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上海街景。上海标志性建筑东方明珠、金茂大厦等。
上海虹桥机场上空。一架国际航班,飞机正在降落。
上海某高级疗养院内。宽阔的草坪。草坪上有修整得很整齐的植被,乔木、灌木、草坪等层次分明。
一条约三米宽的水泥路,迂回婉转,从草坪中穿过,将宽阔的草坪划开。水泥路边的草坪上,一棵高大茂盛的古樟树。水泥路尽头,古樟后面,掩映着一栋主楼。
水泥路面上,老年立山(约九十岁,饱经苍桑、苍老的面孔),坐在轮椅上静静地等候。他面向宽阔的草坪,背朝较远处主楼方向。
红西(约七十岁),牵着哈尔沙的手(约五十岁),走在疗养院里的水泥路上,从较远处走近立山。红西和哈尔沙的背影。
画外音(浑厚的男中音):上海欢迎你!
字幕打出片名:爱的故事
字幕打出演职员表。
背景片花:红军时期模糊的战争场面,枪炮声。地震海水域,鲜花盛开的山坡,美景。摩西族山寨,树下成片吊楼画面。大森林里,黑暗中,豹子眼球闪动着阴森、恐怖的光。精神病患者哈尔沙(混血儿),趴在木屋的窗口望着天空数星星。哈尔滨街头,年轻的红西和瓦西里走在街上,亲密的背影。成年东丽面部特写镜头。东丽在大酒店帮客人擦皮鞋。立英向“花儿之墓”鞠躬。老年立山在写字台前接电话。儿童时期的东丽在五彩池木栈道上吹肥皂泡玩等。
*****
2006年。
白天。
上海。高层住宅。二十层。立山家,豪宅。
客厅里。客厅很宽敞。宽大的落地玻璃窗。窗外远处高楼林立,俯瞰是繁华的上海街景。一扇古色古香的红木雕花隔栏,象征性地把客厅划分为会客休闲区和办公区两部分。会客休闲区靠外边(靠近大门和落地玻璃窗的一侧),办公区在里侧。会客休闲区东边连着一条套内过道,过道两边是许多间卧室和书房。客厅里装修、陈设高档气派,中西合璧。厚重古色古香的本质茶几,现代的沙发、躺椅,宽大的写字台、墙体液晶显示屏等。
老年立山,约90年,满脸皱纹,苍老的面孔。但仍透出睿智和大气。他靠在沙发上,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
红西,约70岁。从卧室那边过道出来,走近立山。
红西提醒道:爸,袁先生快到了。
立山:哦。我去书房等他。
红西:一会儿我去医院看哈尔沙。
立山:他神智清醒了吗?
红西:医生说可以出院了。完全康复需要亲情关怀,需要很长的时间。
立山点头。
办公区写字台上的电话铃响了。红西走近去接电话。
红西:喂。
俄罗斯,莫斯科,街边公用电话亭。东丽,约20岁,金发碧眼,白种人外貌,端庄,在电话亭里打电话(俄语):по-отцовски бабушка, я увидел holguin, бсуженное very much ровно �(奶奶,我见到霍尔金了,在这边很顺利。)
立山家客厅。红西打电话(俄语):станавливает вверх английских дядюшек и вас внутри совместно? look after для того чтобыиметь,сталкиваетсязатруднениемногоиустанавливаетвверханглийскогодядюшки для того чтобы обсудить �(立英舅舅和你在一起吗?照顾好自己,有事多和立英舅舅商量。)
电话里东丽的画外音,语气比较开心、快乐(俄语):мы в таком же месте.он смотрит как я менеджера.нонепонимаетрусского,япомогитеемуработатькак�переводчика(我们在一起。他像我的经纪人。可不懂俄语,我当他翻译。)
红西(俄语):который день come back �(哪天回来?)
俄罗斯,莫斯科,街边公用电话亭,东丽在打电话(俄语):2 дня по возможностидлятогочтобы возвратить к shanghai.я висел �(过两天就可以回上海。我挂了。)
立山家客厅里。
红西放下电话。
立山已从沙发上站起来,站在沙发前,用关切、询问的眼神看着红西。
红西:他们在那边还好,过两天就回来了。
立山走向通往书房和卧室的过道。他要去书房等袁先生。
书房里。清静。靠墙一排书柜。宽大的书桌。藤椅。电脑桌上放着液晶电脑显视器。一对单人沙发,单人沙发间放着个茶几。还有一张临时安置的躺椅。这是专门为写回忆录布置的。某文化公司的袁先生,受雇于立山,代立山写回忆录。按约定时间,每周过来两次,听立山、红西等口述往事。
袁先生坐在电脑桌前,敲击电脑键盘准备作记录,说:我们开始吧。
袁先生等待立山口述。
立山靠在躺椅上,思绪又回到几十年前,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
立山:那是1937年……
*****
1937年。
暮色中,川西甘南边界地带,荒凉空旷的高原地貌。远处一小片藏传佛教白塔群,约
三、四座白塔。
枪炮声大作。
佛塔群外围,红军阵地上,茫茫一片红军战士趴在草地上,向迎面扑来的国民党骑兵队射击。
马蹄声声。成群的国民党骑兵部队,军容不是很整齐,有的戴着回民的白帽子(这是一支回民组成的国民党骑兵部队,——马家军),高举着马刀,向红军阵地汹涌而来。
一个面容憔悴,肮脏,表情因疲惫而显得有些麻木的红军战士,趴在草地上,以战友的尸体为依托,瞄准国民党骑兵,扳动枪机。突然附近火花一闪,一发炮弹落在他身边爆炸,他被炸死了。
佛塔群里。一间较大的简易木板房内,红军西路军指挥部。十来名红军指战员在忙忙碌碌,看地图,讨论着什么。一名女报务员在操纵无线电台,发电报。
指挥部隔壁的一间木板房里,两名红军指挥员在说话。
陈昌浩面部特写镜头。
陈昌浩(打出介绍字幕:西路军总政委、军政委员会主席陈昌浩):部队还能坚持多久?
立山(打出介绍字幕:西路军高级参谋人员,军中俄语翻译立山):无险可守,又无外援接应。战士伤亡惨重,伤兵得不到救治。战士们已两天没吃东西了。就算全部战死,也坚持不了两天。
陈昌浩:给中央发报:西路军已战至最后,三万将士埋骨高原。
立山欲言又止,还是问道:要不要给张国焘发一份电报?请他帮助料理西路军后事。
陈昌浩摇摇头。
陈昌浩:立山,二十几了?
立山:二十一。
陈昌浩托付道:如果我也走不出高原,请照顾一下你嫂子。你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吧。她叫格兰那,出生在莫斯科。你在苏联留学时曾见过她。
天空繁星点点,月光明亮。塔林内。借了月光,立山和二十名精壮的红军战士,换上国民党军服,骑上马,准备借了夜色混入国民党骑兵部队突围。立山等骑在马上,向陈昌浩、徐向前敬礼。
徐向前(打出介绍字幕:西路军总指挥、军政委员会副主席徐向前):回到延安,向中央详细报告这边的情况。
立山:是。
陈昌浩:走吧。
立山向二十名突围随行人员发出命令:出击。
二十一人挥舞马刀,策马奔向仍在进攻的国民党骑兵部队,两队骑兵交汇到一起,一阵骚动、撕杀。穿了国民党军服的红军战士们左冲右突,混入国民党骑兵部队中。
二十一人在国民党骑兵部队中被冲散,各自为战,分头突围。
立山单骑冲出骑兵马队,脱离马队向南飞奔。
国民党骑兵部队中一阵骚动,似乎意识到立山是穿了国民党军服的红军突围人员,从骑兵部队中分出一小股约十几个国民党骑兵,有的戴了回民小白帽(马家军),沿了立山逃走的方向,边搜索边追赶。
天渐亮。
立山人困马乏,来到泯江边。这里山高路险,泯江沿岸陡峭壁立,滔滔江水在万丈深渊里奔腾。
立山不知自己跑到什么地方来了,内心有些茫然。前面远处有片林木茂盛的大山,立山拿出指南针辨别一下方向,骑马沿了泯江东下,向大山走去。忽见身后国民党追兵的身影,他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摆脱国民党追兵,策马狂奔。一边是万丈深渊的泯江。形势险峻。
林木茂盛的大山里,树林边缘地带。三个摩西族(少数民族)少女骑在马上,三只猎犬在林子里追逐一只来不及振翅起飞的野山鸡。山鸡一头钻进繁密的灌木荆棘丛里。是摩西族山寨头人的女儿花儿,带了俩个女仆在林子里玩耍、追逐狩猎野山鸡。
三个少女笑吟吟地看着猎犬围了躲到灌木荆棘丛中里去了的山鸡,猎犬急不可待地想逮到那只山鸡。
花儿和俩个女仆一身摩西族装束。头发梳束成一根小立柱形状,竖在头顶上。花儿发束上系了一条约半寸宽的红飘带(装饰)。另外俩个女仆发束上没系红丝带。三人穿蜡染土布印花大褂。所穿大褂没开襟,是那种钻领大褂,领口边镶绣了一圈金黄色锯齿状图纹。花儿穿的大褂蜡染印花艳美,俩个女仆穿的大褂蜡染印花偏素。三人都穿了蓝色蜡染长裤,裤脚上部宽松,小腿以下缠了绑带。脚上是有斑纹的兽皮鞋(把质地较厚的兽皮稍作裁剪,裹住脚,当鞋)。
花儿立在马上,在树林外朝泯江那边看。沿泯江岸边骑马飞奔而来的立山,映入她眼帘。立山骑马姿态挺拨、英俊,那么狂奔却十分危险,稍有闪失就可能掉进一边万丈深渊的泯江中,显然是情势所逼。花儿正即欣赏又紧张地看着立山,忽见立山后面半里外又闪出一队追兵,有的戴了回民小白帽。此时俩女仆也来到花儿身边,看了江边的追逐。
花儿问女仆:是什么人?
女仆甲:回军追汉人。
女仆甲见花儿看了江边的追逐,一副着急的样子,就问:救不救?
花儿率真、倔强又带些调皮地一笑:跟我来。
花儿带着俩个女仆,策马下山,沿了泯江岸边向立山迎过去。一边是万丈深渊下奔腾的泯江,一边是树林。
泯江边山路狭窄,两边迎头骑马狂奔,交汇时很难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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