶倒水,领导的钱包被主持人拿出来,问也不问把钱撒向众人,平常严厉的制片人,也得经得住捉弄。

后来的年会,就成了一个盼头。“年会的时候总是把最聪明的人集中起来,组成一个策划的班子。”

2002年,新闻评论部内部年会《东方红时空》,荧屏前严肃的敬一丹、康平穿上了旧军装,作为晚会的主持人,敬一丹依然用她主持新闻节目的表情和语气来念出一句句搞笑台词,她说:“这样的夜晚,除了创造人类,我们还有什么追求?”在一片哄笑声中,她身边的男主持人激情昂扬地道:“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春,从来都是叫出来的!”敬一丹接下来同样用昂扬的语气说:“春,是真刀真枪干出来的!”

这台晚会定位于自娱自乐,完全由内部人员主创、演出,仅限于内部人员观看,因此,没有什么条条框框,更多的展示了央视主持人的搞怪才能。当人们惊讶于敬一丹在晚会上的幽默形象和平时主持节目的形象反差很大时,敬一丹依然很平静地表示:“在这里你能看到人们的关系,甚至是一种文化。你就会觉得他们为什么这么友爱、平等、有趣,有那么多的火花呢?在这里没有那种很森严的等级,可以调侃戏谑。”

曾经有杂志登出醒目的封面文章:“弱智的中国电视”。新闻评论部副主任时间笑眯眯地把杂志的人请到年会现场。那人看后说:这些人不弱智!

后来,年会成为新闻评论部招贤纳士的金字招牌。柴静、阿丘等人,就是在参加过新闻评论部的年会后,才决定加入进来。

2014年的11月8日,是敬一丹职业生涯中的最后一个记者节。

“换发记者证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还换吗?快退休了,将来也用不上了。但这个念头一闪就过去了,我还是想要。没有记者证,似乎在职业生涯里就失去了一个念想。将来,我会为自己欣慰,因为,我是记者。”

“让白岩松、水均益他们去对付互联网”

敬一丹在屏幕上的形象,十几年如一日。她说,像《焦点访谈》这样一个观众群以平民百姓居多的节目,有的时候要有意识地远离时尚。她连剪过头发都不希望观众看出来。屏幕上的她,始终是淡雅的装扮、和风细雨般地讲述。

4月底,在中国传媒大学的一个座谈会上,敬一丹描述自己观众群的变化:“早年间见到观众,他们说,‘我昨天看了你们的节目’。后来慢慢变成,‘敬老师,我小时候经常看你的节目’。又过了几年,渐渐听到的是,‘敬老师,我妈妈特别喜欢你’。最近一两年,我走在大学里,一些年轻人找我合影,说‘我要拿回去给奶奶看看’。”师弟师妹们被敬一丹的生动描述惹得大笑,她却补充道:“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媒体环境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上世纪80年代,敬一丹第一次与电视“握手”,“当时,电视是新生事物,广播电台的看电视台的人,就像国有大厂看乡镇企业。我也对电视有一种排斥,一点儿感觉也没有。”敬一丹说,我本是一个广播人,从看不起电视到加入电视,然后到电视的巅峰,在快要退休的时候,互联网崛起。接下来怎么面对互联网这个强大的对手,让白岩松、水均益他们去对付吧。”

敬一丹与网络的第一次“遭遇”,是在《东方时空》7周年特别节目录制现场。“我记得有一个网友听说我不经常上网后说,‘我很失望,你们做新闻的应该是最前沿的人,如果不走近网络,会落伍的’。这么好的提醒,我当时怎么就没注意呢!”敬一丹说。

不过,在敬一丹看来,微博、自媒体并不能取代传统媒体的舆论监督功能。“就权威、专业、准确、全面、公信力来说,主流媒体还有很多事可做。很多事网上传了几天,我们再来报道,可以直接推动事情的解决――网上发酵的过程中,形成了舆论力量,接下来主流媒体关注,可能形成改变的力量。”

在退休来临之前,敬一丹还是开了微信公众号,在她看来,微信公众号是另一种形式的话筒。(综合自《环球人物》杂志、《南方周末》、《中国青年报》、《深圳商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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