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集
三百七十五
春,日,外。
两辆奔丧的马车在衙门前缓缓停下,行人住目观看。
雁南飞跳下车辕,大声喊道:“夫人和小姐回衙!”
几个衙役甬出门来迎接夫人和小姐。
夫人问衙役说:“老爷为何没有出来!”衙役摇头不知。
夫人又对雁南飞说:“你去看看”
“是!”雁南飞走进衙门。
夫人对小山子说:“快把箱笼搬进屋里去!”
小山子指挥衙役搬箱笼,箱笼太重,两人努力搬起,但起步非常吃力。
远远围观的人们越来越多,相互猜疑,谈论耳语。
三百七十六
春,日,内。
花厅内,施大人和刘志,陪同郭平川在闲聊品茶。
书童走来向刘志说道:“老爷,客人的马车以停在衙门前了。”
刘志:“好!我们都去迎接客人,郭平川你也同去吧!这是衙内的贵客哟!”
郭平川心虚地:“贵客来访,有二位大人迎接,小人同去怕有不便!”
刘志笑道:“是郭大人的贵客,我们都是陪大人去迎接的!”
“呵!”郭平川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只好与二位大人同行前往。刚走过花厅的二门,正好和行走慌张的夫人小姐碰面。
郭平川大惊失色地问道:“夫人,你……”
夫人:“你派雁南飞追我们回衙,究竟是什么重要事?”
郭平川不断地给夫人递眼色。
夫人假哭道:“你尽忠不能尽孝,连我这个媳妇和孙女也不能尽孝吗?天呀!你哄我回衙是什么用心?”她几乎是呼苍天大地的哭起来。
几个衙役抬着箱笼跌跌撞撞地走来,被哭倒在地的夫人绊了一跤,“咕嗵”一声,箱笼沉重地撞在地上,箱笼破裂,白银遍地滚。
“呵!”刘志惊讶地:“郭平川,这些都是你奔丧的祭品吗?”
郭平川咀丧地低下头……
刘志:“把郭老夫人请出来,让他与夫人小姐见面!”
郭老夫人在雁南飞的搀扶下走出来。
夫人忙叫道:“婆婆你……你,你怎么来了?”
郭老夫人怒道:“我饿死后,变成鬼来找你们了!”
“哦!”夫人小姐吓得往后退。
郭老夫人气冲冲地走到郭平川面前,“叭!叭!”两巴掌打在郭平川的脸上,骂道:“你这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东西,拿你何用?你胆敢派人来刺杀我。施大人,刘大人,我把郭平川交给二位大人,为民妇作主呀!”郭老夫人跪拜在地。
刘大人和施大人忙搀起郭老夫人安慰道:“老夫人不要过余悲愤,南飞侍你如亲娘,也是一个好的归宿,尽情地享受晚年之乐吧!”
郭平川在众目暌暌之下,他无可言说地垂下头去。
刘志下令道:“打开所有的箱笼!”
三口箱笼被打开,都是满箱的白银,还有一封密信,上写“家祭”二字,醒目的放在白银上。
衙役拾起密信递给刘志说:“请大人过目。”
刘大人一看笑了,折开书信,看后怒视郭平川说道:“这就是你掉念母亲的祭文吗?”
郭平川面如土色混身擅抖。
刘志:“你当众念一念你的祭文吧!”
郭平川无可奈何的念道:“用毒酒杀死四名衙役,抛尸沉于江底!密!密!密!”四名衙役听了大惊失色地盯着郭平川。
施大人怒道:“郭平川你演的闹戏,应该演完了吧?”
夫人叫道:“老爷?老爷?”
两位快捕来到郭平川身边说道:“郭大人!请吧!”
“夫人!”郭平川走了几步,又转回头说道:“我去了,以后的事,你好自为之。母亲,平川不孝,应有此下场。”
郭老夫人长叹道:“子不学,不成器……我,也有过余宽容,家教不严之过呀!”
雁南飞搀着郭老夫人说道:“干娘不要太自责了,郭平川他自作自受,走,我们回吧!”搀着郭老夫人缓缓离去。
夫人望着离去的人们,她瘫痪在地上。
三百七十七
春,日,内。
雁南飞的家,清洁简陋。
雁南飞端一碗茶放在郭老夫人的面前说道:“老夫人,你知道我是无父无母的孤儿,郭大人有恩于我,我应当代他孝敬于老夫人。”说完,跪地叩头拜道:“南飞拜借于老夫人膝下,奉养老夫人天年!”
老夫人破涕为笑地:“我能收下你这么好一个义子,是我的福份,但我养就了那么一个孽子,我问心有愧呀!”
雁南飞:“他贪赃枉法,上欺君主,下欺父母,目无百姓,于国法所不容,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珊珊和大山跨进门来,南飞忙泡茶摆坐。
大山:“我是特地来感谢雁大哥的救命之恩,不是你舍命相救,我只有到严罗殿上,控告他金、郭二人勾结,陷害人命!”
雁南飞:“大山!你真像是一座大山,屹立在他们的面前,使他们羚骡计穷,你敢将一人之命,换得万家茶农的欢笑,南飞佩服得五体投地!”
大山非常感激地抱着雁南飞说:“你为了青城县千家万户茶农的富裕,失去了一支手。”两人紧紧护抱在一起,同时感动得泪如雨下。
珊珊在旁边抹着泪说:“两个男人在一起流泪,好不羞人哟!”
郭老夫人坐在旁边,不知如何是好地呆了。
雁南飞:“干娘,他就是郭大人叫我去毒死的那位大山哥!”
“啊!”郭老夫人磕磕碰碰地站起身来,走去抚着大山结实的臂膀说:“都是我不好,从小养成他贪玩好吃的懒汉,如今处处陷害你们,我真是痛悔莫急!”
珊珊:“郭老夫人,你不必自责了,我们都是女人,同样都有一颗爱子爱女的心!谁又不想自己的子女成龙成凤呢!含辛如苦地把他们拖大成人,送入仕途,谁知寄托在他们身上的希望都成为泡影!他不但背叛母训,步入岐途,还成为害人害己的罪人,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是何等的悲痛!我们完全能够理解老夫人的心情,我们不但没有丝毫对你的怨恨,还希望你永远和我们在一起,一样能享受到天伦之乐!”
郭老夫人倍受感动,老泪纵横地:“我能和你们这些心底善良的人住在一起,也是我今生的福份,仅管如此,我也难忘那个孽子的狠毒心肠,他为了钱财,不但陷害你们,连我这个饿不死的老婆子,他也要陷害出卖,我痛心疾首,这个十恶不赦的孽子!”她捶胸跌脚地痛哭起来。
珊珊忙搀着郭老夫人。
书童跨进门来说道:“雁南飞,珊珊,陈大山,施大人传你们去问话。”
“是。”雁南飞和大山应声而去。
珊珊搀着郭老夫人坐下才和老夫人告别离去。
三百七十八
春,日,内。
茶厅内,茶厅暂着公堂,刘志公案上坐,施大人右侧观审席就坐,脱去公服的郭平川,金不换伏地而跪。
茶市坝里,两辆囚车待候。
观看的人们虽然如山似海,但场内一派清静。
人们自觉的分出一条甬道,书童领着雁南飞、陈大山和珊珊走来,三人跨进公堂,一字跪在地上,异口同声道:“草民叩见二位大人。”
刘志:“珊珊,你起来,一傍坐着好说话。”
珊珊起身一傍坐了。
刘志问雁南飞说:“雁南飞,郭平川草菅人命,企图毒死大山和收受贿银三千伍佰两是否属实?”
雁南飞:“件件是实。”书童递过证词,雁南飞画了押。
刘大人:“雁南飞起来,一傍坐着,听候问话,陈大山,你受到金不换的重刑催残,可是事实?”
陈大山:“遍身伤痕,请大人当场查斟。”衙役卷起大山的衣服、胸腹、背膀,皆是伤痕累累,不斟入目,二位大人看了都不忍心地摇摇头。
刘大人:“陈大山,金不换陷害于你,有何为证?”
陈大山:“‘鑫源山宝行’的鑫老板为证!”
刘大人:“传证人鑫老板!”
鑫老板跨进堂来跪在地上说:“草民叩见大人!”
刘大人:“鑫老板,到你店中强行收走两张豹皮的差哥,你可认得?”
鑫老板:“草民认得!”
刘大人:“你看看两班的衙役中,是那一位!”
鑫老板认出两位躲躲藏藏的匪差说:“刘大人,就是这两位!”
刘大人怒道:“还不出来认罪!”
两位匪差忙跪在地上叩头说道:“我们都是受到金不换的指使,小人不敢不去!”
刘大人:“跪在一傍听候罚落!”
书童拿出两张豹皮递给鑫老板,
刘大人问道:“是不是这两张?”
“正是!”
“好!物归原主,你画了押,去吧!”刘大人问郭平川说:“郭平川你还有什么话说!”
郭平川垂头不语,施大人怒道:“郭平川,你和你的妻子私代银两潜逃,人物都被我挡获,珊珊被你乱箭射穿,也是我亲来解围,难道你在本官面前还要底赖不成?”
郭平川哭泣道:“件件都是事实,犯官不敢反悔!只是那个金不换三翻两次,千方百计地拉我上他的贼船,腐蚀大唐官员,论罪他当为首犯,我为次之!”
金不换争辩道:“他是主谋,我是被他逼迫!”
郭平川不复地:“是他千方百计拉拢我,他是首犯。”
“大人是他!”
“大人他是首犯!”
“是他!”
“是他!”
二人相互指控吵闹不休。
刘大人发怒:“不准争吵!”
公堂上悄然雅静。
刘大人问道:“珊珊你指控金不换骗你下山,意图诱杀,有何凭证?”
珊珊离座上前说道:“有金不换打来的箭书为凭!”珊珊呈上箭书。
刘大人看完箭书问道:“金不换,你还有何话说?”
金不换:“大人,小的不敢否认事实,望二位大人祥情,小人做点生意,在郭平川的管辖之下,若不与他上受上贡,重金相贿,休想站住脚跟,小人有苦难言。前几天他还借施大人的名义,敲诈我三千伍佰两银子,他私逃时所带走的白银,全是敲诈小人的!”
刘大人:“郭平你眇视大唐刑律,抗旨强行征收已经免的农税化为己有,大量贪污受贿,助奸商承凶,借母假死行孝收刮钱财,携带赃银潜逃,后又派人暗杀亲母未遂,大逆不道尽皆属实!金不换多次行贿,拉拢大唐官员,为虎作伥,大胆私设刑房,关押陈大山,行刑逼供,多次欲制人于死地,并借收购贡茶之机,从中余利。二人案情重大,上交刑部斟审!”
书童拿了叛文交与二犯画押。
二犯上了重刑俱,押去后厅。
三百七十九
春,日,内。
临时公堂上,二位大人上坐,雁南飞、陈大山、珊珊等一傍就坐。
刘大人:“雁南飞,”
雁南飞起身欲跪,刘大人手示他坐下,说:“你豪爽丈义,公私分明,敢为青城县人民的生存而断膀,为千万家茶农所亲佩和颂扬,本官和施大人不负众望,向上司连名举荐你代替郭平川之职,治理好青城县这块贡茶基地。”
雁南飞忙起身叩头说道:“南飞一介武夫,不识丁典,无才担当此重任,怕有违二位大人厚爱,小人以拜郭老夫人为母,无心出入衙门,愿与干娘回山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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