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歌手
第三十四集
九连环
（下）
人物：金紫燕、穆双毅、隋世兵、霍智广、屠天信、三位客人、两名便衣警察、吕荣、雪荷、刘莉莉、李瑞瑞、皮顺、杨旭、两名警察、丁兰、雷福根、赵大海、周导、摄像师、张河、卢强、林律师。
时间：9月22日，晚。
插曲：你站在哪一边。
（晚，丁兰宿舍里。丁兰在织毛衣的衣袖。）
（晚，夜总会歌厅。客人非常少。只两伙，一伙是三位客人。另一伙的两名便衣警察。舞台上金紫燕、吕荣雪荷、霍智广、穆双毅、屠天信在演出。服务生只剩刘莉莉一人在。）
（金紫燕唱《便衣警察》插曲“少年壮志不言愁”。其他人伴奏。）
金紫燕唱：几度风雨几度春秋...
（歌声中三未客人相互碰了碰，一起看了看另一伙的两名便衣警察。三个人谁也不认识。三人有不祥的感觉，掏钱结帐，把钱放桌上，三人一起走了。刘莉莉去桌边收钱。）
（两名便衣警察左右看看一个客人也没有了，这藏不住人，呆不下去了。）
便衣警察甲：（掏钱）结帐！
刘莉莉：（离老远听见不过去。看了看舞台，又扭头看便衣警察）不用了，歌厅请客。
（便衣警察甲放下钱，两名便衣警察走了，离开歌厅。）
（金紫燕在舞台上唱歌。）
（歌厅门外走廊。两名便衣警察走去。）
便衣警察乙：（是组长。一边走一边打手机）杨队，我们出来了。...这歌厅呆不住人。就我们两个客人。
（李瑞瑞回歌厅，从两名便衣警察身边擦身走过。）
（李瑞瑞进歌厅。歌厅里力量在吧台记帐。金紫燕、吕荣、雪荷、三人坐一桌聊天。霍智广、穆双毅、屠天信坐一桌发呆。）
李瑞瑞：（走到吧台）莉莉，客人呢？
刘莉莉：（合上帐本）都走了。
李瑞瑞：（不理解）都走了？
刘莉莉：谁看那两个便衣警察都不认识，还不走？留这干什么？
李瑞瑞：刚刚出去的那两个是便衣警察吗？
刘莉莉：（没好气的说）去问他们。
（李瑞瑞扭头看金紫燕三人，又看霍智广三人。）
（穆双毅站起来。霍智广、屠天信也站起来。穆双毅双手按两人肩膀，把两人按坐下后，他大步走出歌厅。）
（李瑞瑞去金紫燕那边坐。）
（男卫生间里，穆双毅在小便。皮顺站到穆双毅身边一起小便。）
皮顺：（看穆双毅的小便）上火？
穆双毅：（不紧张，从容）我身边有警察。（系好裤子，去水池边洗手）
皮顺：早看到了，雷老大跟他们出去了。（系好裤子，去洗手）
穆双毅：（洗手）钱你们都拿到了，怎么不远走高飞？
皮顺：（洗手）翅膀哥，我们能往哪飞呀？
穆双毅：（双手抓皮顺衣领，把他推到墙边，怒目狠狠的说）你爱去哪去哪！
皮顺：（举着湿手）我有两个兄弟不见了，翅膀哥，你能告诉我他们去哪了吗？
穆双毅：（放开皮顺，拿纸擦手）少两个人分钱不好吗？
皮顺：（也过去拿纸擦手）我福浅命贱，那么多钱只有两个人花，我怕花不完就被人干掉了。
（穆双毅右手从裤子口袋拿出白色枪把的微型手枪，指着皮顺。）
（晚上，穆双毅坐在车里回忆当天夜里，隋世兵在车里告诉他丁兰生病了，他抓隋世兵下车的情景。自语：“冰为什么在车上说这件事？他做事总是目的多多，这么做一定另有目的？他可能借我抓他下车的机会藏了什么东西。”穆双毅在车里趴在副驾驶位上找，终于找到了微型手枪。叹了口气。“我真佩服他，在赵大海面前玩这个小把戏。说一件事可以影响我的情绪，和赵大海的判断力。他真的不傻！（想了想）我也不傻。”）
穆双毅：你来找我就不怕我要你的命吗？
皮顺：（举起双手）怕我就不来了。
（穆双毅搜皮顺身上有没有枪。）
皮顺：我从来不用那东西。拿那东西早晚出事。
穆双毅：（没从皮顺身上搜出枪，把自己的手枪放衣兜里）张河、卢强在医院被警察抓走了。
皮顺：（左手拿擦手纸，垂右手挤过穆双毅右手边，去扔纸）跟我想的一样。冰呢？
穆双毅：不知道。
皮顺：（左手扔了纸，背对穆双毅）你最好说实话。
穆双毅：（警觉）为什么？
皮顺：（转身，右手拿着微型手枪）因为枪在我手上。
穆双毅：冰在家。（看着皮顺的脸，根本不看他手里的枪）他累了。
皮顺：（拿着手枪，摆弄着）为什么让张河、卢强被捕？
穆双毅：你想不到吗？你们四个不是十恶不赦的人。在这条不归路上走下去，结果只有一个，跟岩宝一样。你们只有改邪归正一条路可以走。事情结束后，你们就自由了。
（穆双毅想到自己在重复隋世兵说过的话。）
皮顺：（有些失望）冰的意思吗？
穆双毅：你还不明白吗？张河、卢强在医院被捕，知道他们拿钱去干什么吗？去替一个交不起住院费的病人交钱。知道结果怎么样吗？他们拿去的钱根本不能用。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那些钱是脏的。你去自首吧！别在偷偷摸摸的混日子了。混到最后脑袋会搬家的。
（皮顺有些傻了。穆双毅走过去。拿了皮顺手里的枪。）
穆双毅：（收起枪）现在这个游戏越玩越大了。你没什么牵挂吗？
皮顺：我就一个人。无牵无挂。
穆双毅：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去把事实全部都说出来。
皮顺：那样命运会杀了我们。
穆双毅：你以为不去自首的结果会好吗？当晚李顺德跟我和冰一起走的。在车上冰把左轮手枪送给他。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
皮顺：我不相信冰会这么对我们。
穆双毅：他不想你们再走这条路。出卖老板谁还会相信你们。你们根本不能再混下去了。冰也不会让你们再混下去了。
皮顺：他不能丢下我们！
穆双毅：你有女朋友吗？你希望你的孩子跟你一样吗？冰嘴里非常喜欢他外公，你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吗？他外公退休就是他逼的。你知道他外公是什么人吗？
皮顺：知道。
穆双毅：你现在知道冰在想什么了吧？
皮顺：知道了。他想让我们改邪归正，出卖了老板没人再相信我们了。他太狠了。可是我还是不能出卖他。会死的。
穆双毅：你想让我教你吗？
皮顺：你以为我傻吗？李代桃僵我还是的懂的。
穆双毅：别乱说成语。要委屈你了。
皮顺：走这条路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可我没想到会这么快。翅膀，钱怎么办？
穆双毅：别叫我翅膀。钱拿去自首。
皮顺：我没干过一件大事，这次事情太大了，我受不起。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穆双毅：保重。
皮顺：谢谢你。没人跟我说过这些，出来后，我会找个女朋友，成个家。替我告诉冰，没人想过我的将来。我会按他的意思去自首。很幸运认识你们。你们才是干大事的人。我走了。先去大吃一顿。（走开自语）我哪有那么好的命啊！摸摸那一千万就知足了。（出卫生间，走了）
（穆双毅也走出卫生间。）
（晚，刑警队。杨旭办公室。有电视和录象机。沙发，茶几上放在和遥控器。杨旭把隋世兵带进来后，关门。）
隋世兵：（站着四处看）你办公室不错！
杨旭：随便坐。
隋世兵：（看着杨旭）我不客气了！
杨旭：喝点什么？
隋世兵：太晚了，别喝了。水喝多了起夜。我住的地方不方便。（看着杨旭办公桌后的位置，发了一会呆）
杨旭：（站在隋世兵身边，看着自己的位子）你想去坐？
隋世兵：想想而已。你坐。
杨旭：去沙发坐。
（杨旭带隋世兵去沙发坐下。）
杨旭：看电视吗？（拿遥控器）
隋世兵：我很少看。你让我看就看看吧！
（杨旭按遥控器打开电视机。里面播放出用针孔摄象机拍的，在会议室里穆双毅、隋世兵和韩百等人交易枪支时的画面。警察冲进来，穆双毅、隋世兵中枪，韩百被带走。）
隋世兵：我的表演还可以吧？
杨旭：看下去。接下来的更精彩。
（电视机里播出穆双毅、隋世兵的对话。穆双毅指出事实的主谋。隋世兵否认。）
隋世兵：（对杨旭说）我说的话有漏洞吗？
杨旭：你以为没有吗？
隋世兵：最好没有。啊！（发现）动机。
（电视机里播出隋世兵说：“动机是你的，我可都是为了你。”穆双毅说：“动机是黑吃黑。打劫地下赌场。是为了钱！”隋世兵说：“我赢那些钱是用来救人的。”）
隋世兵：（看电视）还好有这句。（对杨旭说）你别断章取义。
杨旭：你身上的枪套你怎么解释？
隋世兵：带枪套犯法吗？
杨旭：你手臂上的枪套呢？
隋世兵：是装打火机的。
杨旭：你并不抽烟？
隋世兵：不抽烟带打火机也犯法？
杨旭：你紧张什么？
隋世兵：我紧张吗？这些赵大海在抓我的时候就问过了。
杨旭：当晚逃走的那个人是不是李顺德？
隋世兵：你去问赵大海，当时他没看清楚吗？
杨旭：喝茶吗？
隋世兵：我什么都不喝。我怕你下药。
杨旭：你不喝我喝。（去沏茶）
（隋世兵按遥控器关电视机。）
杨旭：（沏茶，随便问）你怎么知道岩宝在两年多以前杀过人？
隋世兵：他亲口告诉我的。（眼睛转动，脑子飞快思考，嘴里说着拖延时间）这种人...
杨旭：什么时候？
隋世兵：这种人...
杨旭：我问你什么时候？
隋世兵：这种人...
杨旭：回答我的问题！
隋世兵：在卫生间里。之前我肚子吃坏了。他陪我去卫生间。全都怪火药，给我做了糖醋排骨肉片。
杨旭：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隋世兵：排骨肉片太肥了！
杨旭：回答我的问题！
隋世兵：我长时间吃素，脑子营养不良。
杨旭：说谎的那部分吗？
隋世兵：有道理！出家人不吃肉，出家人不打妄语。看来素食主义者比较容易相信。请我吃宵夜吧！
杨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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