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一
连部礼堂。内景。夜。
副指导员：“连队推荐吴筱君上大学，在支部的组织会议上我是赞同的，没想到消息一传出，连队的反响很强烈，支部临时决定开全连大会，大家可以把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意见说出来嘛，这也是对一个同志负责，啊，大家有什么想法会上说，会上说。”
连长从兜里拿出烟袋，取出莫合卷烟注视，技术员得意的微微点着头。
唐惠敏：“我支持支部推荐吴筱君上大学的决定，吴筱君自来到我们连队以后，各项工作都走在前列，是支边青年当中当之无愧的优秀代表，我完全支持她上大学。”
朱蔓华：“同意吴筱君上大学。”
一小青年站起来。
小青年：“我不同意吴筱君上大学，我们连队除了支边青年，还有我们接受再教育的青年，大家都是知识青年，好事不能让她们支边青年占全了，大家说是不是啊？”
会场：“抓阄，抓阄，谁抓到谁去，那样公平。”
指导员：“上级团党委给我们连一个上大学的名额，是对我们连支边青年工作成绩的充分肯定，支部选派吴筱君上大学，是经过了党支部集体研究，战士委员会评议，党团员讨论，部分支边青年、下放青年以及自流进疆青年座谈后，综合大家的意见决定的，我们连队适龄青年多，大家都想上大学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名额就一个，不可能大家都去，复习复习功课，以后可以高考嘛。”
会场安静，技术员看了看四周站起来。
技术员：“我来说两句，我来说两句，支部决定吴筱君上大学我没有意见，大家对吴筱君的评价也是实事求是的，不过我认为，肯定一个青年人的成绩时不能忽视了她的不足，这样有利于青年人的成长，比方说，吴筱君开垦葡萄园的计划就是一次失败嘛。”
人员交头接耳，起哄声响起。
会场：“我们也要上大学，我们也要上大学。”
“重新选举，重新选举，选到谁，谁去。”
连长抽着烟，眉头紧缩。
小五块：“妈妈的。”
白克：“技术员，你到底是同意吴筱君上大学呢，还是不同意吴筱君上大学？”
技术员：“我同意吴筱君上大学啊，我没说不同意吴筱君上大学啊。”
白克：“听了你的发言，我怎么感觉适得其反呀，好象想挑起更多的人对支部的决定不满，反对吴筱君上大学。”
技术员：“啊，你误会了，你误会了，我坐下，我坐下。”
技术员坐下，副指导员站起来。
副指导员：“卫生员，文书，你们也可以发表发表意见嘛，啊。”
卫生员：“我支持支部的决定，推荐吴筱君上大学，吴筱君为人正派，工作勤恳，我同意吴筱君去。”
副指导员：“文书，你呢，你有什么想法啊？”
文书：“谁去都一样，谁去都一样。”
唐惠敏：“什么谁去都一样，现在的问题是支部决定吴筱君上大学，你是支持还是反对？”
副指导员：“文书，站起来说，站起来说。”
文书慢慢的站起来。
文书：“吴筱君来我们连表现是不错，工作也很突出，不过，我听到一些反映，这些反映说，说，说……”
唐惠敏：“说什么，有话说，有屁放，干吗吞吞吐吐的？”
副指导员：“我提醒，会场请注意纪律，不要打断别人的发言，不要说一些过头话。”
指导员：“文书，你听到什么反映慢慢说。”
文书：“他们说，他们说……”
指导员：“他们说什么？”
文书：“他们说吴筱君在学校的时候，和他们班上的一个男同学关系暧昧，受到学校的处分，才到新疆来，培养一个大学生也不容易，为了慎重，请组织调查。”
会场：“哦，还有这样的事？怪不得吴筱君要到新疆来呢。”
“住在大城市有福不享，跑到新疆来的人都是有原因的。”
唐惠敏：“无稽之谈。”
朱蔓华：“真无聊。”
小五块：“妈妈的。”
二
孵化室。内景。白天。
小鸭小鹅在室内欢快的奔跑，吴筱君、唐惠敏、朱蔓华抛洒食物，白克、小五块剁菜叶，吴筱君慢慢的停下动作出神，唐惠敏、朱蔓华注视。
小五块抬头不安的注视，吴筱君眼里闪烁着泪光。
小五块：“唉，妈妈的。”
小五块搂搂腰站起来，唐惠敏、朱蔓华、白克注视，小五块不慌不忙的揭开外衣，从怀里拿出一个用塑料薄膜包裹着的烧鸡端详。
唐惠敏：“干吗，小五块，大家这样关心你，你还在钓鸡啊？”
小五块：“不，这只鸡是我到民族公社花钱买的，也是我自己动手做的，不信，你们可以问我寝室的其他人。”
唐惠敏：“金黄金黄的烧鸡揣在怀里，又想使什么主意啊？”
小五块：“我知道，吴筱君这两天在为上大学的事难过，我对不起她，妈妈的。”
小五块双手捧着烧鸡向吴筱君走去，十分虔诚的递到吴筱君面前。
唐惠敏：“什么事对不起吴筱君啊，说出来让大伙心里都明白。”
小五块痛苦的摇着头。
三
滩地。外景。夜。
明月星光，文书的黑影在滩地上行走。
四
孵化室外。外景。夜。
文书向孵化室走来，站在孵化室前的空地上。朦胧的夜色中，孵化室的窗棂透出一股亮光。特写：文书凝视的眼神掩饰不住忧伤
五
滩地。外景。夜。
明月星光，副指导员的黑影在滩地上行走。
六
孵化室外。外景。夜。
副指导员向孵化室走来，副指导员走到文书的身边凝视孵化室。
副指导员：“怎么样，吴筱君是我帮你留下来的，你想想看，吴筱君如果上了大学，她能看得上你吗？”
文书忧伤的脸庞。
副指导员：“她的家庭出身虽然不好，但她必定是大城市的姑娘，她的父亲是船厂的高级工程师，她的母亲是农科所昆虫研究员，都是知识分子，家庭环境优越，你这个土老貌还想高攀啊？只有你去上大学，在学历上高于她，她才会考虑你。”
文书：“再过几天，组织的调查材料就会寄到连队来，唉。”
副指导员：“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好，在会上我把她们都得罪了，你可不要说是我出的主意啊。”
文书：“我知道，我知道。”
副指导员抬头凝视孵化室，副指导员特写：忧伤的眼神透出深沉
七
滩地。外景。夜。
明月星光，技术员的黑影在滩地上行走。
八
孵化室外。外景。夜。
技术员向孵化室走来，技术员走到副指导员的身边凝视孵化室。凝视中的文书、副指导员、技术员三人不语。
九
滩地。外景。清晨。
湖光秋色，蓬乱无章的芦苇在霞光的辉映下显得艳丽、凝重，粉刷一新的孵化室沐浴着灿烂的霞光，用竹子、芦苇编织的篱笆把滩地点缀得绚丽多彩。
十
孵化室内。内景。清晨。
高大洁白的天鹅像整装待发的战舰翘首昂扬，不时的发出“哦呕，哦呕”的呼唤；色彩斑斓的水鸭像穿上迷彩服的集团军，按捺不住出征前的喜悦与兴奋，“嘎嘎嘎，嘎嘎嘎”的叫唤不停；白克身背提琴，头戴草帽，抱着铁桶走进孵化室。
白克：“来来来，我的宝贝，市场经济的功臣们，可别把你们给饿坏了。”
小五块抱着铁桶跑进孵化室。
小五块：“集合，用餐，一二一，一二一，立定，稍息。”
白克从桶里舀出一大勺食物抛向鹅群。
白克：“吃饱喝足不想家，膘肥体壮上市场。”
小五块从桶里舀出一大勺食物抛向鸭群。
小五块：“丰衣足食创大业，勤劳致富奔小康。”
白克、小五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十一
苇子湖。外景。清晨。
连长、指导员、副连长在芦苇丛中行走。
连长：“改革开放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场革命，在大革命时期，以毛泽东同志为首的中国共产党人，领导广大农民推翻了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建立了社会主义的新中国，我们这些活着的老同志有责任把这一伟大事业进行下去。”
副连长：“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确定了我们党的中心工作是搞经济建设，重在建设的思想要成为我们认识问题，解决问题的指导原则。”
指导员：“帮助广大军垦战士充分认识客观世界，从长期因袭守旧为特征，制约一代代人们行为方式的小农经济、自给自足习俗的束缚下解放出来，勤劳致富，改善自己的生态环境，改善自己的物质条件，使翻身解放的内涵得到延伸的课题，已经摆到我们的议事日程，我们有责任让大家过上好日子。”
十二
滩地。外景。清晨。
连长、指导员、副连长在滩地行走。
连长：“思想教育在现代化企业管理中到底是否应该存在，他和社会的精神文明建设，物质文明建设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已经引起了我
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