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标题:市长先进事迹:人民的好市长
**,1914年生于山西省**县沟南村。1936年在**成成中学求学期间,因参加进步学生活动被捕入狱。1937年经营救出狱,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在战火纷飞的岁月里,**历任山西牺盟会县特派员、中心区秘书、县长、太岳行署处长、专署专员等职。1949年建国后,他曾担任过**市市长、南京市市长、山西省副省长、**市人大常委会主任等职。1985年6月10日因病逝世于**。在我与**工作过的老战友、老部下的交谈中,有人将**的一生概括为“高尚的人品和官品”。
观念开放、超前创新
在**的思路中,**市应该建设成布达佩斯那样的格局:多瑙河穿城而过,河的一边是布达,另一边是佩斯。这个城市相当美,被称为“多瑙河明珠”。现在**市城市建设的整体格局基本上维持了他的这个思路:东西线以迎泽大街为中轴,南北以汾河为中心。整个城市的“骨架”就是1954年规划中形成的。这个规划是成功的,受到当时国务院的表扬。
50年过去了,以今天的眼光来看,**市第一期总体规划仍然是个先进的规划——在旧城的西城墙外修建一条新马路(现称新建路),路西集中搞民居建筑,路东建成绿化带和城西水系。城西水系指从城北将汾河水经黑龙潭(今龙潭公园)、饮马河和西海子引进市区内,汇至迎泽公园(市区中心),然后又将河水从迎泽公园引入汾河。整个水系形成一条既穿城而过又环城而行的自然水源的水系统。**常讲一句话,“规划就是法”。遗憾的是,这个规划在“文化大革命”期间被破坏了。“文革”中接管城市的负责人硬说搞成花园城市,是资产阶级的建筑思想,于是就在新建路东面盖了几幢楼房。这一盖就不可收拾了,一幢一幢的建筑物逐年多起来。结果,原规划的绿化带和城西水系被改变了。可惜、可叹啊! **曾经讲过:“城市建设上的错误是人类最难改正的错误之一。在城市规划上,要有五十年不落后,一百年不后悔的思想。”据**的秘书回忆,1983年6月,**在《城乡建设》上发表文章,对此讲得很深刻,很有见地。文中还针对城市建设中诸多问题,如城市的计划体制和投资体制方面的问题,明确指出为什么经常有“拉锁马路”?为什么投资和建设不同步?一个是实力问题,一个是观念问题。
**在任期间,**市在诸多方面都是走在全国前列的——当时市内开通电车的,除了上海、北京、天津等大城市外,**是中等城市中的第一家;宽银幕电影院,现在不稀罕,那时可是稀少的很;能容纳五千人的湖滨会堂,以花钱少、效率高而闻名;特别是路宽66米的迎泽大街的建设,更是引入注目。
珍视文物、保护文化遗产
每年大年初二、初三,**总要叫上几个懂行的人,到**晋祠文庙、兰村窦大夫寺、双塔寺这样一些文物点去视察。现在晋祠博物馆的馆藏品,无论是字画还是瓷器古玩,大部分是**当市长期间购置的。按购买文物规定,晋祠文管所主任牛树檀要先向市文化局打报告,可他不这样做,常常是直接找**,说:“我要去北京,买东西。”**说:“可以。”许多珍贵的文物就是这样买回来的。当时,外出购买文物最多也就带十万元,那时候,花不多的钱能买到的珍品,比如齐白石、张大千、徐悲鸿、董寿平等名人的画,现在,这些作品都价值连城了。所以,每次开馆展览,牛树檀都会由衷地说:“这是老市长的功劳。”
**从南京(1965至1979年任南京市市长)一回到**,就提出修复双塔的问题,并批了60万人民币作为维修费用。在80年代初期,60万可以盖
两三幢职工宿舍楼。有人就告状,说**市住房那么紧张,怎么能拿出60万元钱去弄双塔?对此,**耐心地解释:“双塔是**的象征,又是明代的古物,如果现在不花钱去修补,一旦塌了,就无法挽回了。群众住房虽然紧张,但是作为整个**市来说,就是增加三幢楼也解决不了问题啊。”告状的人不服气,一直告上去,直捅到国务院。国务院把信批到文管会,文管会的领导一看告状信,说“被告的这个人有远见”。这下大家都知道**这个做法是对文化遗产的保护,不是有过而是有功。**保护文物的事实还有很多:**天龙山石窟、晋祠及晋祠难老泉、柳巷北口的唐槐等等,都是他一次次考察、布置周密措施保护下来的。除了这些实际保护行动,**还有个想法,在晋祠搞个东方艺术园。那个时候能有这种想法,应该说是很出格的。当时人们对保护物质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意识还很淡薄,可是如果那个时候不顶风保护下来、收藏起来,塌了、坏了,现在看什么?
爱才,用才,不诿过不争功
**在任期间,每逢过年过节,都要把市人事局的负责同志找去,并专门拨一笔款项,让他带人去看望各局的工程技术人员,问寒问暖,对有困难的家庭,要送救济款。他对工程技术人员不仅在生活上关心,对他们提出的各种合理化建议,亦给予充分支持,同时也对他们在工作上、技术上提出要求。**平日话不多,但与工程师们谈起来却是滔滔不绝。从上海请来的老工程师,经常和他在一起商量事情,虽然**不是专业人员,但是那些
工程师在许多方面都很佩服他,敬重他。
**喜欢有才干的人,他识才、爱才、用才、惜才。在五六十年代,对解放时接管过来的旧职人员如何使用,**有他自己的见解和做法。**在充分了解这些人的情况之后,就把他们安排到适当的部门和岗位,发挥他们的专长。个别才学出众者,**敢把他安排在市长办公室,成为人民的“笔杆子”。
**对犯有错误的同志本着“一用二帮”的态度对待。50年代,一位局长因说了错话,被撤职分配到西山搞绿化。但**从不歧视他,每次到西山察看绿化工作总要去看看他。他很感激**,把工作搞得很好。他负责的绿化地段是西山绿化质量最好的地段之一。还有一位搞政法的领导同志,因为收了别人一双布鞋被开除党藉,一直分配不了工作。**说,这个人虽然有错误,但还是有能力的,回市政府办公厅搞调查研究工作吧。这个同志说:“我就是这么个错误,开除了党籍,没有人要我,是岳市长把我收下了。”
“文化大革命”初期,华北局召开工作会议,在那次会上,**市委有位身居高位的人,借《傅山画册》事件向省委发难(傅山先生乃明末清初**人,著名学者、思想家、名医、书画家)。此时,**已调任南京市长,他对山西找他调查的人讲:“此事上边没有责任,下边也没有责任,如果错了,完全由我负责。”
1967年夏天,**的造反派把**从南京“押解”回来进行批斗。当时有一种叫“拼刺刀”的批斗形式,就是企图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些“炮弹”,用以整市里各部、委、局、办的“走资派”。结果是,凡属工作上的问题,**全部都承揽下来。他说:“没有他们的事。我是市长,他们是局长;我是市长,他们是工程师,这些方案都是我批准的。同志们有意见,给我提吧,该检讨的我检讨。”在场的各部门负责人如释重负。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蔫了。
“文化大革命”结束之后,**由南京调回**,一次与人聊天时,有人又提起这件事,他说:“造反派提出的那些问题,放在部门负责人身上,就像西瓜,放在我头上,就像芝麻。我把它揽起来,就可以减轻大家的一些负担。”
“文化大革命”以后,**二次回到**,正是拨乱反正时期,百废待兴。他一项一项地去抓,特别是狠抓落实干部政策,成效显著。《中国青年报》某记者写了一篇文章,赞扬他六十多岁的人,又是术后病躯(“文革”中做过胃癌切除手术),依然勤奋工作,结果,被他压下来不让发表。
联系群众,与民相融
在落实政策那段时间,上访的人特别多,有些干部就怕上访,躲着上访群众。**看到这个情况,专门为此成立了一个接待室。不管谁来告状,也不管状告何事,都有专人负责接待。需要领导出面解决,直接找领导解决;不需要直接解决的,接待室就负责和下面联系解决。这一下,两大院(市委和市政府)都安定下来,工作秩序也好了。
一个接待室就解决了让许多人头疼的上访老大难问题。也有的群众不去办公室找,而是直接找到市委宿舍**的家里。**对秘书说:“你叫他进来说嘛,他说的事我能办就给他解决,我不能办就给他说明为什么不能办,我解决不了,他还一直找我干啥?有些人就是想说说,不是来闹事的,就是想把信给到你手里,看能不能解决,他就心安了。”60年代初,按规定,市委、市政府大院门口有武装人员站岗,**决定撤走市政府门口的岗哨。他认为,有些事情你看着是小事,但对老百姓就是大事。老百姓有一分奈何,他是不会找你的。 “文革”结束后,**二次返回**,无论谁去看他,也无论来人资格多老,职位多高,只要是私人交往,他从来都是在家里设家宴款待。一位老同志说:“我参加过多次,我可以断言,没有在并州饭店(**市政府的接待宾馆)请过一次客。” 1985年,**去北京友谊医院治病,他严格执行规定,不带车、不许探视。因为病情恶化,医院决定让他返回**。走的时候,科室里的医生、护士都出来送行,一直送到医院门外,有的趴在救护车上掉泪:“我们大小干部都见过,没有见过这样的干部,特别认真,一点特殊化都没有。”本来,北京的大夫把**护送回**就完成任务了,但他们没想到岳市长在**市人民心中威望这样高。他们受了感动,一直陪到**追悼会结束才回去。
作为一市之长,**把他的全部心血和热情都投入到了工作中。**市城建局总工程师顾豪说:“市长的职责就是抓城市建设,抓城市管理。有这个思想,有这个能力就是好市长。岳市长我投票!”**去世后,原定的遗体告别只有他的亲朋好友
和省、市党政机关、各局委的自愿参加者。令组织者没有想到、也未做安排的是,遗体告别大厅外不知何时,在无人通知的情况下,已经有不少市民在厅外自动排好队伍,静静地等着“公家人”告别完之后,好与他们心中敬重的老市长告别。这个意外让负责治丧事务的人既感动又紧张——因为没有先例可依。他们一边与群众代表磋商,一边向上级领导请示,就在等待的时间,厅外的老百姓已经人传人、人告人,越集越多,队伍越排越长,马路上开始出现拥堵。请示结果,上级同意老百姓派代表进入大厅向老市长告别。遗体告别仪式结束以后,街道两旁仍挤满了男女老幼,哭声一片。**去世以后,刘舒侠给李琦(曾任周恩来办公室副主任,1956年任**市委书记,后任中央文献研究室主任)去了封信,信里介绍了遗体告别会上,群众自发送老市长的场面。李琦看了很感动,他拿着刘舒侠的信,让北京的朋友们看,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但是,李琦认为有必要让他们看一看,说:“咱们党的官员,像这种情况有多少啊?他死了以后,在老百姓、普通市民中引起的震动有多大啊!”