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都市女孩的人生历程
------灵儿的告白
引子
我叫林灵,大伙儿都叫我灵儿,生活在一座古色古香的美丽小城里,我的名字好象是两位收养我的年过半白的老人取的,后来,我叫他们老爷姥姥,不过,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给我取这个名字,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希望我长大后在各个方面都聪明伶俐,不过,事实总是会与意愿相反,或者,人的意志是不以天的意愿为转移的,老天总喜欢和人们开玩笑,当自己也希望如名字一样,聪明灵巧的时候,却被生活戏弄了,辜负了这个名字,可当习惯了那样违背名字的生活方式时,生活又出其不意地让我给予了这个名字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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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我是一个弃婴,当这座小城临近洋溢着过春节的氛围时,我却在一个街头的角落里,寒冷地睡在裹得严严实实的襁褓里,大声地哭着,哭着……
大概我的哭声,实在太洪亮了,尽管天气很冷,但是,我为了这个城市里行色匆匆的人们,能够伫足看到我的存在,让我在这个属于我人生第一个春节里,能够拥有温暖的团圆,我还是拼命地亮着我稚嫩的嗓音,发出一阵一阵呼救的啼哭声,终于,有一双老人看到了我,那个老妇人托起我,把我放在怀里,轻轻地摇着我,这让我感到一种轻微地幸福感,这是我从不知道是哪个娘胎里出生后,第一次拥有的幸福,我渐渐不哭了,一种浅浅地知足的幸福感油然而升.
“老伴,这个女婴,看起来挺可爱的,你看,我拍着她,她就不哭了,多有灵性的孩子,我们把她带回家吧,今年春节我们有她之后,会很热闹的呢.”
“自从年轻的时候,你难产弃胎儿之后,就一直没让你生小孩,是因为怕失去你,我宁愿我们相依为命,也不想因为孩子而失去你,我会很自责的,现在年纪都大了,我怕你带小孩子会很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看着她一点一点长大,我就蛮有成就感的,我蛮喜欢小孩的,再说,我们一起照顾,不会太累的,你看,她这么孤苦伶仃,挺让人爱怜的,我们怎么忍心让她这么小的年纪就开始了流落街头的经历呢.”
“说得也是,看这个女婴也蛮惹人怜爱的,我们就把她带回家吧,也算是积功德吧.”
我想,我应该是一个聪明的女孩,接下来,我在襁褓里,看着两位善良的收养我的老人,无比甜蜜地笑了,我衷心地感谢他们的那一片善心,让我从此以后,有一个温暖的栖息地.
2
据说,婴儿时期的我,身体素质很差,经常会生病,这便忙坏了两位善良的老人,当我生病的时候,发烧,感冒,姥姥是多么地着急呢,即使在半夜里,姥姥也会叫醒老爷,一同送我去医院.
姥姥是一个家庭妇女,没识多少字,这可能与当时的封建礼仪有关吧----女子无才便是德,不过,姥姥真的是一个很贤惠的女人呢,她操持家务,照顾老爷,还有我,都是井井有条,无怨无悔,老爷是一家公司的会计,工作很认真,做人很诚实,在他的周围,大家都很尊敬他.
不知道为什么,我说话特别迟钝,现在有了思想的我,想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很多话是不便说出口的,或者有些秘密必须保密的,比如,我的生世,所以,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的生世到底是怎么样的,我的父母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记得那年我两周岁,可是,我还是不会说话,姥姥很着急,就对老爷说,“老伴,灵儿她都两岁,还不会说话,会不会是哑女呢,真让人担心,我们抽个时间去医院看看吧.”
“对哦,这个孩子都两周岁了,还不会说话呢,改天我们带着她去医院看看.”
其实,我不是哑女,我只是还不能说话而已,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有时候,有些理由能解释的也只能是,天机不可泄露吧,当医生和老爷姥姥说话谈论我的时候,我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以此来表示,我不是聋女,我有听觉的呢,医生又看了看我的嘴巴,舌苔,然后,对两位老人说,“放心吧,这个孩子很正常呢,很聪明伶俐,不聋也不哑,放心带她回去吧.”
“谢谢医生,那太好了,灵儿是正常的女孩.”姥姥很高兴,激动地拽着老爷的手,大概喜极而泣了.
“老伴,别哭了,既然,灵儿那么健康,应该高兴呢.”老爷从中山装的下摆口袋里掏出手绢给姥姥擦去脸颊上的眼泪.
3
我的生命真是多灾多难,现在想来,老爷姥姥不知道在我的生命里,倾注了多少心血,我才能那么健康地留存下来,我真的好感谢他们.
我说话很迟钝,同样地,却不知道为什么,我走路也很晚,两周岁的时候,才慢慢学会走路,可能这与平时姥姥爱干净以及心疼我会跌倒,而溺爱地时刻抱着我有关吧.
我记得会走路的时候,是有一天,乘姥姥老爷不注意的时候,我端着小板凳,大胆从房间里走到客厅,大概那个时候,我还是比较懂事的吧,不希望姥姥老爷再为我的走路迟钝而担心了,我暗暗努力着,并找寻合适的时机,展现自己其实并不笨哦,也给两位善良的老人一个意外地惊喜!
“老伴,老伴,快来看哦,我们的灵儿会走路了,看她走得多好呢.”姥姥望着我,一颠一颠地从房间里走至客厅,欣喜地告诉老爷这个讯息.
“是哦,那真的太好了,我们的灵儿会走路了,而且走得那么自然呢.”老爷看到会走路了的我,也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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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印象中,姥姥老爷的感情一直很好,从未有激烈地争吵,这让现在成年了的我,很是感动与羡慕,好希望自己也可以邂逅到这样一段圆满的婚姻与一个如老爷般细心善良的男人共渡一生.
我和姥姥的感情也很好,是很好很好的那种,好到不愿意与她分开一分一秒,好到希望时时刻刻都能和姥姥在一起,好到好怕她即使消失在我视线里只有0.01秒的时间,我的心脏都会脆弱到疼痛,也许,在那时幼小的我的心灵里,装着的全都是对姥姥的依赖,与对这个世界的恐惧与不安全感,因为,我是一个曾经被人遗弃了的女婴,这个世界曾经第一时间带给我的是人类的冷酷与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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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很操劳,也很疼爱我,我同样也很依赖姥姥,因为依赖姥姥已经成为我的一种生存的习惯,仿佛姥姥就是我生活的一切,有了姥姥,我会感觉这个世界很安全,哪怕天塌下来,我也丝毫不会感到害怕,于是,我依赖着姥姥,一步不离地依赖着姥姥,姥姥也不厌其烦地细心踏实地照顾我,疼爱着我,无欲无求.
“灵儿,如果姥姥有一天不在了,你就不能依赖姥姥了,你就要好好地自己照顾自己了.”
“姥姥,你要去哪里?灵儿不想你离开我,可不可以让灵儿永远依赖姥姥,灵儿需要姥姥,姥姥也需要灵儿,等灵儿长大了,我一定让姥姥也能够依赖灵儿,就像现在灵儿依赖姥姥那样,好吗?”
“好,好,不过,灵儿知道吗?每一个人都不可能永远生活在这个世界,每一个人都像是一盏油灯,当油耗尽的时候,灯也就灭了,那么,人也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而去了另一个极乐世界,那些人也就是姥姥经常会给你讲起的故事中的天使,就会变成天空中的一颗星星,守着他们在人间爱着的,或者放不下的人.”
“姥姥,那当你不在这个世界的时候,变成天使的时候,会不会变成一颗很大很大的星星,然后继续守护着我的成长呢?”
“会,姥姥当然会了,姥姥一定会变成天上最亮最亮的那颗星星,守护着灵儿,让灵儿不会害怕,好吗?”
“恩,好,一言为定哦.”
那时的我,还不能完全理解姥姥的那些话,只是,真的真的好希望姥姥能够永远守着我,即使有一天,真的如姥姥所说,每一个人都会如油灯一样,熄灭,我也好希望姥姥能够变成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守护着我长大成人,让我在成长的路上,不孤单,不怕黑,什么都不会害怕,一往无前地向着梦想,向着人生,勇敢地走下去,走到人生的尽头,走到每一个人的油灯熄灭的那一刻.
6
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真实的生世,我是否有父母,我也从来都没有问过我的姥姥老爷,我一直都只知道,我的亲人,只有老爷和姥姥,没有其他人,而事实上,我已经很知足了,有姥姥和老爷的细心呵护与照料,我已经感到无比无比的幸福了,真的真的哦.
我五岁那年,姥姥由于过渡操劳,而真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变成一个天使去了另一个姥姥口中的极乐世界,她的人生的油灯也终于熄灭了,姥姥,你会变成天上最亮的星星吗?
姥姥躺在水晶棺材里的那一刻,我和老爷一同守着她,我看到老爷很伤心很伤心,一个大男人,大把大把地流着眼泪,口中不断不断地喊着,老伴,老伴,我看着姥姥,安详地躺在那里,仿佛永久地睡着了,只是,我没有流泪,只是安静地看着姥姥,心里空洞洞地,好象遗失了一把很重要的钥匙,是一把打开生命之门的钥匙,我在心里,害怕着,默念着,姥姥,你人生的油灯终于熄灭了,终于变成天使离开这个世界,离开我了,去往你口中的极乐世界了,姥姥,你一定要遵守承诺,要变成天上最亮最亮的星星,守护着我成长哦.
7
姥姥离开我和老爷之后的日子里,我经常会看到老爷落泪,默无声息的那种,从眼眶里些微地溢出来.
“老爷,你怎么了?”
“我想起了你姥姥了.”
我也会很经常地想起姥姥,只是,我从来都没有表现出来,就像,姥姥躺在水晶棺材里的那一刻,我没有像别的小孩一样,七零八落地哭泣,我只是很安静地注视着姥姥,姥姥终究不能永远在我身边守护我了,那么,姥姥也一定会在天堂,变成天使,变成天空中最耀眼的一颗星星,继续守护我吧.
没有姥姥的日子里,老爷一个人带着我,不免会很辛苦,但是,出其不意的是,我变得很独立,大部分的时候,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自己梳洗,仿佛姥姥就在我身边,指引我该怎么做,于是,我从来都不觉得那些在别的小孩看来,需要大人来替做的事情,是有多难.
没有姥姥依赖的日子,没有姥姥陪着我入睡的日子,在我的梦里,经常会出现姥姥,若隐若现,我仿佛可以听到姥姥在我耳旁的话语,“灵儿,要坚强哦,好好地成长,姥姥会在天上守护着你的,记得有星星的晚上,记得看星空,那颗最亮的星星,就是姥姥.”然后,姥姥就会消失在我梦里,那些呢喃软弄的话语也渐行渐远,那些梦萦绕了我好久,直到我渐渐习惯了没有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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