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1:监区外清晨
皇甫多多在岗楼下来回走动,她想引起岗楼上哨兵(欧阳大兵)的注意,哨兵依然一动不动。远处响起了一阵阵警笛声,犯人听到警笛声后都陆续往操场走去。假小子手里拿着一个蓝色小本子过来,她用小本子在皇甫多多肩上拍了一下。
假小子:看什么呢?
皇甫多多没有回答她,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岗楼上的哨兵。
假小子:喂..喂...你是不是被昨晚给吓丢了魂?(靠近她顺着她看的方向看去)看什么呢?
皇甫多多:哨兵。
假小子:别看了,你看他,他也不会动的。来帮我抽背“四知道”。
皇甫多多:什么是四知道?
假小子:你妈没教你?
皇甫多多:没有。
假小子:“四知道”就是要求我们警察要知道服刑人员的刑期起止和基本情况,知道服刑人员的家庭关系和社会关系,要知道服刑人员的改造表现,都知道了吗?
皇甫多多:知道了。
假小子:知道就快帮我背呀!
皇甫多多:急什么呀。
假小子:我的小警官,明天上午杜监狱长要亲自来抽查。
皇甫多多:那你去找于实吧。
假小子:还于实呢,早就吓跑了。
皇甫多多:她怎么又跑了。
2:杜蔷薇家内夜
皇甫河坐在客厅的一张小椅子上整理鱼具,皇甫跃进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但没有调台,眼睛也没有看电视,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皇甫河将一根手杆、一根海杆和几包“彭氏窝窝饵”放进一个包里。杜蔷薇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站在皇甫河的身边,眼也不眨一下地看着他。
皇甫跃进:爸,你明天真的要去钓鱼?
皇甫河:谢谢你妈,让我提前休闲。
皇甫河说完后,接下来是给一个矿泉水瓶子里装上用酒调过的米,被酒渗过的米有一股气味,杜蔷薇用文件扇了扇,没发表任何意见,转身向多多房里走去。
3:皇甫多多房内夜
皇甫多多把照片装进了一个小镜框里,她的目光久久的停在照片背景的哨兵(欧阳大兵)身上,她用手指轻轻地弹了一下照片上的欧阳大兵。
皇甫多多:(自言自语地)你是谁?你真帅,真酷。
一只手缓缓的推开了门,杜蔷薇进来了。她从皇甫多多手上接过照片,看着多多调皮的样子,开心地笑了起来,突然又严肃把脸转向皇甫多多。
杜蔷薇:我建议你把头发染黑,人民警察不允许染发。
皇甫多多反叛地将头扭到一边,杜蔷薇用手把她的头托过来,她又扭过去,反复几次,最后还是杜蔷薇作出了让步。
杜蔷薇:哎呀,犟。
皇甫多多没有理睬杜蔷薇,自己出来了,把杜蔷薇留在房间里,她在路过一面镜子时,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头发,她的头发就像一把钢丝球,她用手理了理头发。
4:杜蔷薇家客厅内夜
皇甫多多从房里出来,直截向门口走出。
皇甫跃进:你要出去?需要我陪吗?
皇甫多多:不用,我下监房去。
5:杜蔷薇家门口外日
皇甫多多一出门就碰上于实和她妈妈。两人都感到有些惊讶。
于实:你也来找杜监狱长?
皇甫多多:(应付着回答)嗯,我先走了。
皇甫多多说完就向楼下走去。于实妈已敲响了杜蔷薇家的门。开门的是皇甫跃进。
6:杜蔷薇家内夜
皇甫跃进很有礼貌地将她们迎了进来,皇甫河见有客人来了忙把东西收进了厨房。
皇甫跃进:妈,有客人来了。
杜蔷薇从多多房出来,很客气地示意她们坐下。于实妈还没坐下就开口说话了。
于实妈:杜监狱长,你工作也忙,我就开门见山地直说了吧,我这丫头,胆小实在是太小,适应不了这份工作,这不,昨天晚上值夜班就被犯人吓得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吓得不敢去上班,请监狱长根据我们家于实胆小的特殊情况,考虑考虑给她换个工作,我们要求也不高,只要不与犯人打交道,什么工作都可以。
杜蔷薇:做父母的心情我能理解,这人事上的事都是由政委主管的,我也不好插手。
于实妈:杜监狱长,谁不知道监狱是监狱长负责制,再说党委书记你是,什么事还不是你一句话。
杜蔷薇:年轻人嘛,锻炼锻炼胆子也就大了。
皇甫跃进热情地端上两杯茶。于实妈接过茶,看了一眼他,她把话题转向了皇甫跃进,她不知道杜蔷薇有两个孩子,加上皇甫多多长期不在杜蔷薇身边生活。知道皇甫多多是杜蔷薇女儿的目前只有政委。
于实妈:杜监狱长,这是你的孩子吧?
杜蔷薇:是的。
于实妈:看样子不在监狱工作?
杜蔷薇:在市公安局工作。
于实妈:杜监狱长,我们都是做父母的,现在又都只有一个宝贝孩子,将心比心,如果你的孩子在基层带班,整天和那些犯人在一起,你会怎么样?当然喽,领导的子女怎么会去带班喽,谁不把自己的孩子安排在局里、厅里的,就是在监狱里工作也会安排坐机关的。
皇甫跃进:你……
杜蔷薇做手示不要皇甫跃进插言,杜蔷薇久久地看着于实的妈,不知说什么好。
7:警察谈话室内日
田甜、皮友爱在往桌上放水果和一些吃的东西,假小子面对着壁,小声背“四知道”,有些紧张的上下抖着身子,发出的声音也随身体的抖动而颤抖着。皇甫多多帮忙摆杯子。
皇甫多多:今天杜监狱长要来吗?
田甜:对,创建自查,杜监狱长亲自带队。你给我把“四知道”本子拿过来,我也得看看。
于实将皇甫多多拉到一边。
于实:(小声地)昨天你也是去找杜监狱长要求换工作?
皇甫多多:啊?
于实:我没想到你也怕。
于实笑了,笑起来露出了牙套。皇甫多多看着她,脸上毫无表情。
门外传来(画外音):检查的领导来了。
假小子、田甜把“四知道”本子放在桌上。杜蔷薇、政治处主任(女)教育科长(女)、狱政科长(女)和走木进来。杜蔷薇和走木的目光都注意到皇甫多多身上,皇甫多多巧妙地躲开他们的目光。大家都围着桌子坐下,皇甫多多靠在皮友爱身边坐下。于实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眼睛却一直在注意着走木。她在想如果跑不了的话,她就得找一个依靠,得有一个人来护着她,就像她的牙齿需要牙套一样。
杜蔷薇:田甜,你们“四知道”都熟悉得怎么样了?创建验收,这可是个重要扣分点,来,谁先背?
假小子:监狱长,我试试。
假小子用双手恭敬地把“四知道”本子给杜蔷薇。
杜蔷薇:(很专业的)有一名犯人的舅舅叫刘山伟,这名犯人叫什么名字?判几年?
假小子:这名犯人叫黄景云,判15年。
杜蔷薇:罪犯孔花,家里有什么人?现在有多少零花钱? 假小子背得很熟练。走木停下记录,给皇甫多多丢了个橘子,皇甫多多很突然的接住橘子,斜眼看了一眼走木,走木笑了笑又继续记录。
杜蔷薇:下一个。
田甜:(把四知道本给她)监狱长,你问吧?
杜蔷薇:罪犯张淑纯改造表现怎么样?什么时候出狱?
走木又偷偷看了一眼皇甫多多,正好与皇甫多多相对,皇甫多多还没来得及收回眼神,走木又给她扔了一个橘子。杜蔷薇,田甜都看了一眼飞过去的橘子。皇甫多多缩在皮友爱后面,躲开走木的视线。又偷偷地看了一眼杜蔷薇。 走木偏着头去看皇甫多多。皮友爱手机响,起身接手机,皇甫多多在没有遮挡的情况下,两人眼光对视。杜蔷薇把这些都看在了眼里。
8:分监区门口外日
杜蔷薇和检查组的同志从分监区走出来,田甜手上拿着一张纸追了上来。
田甜:杜监狱长,我们分监区打了一个报告,请你批示。
杜蔷薇: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田甜:杜监狱长,现在搞创建我们分监区确实需要一台车。
杜蔷薇:哎呀,现在提出配车要求并不高,就是我们监狱的女警察都有很多开着私车来上班的,可是公车还没有配到分监区这一步,要我给你解决车的问题只怕是很难。
田甜:反正有给分监区配车的计划优先考虑我们分监区。
杜蔷薇:那当然。
杜蔷薇:哎,那新分来的小警察怎么样?
田甜:你问皇甫多多吗?。
杜蔷薇:嗯。
田甜:才来
一、两天还看不出什么道道,从这几天的表现来看,还是蛮不错的。
杜蔷薇:对新警察要严格要求,以后你要多向我反应她的情况,你是个有经验的分监区长,要多教给她们一些改造工作上的套路。
田甜:这个请监狱长放心。
田甜说完回转身走了。杜蔷薇把走木又拉到一边,虎着脸。
杜蔷薇:你今天的行为很不好,很不严肃,下次再这样就扣你的考核分。
走木点头。
9:警察谈话室内日
田甜,皮友爱、假小子围在桌子上不客气的吃着剩下的东西。皇甫多多伏在桌子上写材料。于实坐在一旁想着自己的心事。
假小了:这杜监狱长也太专业了,连犯人有多少零花钱都要问,还好我都知道。(对多多)喂,你们俩个新来的警官,还是第一次见到我们监狱级的最高领导吧?我们杜监狱长,穿上白衬衣多神气呀。
皇甫多多:不就一个监狱长吗,有什么神气的。
田甜:你说什么?她可是我们监狱的好领导,为人正直,大公无私,还特别有爱心,有人情味,我们警察都叫她监狱长,你知道犯人都叫她什么吗?
皇甫多多:叫什么?
田甜:都叫她杜妈妈。
皇甫多多:(嘲笑地)哈,哈,还妈妈呢。
皇甫多多对杜蔷薇的这种态度,引起了大家的不满。皮友爱瞪了她一眼。假小子也戏弄地抓起一个桔子,向背后传球一样,动作很隐蔽,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