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爱的党组织:
乌飞兔走,草草又是一春;斗转星移间,大学生活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摆在面前的,是朝九晚五有条不紊的工作,和点灯熬油没有穷尽的加班。要是在以前,我也许会抱怨;但是现在,我欣然接受。我从不把自己看做一个打工的,我把它当做自己的事业,既然我曾经怀揣着理想而来,我就不想灰头土脸的离去。柴米油盐的生活可以磨灭掉太多的理想,而我,仍然希望坚持一以贯之的追求:付出自己的心血,收获应得的水和面包。
有很多词汇可以用来诠释80后,我这样来要求自己:勤奋、进取、务实。作为一个普通人,这也许已经足够;但作为一个党员,我时刻如履薄冰,生怕自己的言行举止有辱中国共产党---这一光辉形象。
时代变了,但我总觉得,有些东西不该变。小时候过年的时候,看见医院大门口贴着这样的对联:但愿世间人无病,哪怕架上药生尘。而前年回家的时候,还是那医院,还是那大门,还是那红红的对联,却写着:生意如同春意美,财源更比水源长。我不经很疑惑,转瞬间又很失望,我实在不愿意去解读,那滚滚财源的内涵和外延,以及长久以来那所谓的“医者父母心”都丢在了哪里。短短几年,社会变了,从街头巷尾厕所墙上张贴“计划生育要年年抓、月月抓、日日抓”的年代一跃到了“沟通---从心开始”。大家似乎更有钱了,却似乎少了一些什么,那些忠诚、那些道德、那些底线、那些纯而又纯的东西越来越少。
上大学的时候,我们的毛概老师很激情的讲解我党的三大优良作风。突然有个同学站起来,打断了老师的讲话。他质问老师:我们应该与时俱进,对不对?老师说:对啊。他接着说:那就应该把,理论联系实际,密切联系群众,批评与自我批评和谐为:理论联系实惠,密切联系领导,表扬与自我表扬。我原本以为老师会义正词严的把他和谐了,却没想到老师很无奈的说:社会是个大舞台,而我不是个成功的演员。要不然,也不至于年近花甲还在讲台上用口水讨生活。这个社会上的很多真实都以我们不能接受但能理解的方式存在着,有什么办法。
党员有几千万,而我自己很渺小。在这样特殊的节日里,我做了这样的思考。中国共产党来源于人民,歌颂党就是歌颂人民。我也认为,歌功颂德人人会说,齐奏凯歌人人愿意听。在几千年的封建王朝中,那些被称作万岁万岁万万岁的皇帝基本没有活过百岁的。而那些被称作千古一帝的秦皇汉武无非因为他们励精图治、开疆拓土、利世安民。我想,他们的功绩不是因为他听了多少赞美奉承,因为功过自然会由后人评说;而是他们虚怀纳谏,更加清醒的去听那些不同的声音。
更何况,我不认为我们已经到了功德圆满、论功行赏的时候。中国依然很贫穷,还有很多人在为温饱奔波。有钱人锦衣玉食,住有华屋,出有香车;揭不开锅的也大有人在。我们的政府办公大楼大多富丽堂皇,我们也听到朗朗书声出自危房,我们还看到矿工们每天都在面对死亡。我们跟别人不能比,我们对老百姓是有誓言的:先富带动后富,最终共同富裕。几十年过去了,富的越来越富,富得没边儿;穷的依然很穷。富人有病,换肝换肾换血换心;穷人,小病不用治,大病没钱治。即便真有那么一天,我们公德圆满了,也应该提心吊胆,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前人苦心经营不易,我辈岂能潇洒起来。
我想,上下左右都是一种声音的时候,不一定就是和谐;当全体以一种集体有意识或集体无意识的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行动的时候,这似乎很危险。也许,我们正以一种癫狂的神志大踏步走在歧途中而浑然未觉。我所知的和谐,不是一成不变,不是异口同声歌功颂德;而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是一种动态平衡。
我演讲的主旨是让我们的党旗更鲜红。党旗本是先辈热血铸就,我无处去寻找那样的鲜红。我想,我只要用自己的赤诚,掸除党旗上尘土,党旗自然会更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