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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的乡土情结 不同的异域书写

格式:DOC 上传日期:2023-02-24 01:08:11
共同的乡土情结 不同的异域书写
时间:2023-02-24 01:08:11     小编:

摘要:莫言的“高密式”乡土小说使读者想到了哈代独有特色的“威塞克斯”乡土小说。虽是不同时代和不同国籍的作家,但他们的作品中都凝聚着浓浓的乡土情结。运用互文性这一理论工具,文章对莫言及哈代小说中的乡土情结从乡景、乡俗和乡民三个方面进行互文性解读,来探析两位小说家乡土情结的异同。

关键词:互文性;乡景;乡俗;乡民

“互文性”这一概念是由法国批评家克里斯蒂娃提出的。她指出,“任何文本都是由引语的镶嵌品构成的,任何文本都是对其他文本的吸收和转化”[1]。互文性理论以“影响”为其核心要素,将众多的影响文学创作的因子纳入其关注的领域。哈代在英国小说史上经久不衰,他的影响是深远的。莫言所勾画的“高密式”乡土小说使读者想到哈代独有特色的乡土环境“威塞克斯”小说。虽是不同时代和不同国籍的作家,但他们的作品中都凝聚着浓浓的乡土情结。本文运用互文性这一理论工具对莫言及哈代小说中的乡土情结从乡景、乡俗和乡民三个方面进行互文性解读。运用“互文性”这一理论工具,也是探讨莫言多产性的一种有益尝试。

一、乡景

乡土是文学的重要题材,而不同作家的乡土情结又各具独特的内涵和不同特征。在哈代与莫言的作品中,他们都对故乡进行诗意的书写。哈代的作品主要以家乡多塞特郡农村为背景。哈代一生大部分时间是在那度过的。他深受故乡田园牧歌似的古朴环境熏陶,其作品始终贯穿浓浓的乡土情结,向读者展示一个个淳朴自然的乡土世界。小说《绿荫下》按照一年四个季节的变化来表现女主人公的爱情,让读者欣赏了英国乡村四季的风景。《德伯家的苔丝》中,美丽的布雷谷那片茂密的森林让读者难忘。《卡斯特桥市长》中的威敦普利奥斯是威塞克斯一个充满原生态气息的边远村庄。在哈代所有自然风光的描写中,最出色的要数《还乡》了。在开篇《茫茫岁月难变其貌》中,那浑厚粗犷、古朴苍凉的自然风貌给人以强烈的艺术感染力。埃敦荒原灰暗的天空、苍茫的大地、刺耳的风声营造出一种沉重的氛围,为整个故事的发展埋下伏笔。哈代笔下的自然景色与故事情节有机地结合在一起,达到引人入胜的效果。

同哈代一样,莫言也为读者展示了故乡高密东北乡的一幅幅画卷。它既有原始的单纯和质朴,又充满着喧哗与骚动。从《红高粱》《丰乳肥臀》《生死疲劳》到《蛙》,他的家乡――山东高密县,那个充满勤劳、朴实的小山村,一次次矗立在他的故事中。莫言曾说:“……故乡是一个情结……一旦和母亲大地联系在一起,我的眼前便一望无垠地展开了高密东北乡广袤的土地,清清的河水在那片土地上流淌,繁茂的庄稼在那片土地上生长。”[2] 在《红高粱》这部作品中,莫言为我们展示了家乡那片让人热血沸腾、一望无际的红高粱。在《蛙》中,主人公记忆中的故乡“没有由于趋功逐利而不得安宁,也没有由于消费文化中娱乐和消遣的泛滥而迷惑,人和物各自保持和显现着属于自身最为和谐自在的状态。”[2]《丰乳肥臀》展现在读者眼前的则是喧嚣的大栏镇、奔腾的蛟龙河、神秘的沼泽地,故乡的一草一木在作者笔下都是那样鲜活迷人。

二、乡俗

莫言与哈代的乡土小说中关于民风、民俗的描写也是一大特色,使文学文本与文化文本形成互文。根据互文理论,互文性不仅指文本与其他文本之间的指涉,还包括文学文本与文化文本即言语所存在的社会、环境的关联。文本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处于文化文本的意识形态中。[3]哈代通过描写威塞克斯王国的瓦伦丁节、五朔节、圣诞节等节日民俗向读者展示一幅幅简朴古老的乡村生活画面。同时,这些关于乡俗的描写也对情节发展起了推动作用。《远离尘嚣》中巴丝谢芭在瓦伦丁节那天,给博尔伍德寄上写有“请娶我”的纸条,致使博尔伍德误以为巴丝谢芭对他有意,并由此而导致很多波折。民谣的运用也有效地渲染了小说的怀旧情绪,给作品增添了浓郁的地方色彩和乡土气息。《德伯家的苔丝》中,苔丝的母亲虽然生活贫困,但很喜欢唱歌,“凡是从外面流传到布蕾谷的小曲儿,只用一个礼拜的功夫,苔丝的妈准能把它的腔调学会。”[4] 《德伯家的苔丝》中多次涉及乡间舞蹈。

莫言在他的小说中也通过对传统民俗风情的描写,为小说提供发展环境,为人物形象的塑造做铺垫。高密传统的节日、礼仪、杂耍游戏、神话、传说等民俗在他的小说中屡屡出现。就连瑞典文学院都看出“高密东北乡体现了中国的民间故事和历史”。在《檀香刑》中,作者始终围绕家乡的一种地方小戏猫腔来构思、谋篇布局。《蛙》中给人印象深刻的是起名字的奇特民俗。每个新生儿名字都带有身体的某个器官,如陈鼻、陈眉、万足、王胆、万心等。每个人都是体制下的块肉余生。民俗的象征意义显而易见。莫言曾经说过:“没有象征和寓意的小说是清汤寡水。”[5] 在《蛙》后,叙述者又说到现在的起名习俗和他们那地方的孩子,如今也大都拥有了与香港台湾,甚至与韩国的电视剧中人物一样优雅而别致的名字。在这里,传统的民俗遭遇了“现代性”文明。《蛙》中起名习俗的变迁这一叙事风格很容易使读者想到哈代维塞克斯小说中所体现的乡土文化被现代文化蚕食、消亡的深层主题。

纵观莫言与哈代的作品,民风、民俗贯穿了他们创作的始终,服务于小说主题的展开和人物性格的刻画。对故乡浓浓的爱,对故乡人深深的关注使他们的家乡闻名于世,使他们的作品独具特色、经久不衰。

三、乡民

莫言与哈代用乡土题材一方面让读者了解各自家乡的民俗风情,另一方面,依托乡土情结展现人性与人的存在问题,通过乡村人物的命运反映时代变化,体现出作者对乡土世界的人文关怀。

哈代的威塞克斯小说描写了19世纪末资本主义工业文明入侵英国农村后,农村逐渐衰落的景象和农民的命运。他的早期作品呈现的是乡民们田园诗般的农村生活。但在代表资本主义势力的“闯入者”闯入之后,乡民的生活发生了巨大变化。《远离尘嚣》中特洛伊的出现打破了此地的平静与和谐。韦特伯里人与自然间、人与人之间的和睦关系面临着挑战。芭斯谢芭一时冲动嫁给特洛伊,从此堕入痛苦深渊;芳丽遭诱骗怀上特洛伊的孩子分娩时惨死在济贫院里;博尔伍德因得不到芭丝谢芭痛苦得难以自拔。仇恨使他失去理智枪杀特罗伊,被终身监禁。宁静的韦特伯里所有与入侵者特洛伊相关的故事都带有危险性和破坏性。《德伯家的苔丝》中,安吉尔・克莱尔的闯入,他的离去给苔丝带来巨大痛苦,而他再次闯入苔丝的生活则完全摧毁了苔丝,是将苔丝推向死亡的真凶。

在莫言的小说中,乡村社会的“闯入者”身份也非常明显。小说大都反映了各种外部力量介入对乡村生活产生的多重影响。这些外部力量包括战争、国家政策在乡村的深入等。同哈代早期田园诗般的乡村相比,莫言笔下所展现的是古老、充满苦难的农村。 《红高粱家族》描写了中国北方农村的生存状况:艰难的生存条件和充满野性的顽强生存。“我爷爷”这个土匪头子就是在艰苦的条件下带着乡亲们顽强地抗击日本鬼子。罗汉大叔在酷刑的考验中表现出极大的勇气。在《丰乳肥臀》中那位饱经苦难的母亲坚忍不拔的形象更是给读者留下很深的印象。在《透明的红萝卜》中,黑孩是个没有亲娘疼的“小哑巴”,在艰难的生存条件下,坚忍地活在苦痛的现实中,显现出顽强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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