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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彭年:文学研究会中的半个贵州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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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彭年:文学研究会中的半个贵州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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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文学研究会 顾彭年 李君毅 杨敬慈

一、顾彭年的文学活动

顾彭年的文学和社会活动起步于沪江大学,当时“五四”运动风起云涌,上海亦成风暴中心。大学尚未毕业的顾彭年被裹挟其中,开始即醉心于西方文化思想的译介与文化批评,均发表于上海《时事新报》“学灯”副刊。

译作:英国奈尔英的(Nearing)《妇女之依托》,美国经济学兼政治学教授斯科特・聂尔宁ScottNearing的(1886-1985)《大家庭的恐慌》、《美国家庭底衰落》。

批评:《天性和社会生活》,《改良祭祖的商榷》。

其时,顾彭年还与“学灯”主笔李石岑有过通信,讨论时事和社会问题。李当时在上海多所大学任课,是著名的哲学、心理学教授。

《池旁》是一首格调清新的白话新诗,与胡适的《朋友》(后改为《蝴蝶》)颇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几个朋友静悄悄地坐在池旁的亭中,“听那黄莺儿的酣唱着,看那池中绿水的微动”,“蓦然听得工――东一声,只见池中起了几个泡沫,把那一湾的清水,激起无数的涟漪,变成碎玉般。黄莺儿呢,得魂不附体,张起它底两翼,立刻飞向到别处去了;清脆悦耳的歌儿呢,也被他带去了!”诗歌表现一种被粗暴惊扰了的自在和浪漫,抒发一种怅然的情怀,颇接近《蝴蝶》中友朋离散后的那种孤单和失落。

倪正芳的《拜伦与中国》,青海人民出版社,2008

秦弓的《二十世纪翻译文学史・五四时期卷》,百花文艺出版社,2009

熊辉的《简论(小说月报)的译诗》,《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09年第6期

骆寒超的《新诗成长期对域外资源的译介及其意义》,《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07年第3期

《杜甫诗里的非战思想》无疑是“五四”后较早从“反战”角度来研究杜甫诗歌的专著,因为角度新颖,见解独特,1983年萧涤非、程千帆、周汝昌等编《唐诗鉴赏辞典》时,还把它列作了参考资料,可见是有学术价值的。近年有人对顾彭年进行研究,认为《杜甫诗里的非战思想》是有感于“文艺之园的荒芜,青年作家思想的浮泛,民族精神的衰萎颓唐”,不得不往溯杜甫,从其人格与作品中,获取“民族的精灵的知识”。研究者认为顾氏著作的基本观点是:杜甫之所以能“如太空间的星辰,煌煌垂晖千秋万代而不殒灭”,其艺术和诗品的超凡,固然是一种原因,但更重要的是杜甫能将所处时代的罪恶与弱点,从自己丰腴的经验与阅历中发现,用“高妙的艺术,真纯的感情,沉痛的语词”,果敢大胆地绘写出来,歌吟出来。而时代的罪恶与弱点,是“长久的战争,寇盗的充斥,镇将的专横,与兵制的腐败”,所以其诗作满载着社会崩坏的写真,尤其是关于战争所蔓延的遗毒。这个评价,我认为切中肯綮,比较恰当。需要补充的是:顾彭年的研究紧密结合着“五四”时的中国现实,不是象牙塔里的高头讲章,论述中处处充满了对当时社会的反思和批判,颇有“五四”新文学的思想锋芒。

二、顾彭年的婚姻、家庭和转向

碧天澄清,皓月一轮,

诗人,我窥见了、窥见了你的孤心;

水鸟惊飞,一声长鸣,

诗人,我听得了、听得了你的哀吟!

你又趁着江风而长啸,

你後假着怒涛而狂鸣;

你要呕尽你心中一切的不平,

然而诗人,谁是知音?

诗人,你生得既太潦倒,

你死亦太畸零;

呵,江流滚滚,谁能长伴你的吟魂?

除非一片孤云,几点疏星。

这首诗把对逝者的追悼,寄予长空明月和江流疏星,颇能激起读者的共鸣,足见作者的诗歌才艺。据顾朴光回忆,父亲顾彭年和母亲叶鸣之曾合编过一本《唐诗选》,30来万字,可惜手稿后来遗失了。

三、文学研究会的另外两位贵州人

其他综合性的文学译述与文学评论文章:

杨敬慈的文学立场与文学研究会“为人生”的现实主义主张显然是一致的。《从有产阶级到无产阶级的剧场(苏俄的剧场)》是一篇连载的综合性译介论述,文章的立论,是替戏剧集中于大都会,冷落乡村而鸣不平。选择翻译日本剧作家与儿童文学作家秋田雨雀的作品,也是因为此人的社会主义倾向十分鲜明。英国作家柯南・道尔的侦探小说,美国作家兰敦笔下的“义贼”等,在对现实的批判性上亦具有某种相似性。至于德国的施园女士(von Elisabeth・Schoyen)的作品,首先吸引译者的同样亦是主题和题材。施园本是德国不太知名的作家,但她的《人世地狱》却尖锐地揭露了欧洲社会买卖妇女的罪恶。这本书原名《白奴隶》(Die Wesse Sklavin),翻译时杨敬慈用了“人世地狱”的书名,这说明他所看重的,并不像学些学者所论,是什么女权或女性主义立场,而是其强烈的现实批判性。西方文明世界利用新闻事业的发达,借广告坑蒙拐骗妇女的那些勾当,令人触目惊心。在译序中,杨敬慈明确说:“我们觉得这本书不但揭破欧洲社会的黑幕,并且也可以当做在中国发生的事情看”,“我们希望国内谈妇女问题的人们,看了这书,发奋起来,替已堕入或将堕入黑暗深渊的女子,谋一个救济和预防的方法,这是我们译印的微意。

三四十年代,杨敬慈译述不辍,虽逐渐远离了文学,但他对国际局势,尤其对日益紧张的中日关系,保持着密切地关注。主要译作或译述有:

《日本大陆政策之大进展》,《国闻周报》1933年10卷37期

《日本的孤立不足畏论》,《国闻周报》1933年10卷16-17期

这其中特别要提到《日本的孤立不足畏论》,这是“九一八”之后日本右翼分子中野正刚的言论。杨敬慈选择翻译这种言论,自有他自己的理由。在译文前面的“附识”中,杨敬慈说:“日本退出国联,确已陷于国际孤立的地位了。酝酿中的英法意德四国联盟,意在安定欧洲局面,匀出力量来对付远东问题,制止日本的暴行。日本人处于这种局面之下,尚没有些许觉悟,还同苏俄在北满边疆挑衅,可见日阀是存心在挑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了。究竟日本人何所恃而无恐呢?这却是值得我们注意的一件问题!这篇文章(指《日本的孤立不足畏论》一引者),是日本有名的法西斯党――国民同盟中坚分子中野正刚,在四月份外交时报发表的,充满虚骄、狂傲、无理性,想用来麻醉日本民众,走笔译之,以觇日本极端派态度之一斑”。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尚且能够慷慨激昂的杨敬慈,却在“七七”华北沦陷后一度出任了伪职,与贵州籍的另一个留日学生文元模一样。文元模任北京大学理学院院长兼伪华北观象台长,杨敬慈则出任伪教育部文化局第二科科长,兼观象台秘书,主持日常工作。这段经历虽谈不到大奸大恶,但毕竟不光彩。1939年秋季学期,伪教育部为视察其所辖各大学“实际状况”,向各地派出了“视察员”,杨敬慈赫然充列其中。其行径与顾彭年及文学研究会的另外两位贵州人谢六逸、蹇先艾完全不能相提并论。后者抗战时期都来到贵州,以清贫文人的民族操守相持,给后人留下了许多珍贵的回忆。谢六逸直至在贫病中走完了他短暂的一生。相比之下,杨敬慈的这段经历就要灰暗得多了,贵州乡帮文献中缺少他及文元模的资料,亦可能与此有关。

新中国成立后,杨敬慈一度在北京国家劳动部任职。1953年4月,劳动部劳动保护司和全国总工会劳动保护部决定合办内部定期刊物《劳动保护通讯》,杨敬慈任编辑。这以后,杨敬慈的行踪就不大为人所知了。

文学研究会另一位“贵州”籍会员李晋的情况有些扑朔迷离。他加入文学研究会的时间较早,成立时的20人照片中即有他的面影。“文学研究会读书各组名单”中,他的名字出现在“诗歌组”,按“所习之外国语”为日文推断,李晋应该是在日本留过学。由于丙辰学社为留日学生所创办,而这个学社的发起人中有好几位是贵州人,如周昌寿、文元模、杨梓林、陈文祥等,其中周昌寿、文元模还是学社的领袖级人物,他们对后来像杨敬慈、李晋这样更年轻的贵州学生的加入,应该是有影响的。中华学艺社1933年的会员统计中,贵州籍就已达59人。

麻烦的是,第一,在贵州的乡邦文献中或与贵州有关的其他文献资料中,找不到李晋的任何资料,无法追踪和确认他的“贵州”身份;第二,以李晋署名的著述,无论在文学研究会主持的刊物还是在其他刊物都极少。李晋号君毅,而丙辰学社另一位领袖级人物吴永权(成都人),也号君毅。《学艺》发刊词的作者为“君毅”,其他各卷亦有不少同样署名的译文、论文、诗歌,如:德国作家Paul Heyse(今译保罗・海泽,1910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的小说《意难忘》,《晚近刑法之政治化》、《外交与庶民政治》、《丙辰年日本逗子海岸销夏诗》等。这些著述,有的署“君毅”,有的署“吴君毅”,到底署“君毅”的作者中,有无李晋?很难下判断。而吴永权显然是丙辰学社的领袖人物。同为丙辰学社领袖的曾天宇有一首《寄君毅》诗云:“若忆成都吴季子,当筵意气想无伦。繁花四座云屏暖,羡杀京华度好春”,可见其意气风发的活跃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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