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利工作者国庆60周年征文:浍河的昨天与今天
第一次随父亲进县城,记忆最深的是坐着小船过城南的浍河。那年夏天,我小学毕业,参加县城一中招考,适逢浍河水大,**闸溢洪道行洪,南北交通中断。年少时对**县城的一切美好向往,皆随着那一叶小舟,随着那汹汹的河水,开始飘摇不定。年少时对水利的概念,只有一点模模糊糊的了解,看烟雨朦胧的**闸,相对于从没有见过世面的我来说,既有好奇,也有一种沧桑感。
县城一中座落在浍河边。伴随着六年的中学时光,我逐渐熟知,河岸边除了留下我中学时代玩耍苦读的身影,那曲曲折折的浍河,以及河上已日渐年迈的节制闸……
大学毕业,浍河上已悄然耸立起一座公路大桥,期盼已久的交通问题解决了,而关于洪水的话题依旧围绕着人们。走进水利局的大门,与“水利”打交道的日子,我才逐渐了解浍河上的水不仅仅只是沧桑而已,它的不驯历史上曾无数次给两岸百姓留下惨痛记忆。
治理浍河是家乡几代水利工作者的梦想。从70年代起,当时如我一般年轻的水利前辈,带着改变家乡贫穷落后面貌的满腔激情,多次深入勘察、规划、设计、论证,在泥土上穿行于每一条沟沟叉叉,在晨风星月中往来于市局、省城、淮委,几移方案,几番风雨,几度春秋。1991年怀洪新河全面开工,1994年,浍河终于迎来了她的初步治理,**省境内总投资达28746万元,我有幸被抽调至市县建设指挥部,亲自参与建设工作。那些早年做规划、跑项目的年轻人,虽已两鬓斑白,仍带着火热的治水热情,在工地一线扑下身一干就是五年,有的中途退而不休,有的带着伤病走下手术台,很快又站在了工地上。一位水利专家,在浍河堤坝施工工地上突发脑溢血,至今长年卧床;一位拆迁负责人,在工程既将竣工时被癌症夺去了生命。我至今无法忘记参战的每一位朴素的水利工作者。
从1994年到1998年,经过近五年的奋战,浍河初步治理工程顺利通过了国家验收。在建设过程中,1996、1997、1998连续三年,浍河已完工程均发挥了明显的防洪减灾效益。尤其是1996年夏,**枢纽竣工投入运行,**圩由原来低短、狭窄、“缺衣少食”,变得丰满、厚实而又平坦。当年7月,**节制闸出现18.96米的高水位,形成建国以来第四次大水。正是由于**枢纽的建成,保证了洪水安全下泄;正是由于**圩的修筑,才使作为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的县城,呈现祥和安宁的景象。
20xx年以后,国家再一次加大了对浍河建设的投入,上下游新建了27座穿堤涵闸。今年,新一届县委、县政府又在谋划浍河更大的发展空间,开展县城防洪项目的前期,拓展县城东部发展空间,打造城市防洪景观平台。
再一次走在平坦厚实的大堤之上,突然记起1988年电影《大决战》摄制组通过航标寻找外景地时,曾因浍河是一条两岸无堤、无正规河床、弯曲狭窄殊甚的原始河道,而“慧眼识中”。短短几年之后,如今已今非昔比,年少时脑海中留下的“沧桑”记忆,也早已随着建设发展的脚步,而烟消云散。
如今,绵延数十公里的浍河大堤,已成为一条崭新的安居线、致富线、生命线。随着浍河治理的不断推进。可以想象,不久的将来,她将是一道更亮丽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