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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气质的建构与消弭:潘雨桐与李天葆小说的个案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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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气质的建构与消弭:潘雨桐与李天葆小说的个案研究
时间:2023-08-07 23:58:59     小编:

摘 要:潘雨桐与李天葆是以阴柔风格见称的马华当代男性小说家。然而,阴柔主调的张扬,是否代表作者对父权制所主张之阳刚特质的质疑?本文即以康奈尔理论为依据,探讨潘雨桐与李天葆小说人物的男性气质,并从而窥探作者的男性意识。

关键词:潘雨桐;李天葆;男性气质;父权制

前言

在马华小说家中,潘雨桐与李天葆是以阴柔风格见称的两位男性作家。他们小说的故事主线同样多以男女情事为骨干;在语言风格和艺术格调方面都倾向细腻繁复,华丽婉约①;另外,他们也惯常以女性的观点和视角来开展叙事,揣摩女性的情感和思想,并关怀女性的处境和命运②。然而,阴柔的主调是否代表对阳刚的质疑?换言之,他们的小说是否从根本上表现出对男性气质的偏离?

康奈尔(R.W.Connell)在其代表作《男性气质》③中主张,对男性气质的研究,须从两性的关系模式――即权力关系、生产关系和情感关系着手。父权制通过性别分工,将男性与女性分别塑造成养家者与受养者。养家者在生产关系上做出的牺牲或贡献,使之获得支配受养者的权力;而掌握支配权的男性,往往就利用这种权力迫使女性在生产关系中处于劣势。因此,两性之间的权力关系与生产关系经常处于循环的结构中。而情感关系则是形塑与实现欲望的实践活动,以异性恋男性以女性为性或爱的对象为普遍结构。本文即以康奈尔理论为依据,探讨潘雨桐与李天葆小说人物的男性气质,并从而窥探作者的男性意识。

建构:不自觉的拥抱

普遍上,男性总是被视为父权制度的受益者④。然而,男性在日常生活的实践中,并不一定能获得父权制所提供的利益。父权制将男性和女性分为统治者和被统治者的手段,乃通过性别气质的划分而达成⑤,因此只有达成男性气质(masculinity)的男性,才能受益于父权制。这种最具影响力、且最为主流社会认可的男性气质类型,克拉特鲍(Kenneth Clatterbaugh)称之为“保守派男性气质”,而康奈尔则称之为“支配性男性气质”。⑥

性别气质的划分暗藏了男优女劣的观念,它使人们相信,男性气质带有理智、刚强、光明的、积极的特质;相对的,女性气质则有情绪化、柔弱、阴暗的、消极的特质。按此逻辑,男人显得比女人更具支配的优势与合理性⑦;因此,支配女性,就可被视为男性拥有男性气质的具体表现(如果不是“嘉奖”的话)。然而,支配性的获得同时也以男性是否扮演养家者的角色为前提。诚如康奈尔所言:“个人的男性气质与他是否为家计负担者有关。对于那些无法养家糊口的男性来说,男性气质将会受到压力。”⑧由此看来,男性气质对男性的作用是双重的:它一方面给予男性支配受养女性的权力,另一方面也让男性推诿不掉承担家计的压力。

潘雨桐在他的小说中,鲜少主张男性支配女性的合理性,甚至在情感关系方面亦极力批判以女性作为纯粹的性对象的男性。对展现明显男性霸权的角色,潘雨桐无疑是抱持批判态度的。他或在小说中安排相关人物自食恶果的结局,如《咀嚼死亡》中狩猎过“像落花一样”⑨数不清的女色并引以为豪的男主角,最后因感染艾滋病毒的疑虑而惶惶不可终日;或致力凸显霸权男性的缺陷与丑恶,如《逆旅风情》⑩讥笑有钱“买下”女人为禁脔的陈宏是个性无能者,而《野店》{11}中剥削妻儿的林阿成,则被刻画成丑态尽露的小人。

尽管如此,潘雨桐对男性在生产关系方面的期待,却还是服膺于传统的性别分工的。他笔下不少男性角色都被施加养家的重担。《冬夜》{12}的小储和《一水天涯》{13}的陈凡皆因养家之需,孤身到陌生的环境里工作而尝尽压力与寂寞。他们将重视家庭和男性养家的职责划上等号,是以对此并无怨怼。挣钱养家固然可视为男性对其家庭的承担,然而一旦承担被固定成不可置疑与不可分担的“美德”,就不免变成男性一种宿命似的压力。

在《旱魃》{14}一文中,“男人”最初选择娃希达是因为以为她“好养”,不料成家后才醒觉,多好养的女人都需要挣钱养活。由于生产关系作为男性支配女性的先决条件之一,所以当男性的能力不足以应付需索,不但他们之间的权力关系会有所动摇,男性的尊严也会随之受损。因此,当“男人”的收入未臻理想,就被娃希达挑战似的提醒:“你是男人”,并要他“拿点本事出来”{15}。于是“男人”冒着犯禁的危险,接下砍伐伯公树的工作,最终不幸被倒下的枝桠压死。与其说他是死于锯木,不如说他是亡于巨压――养家的巨压。

没有被赋予名字的“男人”的悲哀,也许某个程度上暗示了普遍男性潜在的悲哀。潘雨桐在《河岸传说》一书中还刻画其他多名与上述角色类似的男性劳工,如铁头和阿楚等,他们同样接受男性的性别分工,承受养家的压力,而不得不置身山林,面对种种自然危机和资本家的剥削。其中,阿楚甚至在他女人萝伊丝动辄粗暴以待的情形下,都没有放弃赡养她的责任。

在另一篇小说《南门桥下的流水》{16}里,女主角因曾遭男性伤害,因而怨恨男性,并变得只相信物质。她不断压榨生活水平不高的丈夫,在丈夫拿不出钱的时候甚至用言语侮辱或几近虐待的方式来对待他。作者通过描述丈夫诸如翻箱倒柜寻找可典当的物品、被当铺压价、寻思从非法途径获得狗肉做生意等的行为,表现了男性角色对养家一职的执着心态,与其无力独撑而生的挫败感。潘雨桐笔下的女性被指常以自我的“他性”来获取物质上的利益,有自我物化的现象{17}。然而,从另一角度看,正是这样的女性,让其间的男性在养家方面备感沉重的压迫。

上文提及,潘雨桐对男性霸权是持批判态度的;然而,这批判却又有其限度。比如在一篇写男女可通过契约达成“短期婚姻”的小说《雪嘉玛渡头》{22}中,对男方定期付出家用以购得女方的身体服务,而女方在这种契约关系中处于被动、甚至可被男方随意转让的情况,潘雨桐无疑是不能苟同的。但是,小说结尾处,当娜芙珊趁林瑞祥不在的时候,利用身体来诱惑其他男人,这种契约的不公就不觉被稀释淡化了。签约的双方都不讲究诚信――林瑞祥染指娜芙珊的妹妹莎夏拉,娜芙珊诱惑其他男人,使契约本身变成不重要的约束,再讨论其合理与否似乎显得多余。而它所潜藏的男性霸权,在这个时候,就得以成功隐匿。

另外,潘雨桐对小说中女性人物的处境及其面对压迫的心态的处理,亦往往无形中使得小说中的男性霸权得以合理存在。比如在《那个西双版纳来的女人叫蒂奴》{23}中,为了成全作者心目中伟大的女性,男性霸权甚至升华成看不见的父爱。无论张小燕的父亲作出任何恶劣的行为,张小燕却仍能认为父亲是将她们“疼在心里”。作者以女性的伟大谅解了父亲的偏执和暴虐,这也同时消解了他对男性霸权的批判。{24}

潘雨桐对男性霸权有着批判和不予批判两种态度。这种暧昧的态度,并非出于他对男性霸权的肯定,而是在于他对男性气质的认同。他多篇小说的人物语言,不经意道出了他心中认可的男性特质。这些特质在小说中的合理性,几乎是“不容辩驳”的。《乡关》{25}的老赵在鲁汉云得知阿仙为妓的真相后,劝他作为男人要承受得住打击;《静水大雪》{26}中,李蔷指吴怡南作为男人,自有理想和抱负;《何日君再来》{27}的女主角认为作为男人就要有事业;迪南则在露嘉西雅面前表明,身为男人就不须他人的照顾。可见对潘雨桐来说,除了作为有担待的养家者以外,男人也须有可以承受得住一切的坚强性格、有远大的理想与抱负、有事业、能自立等特质。这些特质使男人“成为男人”,因此也使他们“有别于女人”。易言之,他显然认同了分化性别气质的基本规则,即男性在某些方面优于女性。而这样的观点,其实不自觉地与男性霸权所主张的某个层面相合――既然女性在天生的特质上劣于男性,因此“应当”接受男性的统治。当男性在权力关系上表现出极端的一面时,潘雨桐基于其人道主义价值观,清楚意识到男性统治对女性带来的伤害。然而,当他汲汲让笔下的男性人物(无论正面或负面),都以建构男性气质为目标时,他又对男性气质和父权制之间的亲密关系意识模糊,显然未认知到建构男性气质的合理性,其实即代表对父权制的基本认同。

父权制对女性的压迫和剥削明显可见,然而它对较为弱势的男性的钳制和迫害,却往往不为人们辨识。由于男性被期待必须支配和赡养女性,在这两方面有所不足的男性,就须承受沉重的压力――来自社会、女性,甚至自发性的压力。在这种情形下,虽然潘雨桐在小说中表现了对弱势男性和女性的关怀,可是他仍然摆脱不了男性气质对笔下人物的压迫。

消弭:不完全的疏离

相对于潘雨桐,李天葆笔下的男性与男性气质的关系较为疏离。那些小说人物对自己在权力关系和生产关系上的位置并不太在意,这与一般男性力求支配女性和养家活口的情况相悖,所以他们常被人认为是缺乏男性气质的。也有论者认为李天葆有意阉割他笔下的男性,以残疾或死于非命的方式让他们消音;而他们之缺乏生命力,乃为成就作者对女性的拥护和讴歌。{28}

尽管李天葆小说中的男性人物所占篇幅不及女性角色,然他们在这些以男女情事为骨干的文本中始终有着一定的重要性。与其把男性气质的欠缺当作是李天葆对男性的阉割或消音,本文更乐意将之解释为是李天葆对男性气质之压制男性的一种(不自觉的)体悟。

在父权制的观点中,夫妻间理想的权力关系,是丈夫在日常生活中引领、甚至支配妻子。人们总是容易把对丈夫千依百顺的妻子当作三从四德的贤妻良母,而反过来把事事听从妻子之言的丈夫说成是夫纲不振的老婆奴。人们又总是一厢情愿地认定,女性对男性的顺从是出于爱意,而男性对女性的顺从则是由于无能。李天葆《双女情歌》{29}中的唐铭忠、《盛世天光》{30}中的钟贵生与范舟桥,及《花田错》{31}中的花继仁,即是在这样的观点中被去势的。一般认为,类似这种遭“阉割”的男性在生活上一定是悲惨的,然而证之李天葆的小说,却不见得如此。以上述男性角色为例,他们被认为缺乏男性气质,然而不一定真是脱离了男性气质;再者,他们的生活也不一定真的悲惨。

唐铭忠为躲开妻子张石榴的唠叨,“每天宁愿摸黑出门喝早茶”{32}。钟贵生则是个有名的纨绔子弟,妻子杨金蕊一手打理家族生意,远比他精练能干,以致家中的工人不将他放在眼里,外面的人更暗地里取笑他。然而,实际上,唐铭忠和钟贵生并不完全受女性支配。张石榴在外人面前时时顾及唐铭忠的面子,不与他正面冲突,甚至还极力强调其“校长夫人”的身份――完全没意识到那其实是对她的附属性的强调。而杨金蕊再怎么跋扈,也须要刻意放软姿态、尽力讨好钟贵生,以达致她为钟家传宗接代来巩固自己的地位的目的。由此看来,唐、钟二人其实仍高度享有父权制为男性而设的利益。然而,正是由于他们具备支配的优势,却没行使支配的权力――违背了人们对父权制逻辑的理解,才构成观者/小说中其他人物,无法不对他们表示轻蔑的原因。 “夫纲不振”的角色中最具代表性的,是花继仁。他被夹在妻子田赛红和姐姐花大姐之间进退两难。两个女人明争暗斗,但往往还未击中对方就已为花继仁带来伤害,而他总是对这些问题束手无策。花继仁对此并非毫无自觉,他也知道自己“没用”,连小辈都看不起他。虽然如此,在两个女人没有进行争斗的时候,他与田赛红之间的相处还是和谐融洽的。作者在小说中描述了花继仁对妻子的欣赏和爱护,可见他在权力关系方面受妻子压制,除了是因为他和平忍让的性格使然,也是出于他对田赛红的爱。与此相似,唐铭忠对悍妻的忍让,大约也与对她的迷恋不减当年有关。

范舟桥的情况亦与花继仁相仿。他与妻子惜妹有着相互守护的决心,平日的相处也是和谐的。在家中,惜妹会为一些小事而惩罚他、揶揄他;然而在外面,惜妹却会在丈夫遭人取笑时会反唇相讥。尽管范舟桥与惜妹之间的权力关系并不分处支配与被支配的两端,然而惜妹处处都显得较丈夫强势。吉力根(James Gilligan){33}曾指出,男性的理想特质是具侵略性的,所以安分守己的男性会被认为缺乏、或无法拥有那些气质,人们从不把抗拒拥有侵略性视为男性自主的意愿。因此,范舟桥的“示弱”尽管是出于对妻子的爱护,是主动的选择,但是这样的和平主义已足以让范舟桥被轻视。而他被认为缺乏男性气质的另一个原因,则与他乐于助人的性格有关。他常为了帮人完成各种琐碎事而抛下正职不理,但是由于作为公共空间的职场是属于男性的{34},再加上男性必须透过工作来完成养家活口的责任,所以不重视自己的工作,自可被当作没有男性气质的表现。

李天葆笔下也有不少生产关系不理想的男性,但他们和潘雨桐笔下的男性不一样。李天葆小说中的男性纵然身处经济困境之中,也似安于现状,没有为此而冒险或寻求突破。这样的消极态度也是和男性气质不符的。除了范舟桥,《桃红刺青》{35}的油漆匠阿商也是如此。阿商是个释囚(被富人陷害),社会地位低下,生活困苦。他和颇为同病相怜的妓女桃红相爱,被人讥笑为吃软饭,他也不以此为耻,这种坦荡的态度反而让人对他有点敬佩。

阿商和范舟桥在小说中都有不幸的结局:阿商在桃红被强暴后为她报复不遂而被杀,范舟桥则在帮岳父修理屋顶时被坍塌的屋顶压死。不过,故事中的死亡在此并不可视为作者对“雄性”的有意消泯。他们虽然在权力关系或生产关系方面有所缺失,但作者在处理这些男性人物时,非未带着批判的态度,反而彰显他们善良的特质:范舟桥乐于助人;阿商坦荡自立。他致力挖掘他们性格中温和、无害的一面,从而凸显这类男性在社会的偏颇视角下的悲剧性。

与此同理,生理上的残疾也未必是象征性的阉割。《旧乐园巷》{36}中的跛脚阿杨,开着一家小书店,曾因为经济能力不足而错失了与张兰影的恋情,但他最后却也另有所获,过上美好的生活。作者虽然将阿杨形塑为身有残障,在生活作风上也不太有雄赳赳的表现,然而他在生产关系方面乃稳坐于养家者的位置,况且妻子琼花也与他相敬如宾。作者对阿杨在权力关系方面的内敛姿态,并无作出责难与批判。

从表面观之,李天葆笔下的男性人物确实与男性气质保持明显疏离的关系。主要的原因,是他们不在意――或至少不执着于自身的权力与生产关系上的位阶使然。而男性人物在权力关系与生产关系方面的退让或放松,正好使李天葆小说呈现出一种消弭男性气质的效果。然而,从总体书写而言,李天葆小说对性别气质的压迫本质未必有多大的自觉。这一点或许可反证之于他对女性角色的处理:其小说中的女性容易互相仇视,容易“由于自身所受轻蔑被深层意识化”而去鄙视自己与别的女人{37}。她们往往将存在价值投注于自己的容貌和才华,换言之,即更求彰显自身的女性气质。这种举动,究其实正是强调自己足以成为依附男性的客体的本钱。因此,看似采取主动的女性,其实也仍然没有自己的主体性。

结语

潘雨桐与李天葆对两性的关怀毋庸置疑。他们对身处劣境的男性或女性都倾注了同情,可是他们无论对男性或女性的关注,都在男性意识的阻挠下,显现了其限度。潘雨桐批判压迫女性的男性霸权的同时,也要求其男性人物展现明显的男性气质,“像个男人”。殊不知男性追求男性气质的过程如同遭受鞭策,而男性气质过分膨胀的时候,也可能对女性产生更多的压迫。

而李天葆允许他笔下的男性欠缺男性气质,且不视他们为悲剧人物,这显现了他对男性气质的一种疏离。这种疏离若称得上反思,则其反思也是极有限度的――其小说男性对自己“夫纲不振”始终暗自介怀,即已揭示男性对彻底地抛开其对权力关系的欲望之不易。

两位作者对男性气质的认同或部分认同都揭示了他们的男性意识。这也说明他们的书写虽带有阴柔主调,却不一定是质疑阳刚的表现――他们的小说,归根究底,并未得真正脱离男性气质对男性的纠缠。

② 黄锦树:《新/后遗民:漂泊经验、族群关系与闺阁美感――论潘雨桐的小说》。李振辉:《往事只能错位――小说李天葆的怀旧美学》,《蕉风》2006年,第495期,第82页-第93页。

③⑧ R.W.康奈尔:《男性气质》,柳莉等译,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3年版;第123页。

④ 西蒙・波伏娃:《第二性》,舒小菲译,西苑出版社2009年版。苏珊・布朗米勒:《女性特质》,徐飚、朱萍译,江苏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凯特・米利特:《性的政治》,钟良明译,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9年版。

⑤ 约翰・麦克因斯:《男性的终结》,黄菡、周丽华译,江苏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

⑥ 克拉特鲍曾就不同学者的讨论,将男性气质整理成八种类型,分别是保守派、拥女主义、男权运动、神话创作、社会主义、男同志、非裔美国人和福音派(肯尼斯・克拉特鲍:《男性气概的当代观点》,刘建台、林宗德译,女书文化2003年版。);而康奈尔则将男性气质分为支配性、从属性、共谋性和边缘性此四种实践类型(康奈尔:《男性气质》)。其中,保守派和支配性男性气质,都是“男性气质”此一术语最初所指涉的特质。 ⑦ 皮埃尔・布尔迪厄:《男性统治》,刘晖译,海天出版社2002年版。布朗米勒:《女性特质》。康奈尔:《男性特质》。

{11} 潘雨桐:《野店》,新山彩虹出版有限公司1998年版。

{18} 潘雨桐:《因风飞过蔷薇》,台北联合文学出版社1987年版。

{20} 约翰・麦克因斯:《男性的终结》。

{21} 布尔迪厄:《男性统治》,第70页。

{24} 关于此点,可参阅林春美:《男性注视下的女性幻象:从静水到野店说潘雨桐》。

{28} 李振辉:《往事只能错位――小说李天葆的怀旧美学》。

{29}{32} 李天葆:《民间传奇》,吉隆坡大将事业社2001年版。

{30} 李天葆:《盛世天光》,台北麦田出版2006年版。

{31}{35} 李天葆:《桃花秋千记》,吉隆坡马来西亚华文作家协会1993年版。

{33} 詹姆斯・吉力根:《暴力失乐园》,李芬芳译,台北时报文化1997年版。

{34} 布尔迪厄:《男性统治》。

{36} 李天葆:《南洋遗事》,吉隆坡中华独中1999年版。

{37} 米利特:《性的政治》,第8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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