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扬凝重的古典音乐响起,庄严肃穆、香烟缭绕中,于都土著正向上天求雨,紧接着,画面缓缓推出一个硕大的“雩”。]
(一)
这是一串长长的历史脚印——于都客家先民的脚印。
自打人类走出原始森林之后,他们便迈开双脚浪迹天涯、四海为家。早在四千多年前的新石器时代晚期,于都这块土地上就有人类在这儿活动了,据考证,禾丰上湖塘遗址是于都新石器时代晚期的重要遗址。瞧,这些最早石制的以及陶质的生产工具和陶器等物不就是于都先民留下的历史遗址么?!另外新陂马岭岽、小溪大岭背和罗坳石尾、贡江宽石寨等多处商周文化遗址的发现,就更是进一步的记载了于都商周时期的古代文明史。
[镜头一一摇过历史留下的脚印]
然而,商周时期的于都虽属扬州,而后又走马灯似的归属吴、楚、越等国,甚至秦始皇时期隶属于九江时都未曾建县。直到公元前202年,历史在这儿潇洒地转了一个弯,汉中王刘邦在灭楚后派大将军灌婴挥师南下,勇猛的大将军“横扫千军如卷席”,于汉高祖五年一举击溃了南粤尉赵佗后在雩山之南四十里处(今贡江镇古田)开基筑垒,建立临时治所,并于次年(公元前201年)在于都正式建县,从而掀开了于都历史崭新的一页。对于灌婴的建县功绩,历史不会忘记,于都人民更不会忘记。他们曾在其筑垒处以刘邦赐号建昌文侯庙以资纪念(庙今已废),并用诗歌的形式将这一事件载入了于都史册:“灌婴旧垒在何许?或云汉代古田坪,或云唐时筑城处。灌婴故国成烟尘,灌侯子孙谁其人?呜呼,独遗旧垒芜荆榛!”
[云蒸雾卷,雩山屹立,波浪迭起,贡水奔流。硕大的繁体“雩”字再度出现]
我们知道“雩”原是古代求雨的一种祭礼,简称“雩祭”。因城北有雩山,所以古人“以山名都,以都名县”,故名“雩都”。于都最早隶属豫章郡,为江西省最早设立的18个县之一,直到1957年汉字改革时“雩都”才简写成现在的“于都”。那么纯客县的于都历史上为什么又被称为六县之母呢?俗话说,天时不如地利,灌婴当年之所以选择了在于都适时建县,想必他首先看重的还是于都地理位置的得天独厚吧。
(二)
[建县之初雩都区域图(于都、宁都、石城、瑞金、会昌、安远)]
打字幕:据明朝于都知县高伯龄在宏治巳未年(1499年)县志中称:“于都为汉大县,自孙吴割地为阳都(宁都),肖粱分地为安远,南唐析象湖镇为瑞金,宋析五州镇为会昌,石城之分又自阳都(宁都),是雩之一邑分为虔(赣州)之六县,且吴、晋立郡于此。实为一大都会”。这段话可以说明白无误的概括了于都作为“六县之母”的历史由来。事实上,正如古人所云:“然则雩经五县所分折,枝叶虽翦,其本实固未拨矣。”真是绝妙地肯定了分析之后的于都作为“六县之母”地位的不可动摇。下面就让我们跟随时间老人的脚步,重返汉唐去领略一番“六县之母”昔日的风光吧。
自从汉高祖六年灌婴在古田筑垒建县之后,于都县城因水患灾害等原因曾几度迁移,唐以前县治两进两出于东溪之阳计768年。加上大昌村(今梓山固院)的64年,在经过总共800多年的实践证明之后,老祖宗于“贞观之治”的631年,终于将于都县治固定在今天的县城所在地,屈指算来也已经有一千三百七十多年的辉煌历史了。
可以说,历史选择了灌婴的勇敢敏锐,而“六县之母”则选择了于都的人杰地灵。在经过西汉“文景之治”的休养生息之后,随着汉代江西的进一步开发和赣南在连接祖国南疆特殊地理位置的凸现,赣南先是从豫章郡分离出来,后来,三国吴嘉禾五年(公元236年)赣南又从庐隐郡划分出去,设立地级机构的庐隐南部都尉而直接统辖赣南六县,治所就设在我们现在的于都,后来的南康郡,南康国以及罢国复郡后的南康郡都曾治所于于都,虽经数度迁移,但从三国至隋初的345年时间里,于都作为赣南最早设立相当于现时地区级行政机构却仍然是先后长达269年之久。
[以示意图显示县治迁移情况和郡治迁移情况]
于山巍巍,护佑着于都先民,贡水悠悠,孕育着客家子孙。虽说秦汉时期的于地人烟稀少,可是他们却凭借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从一开始就凸现出赣州东部六县之母的独特优势,这从于都博物馆的考古资料上便可得知。因为秦汉时期的于都土著不但已经学会使用铁制农具,而且到了魏晋南北朝时期还拥有了当时较为先进的牛耕技术和制陶业,这与其他六县相比显然是前进了一大步。
(三)
[雩山、武夷山、九连山、陡峭险峻]
[贡水、梅江、濂江、浪花飞溅]
这里峭壁为屏,急流为障;这里风光旖旎,胜景纷呈;这里关隘险扼,难攻易守;这里水陆通达,往来要冲。我们知道,在交通尚不发达的古代,与外界交往的最重要途径便是水道,所以沿河和滨江城市一般都开发最早,繁荣最快。“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闲梦江南梅熟日,夜船吹笛雨潇潇”,这些著名诗句所留下的便是古代航运史上的真实记录。
[赣水苍茫,船工号子阵阵,千帆竞发,一片运输繁忙]
江西简称为“赣”,你瞧,章江与贡江汇合成赣江,“章”字与“贡”字合写成“赣”字,顾名思义,这就是中国文字的深意与神奇,因为历史可以见证,流水可以见证。实际上作为今天赣江主干流的贡江在古代称之为湖汉水,那是因为赣江的第一大支流梅江称汉水,贡江至梅江口以上称湖水。而这两水的交汇处正好就在于都附近的龙舌咀。于是从于都出发,下便可以通赣县、吉安、南昌,上则可以经汉水到达宁都、石城,并且经湖水又可到达会昌、端金、安远,可以说于都自古以来就是湖汉水这条重要水道的枢纽和中转站,尽管曾几度搬迁,但于都县城五搬不离其贡江与梅江的交汇处,这完全可以从如今的于都县城仍三面环水,紧靠贡江的地理位置中得到佐证。
[以贡江流域示意图显示于都县城的独特地理位置]
如果说山涌动着生命的激情,那么水就充满着生命的灵性。因为水承载过悠悠的岁月,因而显得厚重;因为水负载过历史的舟船,因而显得深刻;因为水接受过悠长的咏叹,因而显得成熟,所队我们完全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贡水就是我们的母亲河,就是我们的生命河,因为在分县之前的大于都就几乎包含了如今整个的贡江流域,大有“南控西越,北达三江,据五岭之要会,扼粤闽之要冲”气势,难怪古人会惊叹于都为“天下东南第一要区”,这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即使在中原统治者未把闽粤划入自己的版图之前,于都就是他们抗敌斗争的最前线了,这从西晋司马炎在于都设南康郡的意图中便可一目了然:南康,南部边境康宁之意也。西晋统治者之所以对于都寄予厚望,那实在是他的独具慧眼,因为于都西北有于山山脉,南有九涟山余脉,东有武夷山余脉,其间“高山大泽”,崇山峻岭,而贡江则是通往闽粤的必经之路,所以从战国到秦汉,历代军事家们就曾在贡水两岸布兵设防,采取重大军事行动达四次之多,这足以证明了于都战略位置是何等的重要,即使在唐朝张九龄开通了大余梅关的古驿道之后,于都仍然是通往闽西、粤东的必经之路,因而无论是灌婴征讨南粤、岳飞平叛、文天祥抗元,还是郑成功旧部反清,太平军转战于都,中央红军反“围剿”等,于都就一直是兵家必争之地。
(四)
[座座高山,龙盘虎踞][条条公路,依山盘旋]
[张张戏楼,响起笙歌一片][男耕女织,到处鸟语花香]
三国以后,虽然赣南东部六县陆续从于都分析出去,但作为赣南东部大县和区域中心的位置却始终没有改变。尤其是自打西晋“永嘉之乱”之后,中原汉人为避战乱不得不离开沃野千里的中愿故居,举家举族“衣冠南下”,辗转迁徙后终于安营扎寨在闽粤赣三省交界的崇山峻岭之中,这南迁的汉民族的一支便是我们为之骄傲的客家先租。他们不仅带来了中原文明,更与当地土著禽族人相孺以沫,共同开发创建了客家人美丽富饶的家园。
[花鼓阵阵扬笑脸,唢呐声声庆丰年]
南宋时期,北方战乱,江南偏安,于都也相对的稳定,正是这样一种稳定便加速了于都的进一步发展,特别是由于北方居民的大量迁入,使得许多偏僻山区得到了新的开发。据史料记载,宋宝庆年间,全县居民已有37105户,到清道光三年,全县人口又增加到46107户318100人。同时,城市建设步伐也在进一步的加快,自唐贞观五年确立县城治所以来,于都城便开始了以土筑墙,南宋绍兴十五年(1145年)县令刘藻、县尉王观光又在原土城基础上重新组织修建城墙,并将土城用砖包砌。后来,经过元、明、清历代不断的修缮加固后,才终于形成了一道围五里、建五楼,并设有起元门、西城门、南熏门、朝天门、永安门等5座城门的坚固城墙,城内也以一定规模的九巷十八街布局,到了清朝末年,随着于都经济的发展和人民生活的需要,县城又增设了南门、东门、小西门、柴炭等9大运输码头,当那些载有粮食、食盐、矿产品和日用百货的木船、竹筏在贡江上川流不息,来往穿梭时,真是好一派“千帆竞发,百舸争流”的繁荣景象啊! [古驿道四通八达][江面上千帆竞发]
[杨柳春风古渡头][白云深处有人家]
(五)
然而历史总是呈波浪式向前发展的,当年的客家先民为了保族保种,他们“入山唯恐不深,入林唯恐不密”,不避千里辗转,潜入深山洞府,但这绝不是消极避世,而一旦大敌当前,民族危难,他们却总是挺身而出,血战到底。看:桥头暴动!里仁暴动!步前暴动!赣南第一块根据地处处歌声嘹亮,赣南第一个县级工农政权——于都县工农兵革命委员会的旗帜高高飘扬!
[“分田分地真忙”的喜悦][“风展红旗如画”的盛况]
当年,中共赣南省委、省苏维埃政府就设在于都,于都曾先后分设了胜利、登贤、瑞西、兴胜、于西等5个县,苏区后期于都境内的人口已经达到三十四万之多,于都真正成为了中央苏区的全红县和大后方。“路迢迢,秋风凉,敌重重,军情忙。红军夜渡于都河,固陂新田打胜仗。”1934年10月,中央红军主力在于都完成了集结并进行兵员、弹药、物资等补充之后,毛泽东、周恩来、朱德、博古、张闻天等领导和中央红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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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九军团共计87000多人,就是分别从八个渡口“星夜渡过于都河”,开始举世闻名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而在中央红军长征后,项英、陈毅又领导苏区军民顽强抵抗国民党的猖狂进攻,于都南部的上坪便是中央苏区的最后一块根据地,同时也是赣南三年游击战争的策源地。苏区时期于都曾先后有68519人参加红军,十万多人支前参战,光是有名有姓的革命烈士就达16336人。事实证明,于都人民为中国革命的胜利作出了巨大的牺牲和无私的奉献,可敬可爱的六县之母啊,就是如此展示她那海洋般的宽阔胸怀的。
[高山仰止,青松挺立,英雄交响曲响遏行云]
[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她英雄下夕烟]
深厚的历史积淀,光荣的革命传统,勤劳勇敢的客家先民为我们留下了丰富的历史文化遗产,一大批文物古迹,革命旧址更为我们铺开了绚丽多姿的精彩画卷。《爱莲说》的周敦颐恐怕是大家都很熟悉的名人吧。可你知道吗?九百多年前他就在于都的罗田岩亲手种下了两棵柏树,剩下的那棵千年古柏如今依然是郁郁葱葱、直插云天的护佑着六县之母的一方净土。别看这位宋代道学的开山始祖哲学上大名鼎鼎,可在官场上却混得并不怎么样,好在老夫子也并不稀罕这个,不信,于都罗田岩那飘逸洒脱的摩崖石刻就可以为他作证:“闻有山岩即去寻,亦跻云外入松阴。虽然未是洞中境,且异人间名利心。”可以说,周敦颐是第一个“炒作”罗田岩的名人,而踩着周老夫子的足迹,岳飞、文天祥、八大山人更是在罗田岩留下了他们辉煌的杰作,据记载,在周诗的影响下,历代名人专为罗田岩而作的诗文就有83件之多,于是珠玑荟萃的摩崖石刻也就成了罗田岩一道最绚丽的风景。
(六)
[千年古柏,郁郁葱葱,罗田古岩,香烟袅袅]
是的,名人能使古刹生辉,同样,六县之母又让名人在这方大舞台上演绎着众多可歌可泣的人生壮剧。比如毛主席在何屋调查,朱总司令在竹篙寨探访;刘伯坚在长征第一渡架桥,徐特立在于都办班,还有魏禧、韩素音在于都留下许多美好的回忆;就连陈毅、陆定
一、宋任穷的未人也都是于都的客家妹子呢。可以说历代名人在于都留下了不少美丽动人的故事传说,比如流传最广的刘秀避难皇固庵,文天祥澄江投亲的传说,还有朱德的两支高丽参,彭德怀爱吃辣椒的故事等等,而在海内外影响最大的恐怕还要数杨救贫的传说故事了。
[镜头一一摇过何屋、竹篙寨、长征第一渡,然后闪回到皇固庵、澄江村,最后定格在宽田杨公坝]
杨救贫,名益、字叔茂,号筠松,“唐僖宗朝国师,官至金紫光禄大夫,掌灵台地理事”,救贫则是老百姓送给他的美称。因为这位大国师平日最是好善乐施、救贫济困,而为贫苦人家勘舆风水时常常是粗茶淡饭,分文不取。因此久而久之,“杨救贪”之名就在世人当中传开了。说到杨救贫创始的风水地理学派那可是源远流长,直到今天,海峡两岸和东南亚各地自称为杨救贫若干代传人的还大有人在。的确,杨救贫在居留江西的二十多年中遍游赣南的名山大川,踏勘择定了难以数计的吉穴佳壤,于都宽田杨公村的管氏宗祠便是杨救贫亲自勘定的,只不过非常遗憾的是由于一个小小的意外,宗祠却稍稍偏离了杨公原定的朝向,因此,就有些不那么尽如人意了。虽然如此,管氏宗祠却历千年风雨而不衰,依然保留着当年古色古香的庄严风貌,给人以无限的缅怀和景仰。然而,杨救贫堪舆一生,死后却并没有一个安生之所,因为这位生于广东的大名人,死后葬在了于都宽田的芒筒坝,这本是于都人的福气,谁知不幸的是沧海桑田、河床改道,时隔一千多年的杨公古墓却早已淤入河底、无迹可寻了。不过,历史终究是不会忘记这位勘舆大师的,明万历七年,于都知县叶梦熊就在正对杨公墓地处立了一块“唐国师杨公”的日照碑以资纪念,后来清嘉庆十八年,邑人段道轩和吴肇龙又为杨公在隔江相望的河岸上树一照碑,如今这两块碑都被于都博物馆所收藏。
[宽田杨公坝管氏宗祠遗址][明清照碑依然熠熠生辉]
(七) [空濛浩淼的客家山水][高耸入云的参天古树]
客地令你处处仰俯古今的博大,于都让人时时领略历史的厚重。这里是群山汇聚,峰峦叠嶂的温馨家园,这里是皇天厚土,碧水长流的舒适摇篮。千百年来,于都人民正是在这片美丽富饶的土地上生生不息、奋斗不止,因而才创造了六县之母灿烂辉煌的客家文化,才塑造了长征出发地人民朝气莲勃的崭新形象。是的,于都人民拥有骄傲的昨天,并开创了美好的今天,他们将更加着眼于光辉灿烂的明天。明天,明天,客家人的生活比蜜更甜,因为江西在崛起,于都在崛起!
[在欢快的《百鸟朝凤》的客家唢呐声中,新于都城市全貌占据了整个画面,接着“六县之母话于都”八个巨型大字一个个次第推出,然后叠印在一起而变幻出繁体的“雩”字,最后定格]
翠微赏碑廊
早就听说宁都的翠微碑廊很值得一看,于是,寻一个瓜果飘香的秋日,我们“铿锵五人行”攀上了神往已久的翠微峰,手搭凉棚一看,哟,那不就是依山傍崖的翠微碑廊么?!
山风习习,秋阳普照,踩着鹅卵石甬道上婆娑翠竹投下的倩影,我们虔诚地穿行在艺术的崇山峻岭之中。放眼望去,碑廊巧妙地运用了微峰主峰特殊的山势走向,由高到低、蜿蜒而下,廊长约300米,廊壁上错落有致地嵌有人物石刻画4幅,诗词碑刻62品,全是由海内外华人艺术家所赠墨宝镌刻而成。据介绍,这一浩大的文化工程是由县博物馆曾庆圭先生经过多年创建,并得到当地政府大力支持、历时四年才终于在2001年仲夏顺利建成的。阳光下,肖克将军那欣然挥毫题写的“翠微碑廊”四个字显得是更加的遒劲刚健、熠熠生辉。可以说,翠微碑廊的规模之大、数量之多、艺术品位之高,在整个赣南也是并不多见的。
“清风明月本无价,近水远山俱有情。”“写得好,写得好哇!”一位文友在看了柴僧那飘逸老辣、颇有仙风道骨的行楷之后禁不住击节赞叹道。柴僧,不就是那位著名国画大师刘海粟的嫡传弟子,一个本应站在明亮的大学讲坛上为学子授业解惑、而历史却让他受尽磨难,沉寂在苍茫的翠微山中达半个世纪之久的倔强老人么?!是的,正是他——宁都的国宝级人物、“晚芳犹香”的曾兆芹。他的书画在历经艰难坎坷后愈显得炉火纯青,其山水画不仅被江西人民出版社选作年历画大量发行,而且他的书法作品还被入选河南开封的“翰园”碑林,其名声早已传遍了大江南北。
我们一边走,一边品味,不时的还停下来细细地研究一番。“有鸾有凤,自舞自歌。何为不去,蒙垢实多。”金精洞主张丽华的华章超凡脱俗;“应将宁都作故乡”,全美江西同乡会会长的心愿更是情真意切……“火石,这不是火石的作品吗?”我高兴地喊了起来。其实名闻遐迩的剪纸艺术大师由于年事已高等健康的原因,每每我们协会里开会是难以寻觅到他的身影的,不想这次宁都之行却有幸领略到这位慕名已久的“世界杰出华人艺术家”的迷人风采,真可谓不虚此行了。
走着走着,前面有几个外地口音的人在指指点点,其中一位军人摸样的似乎神情分外的激动,我们便好奇地走了过去。嘿,那可是再巧不过了,原来这位老军人就是当年曾参加过翠微峰战斗时432主攻团的一位见习干部,谁知50多年后故地重游却突然发现了与他们同时参加过解放翠微峰战斗的、一位民政部副部长的行草石刻——“重登翠微峰感怀”,抚今思昔,你说这怎么能不叫他激动万分呢?是啊,翠微峰碑廊不仅仅是一座艺术的长廊,它更是一座历史的长廊,踏上这块神奇的红土地,我们就仿佛在与易堂九子对话,在和革命英烈攀谈。此时此刻,人世间的一切烦闷、忧郁、颓废等等都化作了一股青烟随风飘去,剩下的便只有净化了的灵魂与一种返璞归真后的精神愉悦。
名山载名人、名文而增色,名人、名文借名山而相得益彰!我虽不知道郑州的“黄河碑林”、开封的“翰园碑林”该是如何的壮观、浩瀚,可翠微碑廊却为赣南的奇山秀水增添了一道最亮丽的风景。
秋阳当空,日近中午,我们不得不怀着恋恋不舍的心情,踏着凝重的脚步缓缓离去,然而雄伟的翠微群峰、雄奇的翠微碑廊,却鲜活地留在了我的记忆之中,直至永远、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