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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性文学的生命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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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性文学的生命体验
时间:2015-08-25 11:37:16     小编:

摘 要:生命是美丽的,同样生命是艰辛的,她需要温暖,需要感动,需要磨炼。人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可以领悟自然的魅力,感悟生命的伟大。但是社会的发展,物质财富的增加,人们似乎忘了生命不仅仅拥有的是物质,更为重要的是要拥有精神的追求、生命的体验。此时文学就起到桥梁作用,人类通过文学进入精神的世界,徜徉于心灵的海洋。文学能慰藉人的心灵,治愈性文学更可以如此。文学中的诗歌留住了心中的牵挂,阐释一份情感;散文滋润心灵的家园,予人安宁的归宿;戏剧展示人生百态,浓缩生命的精华。或长或短,或流星闪逝,或青山永驻,治愈性文学中总能给人震撼的生命体验。

关键词:治愈 生命美学 审美体验

什么是治愈性文学?治愈性文学可以称为心灵文学,它是对情感、人生、气质的表达,净化人们的心灵,从而唤起人们对生命热爱的文学。现实世界中个人的漂泊流转,社会群体的多样,人们内心有太多的压力,容易变得躁动不安。很多时候人们会选择激进的方式去发泄,然而这种激进的方式却以另一种形式侵蚀着人的身心,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引发更大的伤害。面对现代社会的种种压力和不安,治愈性文学却是可以像微风拂面般地给予心灵宁静的安抚和慰藉,使人身心合一。这种文学可以创造出生命追求的精神时空,运用文字符号引导人们在精神的时空中体验不同的人生,体会文字中的酸甜苦辣,发现生命中的美,从而激起人对生命的热爱。治愈性文学就是这样为人们开启了一道生命之门,让人们在阅读和感悟中完善和升华。

在生命的发展道路中会有很多的艰难险阻,正是这些伤痛悲惨才更让人理解了生命的价值。正如对死亡的关注,却更说明了对生命的深深眷恋和不舍。在中国诗歌中安顿生命是一个重要话题,而安顿生命恰好是治愈性的深刻体现。“生命的永恒、生命的短暂、生命的死亡都成为了诗人的题材。”{5}“青青陵上柏,磊磊涧中石;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古诗十九首・青青陵上柏》),描写了松柏、涧中石的永恒。“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唐・李商隐《登乐游原》)抒发了诗人对时间流逝、人生短暂的感叹。“荒草何茫茫,白杨亦萧萧……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魏晋・陶渊明《拟挽歌辞》)诗人表达了自己对死亡的看法,也安慰亲朋好友不要过于忧伤悲痛。不管是对永恒还是短暂、死亡的描写,总体都说明了生命短暂,生命无常的主题,让人对生命产生了巨大的悲哀。只有面对和经历这些,才能更加珍惜和热爱生命,更加呵护生命的家园。

时间感受是中国诗歌中的另一个敏感话题,在时间之中可以体现出生命的韵律。中国诗歌凭借着时间,领略了生命的情愫和存在的意义。“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李煜的《虞美人》就在伤逝的方面说明了时间在中国诗歌中的重要意义,唐代刘希夷更是在他的不朽作品《代悲白头翁》里面阐释了时间的意义:“古人无复洛城东,今人还对落花风。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在诗歌中,时间的意象很是丰富,例如夕阳衰草,落花流水,苍茫古城,等等。在这些诗中,诗人把捕捉到的时间体验,化为一道夕阳的霞光,一片飘落的飞花。读诗,就是将诗人的时间体验重新激活,在路途中去追寻霞光与飞花中的生命意义。诗歌是一种跨越界限的交流,是心与心的互动,正如周汝昌所说:“以我之诗心,鉴照古人之诗心,又以你之诗心,鉴照我之诗心。三心映鉴,真情斯见,虽隔千秋,欣如晤面。”{6}“三心映鉴”就让读者在诗歌中体会诗人的情感,体验诗人架构精神时空,从而思考生命的内涵和对生命意义的追寻。

二、散文治愈性的生命体验。生命美学对散文做出了这样定义:散文是利用文字构建出不同的精神空间,给人以不同的生命体验的作品。一篇文章,可以让人们知道人之为人,指引人生的道路;可以让人们远离尘世的喧闹,使心灵得以宁静。那散文为什么能带来这样的效果呢?是因为它本身所构建和描述的世界,让人们有了全新的体验和理解。 人的生命是独一无二值得歌颂的,恰恰最美好的生命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它有阴雨,有低落。而在生命的低谷中,很多人却走不出来。这时散文的功能随之而产生,它给人感动,温暖,奋斗的信心……使人们无论面临何种艰难,都应勇敢面对,做出生命最真实的努力。治愈性散文重点是在治愈上,治愈,是心灵的止痛药,教人们在狂风大浪面前鼓起勇气与充满力量。更是对生命生存理想的探讨,是生命自强不息的追求。在物质化的今天,有尊严、有灵魂的生活更是人们追求的目标,而精神价值则体现出生命的价值和尊严。在一个时代中,如果黄金没有统治这个时代,那么可以断言,这个时代就是一个黄金时代。这句话巧妙地使用了“黄金”这个词,一前一后,代表了不同的含义。总的理解起来,就是对精神价值的认可。

史铁生是当代最具代表性的哲思型作家之一,他的散文中处处流露出对生命艰难困苦的体验、感悟和内省。散文中的意象都在体现着生命的色彩和坚强不屈的精神。史铁生以其自身真实的经历,运用独特的写作视角,敲动人生的大门,在思考中追寻生命的终极意义。他把一个个具体的事物写的包含了无数情感。通过对生命本质的情感倾诉以及对生命磨砺后的自信,史铁生表达了自己对这个世界的感悟和尊重。《我和地坛》就是史铁生的代表作,描述了作者双腿残废后无意中进入了地坛,而后与地坛有了不解之缘。地坛的荒芜败落和被人遗忘,恰恰与当时他的身体和心情相符,作者更是感到地坛在等待他的到来。“四百多年的时间里,侵蚀了浮夸的琉璃,淡褪了炫耀的朱红,坍圮了段段高墙,处处是一种破败之景。但就在这令人伤感的环境中,却有着一个充满生机的世界:蜂儿飞停于空中,蚂蚁疾行而走,瓢虫的蜕壳而飞,露水摔开了万道金光,满园子都是草木竞相生长弄出的响动,片刻不息。”{7}地坛向作者展示了一个鲜活灵动的生命世界,使作者意识到生命是高贵的,任何细微的生命都有他的价值,都有他的喜怒哀乐。作者从看似荒芜的地坛中得到了一直寻找的答案:身体虽然残疾了,但是不能消极地面对,甚至去寻求死亡来解脱,应该去豁达地面对这种困境,以平静的心态看待世界和自己,从而获得顽强活着的信心和勇气。著名学者邓晓芒这样评价道:“史铁生完成了许多身体正常的人都做不到的事,他对于人的命运和现实生活的冲突,没有停留在表面进行思考,而是去拷问存在的意义。”史铁生的散文完美地体现了治愈性之功能。站在生命美学的角度分析,只有经历了磨难的生命才是真正的生命,生命过程其实是“紧张――消除紧张”的循环过程,这样就可以更容易懂得史铁生的生命散文。

毕淑敏在她的创作中执着于“治病救人”的理念,因为她本身也是一位医生,这种理念下的作品深深地触动了人们的心灵,让人体会到了一份真挚的关爱之情。平淡如水的文字,真实平淡的小人物,有种让人难以抗拒的亲和力。散文中的故事都是娓娓道来,给人一种轻松的感觉。她总会以一种朋友或是长辈的身份,通过生活中的小事,用简朴的语言告诉人们富有哲理的感悟,抒发对平凡生活不平凡的深切体会。《提醒幸福》毕淑敏用朴实的语言向我们说明幸福是需要提醒的。人们渴望幸福,但常常忽略幸福,这篇散文用生活中最平凡的事来提醒我们什么是幸福,怎么去享受幸福。“幸福是一种心灵的振颤。它像会倾听音乐的耳朵一样,需要不断地训练,幸福绝大多数是朴素的,不喜欢喧嚣浮华,常常在暗淡中降临,贫困中相濡以沫的一块糕饼,患难中心心相印的一个眼神,父亲一次粗糙的抚摸,女友一个温馨的字条……这都是幸福。”{8}著名作家王蒙对她恰如其分地评价道:“她太正常、太良善,甚至于是太听话了。即使做了小说,似乎也没有忘记她的医生的治病救人的宗旨,普度众生的宏愿,苦口婆心的耐性,有条不紊的规章和清澈如水的医心。她有一种把对于人的关怀和热情、悲悯化为冷静的处方,集道德、文学、科学于一体的思维方式、写作方式与行为方式……”毕淑敏的散文就是这样,体现了对生命的“救死扶伤”。

三、戏剧治愈性的生命体验。明人孟称舜认为:“迨夫曲之为妙,极古今好丑、贵贱、离合、死生,因事以造形,随物而赋象。时而庄言,时而谐浑,狐末靓,合傀儡于一场,而征事类于千载。”{9}戏剧可以说是凝缩了整个世界,丈台之间描绘了世间百态。

综合看戏剧的感情线索,可以将里面的情感分为喜和悲(惨)。西方的戏剧可以很明确地区分为悲剧和喜剧,如《罗密欧和朱丽叶》为悲剧,《威尼斯商人》是喜剧。尽管中国与西方关于悲喜剧有一定的区别,但是里面的感情成分是不变的,或欢喜,或惨烈、悲壮。亚里士多德在《诗学》第六章提出:“悲剧是对于一个严肃、完整、有一定长度的行动的摹仿;它的媒介是语言,具有各种悦耳之音,分别在剧的各部分使用;摹仿方式是借人物的动作来表达,而不是采用叙述法;借引起怜悯与恐惧来使这种情感得到陶冶。”{10}这就是著名的“净化说”。

19世纪俄国著名作家果戈理的《钦差大臣》是一部典型的喜剧。描写纨绔子弟赫列斯达可夫与人打赌,把金钱输得一干二净后,他从彼得堡途经外省某市,被误认为是从京城下来巡视的“钦差大臣”,该市市长立刻在家里举行了一个盛大的欢迎会,而且不断向赫列斯达可夫贿赂。在市长等人的百般奉承之下,他自己慢慢升起一个邪恶而搞笑的念头:向市长的女儿求婚。市长愚蠢地以为只要和这位“钦差大臣”形成翁婿关系,就能打开升官发财的道路,所以欣然允诺了赫列斯达可夫对他女儿的求婚。然而,这名青年因担心编织的骗局被揭穿,所以匆忙逃走。当市长官邸里正处于活动高潮时,邮局局长带来了一封赫列斯达可夫写给朋友的信,在信中他大肆嘲笑了市长和那些贵族,原来他们全心全意供养的不是“钦差大臣”,恰好这时真正的钦差大臣来了。这部剧描绘出官僚的众生相,果戈理用喜剧这面镜子照出了当时社会中达官贵人们的丑恶原形,嬉笑怒骂之间,不仅反映了当时个体生命的存在状况,更为重要的是体现了对国家命运的关切。果戈理通过《钦差大臣》表达了对贵族阶层和农奴制的否定和讽刺的态度。

以哲学为基础的生命美学也许有这样一种情况:无所取用而令时人说笑。然而生命美学虽不能给予人们物质的财富,但是它确能以其自身的神奇魅力来帮助人们以另一个身份去体验另一份人生,而不是局限于自己的人生经历。生命与心灵需要滋润,通过治愈性文学的体验,满足人们的生命的追求,有利于人类生命的升华和对生命意义的把握。

{1} 宗白华:《美学散步》,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61页。

{3} 王国维:《人间词话》,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4页。

{4} 封孝伦:《生命之思》,商务印书馆2014年版。

{5} 许晓晴:《论〈古诗十九首〉的生命意象与主题》,《山西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9年第1期,第54―57页。

{6} 周汝昌:《千秋一寸心》,中华书局2006年版封面。

{7} 司马晓雯:《史铁生与〈我与地坛〉》,《中山大学学报论丛》2007年第6期,第29―35页。

{8} 毕淑敏:《提醒幸福》,《出版参考》2003年第17期,第34页。

{9} 孟称舜:《古今名剧合选(共二十卷)》,《古本戏曲丛刊四集之八》,商务印书馆1958年版,卷一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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