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集
５９９柳家，日
柳婷婷从美国回来了，一家人坐在客厅里团聚。
彬彬问：“大姐，你从美国回来，也没给我们买礼物？”
柳婷婷道：“美国商场里的东西，都是从中国进口的，美国人运回去，我再搬回来？”
柳婷婷对父亲道：“阿爸，叫玉明回美国吧，我不去了，我对餐饮也一窍不通，只能给二叔帮倒忙。”
柳思北道：“不想去就在家吧，帮我打理公司。”
柳婷婷对堂弟道：“二叔让你招聘五个川菜一级厨师，一个主厨特级厨师。”
柳玉明道：“川菜一级厨师、主厨特级厨师，只有到成都、重庆去招聘了。”
柳婷婷问：“我的小宝宝呢？”
妈妈道：“在幼儿园呢，现在己经开始学习汉语拼音、加减法，会写一百多个汉字了。你爷爷奶奶去接宝宝了，一会就回来。”
柳婷婷对柳玉明道：“二婶希望你在大陆娶个新娘带回美国，最好是杭州姑娘。”
柳玉明笑道：“对象我己经找好了，也领了结婚证，正申办护照，是个白案一级厨师，回到美国再举行结婚典礼。”
柳玉明拿出照片给柳婷婷看，柳婷婷惊叹道：“好漂亮，杭州真是出美女的地方哎。让我见见新娘子？”
柳玉明道：“她到上海进修去了。不过，她不是杭州姑娘，是西安人，我在一家牛肉面馆挖掘出来的。”
彬彬道：“大姐，二嫂能把面拉得像头发丝一样细，好好吃耶，她还会包小兔子、小剌猬、小南瓜、小金鱼十几种形状的饺子、包子，好好看哎。用心里美萝卜雕的玫瑰花，像真的一样。”
妈妈笑道：“玉明的新娘子，手真巧，烧得菜也蛮好吃的。我要是有儿子，就把她抢过来。”
柳思北笑道：“等宝宝长大了，也让他娶个厨师新娘子，烧菜给你吃。婷婷，我给宝宝改姓柳了。”
柳婷婷道：“我也有想过给他改姓的。”
爷爷奶奶领着宝宝回来了，小家伙见了妈妈，就扑进怀里叫道：“妈妈，我好好想你哎。你在美国，见到爸爸了吗？”
柳婷婷道：“见了呀，他也很想宝宝，只是回不来，我有把你的照片给他看。”
宝宝骄傲道：“妈妈，我数学考了一百分。”
柳婷婷亲了儿子一口道：“妈妈的宝宝真聪明！”
柳婷婷画外音：“可怜的儿子，你想爸爸，你爸爸想你了吗？他早就投入了别的女人的怀抱。”
６００赵小兰家，傍晚
赵小兰在厨房里忙碌着，烧了一盘又一盘精美的菜肴，摆在餐桌上，又开了一瓶ｘｏ，娇声唤道：“震南，来吃饭吧。”
郭震南走进厨房，看着满桌子的菜道：“就咱二个，做这么多的菜干啥？”
赵小兰道：“样虽然多，数量都小，让你欣赏一下我的厨艺呀。”
郭震南道：“你的萝卜花雕刻得挺精美，像真花似的。”
郭震南坐下后，赵小兰举杯道：“来，咱俩先干一杯。”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赵小兰道：“吃菜，尝尝我的手艺。”
郭震南一样吃了一口道：“嗯，你行啊，味很好，够一级厨师的水平了。”
赵小兰道：“家常菜我还可以，山珍海味就不会做。”
郭震南道：“一般家庭，谁家常吃那些东西？吃过野猪肉没有？很腥。”
赵小兰道：“野猪肉没吃过，野鸡肉到吃过，也吃过麻雀、青蛙。”
赵小兰问：“高速机车动车组研制的咋样了？”
郭震南道：“还在整合调试。没有几百次试车，改进，上道试车，哪能一次研制成功？原型样车到是组装出来了。小兰，我明天要走了，回去改进机电部份。”
赵小兰问：“你不能在这儿做吗？”
郭震南道：“这部份由我们公司研制，得回去和工程师、专家们研究，重新设计。”
赵小兰道：“我舍不得你走，啥时能再回来？”
郭震南道：“看情况吧。”
６０１原型车上
令狐剑、司空方、公羊青山、郑新河、金鑫和工程技术人员在车上调试，查找原因。
司空方看了下手表，己经十二点多了，道：“十二点多了，我请大家吃朝鲜冷面。”
６０２冷面馆，中午
司空方请大家坐下，到里面对朴玉姬道：“每人一大碗，多放一片辣牛肉，有几个小伙子，一碗可能不够，加一小碗。先上酒菜，每人一瓶啤酒。吃完了，开张现金收据，我好报销，打八折。”
朴玉姬点头道：“放心吧，给你们优惠。”
司空方问：“生意咋样？”
朴玉姬道：“很好啊，咱这是独门生意，家传秘方，别家做不出咱家的风味，也不会做。司空，我跟你来大西北来对了，在龙井生意可没这么好，赚这么多钱。”
司空方笑道：“一个龙井市有多少家冷面馆，竞争对手多。这儿气候也比龙井温暖。”
朴玉姬道：“这儿气候干燥，没咱那儿湿润，一座座山也光秃秃的。”
司空方道：“延边的森林面积达到百分之八十七，是全国最高的。岳父母和大舅哥生活习惯了吧？”
朴玉姬道：“习惯了，这儿也有东北大米，就是满耳异乡口音。”
司空方笑了，道：“铁路社区有些东北人，不过他们来的年头多了，说话也南腔北调，不是地道的东北话了。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嘛！”
朴玉姬问：“今天是周末，你们也不休息？”
司空方道：“我们要加紧研制，抢占市场。”
令狐剑进来道：“司空，都在等着你喝酒呢，见了嫂子就走不动了？在家多少亲热的话说不够？”
朴玉姬打了令狐剑一巴掌，道：“就你爱和嫂子开玩笑。司空，快去吧，一会就给你们煮面。”
６０２包玉兰餐馆，日
郭家人在为郭震南送行。
郭震西道：“老三，你抽空去看看老四，他在深圳咋样？他光说好，是真好还是假好。”
郭震南道：“行，我回去就抽时间去看看。”
郭震东感慨地道：“大前年的时候，公司频临倒闭，我们厂职工自谋出路，干啥的都有。你二嫂在酒店打工，累死累活地干一个月，才四百块钱，一天要干十几个小时，现在她也当了老板了。三弟，多谢你投资啊。这家餐馆，婷婷也拿出来十万元呢，想不到你们离婚了。”
包玉兰道：“婷婷就是大小姐脾气大点儿，人是好人。她现在咋样？”
郭震南道：“她和我离婚后，嫁了个烟草局局长。”
郭震东道：“这可是个肥得流油的单位。”
郭震南道：“这个局长养了
七、八个二奶小蜜，因为贪污被抓起来，判了二十年。”
郭震东、郭震西、包玉兰听了，叹息。包玉兰问：“你儿子呢？为什么不要？”
郭震南道：“我想要，她家哪肯给我？岳父只有三个女儿没儿子，对这个外孙看得像宝贝似的，爷爷奶奶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心怕冻着，心疼里不得了。”
郭震东道：“隔代亲嘛。”
郭震南问：“春英和令狐剑结婚后，过得咋样？”
郭震东道：“小俩口挺恩爱的，春英现在也怀孕了，还在诊所上班，现在也有点名气了，她过去的婆婆一家对她很好。”
郭震南又问：“富贵呢？”
郭震东道：“也挺好的，媳妇给他生了个儿子。她开的饺子馆生意也不错，俩口子都实诚，卖的饺子质量好，个大馅多，味儿也好，回头客多。”
郭震西道：“老二，你们公司现在也不错，月月能发下工资了。”
郭震东笑道：“是啊，多亏了郑书记和金厂长，硬挺了过来，现在提拔的几个新人也都不错，今年给职工加了薪，虽然不多，只有一百多元，总比少一百元强。”
郭震西道：“听说你们公司又在研制高速机车，这可得老大一笔钱。”
郭震东道：“现在企业不研制开发新产品，老产品再好能吃几年？这笔钱再多也得花。我们公司第二代维修车组也投产了，订单排到后年了。”
郭震西道：“有活干就好，只怕没活干。”
郭震东道：“我们这一代人，回首看看，心里真是五味杂陈，又苦又辣又酸，上小学的时候，正赶上文化大革命，天天读伟人语录，上初中赶上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上高中赶上上山下乡，基本上没学到什么文化知识。人到中年，又赶上减员提效，下岗内退，提前退休。唉！”
郭震西道：“我当了十年兵，参加过二次实际战斗，也算是枪林弹雨里闯过来的人了。想想这一生，也没虚度。”
郭震东道：“咱们弟兄四个，也就出息了老三一个。”
６０３办公室，日
司空方、令狐剑和公羊青山边喝茶边设想公司发展远景。
司空方道：“高速机车原型车出来了，需要进一步改进完善，等投放市场，我们就把研制方向转到军品开发上来。”
令狐剑问：“你有什么设想？”
司空方道：“我还没想好。”
令狐剑道：“我昨天晚上看了老电影《上甘岭》，有个想法，就是陆军班排的火力，应该提高，像那个火力点，雕堡啥的，发明一种什么武器，能摧毁它？让战士挟着炸药包跑上去炸，牺牲太大。”
司空方道：“现在不是有肩扛式导弹吗？据说中国的肩扛式导弹很先进的。”
令狐剑道：“那个是打坦克、装甲车、自行火炮、直升机的。”
公羊青山道：“我们是生产工程机械的，可以考虑研制新型装甲车辆，强劲的大马力柴油机等，军民两用。挖掘机啦、推土机啥的也能用。”
司空方道：“对，这是个好想法。我们研制开发这类产品，有自己的科研力量，开发出来拥有独立知识产权。”
司空方道：“今天是周末，我们去爬山吧，放松一下。”
６０４北坡，日
司空方和令狐剑、公羊青山向塬上攀登。半坡上栽的洋槐树上，一串串的洋槐花雪白，散发着清香。坡地里种的苜蓿开着紫花，引来蜜蜂和蝴蝶采集花粉。
６０５渭北旱塬，日
三人来到塬上，司空方道：“来到这座城市几年了，还没攀登上这旱塬，原来塬上这么平坦，一望无际，雄浑空阔。上到这上面，才能体会到什么是黄土高原。”
公羊青山道：“哇，好大的塬，看了这塬，才能了解塬这个字的字义。”
令狐剑问：“这个塬字怎么解？”
公羊青山道：“塬，就是被洪水切割的台地。你看，那一条条的黄土深沟，把黄土高原切割成条状、台状，阶梯状。黄土崖上，有先民们挖的窑洞，早先他们就住在窑洞里。”
令狐剑看着道：“是有不少窑洞，原来是住人的。我们东北那疙瘩可没有这种窑洞，早先穷人住马架子，地窝子，草房。”
司空方道：“我有个大学同学，是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他说，他父亲那一辈，是三五九旅的老战士，刚进垦区的时候，就住地窝子。”
时至春末夏初，塬上麦浪滚滚，油菜花一片金黄。
公羊青山问：“对面险峻的高山，就是秦岭吧？”
司空方道：“是秦岭，我们攀登过秦岭顶峰，看，那莲花状的群峰，就是顶峰，上面是嘉陵江的源头。我们脚下这片土地，却属于六盘山山脉。从这儿向北走，可以到平凉，武侠小说里的崆峒山就在平凉，山上有道观。”
公羊青山问：“那山上的老道们，会不会武功，什么胡茄十八拍？”
司空方笑道：“那可不知道。”
令狐剑道：“十一点了，我们回家吧，省得老婆嘟噜罗嗦。周末也跑厂里偷懒，不想帮着干家务活儿。贾宝玉说，没结婚的女儿是珍珠，结了婚，就变成死鱼眼睛了，也有点道理。当姑娘时温柔可喜，一结了婚，马上变成母老虎了，常要发发雌威。”
司空方笑道：“令狐想必患了妻管严了。”
令狐剑道：“你们俩的那位，也不见得像面条吧？”
公羊青山道：“都差不多，我们回去陪死鱼眼睛吧。”
司空方道：“老婆大发雌威，是因为我们太爱她的然故，也是她把老公当做她的人。不是我吹，我老婆又温柔又贤惠又漂亮，是天生丽质，可不是刀子雕出来的人工美人。”
令狐剑道：“司空真有福，娶了个好老婆。”
司空方道：“你们俩的老婆也不错啊，都是大美人。说起来，我们三个都很幸运，不但娶了好老婆，还遇上了伯乐。”
令狐剑道：“几千名职工，月月要发工资，这副担子也不轻。”
司空方道：“人生就要勇于挑战，接受挑战。鲤鱼逆流而上，敢于起跳，才能跳过龙门化成龙。”
６０６蔬菜市场，日
司空方、令狐剑和公羊青山结伴买菜。
令狐剑道：“司空，你也买菜呀？”
司空方道：“冷面好吃，也不能天天吃，顿顿吃，你说对吧？食物要多样化，才能满足身体对营养的需求。胡萝卜一般人都不爱吃，其实多吃点胡萝卜，对人大有好处。玉姬一家人都爱吃大米饭，我喜欢吃贴大饼子炖猪肉白菜粉条。”
令狐剑道：“从离开东北，我再没吃过贴苞米面大饼子。其实论吃，东北人，北方人都有点粗糙，不及南方人精致。”
公羊青山道：“我们江苏人的餐桌上，最少有四个精致的菜肴，讲究原汁原味，清淡。”
从蔬菜市场出来，公羊青山道：“上车吧，我把你们送回家。”
６０７公羊青山家，日
公羊青山在社区停车位上刚停下车，就见柳湾湾也拎着一袋子蔬菜也走到楼下，下了车笑道：“你也买了呀。”
湾湾道：“这么说，你也买了？今天太阳可是从西边出来了耶。”
公羊青山打开后厢，取出刚才买的菜，和湾湾一起上楼。两人住在三楼，所以不坐电梯。
公羊青山和妻子来到家门口，开门进屋先到厨房，湾湾看公羊青山买的菜，道：“还好，咱俩没买重。”
公羊青山到书房取来菜谱，和湾湾边看菜谱边烧菜。湾湾道：“震南哥什么菜都会烧，特好吃，刀工也好。大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把他骂跑了。”
公羊青山道：“以前一直听你说震南哥，这次整合调试动车组，才见到他了，真是一条北方大汉，身上有一股阳刚之气。你暗恋过他吧？”
湾湾道：“你怎么知道？”
公羊青山道：“大姐一定是吃你的醋！”
湾湾嗔道：“我哪有暗恋他，不过是喜欢罢了，彬彬也蛮喜欢大姐夫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喜欢啊。”
公羊青山道：“我也有吃醋啊，听你说震南哥，我心里有酸酸的。”
湾湾哧地一声笑了，道：“你吃哪门子醋，我和震南哥又没有什么。好，我们炒个醋熘白菜，让你吃醋！”
６０８令狐剑家，日
令狐剑刚进屋准备做饭，李春英打来电话：“老公，我想吃玉姬冷面馆的冷面。”
令狐剑道：“好呀，我去给你买一碗，送到诊所。你公公和姑姑每人也买一碗吧？”
李春英道：“好啊，你买五碗送来，还有二个护士呢。”
令狐剑出门下楼，骑上摩托车到朴玉姬的冷面馆买面。
６０９上海浦东，格兰特家，日
格兰特在看郭震南带回来的东西，有大红枣、柿饼、陈年西凤酒、大红袍花椒等。
格兰特问：“震南，这个东西是什么？”
郭震南道：“花椒，调味品，很麻的，做川菜用的。”
格兰特吃柿饼，道：“这柿饼子很好吃。震南，我哥哥来电话说，他不能来了，让那个姑娘到美国去。我己经给她办好五年的签证，买了机票，昨天走了，哥哥会到机场去接她。”
郭震南道：“只要俩人情投意合，会幸福的。我们俩不是很幸福吗？”
格兰特道：“是的。我们的机电设备适用吗？”
郭震南道：“还得改进，要和其它设备匹配才行。”
格兰特道：“你把其它设备图纸带回来了吗？我是学动力设备专业的，我也参与研发。”
郭震南道：“带回来一份，我们明天到公司研究吧。”
格兰特道：“你去洗澡换衣服吧，我让保姆去超市买菜了。”
郭震南道：“好，买回来了，让保姆洗衣裳，我来做饭。你想吃什么？”
格兰特道：“我想吃鸡丝馄饨，告诉保姆，让她买面片了。中国各地的方言真奇妙，我听说四川叫红油抄手，上海人叫云吞。红油是什么油？”
郭震南道：“就是辣椒油。四川人喜欢麻辣风味，我在成都吃过伤心粉，又麻又辣，不但凉粉的调料有花椒、辣椒，还放有芥末、大蒜，吃得人被辣得流泪，所以叫伤心粉。”
格兰特道：“我的上帝，我可享受不了这种凉粉。凉粉是什么东西？”
郭震南道：“是一种红薯粉、碗豆粉、葛根粉、绿豆粉、冰豆粉等制作的地方风味小吃，可以凉拌，也可以炒着吃。咱们这儿也有卖的呀，什么时候我领你去品尝。”
６１０诊所。日
令狐剑提着六袋朝鲜冷面走进诊所，对李春英道：“拿碗来吃吧，一人一碗，玉姬特别多加了一片牛肉。”
春英姑姑笑道：“今天借了春英的光，也吃上朝鲜冷面了。这家冷面馆在哪儿？”
令狐剑道：“就在新开路中段。”
春英姑姑道：“多吃点荞麦面面条，对人有好处，可以预防糖尿病。嗯，很好吃。”
令狐剑道：“店主是我们老家延边来的朝鲜族人，叫朴玉姬，是我们公司董事长的夫人。这冷面可是正宗的朝鲜冷面，三分小麦面粉，七分荞麦面粉。面上那脆脆的是秋梨，牛肉精选宁县红牛肉。”
春英姑姑细品道：“果然是梨子的清香甜脆微酸味儿，好吃。春英去年到东北旅游回来，说起朝鲜冷面，我还遗憾没机会去东北呢。爸，以后咱们常去吃。”
春英公公笑道：“这么好吃的面，当然要常去吃。我是最喜欢吃面的，无论走到哪儿，都要去吃当地的面条。岐山臊子面、山西刀削面、北京杂酱面、四川担担面、兰州牛肉面、新疆拉条子、武汉的潮干面，我都吃过。”
令狐剑问：“伯伯走过不少地方吧？”
春英公公道：“是啊，我经常外出采购药材，跑的地方可真不少，中国各大中药批市场我都去过。”
６１１格兰特家，日
格兰特在看郭震南包馄饨，道：“震南，你可以到大饭店当厨师了。”
郭震南道：“我天天给你当厨师，是不是该给我加薪了？”
格兰特笑道：“好啊，我给你加薪。”说着，摸着肚子道：“小宝宝，爸爸正给你包馄饨吃呢，给他加薪不加啊？他应该给妈妈加薪？”
郭震南笑道：“好啊，给你妈妈加薪，你妈妈怀你很辛苦。”
郭震南煮馄饨，水开后，往碗里放葱花、虾皮、榨菜丝，各种调料、鸡精、酱油、醋、高汤，馄饨煮熟捞到碗里，又淋上芝麻油，端到餐桌上对格兰特道：“吃吧。”
格兰特道：“好香！震南，你真是个好老公，模范老公，我嫁给你嫁对了。小宝宝，妈妈开始吃馄饨、抄手、云吞了。”
６１２苏州，柳家
柳家人也在餐厅里吃饭。
柳思北问父亲：“爸，咱父子俩喝一杯？”
爷爷道：“好啊，喝一杯。”
柳思北到酒柜里取来一瓶陈年西凤，开瓶先给父亲倒了一杯，母亲一杯，妻子一杯。爷爷道：“这酒还是震南带回来的呢，唉，酒在，人不在了。再也吃不上他炒的菜了，媳妇烧的菜，比较清淡，我老了，味蕾退化了，喜欢吃味道醇厚的菜。”
妈妈道：“爸，盐吃多了血压会高的。”
柳婷婷听了爷爷的感叹，心里很不是味儿。
柳婷婷画外音：“漏网的鱼是大的，失去了的东西才感到它珍贵。震南，我好好想你！你是男子汉大丈夫，为什么不能容忍妻子的大小姐脾气？这个家需要你这样一个男子汉来支撑。”
奶奶道：“婷婷啊，你才三十岁，还年轻呢，应该再找个人嫁了。你脾气也该改一改，不要小性儿，像个小女孩子似的。”
柳婷婷道：“我都嫁了二次了，谁还会要我啊。”
奶奶道：“思北，你托人给婷婷介绍一个吧。”
柳思北道：“婷婷的意思呢？”
柳婷婷道：“我还能有什么条件？人家不嫌我就烧高香了。只要不吸毒，不嫖娼，不赌博，不包养二奶就行。”
柳思北道：“在杂志上征婚吧，以婷婷的条件，我想也不难。”
柳婷婷道：“爸，我想上九华山尼姑庵里住一个月，静静心。”
奶奶道：“什么，到尼姑庵里住一个月？你不会想出家当尼姑吧？不能去！”
柳婷婷道：“我不会出家当尼姑的。我是去向佛祖、观世音菩萨忏悔，反思哪些地方做错了。我现在好后悔，我那么爱震南，为什么不能好好地爱他，做一个温柔、体贴、贤惠的妻子，却像个醋娘子？”
柳思北道：“也好，你去吧。”
６１３九华山紫竹庵外，日
柳婷婷站在紫竹庵外，远眺静思，耳畔传来佛门弟子颂经声、钟声、木鱼声。
６１４紫竹庵内，日
柳婷婷跪在观世音菩萨塑像前忏悔祈祷。
６１５紫竹庵客房内，夜
柳婷婷在灯下读佛经，略有所悟。
柳婷婷伏案睡着了，梦见观世音菩萨手捧净瓶脚踩祥云而来，降落在她身边，伸出玉手轻拂她的身体，慈祥地说：“孩子，不要厌世悲观，你会找到自己的幸福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你的孩子，公司，都需要你。”
柳婷婷道：“菩萨，我想出家。”
观世音菩萨道：“你尘缘未了，好好地过日子吧。”说罢，观世音菩萨身子一转就消失了。
柳婷婷大叫一声菩萨，一下子醒了，坐了起来，回忆梦境。
６１６紫竹庵外，日
柳婷婷布施了一万元，向主持告辞，下山。主持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佛祖，菩萨会保佑施主的。”
６１７公司总经理办公室，日
柳婷婷批阅文件。
６１８会议室，日
柳婷婷主持公司干部会议，听取各部门经理工作汇报。
６１９生产车间，日
柳婷婷和彬彬一起视察生产情况。
６２０上海浦东，格兰特公司总经理办公室，日
郭震南和格兰特在研究设计图纸。
６２１会议室，日
郭震南、格兰特在和工程专家们研究设计电机、传动机械。
６２２机场，日
郭震南送格兰特乘飞机回美国。
６２３机场，日
郭震南出了机场，打的回公司。
６２４原型车内，日
郭震南、公羊青山、司空方、令狐剑和工程技术人员在车内调试。
６２５办公室，日
赵小兰问司空方：“司空，你们的高速机车进展如何？”
司空方道：“调试完毕，正与铁路局联系，准备上道试车。通过试车，才能确定还有那些问题需要改进。赵行长还挺关心的啊！”
赵小兰道：“我是关心我贷出去款子，能不能收回。”
司空方哈哈笑道：“赵行长放心，我们的维修车组卖得很好，收回一大笔款子，我己经让财务处明天还贷。”
赵小兰道：“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嘛。”
司空方道：“谢谢赵行长的大力支持。”
赵小兰问：“郭震南来了没有？”
司空方道：“来了，他亲自押车，把机电设备送来的。现在己经有几个铁路局下了高速机车的订单，划来了预付款。明天有几个铁路局主管运输的副局长带着工程师和司机来参加上道试车，试车后能达到客户的技术要求，就可以量产了。我们和几个参加研发的公司，正组建售后服务中心。我们研发的这种高速机车，瞄准的是世界尖端产品，力求技术指标最先进，质量最优，安全最可靠。”
赵小兰道：“你们可以向国家申请创新奖了。”
司空方道：“这得试车后，得到客户认可才行。新车上道运行一阶段，还会出一些技术上的问题，针对发现的问题再改进。”
６２６赵小兰家，傍晚
赵小兰在精心准备晚饭，边炒菜边哼着歌儿。
门铃响了，赵小兰连忙跑来开门，郭震南一进屋，就扑到郭震南的怀抱里，狂吻起来，边吻边道：“震南，我想死你了！”
赵小兰松开郭震南，问：“我前些天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关机？”
郭震南道：“我送格兰特回美国待产，在她娘家住了十几天。”
郭震南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芭比娃娃给赵小兰：“这是我在美国给你女儿买的。”
赵小兰接过来看了，笑道：“你老远的从美国带回来一个中国制造，真有意思，谢谢你的礼物。”
郭震南问：“真的？”
赵小兰道：“你读一下包装上的英文。”
郭震看了笑道：“总是从美国带回来的吧？我这人太粗心了。要是带回来一架ｆ－２２，就是真的美国货了。”
赵小兰道：“洗洗手吃饭吧，我炒了你最爱吃的枸杞炒肉丝，红烧肉。”
餐桌上点着一对红腊烛，摆着四碟炒菜，二碟凉菜，一瓶红葡萄酒。
赵小兰开了酒，倒了二杯，举杯道：“这是国产的葡萄酒，吉林通化的野山葡萄酒。”
郭震南举杯，和赵小兰轻轻地碰杯，喝了半杯，道：“小兰，我明天要回上海，格兰特不在，我得回去主持工作。”
赵小兰道：“不能多住几天？”
郭震南道：“我要回去安排批量生产高速机车的机电设备，往这边发货。”
赵小兰道：“我真想辞职，到上海去找个工作，离你好近一点儿。”
郭震南道：“千万不可辞职，要想再找个行长的职位可不容易。”
赵小兰哽咽道：“你不知道，相思是多么折磨人。我虽然放荡，但是这辈子刻骨铭心地爱的人只有你一个。”
郭震南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生活，结为夫妻，你还是找个人嫁了吧。以你的美貌，社会地位，会有很多白马王子追你的，重建一个小家庭吧。”
赵小兰嗔道：“你这人真是，还把自己的女人往别人怀里推。虚伪不虚伪？”
郭震南道：“我是为你着想，这种感情必竟是不健康的感情。”
赵小兰道：“我经历了几个男人，但都不是我爱的男人。震南，这辈子我不会再爱别的男人了，也不嫁人了，也不会再和别的男人上床。”
郭震南道：“我不会和格兰特离婚的，辜负她对我的一片真情，我们很快就会有爱的结晶。”
赵小兰道：“只要你别忘了这儿还有一个深深地爱着你的痴情女人就行了，有机会就来看看我，以慰我爱的饥渴。这年头儿，成功的男人，哪个没有情人？”
郭震南端起酒杯，对赵小兰道：“我敬你。”
赵小兰道：“用半杯酒敬我啊？满上！”
６２７办公室，日
司空方在和吴敏谈话：“吴敏，董事会研究决定，任命你担任高速机车售后服务中心经理。”
吴敏道：“我？我行吗？”
司空方道：“好好干吧，这也是你的机遇，以你的工作能力，一定能胜任，售后服务也很重要。”
吴敏道：“我一定不负领导的信任，努力把售后服务干好，让客户满意。”
司空方道：“我和令狐剑、公羊青山商量了一下，把技术最好的郭震东、李树生等高级工人技师，配备到售后服务中心，你还有什么要求？”
吴敏笑道：“有郭师傅，李师傅这一批老师傅到售后中心，我的胆就壮了。我还想要几个清华、西工大本科生，自动控制系统，还是得有高学历的青年人才行，郭师傅这样的老工人，对微机必竟不懂。”
司空方道：“由你招聘吧，放权给你。”
吴敏笑道：“谢谢董事长。”
６２８售后服务中心，日
吴敏和郭震东、李树生等人在一座小院大门口挂上高速机车售后服务中心的铜牌后，回到院里，铲除院里的杂草，打扫卫生，请来装修队装修，粉刷墙壁，安装电话。
吴敏对郭震东道：“郭师傅，你对市里比较熟悉，到财务处要张支票，到家俱城按这张清单给我们买桌椅沙发茶几，文件柜。李师傅，你也要张支票，按这张清单买茶具、饮水机、办公用品。我去买微机、打印机、复印机、传真机，明天我们一起去招聘几个大学生。”
郭震东和李树生答应着去了。
吴敏回到宿舍，推出自行车到市区采购。
６２９北大方正专卖店，日
吴敏进了一家北大方正电脑专卖店，咨询办公用微机价格，激光打印机价格，看了几款微机、打印机。
６３０电脑城，日
吴敏挨家咨询办公用微机售价，货比三家，侃价。
吴敏相中清华同方和打复印传真电话多功能机，砍价后订购一台台式平面直角显示机，一台液晶显示机，一台平推彩色喷墨式打印机，支付的转账支票。”
６３１大街上，日
吴敏从电脑城出来，骑着自行车回公司。
第二十集
６３２机场，日
格兰特抱着儿子回到中国，郭震南到机场接机，接过儿子亲了又亲。
格兰特道：“震南，外面很冷，到家再亲儿子吧。”
郭震南拖着行李箱找到汽车，打开车门，让格兰特母子上车，放好行李后，上车开车。
格兰特道：“孩子满月后我就想回来了，母亲不让，说等春天暖和了再动身。”
郭震南道：“妈妈的意见是正确的，现在郊外的桃花盛开，春意盎然，我们家小花园里栽的几株桃树、樱花也盛开了。”
６３３格兰特家，日
郭震南取出行李箱送进屋里，格兰特抱着儿子观赏小花园里的桃花。郭震南和保姆出来，接过儿子亲了几口道：“格兰特，我们到商场给儿子买婴儿车和其它用品吧。”
保姆接过孩子进屋，郭震南和格兰特开车到商场买东西。
６３４商场，日
郭震南和格兰特买了婴儿车、尿不湿、小鞋、婴儿穿的衣服、玩具、一箱鲜奶、奶瓶等等。郭震南两只手拎着大大小小的纸袋纸箱，跟在格兰特身后。
６３５超市，日
郭震南和格兰特采购各种蔬菜、食物、鲜肉、鲜鱼。
６３６格兰特家，日
郭震南亲手给格兰特烧菜煮饭。
格兰特依在门框上看着郭震南烧菜，笑道：“亲爱的，我又可以吃你亲手烧的爱心菜了。中国的家常菜，是最健康营养的菜。餐馆里的菜，太油腻了。我不喜欢我们美国家庭的饭菜，什么东西都是从超市买回来，用微波炉加热的，厨房是卫生了，但是很难吃。热狗、汉堡包没有米饭好吃。我也不喜欢吃油炸鸡腿，肯德基，麦当劳。”
郭震南道：“我会一辈子给你烧菜吃的。格兰特，你生了孩子，胖了许多，需要到健身中心锻炼减肥了。”
格兰特道：“是的，我要去的。我们白种女人结婚后生了孩子，会胖得臃肿。”
郭震南道：“我会给你炖红豆绿豆山楂红枣减肥汤给你喝，早晚各喝一次，效果很好的，排毒减肥。这是天然食品，对婴儿也没有影响。哥哥结婚后，过得好骊？”
格兰特道：“夫妻很恩爱，嫂子从中国带去超级稻种，种了一公倾，长势非常好，嫂子说，亩产可以达到五百千克。嫂子还建了一座蔬菜大棚，种了各种蔬菜。亲爱的，你现在烧得是一道什么菜？”
郭震南道：“这一碗是粉蒸肉，这一碗是梅菜扣肉。肥而不腻，很好吃的，不要多吃哟。”
格兰特道：“震南，我生了孩子满月后，请邻居吃满月饭，穿了旗袍，把出席宴会的美国鬼子都迷倒了！许多男人都拼命地追我。”
郭震南笑道：“你身材修长，曲线优美，穿上旗袍更美了。有了情人吗？”
格兰特道：“我是你的妻子，不需要情人，我对爱是很专一的，也怕传染上爱滋病。那些多情的男人，谁知道他有没有爱滋病？”
郭震南画外音：“格兰特，真对不起，我有个情人。我必须和赵小兰了断，再做对不起格兰特的事。”
格兰特问：“震南，这半年多你辛苦了，工作全压在你的身上。”
郭震南道：“没事，各部门经理都挺认真负责的。投资高速机车的钱，己经全部收回，赚了不少钱。我想，我们也要研发创新高精尖产品，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格兰特道：“你说得对，我们拿出一部份钱，建立一个研究所，研发新产品。现在中国的海归很多，我们可以招聘一些高素质的科研人才。你们中国一些企业搞什么减员提效，把有技术的老工人，精通业务的一般干部，一刀切，让他们内退，提前退休，造成青黄不接，人心不稳，实在是短视行为。我以为，提议减员提效的这人，居心险恶，有意让一大批人做改革牺牲，制造社会不稳定因素，让这些人对共产党不满，产生怨恨。事实证明，减员也没提效，关键在腐败、设备老化，产品落后，重政治轻研发，空话讲得多，实际行动少。官儿们下去听汇报，吃喝玩乐，出趟差等于下去玩了一次。研讨会、培训班都放在风景名胜之地，甚至新马泰，真的去研讨、培训吗？”
闪回：漫天大雪中，郭震东骑着三轮车，满大街转游，寻找客户，清洗油烟机，通下水道，更换水龙头。
大雪中，李树生、王玉芬二口子坐在大街人行道上，修自行车，修鞋。
银行门口，郭震南问一个老干部：“来开资？”老干部骂道：“他妈的，让我提前六年办了退休，比人家干满六十岁的人退休工资整整少一半儿！”
郭震南道：“中国有一批垃圾精英，借改革之名，干尽坏事，瞎折腾。那些贪官、腐败分子，哪个不是知识分子？西方的反华分子，借保护人权之名，行保护这些腐败分子、贪官之实。因为这些人的破坏力极大，一个就相当于一个师的精锐部队，从内部来破坏，是木马病毒。这些人不杀，难平民愤。难道让他们喝纳税人的血，不受法律制裁吗？我以为判他们一百年的刑，老死监狱，还不如杀了痛快。中国有法，但是有法不依现象很严重，所以才有上访大军出现。”
格兰特道：“你们中国有句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就让他们死在监狱里好了。”
郭震南道：“你太善良了，我是主张对杀人犯、贪污犯决不能手软。你们美国人允许私人拥有枪支，为什么要买一支枪？还不是因为有不安全感？允许私人拥有枪支，才会发生校园惨案，才会有那么多的无辜学生惨死枪下。美国人讲人权，那么伊拉克人的人权呢？谁给美国的权利，跑到伊拉克去杀人放火？把人家的总统吊死？如果不是美国发动侵略伊拉克战争，扬言攻打伊朗，国际原油也不会涨到一百元美元一桶。”
格兰特道：“我是反对伊拉克战争的，一点也不喜欢布什当总统。伊拉克战争，烧得是我们纳税人的钱。我们平民百姓，也左右不了国会。”
郭震南道：“是啊，哥哥农场的农业机械，也需要柴油，要比过去多支出多少钱！”
菜做好了，郭震南和格兰特吃饭。
６３７售后服务中心，日
吴敏对新近招聘的海归和大学生们道：“你们要尽快熟悉业务，随时准备出差。我请了公司研究所的专家、工程师给你们讲课，进行业务培训。试用期满不称职的要解聘。试用期满，按你们的业务能力定职，每年考核一次，与工资奖金挂钩，才能出众的定高职称，不称职的只有卷铺盖了。明白吗？”
新进员工们齐声答道：“明白。”
吴敏道：“明白就好，我们现在就到培训中心去接受一个月的技术培训。我们公司不按资排辈，按你们的才干，是千里马，一定破格提拔重用，给你大展抱负的机会。我们公司生产的维修车组、高速机车，都是高精尖产品，拥有知识产权，所以，你们这些海归、大本、硕士、博士，到了这儿都有用武之地，公司也期待你们有科研成果。是骡子是马，溜过才知道，公司领导对你们期望很大，公司的发展需要人才。”
６３８培训中心，日
公羊青山给新进员工讲课，吴敏也在下面学习。
６３９办公室，日
司空方给郭震南打电话：“震南，我想派售后服务中心的四个新员工到你们公司学习机电控制系统的维修保养，请你们技术培训。这几个都是清华、西工大本科生，学历可以，实际工作能力没有。”
郭震南道：“来吧，售后服务我们也要承担一部份呀，我会安排好他们的学习、生活。他们年轻，有文化知识，学习起来很快。我们刚走出校门的时候，不也这样？有实际工作经验的，都是跳槽的，这种人哪儿工资高往那儿跑，公司的核心机密也被他们带走了，一定不能要。”
司空方道：“你说得对，这种人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绝不能要。我在劳动合同里，加了一条，跳槽可以，要赔偿公司的培训费用五十万元。个人档案里，注明此人不可用。震南，谢谢你对我的大力支持，也谢谢格兰特。”
格兰特接过电话道：“谢什么，我们是合作方，也有部份知识产权，赚了钱嘛。司空，你是中国最有作为的青年企业家之一，是中国的希望。”
司空方道：“谢谢你给我这么高的评价，不敢当。震南娶了你这么一个洋媳妇，掉到福窝里了。格兰特，有空儿来我们这儿来，我一定陪你好好地玩一玩，我们这个城市，可是中国有名儿的旅游城市，也是炎黄子孙的一条根，也有很好吃的地方风味小吃。”
格兰特道：“我一定会去的。”
格兰特放下电话，对郭震南道：“郑书记、金厂长真是伯乐，慧眼识珠。”
郭震南道：“是啊，我原来的厂，频临倒闭，是郑书记和金厂长起死回生，才有了今天的兴旺，也挑选了三个好接班人。无论企业还是国家或者一个省市地区，有了好的领导人，才会兴旺发达，反之就完蛋。你看台湾岛，阿扁连任二届，把台湾搞成什么样子了？我真不知那些绿营群众，长了脑袋没有。”
格兰特道：“台湾问题是个很棘手的问题。”
郭震南道：“是啊，无论多大的牺牲，台湾问题一定要解决，绝不能让它独立出去。就像你们美国，决不会让关岛、夏威夷、佛罗里达分裂出去一样。格兰特，我批评美国，你很不高兴吧？”
格兰特道：“当然啦，美国再不好，她也是我的祖国，她骂别的国家是恶棍，是邪恶中心，其实她才是最大的恶棍，你可以批评，我不想批评。”
郭震南道：“我们以后不谈美国，谈文学。我们有无数的共同话题，对吧？”
格兰特笑道：“是啊，我们谈一些轻松愉快的话题，也可以探讨红楼梦，张恨水的言情小说，还有什么梨花体狗屁诗。我昨天晚上／作了一个梦／长出了一双翅膀／飞上了天空／那天空／像大海一样／蓝／飘浮着／朵朵白云”
郭震笑道：“我的格兰特也成了诗人了，有一点点诗味。你是雄鹰／翱翔在天空／锐利的眼睛／俯视着大地／草丛里的小野兔／吓得发抖／我的上帝／不要让它发现我／阿门”
格兰特笑了，道：“我们俩都成了诗人了。不过，你的诗不如我的诗。”
郭震南道：“你评得对，我的诗像白开水一样，没一点诗味。我到底不是诗人，这不是诗，是大白话。”
格兰特道：“亲爱的，我饿了，我们去吃南翔小笼包子如何？”
６４０包子店，中午
格兰特和郭震南要了四笼小笼包子，二碗小米稀饭。
格兰特问：“震南，你喜欢吃比萨吗？”
郭震南道：“不太喜欢。晚上我给你做馅饼吧，羊肉馅的。”
格兰特道：“好啊，一定很好吃。”
６４１格兰特家，傍晚
郭震用开水和好面，拌肉馅，从厨柜里取出平底锅，放到电磁炉上，倒了一些鲁花花生油，边制作边放锅里煎烙。
格兰特抱着孩子站在一边看着，郭震南煎好一个，给格兰特吃。格兰特吃了一口道：“嗯，很好吃。”说着，从馅饼中取出肉馅喂儿子吃。
格兰特对郭震南道：“震南，我很幸福。全世界只有中国男人肯为老婆做饭。”
郭震南道：“能亲手给老婆煮饭吃，也是乐趣。两人都工作，为什么男人要等着老婆煮饭吃？女人怀孩子多辛苦？生孩子时多痛？”
格兰特吻了郭震南一下道：“你真好！”
６４２司空方家，傍晚
朴玉姬在做饭，司空方坐在一边摘菜。
朴玉姬问：“司空，我想在上马营开家连锁店，你看如何？”
司空方道：“我看可以，那儿人口密度大，大部份是铁路职工、石油工人，收入稳定，东北人也比较多，面馆虽然多，卖得都是拉面、臊子面、刀削面之类，没有一家卖朝鲜冷面的。”
朴玉姬道：“我想投资开一家能摆五十张餐桌的店，再回东北老家招聘几个厨师，十个朝鲜族服务员来。”
司空方问：“能摆五十张餐桌的店，得不少钱吧？”
朴玉姬道：“我们账上己经有一百多万元，拿出五十万来投资。”
司空方道：“厨师回老家招聘，服务员就不必了吧？培训十天半个月，穿上朝鲜族民族服装就行了，说朝鲜话这儿人也听不懂。十个服务员从东北带过来，路费也得一万来元，还要租房给她们住。如果出了什么事，她们的父母会告你没管理好。都是长着两条腿的人，你又不能一个个都盯着她，下了班，你知道她会干什么？”
朴玉姬道：“你说得也是。”
司空方道：“能摆五十张餐桌的店，规模不小了，光卖面我看要不了那么大，能摆二十张餐桌就行了，可以在新开发区另开家连锁店。扩张要量力而行，不能盲目，一步步地稳扎稳打。郑州有一家大商场，就是盲目扩张，涉足多个领域，眼高手低，结果倒闭。以你的能力，开
三、四家连锁店就行了。我们经商，决不能头脑发热，什么大干快上，三年的任务一年完成之类，我们中国的经验教训还少吗？付出过惨重的代价，今天居然还有人热心这个。我对公司的发展，就把稳了舵，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决不让公司的决策人头脑发热。你的面馆决定着我们家的经济收入，小康生活；我的公司，决定着几千名职工家属老婆孩子的生活，每一项决策，都要慎重，三思而后行。”
朴玉姬道：“那我就先在上马营开一家连锁店，效益好，能管理过来，再在开发区开一家连锁店。哥哥和妹妹每人有一家面馆经营，我就不用为他们就业问题发愁了。”
司空方道：“亲兄弟明算账，二家连锁店开张后，由他们承包独立去经营。人往往能同苦而不能共甘，兄弟姐妹在钱上也会产生矛盾，多少人为争家产打得头破血流，闹上法庭。”
朴玉姬道：“这样的事不少。”
司空方又道：“开餐馆选址很重要，背街冷巷，面再好也没几人来吃。”
６４３董事会议，日
令狐剑发言：“现在我们公司有钱了，几种拳头产品销路也好，我建议扩大多种经营。”
司空方道：“你具体地谈一谈。”
令狐剑道：“比如房地产，这是最赚钱的行业，我们可以组建一个房地产开发公司；还有股市，现在牛气冲天，也可以拿出一部份钱投入股市，暴炒几种绩优股。”
公羊青山道：“令狐，我感到你被钱烧得有点头脑发热。房地产己经被炒得成了一个大气泡，随时有爆炸的可能；用公司的钱炒股，更不可取，风险太大。我的意见，公司现在有钱，应该更新改造设备，用数控设备淘汰旧设备，对青年工人进行技术培训，提高他们的技术。我们的科学家们有很多科研成果，都处在世界领先地位，但是，无法量产。为什么？因为我们的工业加工能力落后，一是设备老旧，二是工人没掌握高精尖加工技术。如果我们的加工能力达到发达国家水平，仅外包加工一项，就能赚大钱，不愁没订单。在研制高速机车、维修车组研发工作中，我对这一点深有体会。”
郑新河道：“我支持公羊的意见，令狐，做为一个公司的领导人，首先要冷静，慎重，科学决策。”
金鑫道：“我也赞成公羊的意见。”
司空方道：“我们今天这个会，是茶话会，务虚不务实，只是提出各人对公司今后发展的想法，畅所欲言，不做决策。成熟的不成熟的意见都可以说，集思广益嘛，梦想幻想都行，金点子臭点子都随意说。然后我们再筛选，找出一个好的创意来。令狐，你的意见被否定，别往心里去，我也觉得你这二条不太好。”
令狐剑道：“你们这一说，我也觉得不好。”
司空方道：“桌子上的水果、瓜子都随意吃，别拘束，烟也可以抽。令狐，你把换气扇开开。”
郑新河道：“我看，我们可以再研发一种新产品，我们己经吃到了甜头。比如说，垃圾处理成套设备，变废为宝。如果能研发出来，很有市场。”
金鑫道：“现在生活垃圾、建筑垃圾都是令人头疼的事儿，又占地又污染环境。”
司空方道：“现在有利用生活垃圾发电的垃圾处理厂，没有普及。要研制这种成套设备，也得和多家研究所合作，这也是一种研发思路。我在电视上看到，有一家大型养鸡场，每天产生的鸡粪无法处理，后来他们购进设备，把鸡粪加工成肥料，不但粪便得到处理，还增加了收入。”
公羊青山道：“郭震南担任一分厂厂长时，把机床都换成了数控机床，一分厂可以承揽一些外加工业务。”
司空方道：“今天上午大家都谈得很好，现在去吃午饭，回去多动动脑子，过几天我们再聊。现在我们第一中心任务，就是争取成为上市公司，从股市募集资金，这个工作由公羊组织一个班子专门进行，老书记老厂长配合。”
郑新河道：“我们这二把老骨头，一定帮助公羊把这个工作作好，争取上市。”
６４４厂区小花园里，中午
令狐剑在小花园里走来走去。
令狐剑画外音：“我怎么在茶话会上，说出这么不成熟的话来？丢脸不说，还让人看轻了自己。”
司空方路过小花园，见令狐剑一脸故事，便进园对令狐剑道：“令狐，你现在很后悔在茶话会上说的话吧？没关系，这个会本是茶话会，想说什么说什么，别往心里去。”
令狐剑道：“我真不该说出这样没水平的话来。”
司空方道：“炒股的话是不该说，建立房地产公司的意见，还是不错。不过，你没看到房地产是个大泡沫，其中的内幕，高房价是人为地炒上去的。不干种种违法的勾当，是拿不到地的，拿到了地，还有很多关节需要打通，公司赚钱你违法，进监狱的是你。我有个同学是房地产公司的老总，从他嘴里，我了解一些。他现在是骑到老虎背上，欲下不能，只好硬着头皮干下去。他说，我是表面风光，谁知道那天就进去？司法部门真要介入房地产，不知有多少大大小小的官儿要进高墙里蹲一辈子。”
令狐剑握住司空方的手道：“司空大哥，原谅小弟的不成熟。”
司空方道：“你有你的长处，有股闯劲，热情，只是有时脑子容易发热，没关系，到了我这岁数，就会慎重了。你，我，公羊，咱们三个各有长处，也各有短处。共同点是不贪，勤政廉洁。我们是第一产业，我想，我们下一个目标，应该选取研发数控设备上来。走，跟我去吃冷面。”
令狐剑问：“嫂子是朝鲜族，你们怎么认识的？”
司空方道：“我们俩都是龙井市人，在网上聊了几次，见了几次面，就认识了呗。她家在龙井市开冷面馆，我常去吃。你家是那个县的？”
令狐剑道：“汪清。”
司空方道：“哦，在中朝边界上。”
令狐剑把摩托车推了过来，道：“我带你。”
６４５路上，日
司空方问：“令狐，你媳妇快生了吧？”
令狐剑道：“八个月了，我爸爸妈妈昨天从东北来了，家里有人照顾，我就放心了。”
司空方道：“你媳妇是河南人吧？生活习惯和咱们东北人可能不太一样，让婆媳多勾通，和你岳母也谈谈，看他们河南人生孩子有什么讲究，不要在小事上闹矛盾。”
令狐剑道：“你说得是。预产期前几天，我就把她送医院去。她生过一个孩子了，也有经验了。你媳妇咋样，怀上没有？”
司空方道：“她想到
二
十
五、六岁再要孩子，晚二年再生。现在正是创业阶段，想多挣几个钱。”
６４６冷面馆，日
中午时分，冷面馆的生意火爆，每张餐桌上都坐满了人，令狐剑道：“到我岳母的餐馆吃吧。”
６４７玉芬餐馆，日
令狐剑到后厨端来二盘菜一碗汤二碗米饭，和司空方吃了起来。王玉芬又给端来一盘鱼香肉丝，坐下道：“令狐，晚饭时领你爸爸妈妈来吃饭。他们来这儿生活能习惯不？”
令狐剑道：“习惯，都是在外工作一辈子的人，到哪儿都一样。妈，刚才董事长还说我，东北人和河南人做月子风俗可能不一样，你们有什么讲究跟我说说。”
王玉芬道：“现在都是在医院生，按医生说得做，哪还讲究老风俗习惯？那老风俗习惯也不科学。”
令狐剑道：“妈，你放心，我爸爸妈妈会精心照顾春英的。我妈脾气很随和，不是那种刁婆婆，春英也不是那种难侍候的媳妇儿。”
王玉芬道：“我的姑娘我知道，她心慈面软好脾气。”
服务员又给送上一盘芳香排骨，司空方道：“行了大婶，我们二个人吃不了那么多。”
王玉芬道：“你难得来一次，多吃盘菜算什么？我这餐馆生意也好着呢，每天营业收入都在
五、六千。公司每月还给我开七百多块钱呢，没给公司干活，白拿钱。”
司空方道：“你们这些下岗提前退休职工，为公司做出的牺牲也够大的。你们的钱不是白拿，是你们应该得到的回报。”
６４８商场，日
独孤仁和张兰在商场里购物，遇见赵小兰。赵小兰看着张兰问：“这位是你的新夫人？”
独孤仁道：“她叫张兰，在供电局工作，会计师。”
赵小兰向张兰点了头，转身走了。
张兰道：“她是你的前妻赵小兰吧？长得挺漂亮。可惜艳名远播，名声不好。”
赵小兰离开独孤仁两口子，来到精品屋买衣服，选中一套套装，侃价后买下。
司空方陪着朴玉姬也来商场，给朴玉姬买衣服，和赵小兰碰面，赵小兰热心地帮忙挑选侃价。
朴玉姬试衣服，赵小兰看着道：“这套衣服款式新，铁锈红色也适合职业女性，你穿着挺合身。玉姬，你身段苗条，柳腰肥臀，乳峰高耸，穿旗袍最漂亮。”
司空方道：“她有几件旗袍，都是在东北订做的。玉姬，再给你做二件？”
朴玉姬道：“旗袍只能休闲时穿，上班穿不太方便。”
司空方看中一件风衣，让朴玉姬试了试，买下。
司空方道：“赵行长，你今天有空也来商场逛逛。”
赵小兰道：“我们今天也休息，留了二个职工值班。”
司空方道：“我们公司新近聘了几个海归，其中有二位三十多岁未婚，给你介绍介绍？这二位都是博士，从美国回国的。”
赵小兰道：“行啊，谢谢你。”
６４９公园，日
司空方和邓方在公园里散步，边走边道：“这个赵小兰是工商行支行的行长，大学本科，长得很漂亮，过去比较开放。我想经过几次感情挫折，她会改过自新。她有房子有车，薪水也比较可观。”
邓方道：“我在美国和一个中国女留学生同居过几年，她后来傍上了一个石油富商，离开了我。”
赵小兰来了，司空方给两人做介绍，就离开了，赵小兰和邓方在公园里边走边谈。邓方身高有一米八，高高瘦瘦。
赵小兰问：“你是公司新聘的？”
邓方道：“是啊，公司安排我在研究所工作，也做培训中心的兼职教师，我对这份职业我很满意，能发挥我所学。”
赵小兰问：“你是什么专业？”
邓方道：“自动化控制，计算机，我拥有双学位，董事长让我担任数控设备的研发组组长。年薪十二万，虽然不算很高，但一进公司就得到重用，我还是比较满意的。”
赵小兰道：“在这家公司，你的薪水算是最高的了，董事长年薪才十万，总工程师公羊也是十二万。”
邓方道：“是吗？我一定尽快拿出科研成果，报答公司。我今年三十三岁，取得博士学位后，在美国一家公司工作了几年，年薪十五万美元。我是公费留学生，所以我想回国，不能让国家在我身上白花了钱。”
赵小兰道：“你还不了解我，以后也许会听到闲话。不过你放心，我如果和你结了婚，决不会让你再蒙羞，一心一意地和你共同生活。我的职务，也不允许我再胡闹，我要自重。”
邓方点头道：“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赵小兰道：“我还有个女儿，我母亲给我带着，今年二岁了。”
邓方道：“我会像亲生女儿一样疼爱她的。”
赵小兰问：“你的父母在哪儿？”
邓方道：“在新疆，建设兵团的，爷爷是三五九旅的老战士，祖藉陕北绥德的，奶奶是米脂人。”
赵小兰笑道：“我听说，陕北有句民谣，米脂的女子绥德的汉，清涧的石板瓦窑的炭。”
邓方笑了，道：“是有这话。”
赵小兰问：“你会唱陕北民歌吗？”
邓方道：“不会，我奶奶唱得很好，她还会剪纸。爷爷奶奶都去世了，父母健在，也都离休了，现在石河子住。我姑姑还在一二一团农科所工作，是农八师的。”
赵小兰道：“最近央视正播出《戈壁母亲》，是描写兵团战士生活的电视剧，挺感人的。”
邓方道：“是吗？晚上我看看。我就是在兵团长大的，父亲是团政委，母亲是教师。”
邓方笑道：“我不问你的过去，只在意未来。实话告诉你，我在美国也和一个女人同居过。我想，我应该和你说实话。”
赵小兰道：“我们租条小船，划船如何？”
邓方道：“好啊。”
邓方租了一条小船，和赵小兰下船，慢慢地划。时值四月，春意浓浓，人工湖边的柳树柔枝低垂水面，轻风徐来，水波不兴，不时有鱼儿跃出水面。
邓方问：“你和我们董事长挺熟的啊？”
赵小兰道：“你们公司是我们行大客户，有业务往来。研发新产品，都是我们支行提供贷款。你知道吗？你们董事长的夫人，是朝鲜族人，在市里开了三家朝鲜冷面馆，独门生意。”
邓方道：“是吗？哪天得去偿偿。你吃过吗？”
赵小兰道：“我常去吃，正宗的朝鲜风味，很好吃的。面是机器轧的，汤是秘方，特制的。”
邓方和赵小兰划了一会儿船上岸，在园里游揽。
６５０赵小兰家，傍晚
邓方和赵小兰站在阳台上，远眺市景。
邓方道：“这儿离公司比较远，我得买辆车上下班用。”
赵小兰道：“我有车呀，我们早晚上下班可以一起走。支行离你们公司很近，几分钟的路。你有驾照吧？”
邓方道：“有，我在美国有一辆车，回国时卖了。”
赵小兰问：“现在中国有办法的人，都把子女送到外国去，你为什么要回国？”
邓方道：“那是他们不了解外国，其实西方国家对中国人是歧视的，不发达时歧视，发达了恐惧。美国不是天堂，穷人也不少。据我观察，以第二次海湾战争为转机，美国将衰退，十年后，美国将沦落为三流国家，一蹶不振，美国现在己经成了过街老鼠。前二十年跑到美国去的中国人，是文革前文革中不得意的人，留在美国的留学生，做发财梦的人，近十年是外逃贪官和他们的子女。美国需要的是人才，并不需要饭桶。美元是给人才准备的，不是给饭桶们准备的。美国人收留贪官，是因他们都有贪来的大把的钱。你也想到美国去？”
赵小兰道：“不，我不想去。”
邓方道：“我最敬重的人是钱老和周总理、彭总，还有我的本家，我想把我所学献给祖国。只有祖国强大了，在海外的华人才有地位，才不被人歧视为劣等民族。我在国外十几年，对这一点体会最深。我敬重彭德怀，是因为他是铮铮铁汉，没有媚骨，敢于领兵和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打硬仗，敢说真话。敬重邓公，因为他是改革总设计师。”
赵小兰道：“你说得是。不过，像彭总这样的铁汉，都落个悲剧下场。”
邓方道：“但他的浩气长存，青史留名，是中华史上名将，在世界史上也有他的一席之地。”
赵小兰道：“这半天我对你也有所了解了，是个正义感很强的人，我希望你在这家公司有所作为。公司的主要领导干部，都是三十岁左右的人，你们会合作愉快，有所作为。”
邓方道：“我了解了，这家公司的新老干部，都不错。”
赵小兰笑道：“错！前几任都是不清不白的，上任和这任才不错。”
赵小兰画外音：“这个男人不错，和独孤仁、田野不是一类的人。独孤仁和田野都胸无大志，一辈子不会有大出息。一生最大的成就，也就是个小主任。这人和郭震南一样，身上有一股豪气，善于思考，善于观察，是个做大事业的人。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可爱的人。”
邓方道：“我请你吃饭吧，我对本地不熟，你选一家饭店吧。”
赵小兰道：“其实好吃的饭菜不一定在大饭店，大饭店菜贵，是因为他的成本高。我知道有家小馆子的菜很好吃，就去那儿吧。”
６５１包玉兰餐馆，傍晚
赵小兰和邓方走进餐馆，点了几个菜一瓶红酒。
菜上来了，邓方每样品了品点头赞道：“果然不错，很香，也不油腻。来，我们干一杯。”
赵小兰和邓方碰杯，把杯中红酒一饮而尽。邓方感叹道：“还是中国饭菜吃着可口。西餐虽然有贵族品质，但不可口，讲究太多，程式化；日本料理精致，算不上美味佳肴，价又太贵；韩式料理和韩国泡菜一样，只能算咸菜、小菜、配菜，寿司是什么？冷饭团子。”
赵小兰道：“我没到国外去过，国内走过的地方也很少。”
邓方道：“南美北美，西欧北欧我差不多走遍了，东欧没去。我是边考察边旅游，我很喜欢旅游，挣得钱差不多都花在旅游上了。从现在起，我要踏踏实实地干事业，搞科研。我有点积蓄，都换成欧元了，美元一再贬值，缩水，不能再持有。美国现在真成了纸老虎了，外强中干，虚胖。伊拉克人和塔利班硬打硬干打不过他，和他玩游击，玩得美国焦头烂额。”
６５２田野家，傍晚
田野和贺喜在吃饭。
贺喜问：“我看了你存在微机里的文章，真不错。你现在怎么不写了？”
田野道：“这些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