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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创客:从地下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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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创客:从地下到地上
时间:2015-07-30 11:28:07     小编:

“有时候,你甚至很难让人相信,这些创客空间都是不盈利的。”卢青说。当这些“技术宅”们被一些评论家认为可能创造“新的经济增长点”时,他们乐趣的源泉――“将脑中想的变成现实”不曾改变。

创客头一次“闯入”总理的政府工作报告。3月5日,在政府工作报告中,国务院总理李克强指出要让“众多创客脱颖而出”。短短一句话,却引发多方对创客群体的强烈关注。

然而对于大众来说,被寄予厚望的创客仍然相对陌生。多名创客向廉政t望记者表示,就像有人喜欢唱歌、跳舞,或是看电影、打麻将一样,创客们迷恋的东西能给他们带来非常纯粹的乐趣,成为生活里不可或缺的部分。

乐趣让这帮人集结成群。“即使没有政府工作报告,不被更多人知道,我们也能乐在其中。”在深圳的一次创客聚会上,一名参与者告诉记者。

受瞩目,仍不忘初心

当张浩把“Maker”一词翻译成“创客”的时候,他还是果壳网DIY板块的编辑。当时有人看到他在稿件里使用这个词,还提醒他“这样写没几个人知道什么意思”。但不出一年时间,这个词已经在圈内普及开来。此时,是2011年。

再后来,“创客”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媒体上,常常与“新型经济”“新工业革命”等一类带有政经色彩的短语联系在一起。而张浩,则被一些人称作“中国创客第一人”。

张浩生于1987年,哆啦A梦是他童年记忆不可抹去的一部分,也成为他梦想起点。现在,他仍然奔着心里的终极目标而去――做出一个哆啦A梦那样的全能机器人。

在他的“哆啦A梦”诞生之前,还要走上很多步。当记者在一个叫柴火空间的办公室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准备参加一个由美国亚马逊主办的机器人比赛――参赛的机器人被要求能够在仓库中识别各类物件,并听从指示将其摆放至指定的位置。随着“创客”一词走红,试图联系他的媒体也日渐增多,不过他把大部分都推掉了。

“我现在每走一步,包括这次的比赛,都是为了实现那个终极理想。”张浩推了推眼镜说,不管“创客”一词被炒得多么火热,他作为一名创客的生活方式依然如昔。

张浩把“创客”这个词引进国内,在汉语的语境中却阴差阳错地让人联想到“创业”“创新”“创造”这些“创”字打头的词。

“创客其实和这三者都没有直接的联系。创客们制作的东西不一定都有原创性,更不一定会挣钱。”张浩曾经举过一个例子,“全世界有成千上万的人做过弹弓,只要你做的弹弓是出自你‘想要做一个弹弓’的意愿,这个弹弓是由你自己设计(或不设计)制作的,那你就是创客。”

这也是接近最流行的那个简洁定义的:将创意或想法转变为现实的人。目前,关于“创客”的定义是多元的,但“分享”和“动手”也许是这个群体的人们最明显的共性。

创客文化并非一开始就引起政府和资本的关注。“说到底它是一种亚文化。”田力对记者说道。他是深圳创客工场科技公司的国内销售总监,这家公司主要为创客提供服务。

“创客不是靠外力,而是靠共同的兴趣和生活方式才聚在一起的。他们通常都有一份全职的工作,那些能给他们带来快乐的作品,几乎都是在工作之余完成的。”田力做了一个类比,“这就跟下了班有人是球迷,有人喜欢KTV一个道理。”

如今,他们被视作促使中国经济转型的一支力量。目前,除深圳外,多地都已经或将要出台以扶持创客为名的政策。

“在这样的背景下,有不少孵化器正想方设法,以创客的名义申请资金或优惠政策,但很难说它们代表真正的创客精神。”卢青向记者透露。去年,深受欧洲创客文化影响的他回到国内,在深圳创办了一家创客空间,取名“开源创客坊”。他表示,开源创客坊的资助者主要是一些企业,但并不以孵化项目为主要任务――和柴火空间一样,他提供的是创客交流的平台,也采用会员制。

“有时候,你很难让人相信,这些创客空间都是不盈利的。”卢青说。当这些“技术宅”被认为可能创造“新的经济增长点”时,他们乐趣的源泉不曾改变――将脑中想的变成现实。

关于未来的“脑洞”

将脑中想的变为现实,首先要开“脑洞”。许多创客都有一个终极的目标,或是某一方的情结。天马行空之下。现实正被一步步改变。

3月22日晚的深圳,一场以机器人为主题的狂欢开始了。灯火通明的会所内,16个团队展示了48小时内完成的作品,最后头奖由“微我科技”团队摘得。这场比赛全称为中国首届机器人创客马拉松。比赛中,这些创客团队的任务是利用发起者提供的智能机器人NAO进行开发。

“现在我们看到的都只能说是玩具,它们的未来智能程度将会超过大多数人的想象。”一名现场的机器人爱好者告诉记者。

当晚的冠军团队李文广和他的搭档视机器人为伙伴。在现场,他们通过一个编好的程序,利用手机微信控制机器人――对着微信发送一些特定的语音,机器人就会做出相应的反应,比如“开心”或是“沮丧”。

“微我科技”是李文广创立的公司的名字,也表达了他想要达成的终极目标。”人怎么才能永久存活下去?”这个问题自青少年时期就絮绕在他的脑海,后来,他构想了一个出路――将真实个体的生命轨迹乃至意识都“复制”到互联网上,这样,一个人死后,他在互联网上的副本还可以继续陪伴家人和朋友。

这一颇像科幻电影的“脑洞”,源自李文广对科技前景的乐观――尤其是互联网和人工智能领域。在他看来,也许几十年后,人脑在很多方面已无法和人工智能抗衡。“未来的机器人甚至是肉眼看不到的。”他说。

在当晚的参赛者中,王陈正志领头的由20岁出头年轻人组成的AI Frame队可能是最“不走寻常路”的一个。当大多数的机器人都把功能集中在娱乐、居家、陪护等方面时,他们将作品的主题定为“未来战争”。

由于迷恋动漫中的机甲,他们在当天的比赛中也延续了一贯的路径――通过穿戴在身上的机械臂,让机器人做出相应的动作。

王陈正志嚼着口香糖就上了台,向在场的人解说自己的机器人构想。只见机器人在比赛现场射出“导弹”,发出一声巨响,把现场一些人吓得不轻,后来的展示也算不上顺利。不过,在台下,这个身穿迷彩服的年轻人向记者表示,这个晚上没有遗憾。

地下社区

在被问到为什么深圳会成为“创客天堂”的时候,多数受访的创客都提到了两点:一是完备的产业链基础,二是热衷于分享的、开放型的社区文化。

“还没有‘创客’这词的时候,就已经有我们这个社区了。”在深圳沙河工业区最深处的一栋老房子里,但非和他的伙伴们租下一套清水房,作为他们平日里线下聚会、捣鼓各类产品的空间。和记者访问过的其他创客空间不同的是,这里位置偏僻,各类物品更像是随意堆放在各处,远远谈不上整洁。

“一般人找不到这地方。”但非说的这地方就是深圳DIY,发端于深圳本土的一个创客空间。2009年,一些深圳的Linux爱好者在线上通过邮件列表和IRC进行交流,后来这个社区从线上发展到线下,就有了今天的DIY。

“和现在许多创客空间都有企业的支持不同,深圳DIY是个完全独立运作的社区。我们的认证会员根据自己的意愿和能力,每月向社区缴纳一定数额的会费,就可以使用这里的一切设备。”但非介绍,目前的认证会员有20多个,足以支持社区日常开支。而这间屋子里的多数物件,都是靠各路捐赠而来。“比如这台3D打印机,那台游戏机。”他随手一指。

志同道合仿佛是深圳DIY在吸纳会员时最看重的,因此他们不急于扩大社区的规模。相比其他创客空间,这里名声在外,却更显出一种地下文化的氛围。张浩曾评价,这帮人是他见过的“最纯粹的创客”。

但这群信奉开放和分享精神的人并不封闭,他们只是离主流的视线有点远,政府的扶持政策和媒体的关注对这个社区的影响也很有限。但他们频繁出现在圈内的比赛上,和不同的创客团队切磋。

“因为好玩啊。”在3月22日的机器人马拉松比赛上,当被问到为什么参赛,深圳DIY的成员Ryan给出了一个极为简单的答案。他去年6月正式加入深圳DIY,不仅捣鼓产品,也会在那间屋子里和其他成员玩一把地下音乐。“我们打算自己动手做一个效果器。”

Ryan说,他们的成果,往往都是这么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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